返回第十七章 想,哥哥最想了(1 / 1)我要初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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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对,江南。”

“晚晚,活泼又温婉,必然是会喜欢的江南的。”

温婉?

赵婉晚从没想过这个词能用在自己的身上,她一直觉得是最适合姐姐的。

小姑娘羞涩的很,像一只鹌鹑一样缩着头。

萧随轻笑,在地上缓缓落下。

赵婉晚抬头,看见他们到了岸边,一只带着江南韵味的乌纱船,正停泊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们到来。

小姑娘两只手绞着小手帕,犹豫不定,“随哥哥,我是想去江南的,但父亲这里我肯定也不能走。”

“定是梅姨使了法术,才让父亲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所以,随哥哥,”她抬眼,眉眼认真,尽管丹凤眼里噙着水雾,她还是说,“我得守着父亲,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萧随眼里带着兴味,弹了弹赵婉晚的额头。

赵婉晚吃痛,一下捂住,“你干嘛啊。”

“跟哥哥走,哥哥总是会帮你的。”尽管他现在模样落魄,仍能让人放下一切来信任。

耿橘:好一个拐卖人口的现场,他要报告衙役大人。

然后他就收到了自家主子的一记眼刀。

耿橘单纯地笑笑,好的,他选择知情不报。

赵婉晚犹犹豫豫,又耐不住萧随的描述,她半推半就的上了船。

随哥哥说,江南是个很美的地方,适合她这样温婉的姑娘。

赵婉晚在船上做着梦,就算睡着也没忘了嘿嘿的傻笑,萧随眉尾上扬,细细的替她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

小姑娘傻呵呵的,可爱的紧。

夜深。

船夫坐在船头,用船桨划开水面,船慢悠悠地前进,倒有几分江南的恬淡。

赵婉晚睡得正香甜,萧随也单手支在桌子上浅眠。

破风声骤起,水面被划开巨大的裂痕,三个黑衣男子一跃而上,极薄的剑锋闪着寒光,直逼船中浅眠之人。

只见那个红衣少年,随意地摆了摆手,桃花眼半阂,侧颜冷漠不羁。

船下顿时又有一批黑衣人跃出,这一批明显更加训练有素,黑衣人相互缠斗,刀剑火花四起。

萧随看了眼小姑娘,熟睡的赵婉晚皱了一下眉头,他轻笑,一指置于唇前,唇色鲜亮宛如妖孽,“嘘,太吵了。”

黑衣人仿佛收到命令般,或拖或拽,纷纷落入水中,一切归于平静,仿佛刚刚只是场幻影。

蹲在角落里的渔夫,颤颤巍巍地扶正笠帽,没敢去看萧随的神色,继续划船。

脚下是鲜血,他腿颤抖着,却不敢停下。

赵婉晚早上醒来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萧随靠在桌子上,声色清明,在朝她笑。

她走过去,“随哥哥,为何停下了,莫非已经到了江南?”

“这里是洛阳。”萧随把手里的早点递给她。

赵婉晚拿起一块花生酥,有浓郁的鸡蛋香气,一口下去甜香酥脆,入口即化。

她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洛阳的花生酥比长安膳司坊的好吃数倍。”

萧随替她抹去嘴边的残渣,“晚晚要是欢喜,便让那做花生酥的厨子一起回长安。”

“那还是算了,我只是觉得好吃罢了,多吃一点就是了,若是去了长安,就要和妻女分离了。”赵婉晚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又拿起一块花生酥,一脸正色。

小姑娘脸生的圆润娇白,吃东西的样子,一股一股的,像一只小包子,可爱的紧。

“你想不想下船出去看看?”萧随漫不经心的问。

赵婉晚托腮想了一会儿,“自然是想的,但是父亲那里也急的很。”她眼睛转了一圈,“随哥哥,我想若是上去看看,肯定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对吧。”

“嗯,对。”萧随桃花眼半敛,透露着宠溺。

小姑娘笑得很开,比岸边三月开得桃花还要灿烂。

她一把抓过萧随的袖子,拽着他要上岸。

洛阳的码头和长安的似乎没有很大不同,只是远处那座永宁寺塔高的出奇,像是古籍里的天干。

“随哥哥,你想不想去那个上面看看。”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说着是询问他的意思,可脚下的步子不停。

萧随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弯下腰,脸贴的很近,他轻笑,“想,哥哥最想了。”

他声音一样的动人,赵婉晚感觉他的呼吸都扑撒在他耳边。

想,直说便罢了,贴的这么近干嘛。赵婉晚心里默默诽谤,耳尖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怪撩人的。

她回过神,萧随早走远了。赵婉晚恼得很,原地跺了一脚,又追上去。

永宁寺塔在洛阳城的最中央,塔的周围种满桃花,也许是偏北的缘故,这里的桃花开得正盛,一朵朵粉色花朵,由上往下望,竟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随哥哥,这里很好看。”赵婉晚站在塔的最顶部,往下望,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嗯,很好看。”萧随嘴角上扬,眼睛却仍没向下看。

小姑娘穿着粉嫩衣裙,梳着双丫髻,嘴角勾起浅笑,发丝随风舞动,比桃花更加娇艳欲滴。

晚晚长大,必将会是个美人。

“晚晚。”

“嗯?”

“洛阳好看吗?”

她转过来笑了一下,“自然是好看的。”

“嗯,我也这样觉得。”萧随侧身看着山河,洛阳秀美,不是所有城镇都会有这般的风光。

晚晚喜欢这里,他也是。

他们正要回去,听到一阵叫骂声。

“你这个小妮子,要不是老娘我赏你一口饭吃,你能活到今天?”女人的声音泼辣,话语低俗,毫无教养可言。

萧随要拉着赵婉晚走,赵婉晚却在那门口停住了。

她看见那个削瘦的少女,不断的向角落缩去,眼神涣散,衣裳凌乱不堪,无助又彷徨失措,像是刚失去母亲的幼兽。

萧随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挡到她前面,两指叩响门框,踱步走了进去,赵婉晚跟在他后面。

那女人看到有人进来刚想骂出口,却在看到萧随容貌后生生咽了一大口唾沫。

她喜笑颜开,甩着手帕迎上来,“呦,这位公子金枝欲貌的,”一只手攀上萧随的胸口,“让奴家甚是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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