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得意地看了朱华一眼。
朱华气得一瞪眼,那洗漱的水可是她端来的!
白萧把她们这些小把戏看在眼里,却没什么兴趣。
今日收了这个红英的事……不是他的真心想法。
被算计来的女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又想起了和红英一起伺候三少爷的花戚……
算了,想她做什么?
白萧淡淡地摆了摆手,移开眼眸:“你出去。”
话一说出口,朱华还以为是说自己,咬了咬唇。
红英则是一脸欢喜。
她捧着盆子上前:“奴才伺候二少爷……”声音娇滴滴,笑盈盈,十分娇媚。
朱华在心里骂了一句,正准备退出门去。
白萧皱眉,抬手指了指她:“我是让你留下,她出去。”
红英脸色一变:“二少爷……”
朱华轻笑了一声,转身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盆,好笑地看着她:
“红英妹妹原来耳朵不怎么好使啊。”
红英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少爷。
白萧一看到她就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还不出去?”
他难得对一个人露出如此不加掩饰的厌恶,红英脸上白了白,连忙出去了。
朱华扬眉吐气,故意对着她的背影道:
“奴才这就伺候少爷……”
……正屋里,殷氏坐在窗前炕上,手里拿着一张画像看着。
有个媳妇儿挑帘进屋来,轻轻把托盘中的茶水搁在她手边的茶几上。
殷氏抬眼,见是丁备家的,笑了笑:
“我正想着你怎么还不来,准备打发人叫你去呢。”
丁备家的忙道:“哪里是奴才故意不来,前院大老爷吩咐跑了一趟腿。”
殷氏拿了茶盏在手里,闻言问她:
“我叫你去打听的事儿,没叫大老爷知道吧?”
“这个自然。”丁备家的点头,“一个奴才只有一个主子。”
殷氏就满意了:“是谁家的?”
丁备家的听懂了,低声回答:
“临安侯府的嫡四小姐……”
殷氏回忆了一下对于这个人的印象。
临安侯爷是前朝皇上的近臣,先帝喜欢大皇子而不喜太子,太子继位后,就冷落了他。
渐渐收回了他手里的兵权,到如今五六十年,临安侯犹如风中残烛,人老病多。
连带着他的几个儿子也不得今上重用,都是些有爵位但无实权的职位。
而那位嫡四小姐,也是常居深闺,不怎么出门参加宴会。
除此之外,更多的细节就不知道了。
丁备家的细细道来:
“我带了几样礼品登门,他府里的管家接待了我。我也就随便找了个由头,说想见见侯府的四小姐。”
说着,顿了一顿,“夫人不知道,原来侯府大老爷是续弦的,并非四小姐亲母!她就让我见了,那四小姐说模样也不错,但就是……看着风一吹就倒了。”
殷氏眸光一亮:“这么说,外边说她有恶疾的传言是真的?”
丁备家的坚定地点一点头:“只怕错不了!那四小姐走路都要人扶着,面色也委实不好看……听他家大太太说,本来就不好了,上个月又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