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夭夭!”
许如意叫了两声,声音很大,很急切,很担心。
野猪动了,厚重的呼气声敲醒了陶坚强死机的脑袋。大声地叫着:“洞口有野猪,里面还有条蛇!别进来!”
她隐隐感觉到了脸颊冰冷的泪痕,她终究是怕,也终究不想他死。虽不知她为何到这来了,但她觉得她若死了,其实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但那个相处了几天的男人,不知为何,她不想他死。
许如意刚到洞口,那野猪也刚好站在洞口。
是一头全身蛮劲的野猪,大约有三岁左右。
许如意冷呲一声,真是不知所谓。挥手间,一道劲风划过,它连哀嚎都来不及。轰然倒在了地上。
陶坚强虽看不见,但这么大的声音还是听见了。脸上挂起笑容,这男人有两下吗,不声不响就宰了头猪。
正全身放松间,腕部传来一阵刺痛。
她……她忘记了还有一条蛇……
只来得及说了个蛇字,咚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许如意一脚踹开野猪,洞内一条蛇盘在陶坚强身旁,蛇头昂着,看着许如意,得意洋洋道:“看,她晕了。”
“许洋!”
许如意怒道,再一脚将这蛇也踹开了。
许洋懵了,他踹他干什么?她不晕,他还怎么讲话。回头只见许如意拿出披风铺在石板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上面。
“我记得你那有张暖玉床,将暖玉床搬过来。”
“呀?”许洋懵,扭着蛇身缓缓移到许如意面前,“为什么呀,不干!”
许如意检查完她手腕的伤口,并无什么大碍。又对许洋道:“寒冰床与你换!”
“咦?真的?”许洋乐了,张着嘴吐着长长的蛇信子,怪吓人的。
“一个时辰内我要看见床。”
“没问题,半个时辰足矣!”许洋扭着身子咻地跑了。
这寒冰床是个好东西,它若在上面趟个一年半载的估计也能化形了。哈哈哈哈!暖玉床除了睡着暖和些可没别的用处。
许如意半跪在地上检查着陶坚强的伤势,胸部肋骨断了两根,右边小腿也骨折了,再加是崴了的左脚。
怨他,没全力阻止她上山。
山下呆了些年头,人类用的药材他也认识个七七八八的。处理好她的外伤,他出去寻药了。
与上回她发热不同,那次是许如意放任,问林婶拿的药也只是作个样子,他并未给她服用,一个泉眼而已,还是不讨喜的泉眼。他想她死得自然些,却不想醒来后的她却不一样了,夭夭……
他有些着急,有些紧张,有些担心还有些害怕。
是的,害怕!害怕她死了。
许洋与许如意一同回的山洞,一个背了满篓子的草药,一个长尾拖着巨大的玉床。
暖玉床通体碧蓝,手摸上去温温热热的。许洋虽是冷血动物,但他就喜欢这些暖暖和和的东西,虽然有时会灼伤些皮肤,但架不住他喜欢。
哪像许如意,就是一纯粹的冷血动物。
寒冰床,回去的时候许洋顺手就搬回自己洞府了。这暖玉床就刚发放在原先寒冰床的位置上。
许如意又在暖玉床旁边升了火,架了个架子准备给陶坚强煎药。
许洋觉得许如意变了,倒三角似的尖尖的蛇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扭着蛇尾跟在许如意身后不解道:“你不是最喜欢湿冷湿冷的地方的,这洞从来没生过火吧?许如意你几岁了?你是不是在人间呆久了想做人了?”
许洋并不觉得它的话里有别的意思,但许如意听着却是想了很多事情。他不知道他几岁,修炼无岁月。他是想做人吗?他不知,也就没理会许洋。
许洋却继续唠叨着:“我就想做人了,每天吃着温热的饭菜,睡着温暖的被窝,抱着热乎的媳妇,也许还会生个暖和和的孩子。不好吗?我就喜欢这样!”
抱着热乎的媳妇……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陶坚强,他怀疑她是否能有自己热乎,每天晚上手脚并用地黏糊着他。
一夜静静地过去了,陶坚强醒的时候分别闻到了肉香和药苦。
睁开眼,侧过头。许如意正在那添柴火,一条大蛇盘踞在他脚边,似乎在不怀好意地看着陶坚强。
“蛇,那……蛇……”她手腕现在还是疼的。
只见许如意手摸上那高昂的蛇头对陶坚强解释道:“这是小洋,我养在山中的宠物,偶尔会住在这里。昨日没想起来,忘记告诉你了。它没毒,你主要就是被野猪伤了几根骨头。”
“啊,哦!”重重地呼了口气出来,点着头又道:“哦。”
手腕除了还有些疼,抬起来动两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别乱动,胸部肋骨断了两根,腿也骨折了。你就躺着就好,饿了吗?先喝些汤垫垫肚子再喝药?”许如意站起来走到床前,将陶坚强放在被子外的手又放了进去。
“这是暖玉床,对你伤势有好处。我们在山中休养几日,待你好些了再回家。”
“嗯。”
除了手能动两下,她这是要瘫。
许洋静静地看着许如意一勺勺给她喂汤,又一勺勺给她喂药。它觉得这不是它认识的许如意了。
喝多了便有三急,陶坚强唤着正欲出去打水的许如意艰难地开口。
“许如意,我……我要……”脸憋的通红。
许如意急忙放下木桶到陶坚强身边。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喝多了。”
许如意笑了,“无事,还有很多够你喝。”
“我……”我想锤死你!陶坚强拽住欲离开的许如意。“我喝多了,要尿!”
惊雷一声响,石化两人间!
“额……”许如意回头看了看许洋。
许洋识趣地扭着蛇尾离开了。
这哪里有恭桶,许如意看向了那水桶。
陶坚强只想将这一断从脑子里删去,这,这……太羞耻了。虽然她挺喜欢抱着他睡着的,可,那不一样啊。
躺在床上,她又想到一个该死的问题。她什么时候来的月事?上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一下她。她只要一包成人纸尿裤!额……或许是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