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1 / 1)刺儿头已变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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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冏刚刚与自己的幕僚处理完一些公事之后,便返回府中,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司马冏已觉腹中饥肠辘辘,便喊了一声:“快呈上饭菜来,本王饿了。”

不多时,一个侍官恭敬地将饭菜呈送在司马冏面前。司马冏刚要抓起筷子就餐,却发现今日端送饭菜的侍官面孔生疏,不由地狐疑起来:“你是谁?”

那个侍官恭敬地回答道:“奴才是新来的侍官吴登。”

司马冏戒备地放下碗筷:“不对吧!一直侍奉本王的侍官吴登,面容可是跟你完全不一样,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说着,拔出佩剑指向侍官。

那侍官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禀王爷,奴才真名叫曹适,是奉宫中旨意派来的。”

司马冏将剑锋一抵,“说!你们来本王身边欲意何在?”

曹适声音颤抖着:“回王爷,奉皇上之命,监视齐王殿下的一举一动。”

司马冏接着问道:“来了多少人?带队的是谁?”

曹适面如土色:“回王爷,奴才并不知来了多少人,但想来应该不止奴才一人,带队的是张乌张大人,他是皇上的心腹。”

司马冏将佩剑收回,冷冷地说道:“你去把这个张乌叫来,就说本王有事找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面容槁枯,脸色蜡黄的人向司马冏行礼:“奴才张乌,见过齐王殿下。”

司马冏看着张乌,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他觉得对付这种奴才直接开门见山最有效:“张乌大人,本王呢,是一个喜欢实话实说的人,本王也希望你也能够对本王坦诚布公,方才你的一个手下已被本王识破了身份,你们是赵王派来监视本王的,所以,后面的话本王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想说的话吧!”

张乌跪拜在地,道:“回齐王殿下,张乌虽是赵王的心腹,可是对于赵王的篡位之举,张乌心中也是不支持这一行为的。”

司马冏冷哼了一声:“这该不会是你贪生怕死的说辞吧?”

张乌面色平静:“齐王殿下,张乌的话是真是假,以齐王殿下过人的头脑,相信齐王殿下心中应该有所判断。如果张乌所言为虚,那张乌必将命丧许昌,这不是张乌想要的;如果张乌所言为实,就会被赵王处死,这也不是张乌想要的,所以,齐王殿下,张乌觉得应该能和齐王殿下做一个交易。”

司马冏问道:“什么交易?”

张乌回答道:“很简单,齐王殿下若是能保证张乌无性命之忧,张乌可以倒戈成为王爷的心腹,至于赵王那边,张乌就是赵王的障眼法。”

司马冏想了想,点头同意:“好!三日后本王会与离狐郡的王盛和颍川郡的王处穆商讨讨伐赵王事宜,你即可将此事件禀报给赵王。”

张乌想了想不明白司马冏的意思:“齐王殿下,为何要将此事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呢?”

司马冏笑了笑:“如果不这么做,赵王怀疑的可不仅仅是本王本人,连你们也都会被怀疑,故意透露出消息,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做,同时也让赵王放低戒备。”

张乌恍然大悟:“张乌明白。”

春去夏至,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诸葛云和浣萝经过诸葛玉玑和慕容雄的指引教导下,成绩斐然,诸葛玉玑和慕容雄商量一下,决定带两个孩子到县城游玩一天,也好让他们见见外面的世界。

出游的前一天,霓裳在家大哭大闹,弄得柳二五不知所措。

霓裳委屈地哭喊着:“爹,我听云哥哥要和浣萝出去游玩,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柳二五说道:“霓裳,听话!你想去县城,爹带你去。”

霓裳气愤地开始扔东西:“我不管,我要和云哥哥一起去,我偏要和云哥哥一起去。”

柳二五终于急了:“霓裳,你闹够了没有?我们不能事事都去烦扰别人,你和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浣萝可以做的我都要可以。”

柳二五疑惑地看着霓裳,“什么叫浣萝可以做的你都要可以?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诸葛云了?”

霓裳倔强地朝柳二五喊道:“对!我就是喜欢云哥哥。”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霓裳的脸上,柳二五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霓裳:“你这个逆女,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你娘去世得早,爹含辛茹苦把你一个人拉扯大,让你去诸葛先生那里是去好好读书,你倒好,居然如此刁蛮任性,你让爹好伤心。”霓裳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这是有生以来父亲第一次打她,她委屈地哭了起来:“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霓裳喜欢云哥哥怎么了?这也有错吗?”说完,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柳二五愣在当地,他不知要怎么说,他还没做好女儿长大的准备,更没想到孩子会喜欢上诸葛玉玑的孩子,这么多年,他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诸葛玉玑与慕容两家家世绝不简单,他只想让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嫁人,夫荣子贵地幸福一生。可是霓裳却喜欢的是诸葛玉玑家的儿子。

柳二五想想急忙在后面追去,追着追着就追不上了,眼巴巴看着跑远了的霓裳的身影,柳二五真想给自己狠狠一个嘴巴子,他后悔死了,不应该动手打霓裳这一下子,孩子跑远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他急急忙忙跑到诸葛玉玑家中,神色沮丧地说道:“先生,可怎么好,我家霓裳跑丢了。”

诸葛玉玑问道:“怎么回事?”

听柳二五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诸葛玉玑道:“没猜错的话,应该会在西山山顶上。”

柳二五有些担心:“这孩子不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吧!”

诸葛玉玑道:“不会的,这样吧,你让云儿和慕容家的浣萝去找找,保不齐能找到。”

诸葛云带着浣萝果然在西山山顶找到惆怅呆坐的霓裳,此时夕阳西下,一抹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清风吹拂,西山的竹林发出沙沙声响,仿佛是一曲悦耳动听的音乐。

诸葛云看着伤心不已的霓裳,走上前:“霓裳姐姐,跟我们回去吧!”

霓裳低头不语。

浣萝也劝道:“对啊!霓裳姐姐,跟我们回去吧!你爹现在特别担心你,回去吧!”

霓裳抬起头看着诸葛云和浣萝,带着哭腔说道:“诸葛云,慕容浣,我柳霓裳是你们的好朋友吗?”

浣萝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诸葛云,诸葛云也点了点头。

霓裳不开心地又问道:“那明日你们去县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诸葛云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霓裳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求求你,云哥哥,明日也带我一起去县城吧。”

诸葛云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去和师父说说。”

霓裳做出一个拉钩的手势:“云哥哥,浣萝妹妹,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很害怕,我只是希望我们三个人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浣萝毫不迟疑地与霓裳做拉钩状,诸葛云也做出拉钩状,三个人在夕阳的照映下异口同声地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金色的余晖照耀着三个人天真无邪的笑容,那一刻是他们三个人最为开心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在慕容雄的陪同下,诸葛云、浣萝和霓裳一行来到县城。

因为自打出生以来,三个人一直在柳叶村,所以县城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好奇又陌生。平整的街道,整齐的高楼,商贩叫卖此起彼伏,这是在柳叶村根本没有而且也是想也想不到的,浣萝静静地看着县城的一切,霓裳看着摆摊展示琳琅满目的工艺品看花了眼,诸葛云则是对街上耍把式的充满了好奇。

慕容雄对这些孩子们说:“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尽管说。”

诸葛云指着远处说道:“慕容叔叔,我想要那个。”

慕容雄顺着诸葛云所指的看去,笑着说:“那是糖葫芦,很好吃的。”

霓裳也紧跟着喊道:“慕容叔叔,我也要。”

慕容雄笑着说:“别争!别抢!每人一串。”

看着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糖葫芦,慕容雄心里很是欣慰。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浣萝却被一个精美的荷包吸引住了,商贩也看到了浣萝在注意这个荷包,笑盈盈地说道:“小姑娘,是不是很喜欢啊?”

浣萝天真地点了点头。

这时,霓裳跑到浣萝面前,拿起那个一脸兴奋:“哎呀!太好看了,我喜欢。”

诸葛云一脸不满地对霓裳说:“霓裳姐姐,这是浣萝妹妹最先看到的。”

霓裳一脸撒娇不悦状:“浣萝也没说要啊。”边说边转向浣萝“是不是浣萝?”

诸葛云说道:“霓裳姐姐,你怎么老是这样?我喜欢糖葫芦,你跟着要,现在浣萝妹妹喜欢这个荷包,你也跟着喜欢,你是真的烦,为什么总是和别人喜欢一样的东西?”

慕容雄赶紧圆场道:“好了好了,别吵了,”他看向老板说:“老板,拿两个一样的。”

老板摇了摇头:“哎哟!客官,很不巧,这个荷包只剩下一个了。”

浣萝看着这个荷包,对慕容雄道:“爹,这个荷包我不要了,给霓裳姐姐吧!”

霓裳撅了噘嘴,一脸傲娇地说到:“其实,这个荷包刚看第一眼的时候的确很喜欢,现在看来也就一般般吧!算了,我也不要了。”

商贩一脸尴尬地看着慕容雄,慕容雄道:“对不起!老板,您这里只有一个,孩子们想要一样的,实在抱歉。”

商贩只好说道:“好好好,等下次的吧!”

到了晌午,三人在街边的摊贩吃饭,突然间,一队迈着整齐步伐的队伍从街道经过,诸葛云第一次看到军队,双眼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慕容雄拍了拍桌子:“诸葛云,吃饭!”

就在这队部队经过后,街头的老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行脚百姓说道:“听说了吗?洛阳城又要打仗了。”

其他听众哗然,其中一人说道:“真是搞不懂,朝廷这些年打来打去的,图个啥?”

另外一人说道:“十年前杨骏杨大人被夷灭三族开始起,洛阳城几乎天天都是在你打我,我打你。”

“哎!真是苦了咱们这些老百姓了,好不容易盼来安生日子,结果……哎……”

“这次是谁跟谁打?”

“听说是齐王联合长沙王、成都王、河间王一起讨伐赵王。”

“对了,你们听说没?十年前三杨惨案也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儿幸免于难。”

方才的闲言碎语慕容雄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在慕容雄的心里激起千层浪。

他突然放下碗筷,命令诸葛云、浣萝和霓裳:“孩子们,放下碗筷,赶紧回家。”

诸葛云不明所以:“怎么了?师父。”

慕容雄压低声音吼道:“我让你放下,回家!”

这一吼让附近所有正在闲聊的百姓过客语噤,慕容雄牵着孩子们的手快步离开了县城。

回到了家中,慕容雄就将县城的经历和百姓说到的那句话跟玉如和诸葛玉玑说了一番。

玉如面露担忧:“夫君,浣萝的传言现在都流传到民间乡里,会不会朝廷那边?”

诸葛玉玑却不这么认为:“你们只是太过焦虑了,任何事情,天长日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浣萝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至于说朝廷缉捕,老夫认为应该不会,如今贾后已死,执政的首辅和藩王犹如走马观花似的,谁还有心思关注这件事?”说到这里,诸葛玉玑面露严肃:“这一次我们大家要小心为妙,尤其是你慕容雄,体格魁梧,又精通武艺,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抓去做壮丁,另外告诉柳二五,让他进县城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感觉洛阳城的第三次浩劫很快就要来临了。”

许昌。

司马冏行殿内,齐王司马冏正与离狐郡王盛、颍川郡王处穆商讨,三人长谈整整一天,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征讨赵王司马伦可行性的方案。到了晚上,司马冏将颍川郡的王处穆留下。

司马冏看着王处穆:“王大人,有一事本王想与王大人商议。”

王处穆道:“王爷,今日商讨一天,为何此事不当时拿出来商讨。”

司马冏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是与你王大人有关。”

“和我有关?”王处穆不解。

司马冏分析道:“之所以我们讨论不出一个可行性方案,就是因为我们在天时上不占优势。现在的局势是这样的,赵王已经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虽然已被本王策反,但是这只是暂时的障眼法,这些眼线每隔五日就要跟赵王汇报本王的情况。但是你也知道,各路藩王就是最快的联络也得是最少十日,如果在这五天之内,我不做出任何举动的话,就更容易引起赵王的注意。”

王处穆仍然不明白:“王爷,您就直说吧!您想让臣需要做什么?只要是能扳倒赵王这个逆贼,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司马冏长叹一口气:“战国时期,荆轲为了刺杀秦王,不惜以燕太子丹的首级作为砝码去接近秦王,所以,本王想着用你王处穆的首级作为砝码送给赵王,换来本王与各地藩王联络的时间差。”

王处穆听了之后:“臣说了,只要是能将赵王扳倒,让臣粉身碎骨,臣也愿意。”

司马冏听了之后,道:“那好!本王会善待你的家人,管袭!将王大人押出去斩了。”

管袭将王处穆押出去之后,随后将张乌召见进来:“张乌,你这样禀报赵王,就说叛贼王处穆意图妖言惑众本王,本王大义凛然将之斩杀,以表本王对赵王的不二之心。”

张乌抱拳行礼:“张乌明白。”

洛阳城太极殿内,赵王司马伦看着齐王司马冏送来的王处穆的首级之后,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对孙秀说道:“哼!算他齐王识相,也知道朕的厉害,你看!今日就将王处穆的首级送到朕的面前。”

孙秀却不这么认为:“回皇上的话,您可千万不要被齐王的假象给迷惑了,他这么做无疑是在给自己等待援军拖延时间。”

司马伦却是付之一笑:“等待援军?他能把谁搬过来,最多也就是另外一个藩王而已,即便是两个藩王联手,那也不足为惧。”

孙秀坚持自己的意见:“皇上,万不可大意失荆州啊!”

司马伦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朕有些累了,孙秀,后面的朝政就由你来处理,朕去散散心。”

司马伦来到后宫,想找几个妃嫔散散心,因为他篡夺皇位过于迅速,后宫的妃嫔也没来得及更换挑选,因此这些妃嫔都是太上皇司马衷的人,按辈分来讲,这些妃嫔都是他的孙媳,然而司马伦却全然不顾这些,在他看来,人伦礼仪全不及及时享乐来得自在。

后花园不远回廊处这时响起一阵悠扬婉转的曲调,司马伦顺着琴声走了过来。只见一位美人云鬓轻斜、面若桃花,素衣环佩衬映着肤如凝脂、楚楚动人,一把古琴横斜,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有节奏地在舞动着,怎么看都是韵味十足,司马伦见到如此美人,已是心动不已,心动身动已经是来到美人身旁。

那美人见到司马伦,忙起身作揖:“皇上万岁!”

司马伦笑呵呵地说道:“美人,叫什么名字?”

那美人娇滴滴地回答道:“臣妾叫许婉儿,不知是否扰了皇上清静。”

司马伦笑盈盈地说道:“方才你弹得一曲甚是赏心悦目,沁人肺腑,这样,你再演奏一曲,让朕听听。”

许婉儿作揖,操琴,开始演奏,然而演奏的曲目却并不像方才演奏的曲子那么赏心悦目,相反却犹如金鼓长击、马声潇潇,让人心中不由地感觉到周围空气瞬间凝固,暗藏着一股肃杀之气。

司马伦听得心生骇然:“停下!”

许婉儿停止了演奏,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司马伦呆呆地问:“方才你演奏的是《十面埋伏》?”

许婉儿笑着说:“对啊!皇上,怎么了?不好听吗?”

司马伦不语,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回首看了看,随即声色厉苒地对身边侍卫地说道:“将这个许婉儿投到湖里,溺死。”

晚上入寝的时候,司马伦被噩梦缠绕,梦中他梦到许婉儿在为他演奏《十面埋伏》,一个又一个音符远远地环绕在他的身边,忽然这些音符幻化成千军万马向他袭来,是各藩王的部队讨伐他篡位的行径,他看清其中一支带队的首领,正是齐王司马冏,只见立马横剑,剑锋直指他的胸口大喊:“赵王老贼,拿命来!”

司马伦惊醒大喊:来人!

一个太监站立身边,司马伦问道:“张乌那边有没有消息?”

太监回答道:“有。”

司马伦问道:“是什么?”

太监回答道:“回皇上,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司马伦觉得司马冏不会这么乖乖就范,敏感多疑的他觉得张乌也似乎背叛了他,于是他告诉太监:“传朕的旨意,令孙秀起草一道旨意,即可召张乌回宫。”

张乌被召回洛阳的旨意在司马冏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撤换张乌,那就意味着王处穆不仅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所做行踪将再一次暴露在司马伦监控之下。

司马冏着急地问管袭:“各路藩王仍然没有回信吗?”

管袭摇了摇头。

司马冏焦急地来回渡步,喃喃道:“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趁着正月时期发兵,再晚就来不及了。”

管袭说道:“臣这就去安排。”

永康二年的新春这一天,齐王司马冏在同一天就收到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长沙王司马乂的回信,三王一致响应司马冏打出的勤王旗号。

听闻司马冏联合三王要攻打他的消息,司马伦不由勃然大怒:“朕当初就应该宰了这个祸患,这下养虎为患。”

孙秀也是忧心忡忡:“如今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只有六万禁军,勤王部队可有二十万,皇上,这仗不好打。”

司马伦也是心里害怕得不行,但故作镇定道:“仗还是要打的,传朕的旨意,任命孙辅为上军将军,李严为折冲将军率七千人从延寿关出发,征虏张泓、左军蔡璜、前军闾和率九千人从堮坂关出发,镇军司马雅、杨威、莫原率八千人从成皋关出发,任命东平王司马?为使持节、卫将军,都督各军。”

孙秀行礼道:“臣遵旨,臣这就拟定圣旨。”

孙秀此时心里也有一丝丝后悔,当初劝司马伦登基,只是想分得最高权力的一杯羹,可如今看来司马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此堪用,如今勤王大军已有二十万余众,自己这边仅有六万羽林军,能不能打胜也是未知数?如今,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内心深处不由一丝丝恐惧,司马伦也何尝不是这样,天天做法祷告,占卜测命。

听到赵王司马伦发兵出征的消息,齐王司马冏命令部队在阳翟城加强设防,静候赵王军队的进攻。

阳翟城,齐王的兵士们正匆忙抓紧修筑工事,司马冏亲自来前线视察,看着忙碌的士兵,司马冏不断加油鼓励。

司马冏问了问身边副将:“我们会与哪路部队交锋?”

副将回答:“是张泓蔡璜闾和部,共计九千人。”

司马冏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九千人而已。”

副将提醒道:“王爷万万不可大意,赵王的部下可是禁军,战斗力绝非一般,因此我方只需要固守等到其他勤王部队的到来,前后夹击方可获胜。”

司马冏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待会儿你把这个作战意图一级一级下达。”

燃烧的狼烟或浓或淡地飘浮在空中,整个天际也变得忽明忽暗,空气也似乎凝固成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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