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外面下雪了！”顾水涂双手撑在窗台上，看到外面飘下细雪，整个人高兴地跳到了地上，高兴地指着外面，对着顾明夕说。

“想要出去玩吗？”顾明夕慢慢地把顾水涂的头发盘了起来，“想玩就去玩吧。”顾水涂整个人双手朝上一挥，顾明夕连忙后退避让：“不要着急啊，线给涂涂把头发盘起来。”

头发盘好之后，顾明夕拍了拍顾水涂的肩：“去玩吧。”顾水涂笑嘻嘻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院落里早已经堆上了积雪，顾水涂门一开，一个身影从她面前闪过，一个雪球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罪魁祸首”顾水暮站在原地楞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把手举过头顶：“不是……涂涂，你……你听我解释……”

顾水暮尬笑着，顾水涂鼓着腮帮，从地下抓起一把雪扔向了顾水暮，顾水暮站在原地，雪球打在洁白的衣服上，浸湿了。

顾水暮原以为这样顾水涂就消气了，刚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准备继续捏一个雪球，却感受到顾水涂那边的妖力流动，抬头一看，大小二十几个雪球浮在空中，顾水暮扶额：“糟了……”

顾水暮在被雪球淹没后，顾明夕刚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目睹了全过程，院落里传来了三个人清脆的笑声，顾水暮躺在雪地里，无奈地笑了笑。

梵洺朝着顾水涂的方向扔了一个雪球，并且提醒到：“小心！”顾水涂转头看了过来，躲过了雪球，脸上写满了开心：“早上好啊，梵洺姐姐。”

“早上好，涂涂。我们两个来玩打雪仗吧，但是不可以使用妖力和法术哦！”梵洺说着，一边从地上抓起了一团雪，在手上拍了拍。

顾水涂嘻嘻哈哈地应了一声“好”，便也在地上抓起了一团雪，跑了起来。

顾明夕走到了顾水暮跟前，伸出了手：“怎么回事啊，不躲还真的不躲，起来吧。”

“你是要我牵你的手吗？”顾水暮咧嘴笑了笑，握住了顾明夕的手，“得哄涂涂开心啊，她可是我们两个的小祖宗。”

顾明夕刚想把顾水暮拉起来，却被他拉倒了，整个人躺在顾水暮的身上，顾水暮顺手搂住了顾明夕的腰，两个人隔得很近，甚至……顾明夕可以直接听到顾水暮的心跳声，顾水暮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让我再多抱你一会……乖……”

他们考虑到还有两个人正在看着，没有多一会儿，顾水暮便和顾明夕站了起来。

狐火在两个人身旁似燃非燃地烧着，顾明夕身上的雪被狐火烧化了，湿透了的外披也被狐火蒸干顾水暮深深吸了一口气：“帮我烧些水，麻烦了。”

“啊？呃……好。”顾明夕的脸颊上早已经被红色占领，支支吾吾地应着，“你是要洗澡吗？”

顾水暮捏了一下顾明夕的脸颊，顾明夕有些不适地避让了一下，但是还是被顾水暮抓了个正着，顾水暮一边捏着顾明夕的左脸，一边靠到她的右耳旁边说：“不然呢？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要帮我沐浴更衣吗？夫人？”

顾水暮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拖得很长，顾明夕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只是烧个水，谁还会帮你洗澡啊！无耻！”顾明夕提了一脚顾水暮，气冲冲地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

顾水暮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梵洺和顾水涂还在院子里打着雪仗。

顾水暮喝着顾明夕熬得姜汤，整个人暖和了许多，他捧着碗，看着顾明夕：“这雪下的真是异常。”

“不是恨离做的手脚吗？那天你回来的时候，都伤成那样了。”顾明夕有些没好气的和顾水暮说着，手上不知道在拨弄什么东西。

“只是演的戏，小丫头也舍不得下手，她和莫音——也就是我徒弟，那天也都伤的不轻。”顾水暮又喝了一口姜汤，“现在我和妖兽之神闹翻的事情估计墙外都知道了，所以……”

“所以什么？”顾明夕看着顾水暮在卖关子，又不自觉地抬起头看他。

“所以他们执行某些事情之前，会先除掉我。”顾水暮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夫人。”

“但是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顾明夕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有些生气，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顾水暮也站了起来，走向了顾明夕，轻轻地，不顾及顾明夕感受地把她搂入了怀里：“相信……我。”

……

大学一直下着，卞城很快就变成了冰雪之城，外界虽然也有飘一些小雪，但远不及卞城这么严重。

“是妖力吗？”梵洺看着顾水暮，希望他能告诉自己这场大雪不是什么妖鬼在作祟，这样她也会减少一些来自京城的压力。

“不是哦。”顾水暮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脸上的凝重却没有褪去。

“看来不是妖力作祟呢。”梵洺看了一眼顾水暮的表情，“但似乎也不是天气的变化吧？”

“嗯。”顾水暮强挤出一丝笑容，“是神力，冰雪之神来杀身负重伤的我和顾明夕了。”

“为什么要杀你们？”梵洺已经习惯了和顾水暮他们相处的方式，问题问出口才发觉这不是自己应该了解的事情，“抱歉……这不是我应该询问的问题。”

“没事，你把涂涂送到狐岭去，循着花香，找到一座宫殿，告诉开门的少年你和涂涂的身份，宫殿的主人会庇护你们的。”顾水暮从怀中掏出了箫，“这个，作为信物。”

梵洺看着顾水暮的箫，思考了很久：“明白了。”

……

送走了梵洺和顾水涂，顾水暮心里的一个疙瘩可算是放下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顾明夕：“下面，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嗯。”顾明夕没有做出其他表情，在离开家到城门的这段路程里面，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挂在脸上。

“你会相信我吗？”顾水暮突然有些害怕，紧紧地握住了一旁顾明夕的手。

“我会一直相信你，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顾明夕回应了顾水暮的动作，却没注意到顾水暮的眼角有眼泪滑了下来。

“就算我要杀死你，你也会相信我吗？”

“杀死我也是逼不得已吧？结合你的过去，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