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仨娃一会儿,何雨宏兄弟俩很快回家。
对于何雨柱的‘恐吓’,棒梗本是不信,可回想小些时候关于何雨宏的传闻,或有几分好奇,或有几分担心,一回家,他便缠着秦淮茹,问有关何雨宏的事。
“怎么?你崇拜人家?”秦淮茹一边拾掇着晚饭,一边问道。
崇拜,这个词现在很流行。
“谁崇拜他啊~”棒梗翻了个大白眼,尾音拉到老长。
秦淮茹笑了,“那你问人家的事干什么?”
“我那是……”棒梗预赛。
嗫嗫嚅嚅,欲言又止。
总不能为了问何雨宏的事,把吃叫花鸡的茬自爆了吧?
想了想,他闷着脑袋,不再言语。
知子莫若母!
秦淮茹太清楚棒梗此时表情背后的含义。
这小子肯定有事!
她暗暗记下,笑道,“行吧,你问吧,想知道哪方面?”
棒梗也不过是个小孩,听秦淮茹这话,脸色立刻又一变,开心得不行,“哪方面……”
“他们都说他打架很厉害,南城没人敢惹他?”
秦淮茹脸立马板起来,“人学习好你怎么不问?净问这些!”
一听学习,棒梗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丧丧地耷拉下肩膀。
什么也没探出,也不想儿子失望,秦淮茹想了想,道,“那次你雨宏是有原因的……”
秦淮茹删减着讲了讲何雨宏暴碎(读cie)三混混儿的事,重点突出何雨宏为什么出手,是因为那仨调戏何雨水。
其实事实远比秦淮茹讲的残暴。
急救车赶到时,那满地的鲜红一度让随行护士晕厥,医生甚至以为三人没了。
几乎可以说是一战成‘名’。
往后,南城别说混混儿,就是有点道行的都不怎么敢到犄角胡同这茬转悠。
这愣头青,谁扛得住?
听完,棒梗目光有些呆滞,面色可见地转白。
秦淮日大抵也猜出些,不过也不担心。
“你惹你雨宏叔了?”她轻声问道。
时机、语调拿捏得相当准。
这会儿,棒梗正迷糊着呢。
“嗯。”他傻乎乎地点点头。
“没有,没……”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摆手,又在秦淮茹锐利的目光中,语气渐低。
秦淮茹直直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棒梗犹豫不决。
他深知,这事说了,自己就得挨揍。
“你不说是吧?行,回头你学的时候,小心人给你拎到巷子里,一顿暴碎。”秦淮茹为了逼儿子说真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阿嚏~”
屋内正在洗脸的何雨宏猛地打了个喷嚏,猛烈的气体溅起一阵水花。
他吸溜吸溜鼻子,“完逑,这才回来,就被妹子盯了?”
“样貌太出众,唉~”
抹完脸,他收拾了会床铺,坐到书桌前,拿出一笔记本,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用的笔记本,面的字符,平常人看,看不出什么,只有他能理清语序。
记录了一些他时常冒出的想法,怎么赚钱,什么时候赚钱,以及怎么自保。
当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赚钱发财往后稍,保住性命最重要。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他收起笔记本,过去开门。
“秦姐?”何雨宏有些惊讶。
他虽叫一声秦姐,实际与秦淮茹没有多少接触。
相比之下,和秦淮茹死去的贾丈夫熟悉一点。
正要问秦淮茹来意,秦淮茹身后转出一西瓜脑袋,是棒梗。
何雨宏心里自然明了。
秦淮茹当即不好意思道,“那个,雨宏,我领棒梗来给你道歉。”
“道歉?”何雨宏诧异。
“他不撞了你,还说两句不中听的话嘛。”秦淮茹赔笑。
“害,秦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和贾哥怎么说也算是小时候的玩伴,怎么也算棒梗的叔叔吧,怎么会计较那些个?”何雨宏摆手,摇了摇头。
秦淮茹笑容多了几分轻松,“那是,那是,你宽容。”
她从身后拉出棒梗,严厉喝道,“给你雨宏叔道歉!”
棒梗畏畏缩缩的,有些不敢前,蜷在秦淮茹腰侧,手抓着秦淮茹棉衣角,怯生生地望着何雨宏。
这瞬间,两人的身高差,让他心里的胆怯更添不少。
何雨宏暗自好笑,这哪里是给他道歉,分明是堵他的嘴,要他别传棒梗偷酱油的事儿。
他摆手道,“害,秦姐,真不……”
铛铛铛~
他话没说完,被前面老哥屋里传出的一串声响打断。
声音不大,像是铁器落到石板地。
何雨宏脸色一敛,“秦姐,您稍等。”
撂下一句,他直奔老哥的屋子。
秦淮茹皱眉,回想刚才看到许大茂进了傻柱那院,立刻脸色一变。
“快,棒梗,去叫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