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何雨水的屋子在一个小院里,这是何家的祖产,是何雨宏父亲传给何雨柱兄妹俩的。
何雨宏那小屋子是何雨柱已故师父运转,加之何雨宏当时文化成绩出色,才得的。
两处屋子挨得近,一前一后。
转过过径门,便到何雨柱屋子。
才进院子,就见许大茂那新娶不久的媳妇娄晓娥气冲冲出来。
看到何雨宏,她哼了声,别过头,往前院去。
何雨疑惑皱眉。
再往里瞧。
许大茂站在他老哥何雨柱房门前,叫叫嚷嚷,指指点点,“傻柱,偷我们家鸡,你等着,今天我要治不了你,我是你孙子我!”
“许大茂。”
何雨宏淡淡一声,许大茂随即停下。
他回头一看。
嗬,这魁梧大汉!
霎时,他腿有点使不劲。
这是生理性的本能反应。
这货阴坏,好背后捣鼓人,暗地使绊子。
何雨宏那会儿是一根筋,专治这类人。
许大茂没少挨何雨宏捶。
“雨、雨宏,你怎么来了?”他脸色有些苍白,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找补道,“那什么,你别误会,雨宏,我这是和你哥聊事儿,聊事儿呢,嘿嘿。”
“是吗?”何雨宏淡淡反问。
“是啊。”许大茂急道。
生怕何雨宏动手,绕着圈,悠忽一下,跑到过径门,抓着圆拱石门的门沿,脚在门槛外,半身探进来。
“告诉你,小子,别嚣张,待会看我怎么治你哥!”他咬着牙,狠狠道。
何雨宏无语。
这会儿他倒精神起来,刚才怂狗的是别人吗?
摇了摇头,没理他,走进屋内,老哥何雨柱奇虎道地坐在床边。
“行了,这事你别掺和。”何雨宏一进来,何雨柱便闷声道。
“那你准备替人背锅?”何雨宏拉过一张椅子,挨着门口坐下,问道。
何雨柱诧异,“你知道了?”
何雨宏淡淡一笑,没应声。
何雨柱反应过来,抬手指了指他,“你啊……”
一个没注意,竟让自己这个憨弟弟把自己的想法给套出来。
也好。
学精了也好。
“再看看吧。”他囫囵一句。
何雨宏点点头。
这是个机会!
借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和老哥谈谈对待秦淮茹一家的态度。
总是贴补,什么时候是个头?
空气沉默了没半分钟,门口的布帘被撩起,穿着淡蓝色背心布袄的一大爷进来。
“雨宏也在呢。”他客气地点头招呼。
后面跟着的娄晓娥和许大茂便没有这般好态度。
何雨宏起身,目光扫过许大茂和娄晓娥,落到一大爷脸,“一大爷,您坐着说。”
“不用。”易中海摆摆手,他看向何雨柱,问道,“柱子,娄晓娥说你偷了她家的鸡,你承认吗?”
只有易中海和一大妈称呼何雨柱为‘柱子’。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儿,您甭听许大茂胡咧咧,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何雨柱双手揣着裤兜,当即否认,把话题往别处引。
“哎,傻柱,不带骂人啊。”娄晓娥伸出手,指着何雨柱。
“一大爷,就偷窃这事,我觉得必须开全员大会,狠狠地批判这个偷窃贼!”许大茂见缝插针,大有无中生有、小题大做的意思。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有点犹豫。
“晓娥,别愣着啊,赶紧通知二大爷、三大爷去。”许大茂却擅作主张。
娄晓娥愣了下,见许大茂不停冲她使眼色,她才迈开步子。
“等等。”何雨宏喊住她。
见何雨宏冒出,许大茂立刻色厉内荏,“哎,小子,这事跟你没关系,边儿呆着去,别找不自在啊。”
何雨宏脸一冷,“你说谁小子?”
许大茂一哆嗦,一个劲地往易中海身后躲。
“许大茂,你也是个成年人,这话我先给你记着。”对这货,何雨宏嗤之以鼻。
聋老太鲁奶奶说得一天没错,这货搁过去是汉奸,搁未来是小人,走哪都受唾弃!
他顿了顿,说道,“我问你,你说我哥偷你家鸡,证据呢?”
许大茂被他吓的气势渐弱,一听他问这个,立马跳出来,指着小煤球炉,铝锅里煮的乳白鸡汤,嗷嗷道,“这鸡汤就是证据!”
他说得斩钉截铁,何雨宏差点信了。
“怎么证明这锅里的鸡是你家的鸡?”何雨宏按着脾气,再问。
见他似乎没有动手的迹象,许大茂松了口气,从易中海身后走出来,“何雨宏,我告诉你,我家的鸡丢了,这个院,今晚只你哥一屋有鸡汤,你说,这锅里的鸡是不是我家的鸡?”
神仙逻辑!
再来一点点,何雨宏建立的世界观就要受到冲击。
“我问的是证据,不是推论,推论不能作证据。”他准准地抓住这个盲点。
许大茂语塞。
娄晓娥瞪着眼。
易中海若有所思。
何雨柱面带忧色。
何雨宏知道老哥担心什么。
实际,他已经很克制,不然直接将秦淮茹家仨娃爆出来,不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