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掠过。
带偏一阵雪花,吹醒怔在门阶的几人。
何雨柱举起右手,重重地抹了个麻木的脸,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先回去吧。”
易中海挺拔的身躯晃了晃,神色复杂地望着门布帘。
许久。
“好,有事通知我。”
他声音依旧刚硬。
何雨柱重重地点了点头。
刺破寒风盛雪,老人稳步往家走。
门口很快只剩何雨柱和何雨水,何雨水因为挨着外面,没有屋檐的遮掩,脑袋铺了一层白雪。
何雨柱伸手帮她掸掉。
何雨水望着他,有些无主的目光似乎在问:哥,怎么办?
“没事。”
何雨柱故作轻松,轻声回道。
实际,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门口的布帘被撩起,何雨宏弯着腰,看向两人。
还不进来想干吗?顶雪堆雪人吗?吃饭了。”
他打趣道。
语气、姿态一如既往,似乎刚才他只是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何雨柱和何雨水愣住。
不过,还是老大反应快点。
“哎,好,马,你姐落一脑袋雪,我这不是给她掸一掸嘛。”
他锅甩得飞快。
又在何雨水脑袋胡乱揉搓几下,雪没掸下半点,给何雨水弄个鸡窝头,气得何雨水追着他一顿拍!
“唔,啊~”
一口热汤进肚,熨热感由内自外传出,何雨水不由地张了张嘴。
何雨柱暗暗给她使了个眼神,她又老实地安静用餐,时不时地,注意着小弟的状态。
直至晚饭用完,何雨柱和何雨水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照顾何雨宏的状态、情绪。
“哥,姐,那件事我们之后再谈,眼下还是把棒梗偷窃的事处理完。”
何雨宏有些无奈道。
两人太过谨慎,他的神经没那么脆弱。
何雨柱和何雨水交换个眼神。
“好!”
“好!”
……
夜7点多。
去打小工挣钱的秦淮茹终于回家。
她口袋里揣着3块多,这是她一天辛苦的收获。
明天可以让仨小吃点好的。
她美美想到。
可她才进家门就看到站着的阎解成和闷头缩在婆婆怀里的棒梗,小当和槐花站在婆婆两侧,手里抓着婆婆的衣服。
婆婆泪眼婆娑,双手紧紧护着棒梗,指节用力得发白。
“怎么了这是?”
她赶忙放下布袋,走到阎解成面前,挡在孩子和婆婆前,目光坚定地看着阎解成。
阎解成呵呵一笑,对她的坚韧毫不在意。
“秦淮茹,你怎么教你家棒梗的?他今天又去偷人傻柱家东西,被我爸、一大爷逮个正着,赶紧的,雪好不容易停,你带着他,跟我走吧。”
他一串话,话里的信息量相当大。
棒梗偷东西了?
又偷何雨柱家?
被一大爷、三大爷逮个正着?
带着他?跟阎解成走?
秦淮茹被冲击地晃了晃身子。
“等等!跟你走,去哪?”
她问了个关键问题。
阎解成又嘿嘿一笑。
“还能去哪?全院大会啊。”
他语气轻佻,明显的讥讽意味。
真特么熟悉的画面!
难以忘记!
一想到,他落到秦淮茹的目光满是冰冷。
“全院大会?!”
秦淮茹惊喝道。
“不行,棒梗不可以!”
她反应过来,回身双手护住棒梗。
当她双手搭儿子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在轻微颤抖。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先走,我马去和何雨柱解释。”
她转移话题道。
她只是一个女人,阎解成真要动手,她稳地拦不住。
阎解成呵的一声讥笑。
“拉倒吧,什么误会都没有!听我爸的意思,人何雨柱家昨天就丢了一只鸡,何雨宏今天请我爸埋伏,完全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你家棒梗是真梗,盯着人傻柱家偷,走走走,抓紧的,别弄得不好看!”
他喝道,一声一声,跟训儿子似的。
这该死的舒畅感,差点没给他爽死!
可是嘴快,又说出不少信息。
“等等!何雨宏?这里面又有何雨宏什么事?”
秦淮茹怀疑地问道。
阎解成无语地抿嘴。
“不是,人何雨宏是傻柱的弟弟,这几天一起忙着给何雨水捯饬嫁妆,在傻柱家做菜吃饭不很正常?”
“你别拖延时间,没人会来帮你,一次让你家棒梗逃了,这次不可能!”
他说着,伸手去抓棒梗。
啪啪!
啪啪!
秦淮茹母猫似地,对着他的手一顿连环拍!
阎解成吃不住,连忙缩回手,再一看,手背一片红,钻心的痛缓缓发作。
“秦淮茹,你太过分了!”
“你等着,我去叫人,让何雨宏来,你等着,当年你丈夫怎么抓人何雨宏的,人等会就怎么抓你儿子!”
他嘴里叫嚣着,伸着手指,却不停后退,有点色厉内荏的意思。
不过,他的话像是触到秦淮茹的某个开关,让她脸色大变。
“你住嘴!”
她凄厉吼道。
小当和槐花吓了一跳,眼中不由地噙起泪花。
阎解成又退了半步,已到门口。
“你喊什么?人何雨宏已经记起来,你等着吧,你家第一个倒霉!人现在是什么,26级的行政人员,你等着!”
他狠狠地撂下几句,不知是耍谁的狠?
秦淮茹望着撩起有落下的门帘。
“他记起来了?他记起来了!”
“他记起来了……”
她一下软瘫到地,脸色惨白,瞳孔惊骇得连连失神。
不知嘴里重复了多少遍,她忽地看向门口,眼里一片厉色。
“那他是报复!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