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的大院子里,何雨柱和何雨宏在扫雪,本来是易中海在扫,后被何雨宏抢了扫帚。
打秦淮茹进院子开始,四合院的住户,有爱看热闹的,一家齐出动;有不关心八卦的,只派了一人做代表,零零散散地,也围了一圈。
“哎,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眼尖,瞧见由二进门赶来的阎解成,喊了一声。
“哎,解成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你们别急,别急。”
阎埠贵笑呵呵道,难得夸儿子一次。
众人不以为然,他们已经看到阎解成气红的脸。
阎解成本来准备冲到阎埠贵身边,大大方方地把手举起来,来一句:爸,有人打我。
可眼下这么多人,他有些不太好张口。
“一大爷,二大爷,爸,秦淮茹实在太过分,我只是通知她,让她带着棒梗来参加全院大会,您们瞧她给我打的,瞧瞧!”
他举着手背,已经肿一片。
“哎哟~”
“这下手确实狠了点。”
“秦淮茹怎么这样呢?”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指责秦淮茹。
易中海皱眉。
刘海中不屑。
阎埠贵羞臊。
“算了,光福,你和你哥,去把秦淮茹请来吧。”
刘海中轻轻地点了句,淡淡瞥了阎埠贵一眼。
有点较劲的意思。
“好嘞,您瞧好吧。”
刘光福和刘光天重重点头。
可两人刚转身,从二道门走出秦淮茹,她眼眶通红,脸挂着泪痕,棒梗埋在她怀里,随着她缓慢的步伐移动。
她扫视众人,如同一头护崽的母狼,孤厉凶狠,又在无声处,眼底掠过一丝哀求。
全院大会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她太知道!
有前例为警!
她目光根本不敢看何雨宏,强撑着勇气,看了何雨柱一眼,立刻又垂下视线。
“傻柱,棒梗如果真偷了你东西,我、我和你去派出所!”
她咬着牙说出这话,忍着喉口的哽咽。
怀里的棒梗动了下,似乎是对她提议的抵制。
实际,对棒梗、小当和槐花而言,秦淮茹把母亲二字已做到极致。
对其他人,恶心处挺多!
“秦淮茹,你想清楚,带棒梗去派出所,就算不送少年管教所,少不得也要关几天。”
易中海第一个出声。
老人没有坏心思,他依旧在维持这四合院的和谐。
刘海中和阎埠贵悠然坐着,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院里的人大多双手抱胸,冷眼旁观,有想看秦淮茹热闹的,也有想看何雨宏、何雨柱热闹的。
空气一度安静,秦淮茹和众人都等着何雨柱的回答。
秦淮茹这招算计够深。
当众把何雨柱架起来,说送派出所,一大人与小孩计较,落个不大好的名声;说不送吧,以后估计谁都能过来踩一脚。
好欺负嘛。
她最擅这种软刀子。
强弱者的渔轮地位,拿捏得相当好!
何雨宏将手中的扫帚轻轻靠着树干放下,他前几步。
魁梧的肩膀耸动间,吓退一帮子人,挨着的几人纷纷退了两步。
阎解成最怂,躲得远远的。
差不多走到秦淮茹五步内,秦淮茹退了一步,何雨宏停下。
够着脖子看戏的人内心齐齐地唉了声。
玛德!
你倒是捶她啊。
这些人就是幸灾乐祸!
“秦淮茹,你到现在依旧不相信棒梗偷了东西?”
何雨宏问道。
秦淮茹低着脑袋,姿态做得很足,不回话,只是默默流泪。
何雨宏皱眉。
“那成,咱们一齐去派出所的,一大爷、三大爷,您二位算是人证,劳您们再跑一趟。”
他头也不回道。
想把难题甩给心软的老哥解决?
门都没有!
“好说,应该的。”
阎埠贵答应得极其爽快。
何雨宏莽头莽恼的行为打乱了秦淮茹的节奏。
“等等!”
她立刻出声叫住何雨宏他们。
再看那脸,眼泪已神奇地止住。
“怎么?现在相信了?”
何雨宏转身,淡淡问道。
秦淮茹眼底掠过一道厉色、焦急。
“阎解成说,是你请三大爷埋伏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设的陷阱?”
她清声问道。
声音倒是不高,清楚地传到院里没人的耳中。
嘴碎的阎解成第一个被聚焦!
他脑袋一耷,羞臊地躲到老妈身后。
阎埠贵狠狠瞪了他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何雨宏嘴角微微一扯。
好嘛。
这又改变战术了。
“理由呢?我浪费一盘白斩鸡,就为了陷害一个孩子?那一盘白斩鸡拿到市场卖,少说3块多,你一天的工资能有这么些?”
他反问道。
秦淮茹眼神顿时陷入挣扎。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因为牵扯的不是一个两个!
她低头看了眼埋在自己怀里的儿子,心头一横,缓缓抬头,眼中的怨气、恨意爆发。
“因为你要报复,报复你失去大学的机会,报复你被写进下乡名单,报复你被诬陷偷东西!”
她一连串的话让院里不少人都变了脸!
不少抱胸的默默放下双手,暗暗攥拳,望着秦淮茹的目光里已没有别的情绪,只有冰冷。
她还是说了出来!
院里陷入安静。
这种带着一股极冷极低气压的安静,却维持不到几秒。
“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