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温瑶再唤下人各给苏墨和王士杰十支无箭头之矢,
投壶,是贵族阶层常在宴席间举行的小游戏,
壶樽,一般离身前一尺五寸的距离,
投者无需起身,直接坐着往壶内投矢,
一般来说,每人只投四失,
但崔温瑶知道,这王士杰和苏墨都是投壶中的高手,
他们二人,估计都有可能做到四矢皆中,遂她才给了他们每人十矢,
在十矢之内,他们兴许才能分出一个胜负来,
这也是为何,崔温瑶回在盛旭庄设台,需要台者每人投十矢,
回,苏墨做到了十投九中,崔温瑶相信,苏墨只要能保持这个水平,便能赢下王士杰。
此时,王士杰看向苏墨,微微笑道,
“这游戏,只有我下了赌注,似乎并不公平,”
“我若输的话,我便会没了一个未婚夫,苏兄,若你输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失去点什么?”
“不如这样,你输的话,便休了你身旁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如何?”
王士杰此言一出,现场的不少男宾,当即暗中叫好,
若是苏墨休了李溪龄,那他们自然便有机会,去接近李溪龄了呀,
而且像李溪龄这样的绝色美人,他们自然也不介意她是一个弃妇,
但只见苏墨却是突然把手中的十支箭矢放到了桌,微微笑道,“我不会把我的娘子拿来做赌注的!”
听到这话,李溪龄心中当即感到一阵暖心,
苏墨始终没有让她失望过,
但,如果今日,苏墨真的把她拿来当赌注了,无论输赢,之后,她都不会再留在苏墨的身边,
她虽然已然不是大唐的赤炎将军李秀宁,但其风骨还在,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把自己,当做是台面的赌注!
哪怕这人曾是她相濡以沫的夫君。
而现场的男宾听到苏墨拒绝了这个赌注,当即都感到十分失望,其心情宛若是刚刚跃至云间蓦然又坠落深谷,
“王士杰,这是我与你之间的赌注,”崔温瑶朝王士杰喊道,“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我崔温瑶可以答应你,你若是赢了,我不但会乖乖嫁给你,而且你以后纳多少妾室进门,我都不会过问半句,这样你满意了?”
王士杰当即便是答应了,“一言为定!”
“那便由我先投!”
王士杰拿起第一支矢,轻松一投,
进了!
宴席顿时响起赞誉之声,
“开门红呀,这第一投就进了!”
“投圣之名,名副其实!”
“这场游戏的结果,毫无悬念!”
这才不过第一投,在众宾客的呼声之下,仿佛王士杰是已完全赢下了这整场游戏了,
随后,王士杰继续开始投矢,
一连几投都中了,到了第八投时,稍微投偏了没中,但最后两投也都中了,
所以,王士杰最后的成绩是,十投九中。
崔温瑶见王士杰这样的成绩,暗自捏了一把汗,
苏墨若要赢,不是平局的话,就得十投十中,不能有任何失误!
这时,大部分宾客都是觉得,王士杰已然是赢定了,
甚至有个男宾朝王士杰与崔温瑶恭贺道,“恭喜王兄与崔小姐,喜结连理!”
崔温瑶便是把这位男宾默默地记在心里,要把他拉进黑名单,以后再办宴席,绝对不再请他了。
接下来便是换苏墨开投了,
崔温瑶的心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不能摆脱这场家族联姻,就全看苏墨的了。
而王士杰自觉已手握胜券,他似也不在乎苏墨最后十投能进五投还是六投了,反正不可能十投全进,
于是,王士杰开始给自己斟酒,眯缝着眼,细细地品着这葡萄酒的芬芳,
在他品了几口酒后,冷不丁地往苏墨身前那壶尊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下来了,
只见那壶尊里,已然是投进了九矢,而苏墨手中只握着最后一矢了,
这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士杰是一脸的懵逼,场众宾客也无一不感到惊愕,
莫非,今日,“投圣”之名便要易主了么!
其实,苏墨比起回在盛旭庄时,他的全属性已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连带着投壶技艺也已更一层楼,
所以,这么近距离的投壶,他不可能会再有失误,
“咻!”一声
苏墨最后一投,出手,
那一矢便是,稳稳当当地落进了壶尊之内,
十矢十中!
崔温瑶是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宣布结果,
“苏墨,十矢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