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72将心比心(三)(1 / 1)鹦鹉晒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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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疑惑了一下,继而苦笑无奈,就这还要拿去摔了,娘娘这脾性啊。

端木徳淑看了一眼:“拿下去吧。”随后低下头,看着手指缕着修长的手帕。

戏珠摇摇头,不知道娘娘这是又要闹哪样了。

“娘亲。”

凤梧宫内的气氛顿时因为轻快的叫声活跃起来,两旁伺候的宫人寺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

大公主像一缕风吹散了相爷刚刚带来的紧张气氛。

端木徳淑脸上的笑容顿时真挚了三分你。

宗尚一提着小篮子,穿着新夏的一群,瑾姑姑慈祥的跟在身后,目光柔和的落在大公主身后,大公主是她带大的第一个孩子,意义尤为重要。

端木徳淑张开手臂将女儿接进怀里,平日注重保养的脸上,不避讳的笑出几道纹路:“今天这么早。”

“想母后了吗。”说着在母亲怀里蹭了蹭。

端木徳淑笑着拍拍她的头:“你呀,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才不是呢。”

“行,我们尚一不是。”说着讲她手里的篮子取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天天提着它做什么,还能饿到你不成。”

“那是我给爹爹留了,给爹爹留的怎么能假手他人。”宗尚一说着嘟嘟小嘴,这是她的心意。

“哦,那母后看看我们尚一给爹爹留了什么,爹爹有,娘没有,娘亲可是要生气的哦。”

宗尚一立即讨好的笑开,赶紧打开篮子拿出一个,献宝的交到母后手里:“很好吃的哦?”

瑾姑姑笑笑:“回皇后娘娘,小公主还看着做了呢,很用心的。”

端木徳淑嗔女儿一眼:“小鬼灵精,还怕有人苛待你父皇不成。”说着小小咬了一口,都是宫里常吃的点心,吃不出好吃不好吃的,只是女儿这份心意,吃着便觉得心里甜甜的。

瑾姑姑见状,莫名松口气,笑容更加和蔼,她当初能被选派到大公主身边,定然深得皇上依重,可再倚重她也紧紧是一位宫人,这时候能做的便是为皇上关照好大公主,但心里多少记挂着帝王,若是皇上能好起来

与皇上喂食是她提醒的大公主,大公主聪慧,她不知道大公主想到了什么,便每天都去送了,瑾姑姑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宫里现在这种局面,怎么看皇上都处境凶险,听意思皇后娘娘有孕,难保相爷不会有一天想杀了皇子公主和帝王,让其子继位,男人的野心,远不是女人的情感能想到的。

如今看来是她多心了,娘娘肯吃,便是食物没有任何问题,自然就更没事了。

瑾姑姑脸上的笑容更和善了,也是,娘娘就是无能为力不得不看着皇上出事,也不会看着大公主出事,怎么会对公主下手,是自己多心了。

糕点不大,三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做成月牙形,御膳房特意做给孩子吃的,又因为是大公主又是n的食材、特定的厨子,口感上比御膳房统一出来的,造型上味道上,都再好几分。

何况一块小糕点,吃了还能撑到不成,端木徳淑为了哄女儿高兴,便吃了一枚,糕点在口腔划开,端木徳淑优雅的的接过戏珠手里的早茶喝了一小口,擦擦手上没又沾到的油渍,笑着跟女儿说话。

宗尚一靠在母亲腿边说着对父亲的担忧。

端木徳淑神色安抚的抚着她的背,声音轻缓的安慰她,心里的爱意怜惜在她每一瞬的眉宇间。

原儿匆匆赶来,乖巧的在门边站好,她刚才刚瞧被事情绊住了,刚跟上,余光向里看了一眼,篮子静静的放在桌子旁,没有人理会,而且刚过了娘娘甜点时间,娘娘定然是不会动的,原儿松口气,便站在了殿外。

布儿看她一眼,乖巧的站在殿内的门边。

两人仅仅隔着一道门,均默默的站着。只是一个是皇后娘娘的人一个是徐相的人罢了。

宗尚一走的你时候又粘着娘亲说了什么,便大大方方的告辞了。

瑾姑姑要接过篮子,大公主没让,亲自提着开吃又碍事的慢慢离开。

端木徳淑看着女儿和带来的人离开好一会,方叹口气,端起一旁的果茶慢慢的喝着。

徐老夫人瞧着拐杖,怒火中烧的将儿子一通训斥,当着儿媳妇的面,坚决不妥协!还是她可以认下,那个女人她也受了,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她就当自己死了!竟然让那个女人去祭祖!她儿子不是疯了是什么!

那是什么女人!带入她徐家众多先祖安置的圣地,扰了他们的清净谁付的起这个责任!他是要气死她啊!气死她啊!

齐西雨急忙扶着婆婆的胸口。

徐老夫人觉得更对不住儿媳妇了:“你这个逆子!我和西雨可有说过你胡闹!可有怨过你什么!不管你做的多荒唐,她能忍都忍了!门都不出!我们忍气吞声的受了你给我们的一切!你竟然还想为了那个女人开祠堂!我告诉你!除非你们两个人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那个有夫之妇休想进我徐家祠堂一步!”

齐西雨惊讶看婆婆一眼,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不过也能理解老夫人的怨气,祠堂是徐家的荣耀,这样带着皇后娘娘进去,徐家宗族的脸面,和为了徐家兢兢业业、隐忍克制了无数n才让徐家走到今天局面的先人有何颜面再受后人香火。

徐老夫人比齐西雨恨的更多,徐家祖宗史上还曾有过招赘的女宗长,三百年前徐家男人均殉国后,依然退了与恋人的婚事,招赘落魄书生入府,过的何其艰难,才将徐佳支撑到了下一代。

自己的儿子现在带着奸夫n去拜她老人家!她怕自己没脸见老祖宗!“你给我滚!从此我徐家没有你这个儿子!咳咳咳咳咳”

齐西雨立即上前:“娘!娘!”

徐妈妈立即出去传大夫。

徐老夫人真是被气的不轻,孩子她是喜欢,也认,可这个儿子不该这样灭祖啊!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这是要寒祖宗的心啊!

徐知乎要敢那么做!她就能忍着刮心的痛把这个不孝子逐出徐家宗谱!道义礼法可以不遵,但底线绝对不能放!徐知乎!我徐家在宗族不想已近千年的积累证明你一份爱意!“给我滚!滚!”

齐西雨撑着婆婆的身体,向徐知乎使眼色,走吧!等母亲心情平复了再说!

徐知乎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的深色未曾迷茫也未曾动容,他看着这一切,仿佛有没有再看,他想说请母亲下达逐族文书!

这一想法一闪过,一个梦境猛然在眼前清晰,万骨尸骸中她回头,血河绕过她脚下唯一的土地,她笑的那么开心:“来吗来吗,很好玩的跳过来快呀”

徐知乎这一瞬,大概知道自己心里出了问题,但出了就出了吧

陈大夫来的很快,恭敬的向相爷行了礼,没行完,快速去为老夫人检查身体。

老夫人身体很好,徐家的财富养着,豁达的生活心性,至高无上的地位,人人的尊崇崇拜,生活磨砺过个的种种伤痕,让她们生命力顽强坚韧。

陈大夫用了药,老夫人便睡了。

齐西雨在老夫人睡后起身,这是徐家的事,她不好参与,起身向徐相告辞。

徐知乎站在床边看着母亲,伸出手虚无中触碰了母亲的方向,又慢慢的松开,轻声低语:不值得的我也知道啊

一声轻叹的啊,让徐老夫人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却是徐知乎心底最深处的叹息,他慢慢的坐在床上,身上的青竹衣衫落在老人家深色的被褥间,是新生是希望,是床中色彩中,唯一的有力力量。

徐家宗祠嫩栓住什么证明什么就算死后的审判册上,他旁边都不会是她的名字

徐知乎心猛然收紧,被人死死掐住脖子,他是幼小痛苦的弃狗,被人用铁钩活生生的掉在了屠宰场的支架上,无能为力。

他停了很久,声音更轻了,想想嘴,还是没有把心里最血腥的想法说给母亲听,只轻声叹了一句:孩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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