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终究是抵不住他总装无辜的眼神,收了手,轻咳数声,“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了,去外面再找一个男人,打成白痴回来取代你,又不是非你不可。”
二姜默不作声,可下一瞬又带着人从屋脊上飞速跃去。
“看来,武功没掉啊。”
江郁负着手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就把脑子给掉了?”
手中把玩着他的玉冠,心底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将竹簪给他不过是担心他傻傻的路上会遇险,希望能给他保命用。
可给了之后又有点后悔。
他以后要是不还给我,岂不是还亏大了?
而下方的人看着他家少爷被人抢走后,早就追过去。
江郁心底对傻子的功夫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可自己这样在屋脊上待着也不是个事。
“下面有没有人啊,帮我喊朱夫人过来好吗?”
在屋脊上待了不到一会,就被人给五花大绑给请到朱夫人跟前。
“跪下。”
江郁选择有骨气地坐着。
小厮愣了,气急踹了她一脚:“夫人,就是这个男子的同伙绑走了少爷。”
朱夫人哭红了眼,气急而怒:“你究竟是何人?为何bn我儿?你们到底把我儿子绑去哪里了?”
江郁硬着头皮不吱声。
“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江郁拧了下眉:“打了我,你可就永远见不到你儿子了。”
朱夫人道:“要多少钱,你才肯放了我儿。”
江郁沉吟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家原配夫人雇我做事,我要反水就不讲行规了。”
朱夫人砰地一声,桌边的茶盏被她袖子带倒,摔裂在地。
万籁俱寂,只余耳边绵绵不绝的喧嚣。
“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这么说,嫱儿的身份”
那个女人生性善妒又娇矜无理,若不是表哥看在儿女和老太太的份上早就将她休弃归家。
若不是她在背后多番阻拦,自己也不会名声丧尽而沦落为商人之妇。
朱夫人越想越是气,如今被她知道又怎会有自己和嫱儿的生存之地?
江郁寻思着她的面色,心下了然于胸。
长叹道:“是啊,京城的老太太已经是知道了,老太太希望接孙儿回去,毕竟是左家血脉,可大太太气不过,找我过来寻你麻烦。”
“可刚巧,你家嫱儿坏事做尽,看不惯的百姓数不胜数。你觉得老太太要是知道他背负的血债还会容忍这样的孙子进门。”
朱夫人睚眦目裂,咬着牙走了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关键在你。”
江郁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看她,“我现在这幅待宰羔羊,我还能做什么?”
朱夫人眼眶充血又无计可施,道:“拖下去打,打到他交待为止。”
江郁看着走上前的护卫,忙道:“算了,我怕疼,我弃暗投明好吗?”
“快说。”
朱夫人生气起来,面带红愠,雪白的肌肤如如涂抹了粉色,眼眶水润晶莹,即便生育了孩子却真比不必二久芳华的姑娘差多少,难怪会招左大人的喜欢。
江郁微微一笑:“当然是送到老太太面前,让她死心,这样比起大太太要我在私底下处置朱少爷理性多了。”
江郁被关在马车里。
朱夫人连夜将她囚禁于马车中赶赴京城。
马车疾驰,在宽阔的官道上与另一马车狭路相逢。
越快越容易出事。
明明宽敞的道路就这样两车相撞了。
江郁撞在了朱夫人肩上。
朱夫人晦气地将他推开。
婢女护在朱夫人身前,怒骂不断。
江郁笑得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