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他是在说我?他发现我了?那是不是也要插我的手拔我的牙撕我的嘴?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除了偷初中班主任假发拿去和了英语老师收藏的红酒倒在学校浴室,还有切掉一截学校保安大叔的床脚之外,真的什么缺德事都没干啊!饶了我吧。
“吱~”柜门被打开,周铃像只鸵鸟只顾抱着头,明知挡不住心底还是希望他看不见自己。
“快出来吧,不是都看了这么久了,不想一起吗?”一起?谁特码跟你一起,我脑子瓦特了吧!
“如果是我拉你出来,那你就没得选了。”
瓦特就瓦特吧,一起也没什么,要是能认这大叔当大哥,我以后都横着走。周铃没犹豫,立马起身站了出来,就是贫血蹲久了有点晕,低着头眼前黑了一阵,尽量站稳不让自己有异常。
再睁眼时周铃就看到离自己很近的那双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踩到他那种近,周铃不敢抬头,有些发抖地悄悄往后挪动脚步。
“你抖什么,怕我?”
周铃下意识摇头,又突然重重点头。怕是挺怕的,但抖的话,有大部分原因还是想撒尿。
“周铃…这名字倒是挺适合你。”他认识我?“怎么不抬头。”
怕你挖我眼珠子,“那个,叔叔?”
“怎么?”
“这儿…有厕所吗?”
“没有,就地解决,反正也没开灯。”
“啊?”
“我现在暂时不想杀你,也没心思折磨你,但是别拿这种小事烦我,自己解决。”大叔有些烦躁,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周铃退开去那小柜子后面,她发现这里到处是尸体,没有光倒是看不清,这气味习惯了也还好,虽然他说暂时不想杀自己,但只是暂时,还是很担心什么时候就和他们躺在一块儿。
还是要找找出去的办法。
周铃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舒气,太爽了,终于拉出来了!这衣柜,这么高的?周铃站在比自己还高的衣柜前,打开柜子,但太黑了,看不清啊,蹲下吧,这儿好想有一团什么,熊?
只是之前在家里被二哈咬坏只小熊玩偶,怎么会在这儿,不对,那个坏得不成样子早就扔了,这怎么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周铃抱着熊闻了闻,居然确实是家里那种洗衣液的味道。话说这里虽然黑不溜秋的,但氧气挺足,死了这么多人,这股恶臭没招来其他人?这个空间有多大呢。
“在找出口吗?”大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悠扬还有回声。
话音未落,灯光一时全部打开,强光刺得周铃被迫用手捂住眼睛,缓了会儿后她看清了周围。这少说也有上百具尸体吧,一个挨着一个毫无章法地摆着。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动静,甚至有的已成了白骨。
如果那些白骨也是出自那大叔之手,那这只鬼活了起码有上百年吧。周铃扶着衣柜上吐下泻,这壮观的场面,电视剧里都不敢这么演。
面前这衣柜不真是衣柜,反正是个大木盒子,周围还有好几个。这儿像个影剧院,方形的场子,四周有观看席,墙土很老了,四只角各有一个大柜子,场子里没有门。
大叔从周铃身后徐步走来:“但是这里,没有出口哦。”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给我明白话,至少别让我死不瞑目。”
“不是说了暂时不想杀你吗,这么想死?”
“你也说了是暂时,我活到多久根本也就是看你心情,但至少给我个理由吧,我也没招谁惹谁啊,为什么抓我。”
“很多时候我抓人都是看心情,看谁不顺眼就拖走,不过你这种小角色能来这里还是多亏了你和罗越的关系。”
“你跟他有仇你抓他得了,抓我干嘛。”
“哦?抓他?你不心疼?”大叔饶有兴致地不知道哪变出来把椅子坐下跟周铃讲话,“你们不是素来形影不离,互相捧着吗?”
“那也不代表我想死啊,”我很怕痛的好不好!“而且他比我抗揍。”本身也挺能打,饶棓看着也很厉害,还说了有什么事会尽力帮忙,花余虽然行为有时候很幼稚,他的黑蝶也是蛮厉害的,罗越身边高手比较多啊。
“你怎么这样没心没肺的,罗越知道得多伤心啊,不过,我很喜欢。”大叔觉得周铃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人品很让人看不过去,但是知道罗越找了这么个怕死的人作媳妇儿,又突然觉得挺不错,至少以后能很容易抓住他们的把柄,不愁花余不回来!
“我很喜欢”这句话周铃在脑子里又默默念了几遍,最后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就算我貌美如花也已经高中了,恋童癖也应该找不上我了,这大叔不会脑子里在拿我谋划什么大事吧。
既然跟罗越有仇,又抓到了他的软肋——也就是我,会不会把我做成傀儡拿去对付罗越,会不会把我做成标本然后拿去他面前摔坏,会不会拿我威胁他让他帮他做犯法的事…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应该会很刺激吧。
“这是哪?”
“奴隶场,看人表演的地方。”
“像古罗马那样,看人生死决斗来取乐?”
大叔没否认:“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折磨他们,没一个有趣的人,不过还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