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还能不舒服?不会吐鱼刺?”九福挑眉问道。
众人:“……”
嬷嬷说道:“老爷吃了鱼后会头晕。”
“这是什么怪病?”连化雨都惊奇道。
木瑾则疑惑地问:“既然吃了会头晕,那为何方尚书受害的当日会吃下那般多的熏鱼干?”
“莫非这熏鱼干方尚书吃了不会头晕?”九福接着木瑾的话。
“并非如此……”嬷嬷沟壑的脸部抽搐了下,“就是好吃。”
所以就是因为贪吃,这方尚书死后才被猫啃食的?方尚书要是知道如此的话,定是死都不会贪这一口了。
“头晕是哪种头晕?”木瑾问道,“是否严重?”
嬷嬷嘟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夫人命人将方尚书的贴身丫鬟找来。与方尚书不同,方夫人极其讨厌鱼腥味,从不给白猫吃鱼,也因此白猫在院子里闻见鱼腥味会啃食方尚书的尸体。
也因此方夫人不知方尚书吃过鱼肉后是何不适,跟在方夫人身边的嬷嬷更是不知道。
“老爷每回吃过鱼肉后,都会头晕至浑身无力,甚至还会将吃进去的鱼肉吐出来,每每过了半日才会好受些。”
“方尚书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院子里时也会吃熏鱼干吗?”木瑾问道。
丫鬟面露疑惑地摇摇头:“并不会,老爷用过鱼肉后身体不适,身边根本不能离人,每每食用鱼肉时,都要奴婢们守着。”
木瑾好奇丫鬟的脸色,问道:“为何你脸上会带着困惑?”
“奴婢并不能确定老爷会不会独自一人时,偷偷食用鱼肉。”丫鬟面露难堪说道,“老爷对鱼肉的痴迷……是看见就忍不住贪两口的。”
主人家身边不乏就有以美色侍人的,只是这方尚书不同,不贪恋美色,只贪一口那鱼肉。
听这丫鬟所说的,九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们府上是不是格外美味?”
丫鬟摇摇头:“怕老爷贪吃,奴婢这些侍候老爷的下人都不吃鱼肉的,也就不知道府上这熏鱼干是否好吃,只是听其他下人说过这熏鱼干确实好吃,腥味虽大,却极其入味。”
九福听得嘴里口水直冒,倒是像尝尝这尚书府的熏鱼干了。
“方尚书将你们赶出院子,你们就真没看到有人进出这院子吗?”九福一副想贪吃那熏鱼干的模样,木瑾要是不问些有用的问题,指不定就被齐如垣命人赶出去了。
“院子外有护院看守,奴婢们也都在院子外候着,没人进出过院子。”丫鬟如实说道。
“这官宦人家的护院像是个摆件一样,不说这尚书府,就说那北江王府,就算有护院,安世子不还是被害了?”九福撇嘴,“这次该不会还有人装作是死者进出院子自由吧?”
“方尚书被害是在白日。”化雨不耐说道,“除非是瞎子,不然凶犯是无法装作是死者的。”
九福冷哼一声。
他就随口一说,这小冰块还当真了。
“方尚书在院中死了,你们这些护院就没察觉到异常?”齐如垣沉声道,“要你们有何用?”
丫鬟被齐如垣吓得一哆嗦,嘟嘟囔囔地想起了什么:“当时夫人的猫进去院子了,之后就听到了猫叫。”
“然后呢?”六子问道。
丫鬟摇摇头:“没有然后了。”
“你们就没有听到一些打斗声或者是尖叫声之类的吗?”木瑾疑惑道,“就只听见了猫叫声?”
她在方尚书的尸格里看到了方尚书身上是有打斗过的痕迹,肩膀上和手肘上都还有着淤青。
“奴婢是只听到了猫叫声,大人要不问问其他下人?”丫鬟被木瑾的神色吓得都要怀疑是不是有被她忽略的声响。
将方尚书院子里其他下人问了遍,都是只听到了猫叫声。在饭点时还未见到方尚书从院子里出来,众人这才前去禀报给方夫人,一直在院子里找不着方尚书的人,却能闻见浓郁的血腥味,这才命人前去找齐如垣来。
“该不会是方尚书自己翻墙出去的吧?”化雨说道,“这方尚书在自己院子里好需要翻墙出去?”
九福闻言又翻墙而上,在墙头上仔细看了上面的痕迹。墙头上只有两道擦痕,说是方尚书留下的,也能说是凶犯留下的。
“我们在院子里没哟找到熏鱼干,那就是方尚书出院子后在外面吃的。更甚至是凶犯给方尚书吃的。”木瑾猜测道。
“这熏鱼干莫非是断头饭?”六子挠挠头,“说这凶犯和方尚书有仇,偏偏死前还能给方尚书最喜爱吃的熏鱼干,可对方尚书这般好,怎地还要那样残忍地杀害方尚书?”
“方尚书是刑部尚书,虽看着不着边,身手却是不俗,一般人想要杀害方尚书可不如秦寺卿那般容易,若是不用熏鱼干使方尚书浑身无力,凶手定然无法得手。”木瑾说道,“而与方尚书一同任职刑部的齐大人都不知道方尚书这一毛病,那凶手肯定是方尚书身边极为亲密之人。”
此时,方尚书院中只留刑部和大理寺等人在调查,而被他们审问过的尚书府众人都有杀害方尚书的嫌疑。
“为何非就是尚书府的人?就不能是以前在尚书府待过的?”九福疑惑道。
“方尚书疑心大,从尚书府离开的没几个是活着的。”化雨说道。
木瑾和齐如垣将案子猜测成这样,九福在脑子里顺了遍,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所以凶手是用熏鱼干将方尚书诱到墙外杀害,然后再将方尚书放到树上?”
九福说着自己都顿了下,无奈问道:“你们觉得这说得通?就为那一口熏鱼干命都不要了?都说用熏鱼干是因凶手打不过方尚书,那凶手就能把方尚书抬到树顶上去?”
九福指着发现方尚书所在的树顶:“就那个高度,还要带着个尸体,有这轻功还需要用熏鱼干使方尚书浑身无力?”
九福的手还指着,齐如垣飞身上树,从树上跳到墙头,又从墙头翻到墙外。片刻后,又回到众人面前。
木瑾不禁感叹:有轻功就是方便,偏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