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没有。
又不是富二代,哪买的起那玩意。
若白手背的青筋绷起,周身气势猛地下降至冰点。
九五之尊的人皇和他共膳都得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她不过是一个频临死亡的血包,匍匐在他脚下的依附品,不尊之敬之,反其道而行。
云锦仙袍乃是他飞升为仙炼化极品宝器,挥动衣袖召唤土系生灵,何其稀有!而今被糟糠之物玷污了!
要不趁机给她个教训,仙的尊荣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屋外树叶哗啦哗啦抖动着,一根青绿色藤蔓悄无声息从窗外钻了进来。
一道凌厉的光影从余有鱼耳侧划过,下一瞬呼吸困难,是藤蔓!
绿油油的藤蔓缠绕她的脖颈,紧紧的力度,操控着她往若白的方向飘去。
距离若白还差一米的距离,膝盖骤然一疼,整个人四仰八叉匍匐在地。
卧槽。你大爷的!
余有鱼说不出话,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愤怒瞪着男人。
若白语气很淡:“道歉。”
凭什么?余有鱼惊愕不已,随后便是暴涨之下的无望挣扎。
“你怕是忘了,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若白冷笑道:“之所以忍着,是碍于仙的身份,赐予你足够的脸面。”
可若放纵成壮大她野心的发酵剂,让她以为可以凌驾于仙之上,那么他不介意亲手打碎局面。
待她癌症发作,生死一线之际,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也是不违背原则的,左右不过多等些时间。
千年都等了,还差这两年。
若白高高在上,宛若俯瞰蝼蚁的神祗。讽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余有鱼的内心,轻轻松松窥探她最隐秘的地方,令她无所遁形。
那双眼睛太过冷漠,一寸一寸的寒意足以冻结她的勇气和胆量,让她不由生出臣服的念头。
直到此刻余有鱼才发现两人身份是不等立的。
趴在地上的余有鱼垂下头颅,生机勃勃的精气神砍了大半。
叮叮叮!门铃声响了。
若白挑了挑眉,藤蔓如来时一般褪去。
余有鱼拖着冷汗湿透的身体,走向门口打开猫眼。
门外站着身穿银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
单看衣着是不俗,不过就是凶巴巴的,不太好惹。
余有鱼略微沉思片刻果断关灯龟缩。
男子突然趴到门上。
余有鱼措不及防吓的退后两步,腰咯到鞋架,发出刺耳的声音。
若白越过她,直接开了门。
中年男见到若白两眼一亮:“您就是余大师吧。”
余,大师?
若白眼底玩味一闪而过,侧身将余有鱼暴露在视线之下。
余有鱼揉着咯到的后腰,措不及防亮了相,尴尬扯了扯嘴角:“嗨......”
中年男愣了愣,“余大师?”
大师两个字听的余有鱼心底一阵舒坦,腰也不疼了,清了清嗓子:“你找我,有事。”
稚嫩的嗓音故作老成,像极了偷穿大人高跟鞋的孩童。
中年男不可避免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