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吗?敢拒绝我?雅各伸手扯过她的头发,把她摁在面前,“再说一遍?”
“我不做理疗师,我做你的女人。”
什么?好像没有想到孟云姜会这样说,不仅维纳呆住了,就连雅各也有几秒钟的愣怔。
“我不多要,钱就参照你以前的女人给。”孟云姜红着脸说出自己的条件,“我现在就需要一百万,你给我,这比交易就作数,不给就算。”
雅各还真没想到,这个孟云姜脸皮可真厚,竟然明码标价的卖,那之前她的青涩,她的清高都是装出来的?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雅各大力拖了她上牀,撕开她的衣服,狞笑着,“那就让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痛,瞬间弥漫了孟云姜的整个身体,她疼到缩起来,嘴里不住的求饶,“好疼好疼!求求你轻一点轻一点”
雅各向来不是能忍的人,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这种买来的女人更不可能留情,所以他无视孟云姜的痛苦,等结束的时候,孟云姜已经昏迷了。
“这么不禁弄,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我花钱包你?”雅各无情的推开她,就准备让人抬了出去,却在翻过她身体的瞬间,愣住了。
凌乱的黑发遮住了脸,那如同小兽一样微微发抖的身体,和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雅各猛地抱住了头,拼命捕捉脑海中的一些片段。
一个有着乌黑墨瞳的女孩,在他的脑海中飘过,就像一阵烟,瞬间消失是谁?她是谁?雅各撕扯着剧痛的头皮,嘶吼出声。
一双温温柔柔的小手伸过来,抹去了他额上的汗珠,然后轻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雅各慢慢的平静下来,就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在床上,他颓废的抹了一把脸,就这样沉默着坐着。
孟云姜一动不敢动的做他的人肉靠垫,可是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她慌了,她没有忘记今晚会有人到家里要账。
这个时候爸爸一定躲了出去,而妈妈还在妄想着她能带一些钱回去,以解燃眉之急。
“先生,我该走了。”孟云姜大着胆子说了一声。
“先生,你满意吗?如果满意”
雅各推开她,依靠这样一个拜金的女人,让他觉得羞耻。他鄙夷的眼光扫过孟云姜已经红透的脸庞,冷笑,“你觉得我满意吗?”
孟云姜咬着下唇,逼着自己不要脸,“你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进。”
“像个死鱼一样。”
呃说话还真毒。
“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雅各说话虽然不留情,可是出手却大方,他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扔给她,“这个月的。”
孟云姜拿了支票喜不自禁,太好了这下就不怕那些的人了。她匆匆穿了鞋就跑,却腿软的跌倒在地。
太疼了,两腿和灌了铅似得几乎抬不起来。
孟云姜艰难的爬起来,回头朝着雅各尴尬的笑了笑,“先生,我先走了,你需要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滚!”
雅各望着孟云姜的背影,莫名烦躁。这个女人真的把钱看得真重,这幅嘴脸真丑恶。
虽然厌恶孟云姜的贪财,可是雅各还是最中意她的身体,这女人和西方女人不一样,处处透着精巧,却也带着一种韵味,套句流行语,这就是东方神韵!
维纳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忘记不一定是坏事,不是吗?
孟云姜拿着雅各的钱,不断的去填她家的无底洞,每一次她都发狠这是最后一次,可是当她妈妈痛哭流涕的求她时,她又狠不下这个心来,每每还是拿钱出来。
这样算下来,她丧失掉尊严去做了雅各的情妇,赚的几千万都被她爸妈吸干了,她身上除了一点首饰之外,再无其他。
孟云姜过够了这样的生活,她每天最害怕的就是电话铃响,如果是她家里打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要钱,却从来不会关心她过的好不好。
不行!我要改变这样的生活!孟云姜想来想去,只能从雅各身上挖钱,可是雅各精明狠辣,又岂是她能算计的?
终于,幸运来临了,孟云姜意外怀孕了。
“先生,我求求你留下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孟云姜跪着求雅各。
雅各坐在轮椅上,脸上意味不明,却能看出他很不高兴。
“先生,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你忍心把他打掉吗?”孟云姜试图用情打动他。
雅各嘴角噙着冷笑,用拐杖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你错了,这绝对不是我第一个孩子。以前也有女人怀过,不过她们都很识相,知道我不喜欢都自行打掉了。你什么时候去打?”
孟云姜吓得瘫倒在地,她看出雅各说的是真话,他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
“还是我帮你打?”雅各魔鬼一样的抡起拐杖,转动轮椅靠上前,就准备虐打她。
“先生!”维纳赶紧架住那精铁铸造的拐杖,朝着孟云姜使了个眼色,孟云姜赶紧躲得远远的。
“先生,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都在逼你生一个继承人,如果你再不生的话,他们就要逼着你把手里的权利交出来不如”
雅各扫了一眼孟云姜,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他的孩子从这样一个贪财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从小他就特别羡慕温斯特的母亲,她是那样的高贵大方,哪像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仆人。所以当时他就发誓,他的孩子也要让高贵有教养的女人来生,这样从根源上就能杜绝那些肮脏的血统,玷污他的基因。
可是眼前的女人哪里配生她的孩子?
“大局为重,先生。”维纳硬着头皮劝他,要知道两年前因为n,先生得罪了家族中不少人,他们可都是瞅着机会就要把先生拉下来的。
雅各沉默了,他已经四十了,是需要一个继承人了,可是一时半会到哪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尤其他还是双腿瘫痪,是个残疾。
雅各终于挥挥手,让人把孟云姜带下去。
孟云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是雅各却陷入了犹豫之中。
格雷科家族的族规是继承者必须是主母生的,可是雅各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象征着主母权利的那条项链夜空。
到底放哪去了?难道被偷了?雅各百思不得其解,找来维纳一问,才知道这项链已经被弟弟温斯特送了人。
“能要回来吗?”这项链不是别的,而是格雷科家族的信物,怎么能随便流落在外?
维纳摇头,“这是二少爷亲自送出去的,家族的长老都是认可的,没有办法拿回来。”
是吗?拿不回来就抢回来!雅各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
他冷冷问道,“给谁了?把资料给我送过来,我会处理的。”
“先生你不能”维纳急了,他可不能让先生和宁西碰面,如果碰面了万一想起点什么,就麻烦了。
怎么回事?维纳可从来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现在为了个女人敢和自己对着干了?
雅各的脸色沉了下来,阴鸷的目光也变得凶狠,“你说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弟弟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我收回家族信物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可是这信物是你硬塞给人家的!维纳在心底暗暗吐槽,却不敢说出来。他没有办法只好把宁西的资料送上来。
雅各翻阅着资料,忍不住腹诽,“温斯特什么眼光?你看看他找的这女人这么丑?跟鬼似的”
维纳偷偷抹了一把汗,他特意找了个貌不惊人的女人照片贴上来,反正宁西现在使用的名字是sn,中文名字反倒很少有人提及,不会穿帮的。
“找出她,要回项链。”雅各下令。
“这不好吧?”维纳为难道,“我怕她不给。”
不给?由不得她!雅各森冷阴寒的脸上带着狠意,“不给就抢,就偷,反正我要看见项链。”
维纳叹了口气,主动揽下这差事,“好吧,我会联络她,也会说服她交出项链的。”
楼梯那儿,孟云姜若有所思的收回脚步。
维纳觉得电话里说不清这事,就直接飞去伦敦找到了宁西,“宁小姐,请你把夜空交还。”
为什么?宁西不愿意,这是温斯特临死前交给她的,虽然她不在乎价值,可这里面蕴含的意义对她来说,很重要。
“宁小姐,别人的东西还是还回去好,难道你是因为它的价值舍不得归还?”尾随而来的孟云姜忍不住走出来,恶意揣测宁西的心思。
宁西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问道,“你是谁?”
“我?”孟云姜撩撩长发,挺了挺肚子,“我是谁不重要,但是这条格雷科家族的信物,以后是要交到我儿子手上的。”
维纳想到孟云姜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听了他和先生的谈话跟了来。他沉下声音呵斥了一声,“孟小姐请别乱说话。”
“我是乱说话吗?难道我肚子里怀的不是先生的儿子?难道这个儿子不是先生让我生的?难道我的儿子以后不是继承人?”孟云姜怎么会轻易放弃?她的一声声逼问让维纳哑口无言。
“所以,宁小姐是吧?请你把格雷科家族的信物交还吧!”孟云姜伸长个手讨要。
宁西垂着瞬,笑出声来,“孟小姐是吧?我想你搞混了,你没有资格跟我讨要夜空,就连雅各先生也没资格。”
“是的。”维纳叹口气,“我们是没有资格讨要。先生收回项链,只是想让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身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维纳!”孟云姜气的喊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说?先生明明说无论如何也要拿回项链的,你怎么能”
无论如何?多么有意思的用词啊!宁西呲笑出声,懒得与他们纠缠。
“回去吧维纳!我会知会格雷科家族的长老,让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入族谱的。但是项链我不会给你的,这是温斯特留给的我的,谁也夺不走!”
孟云姜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维纳堵了嘴拖了出去。
“你干什么?”孟云姜气的甩开他,“你为什么不要?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想吞了项链。”
维纳不知道该笑她没见识,还是小家子气。“她不稀罕的,之前先生捧着求她,她都不稀罕的。”
孟云姜不信,“怎么可能?先生会求人?”
“走吧!”维纳叹了口气,想起他刚才拖孟云姜出来的时候,越过宁西身边,她那声轻缓迟来的“抱歉,当时我并不想伤了你。”
时隔六年,宁西向他道歉了,为了她当初打破他的头向他道歉了。
维纳不敢怨恨她,因为当时的情景,就算是宁西杀了他,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她只是打破他的头而已。
“还想什么?你刚才不让我说,我看你回去怎么交差。”孟云姜气呼呼的踩着高跟鞋,坐进了车里,“还不走?”
维纳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宁西从保险柜里拿出那条夜空,边看边掉眼泪。
门轻轻响了一下,霍东宸慢慢走了进来。
宁西赶紧胡乱擦了下眼泪,把夜空塞进口袋,回过头无事人一样笑笑,“你回来了?”
“为什么哭?”霍东宸盯着她发红的眼圈问,“舍不得就不还,多大个事?”
宁西诧异的抬眸,“你知道?你不是”
“我不是去做检查了?”霍东宸伸手揽过她的肩,声音有些低沉压抑,“就这么不想我知道?”
当然了,你会吃醋嘛!宁西讷讷的勾了下嘴角,硬挤出一个笑,“我我其实不是不想还,就是就是觉得”觉得还了以后,她要是想念温斯特,怎么办?
后面这句话她可没胆子在霍东宸面前说,要是说了他一定又会多想的。
霍东宸也没追问,只是沉了沉瞬子,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想留着就留着。”说着站起身。
“你要去哪?”宁西以为他生气了,一把拉住他,“你别生气,我我还。”
“不还!我们不还。”霍东宸按住宁西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我没生气,就是还有点公事去处理下。”
“我陪你。”
“很快回来。”霍东宸拂下她的手,走了出去。
完了!霍东宸一定生气了!宁西望着他的背影,咬着唇瓣茫然无措。
怎么办?为了留下这条有隐患的项链,和霍东宸离心吗?不!
宁西想通了,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借着条项链去想念温斯特,她已经把温斯特放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谁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