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细节的问题。

从来都没有人探讨过。

或者应该说，只有李淳这样从地球穿越过来的人才会冒出这样的一种思维，思维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能量守恒的定律。

在一个封闭环境内，除非有能量转换的特殊形式否则这里头的能量一直都会是固定守恒的。

那么每一年炼金士学院城有两次考核，每次考核前后会有数千场不同等级的比斗，再加上这千年时间以来多多少少爆发在导师之间的捉对厮杀。

试炼场内本应该已经压缩了一股无比恐怖的能量源才对。

可是这股能量，李淳并没有感受到。

……

【系统提示】：这个思路是对的，继续。

拳头图鉴对李淳的想法非常肯定。

“阵法卡在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的衔接点位置，如果那部分力量没有倾泻向地上，就只能有一个去处了。”

李淳眼中的神色越发凝聚。

他坚信自己已经找到破解的思路了。

能量、火源、生命力，所有的这些故事都必须符合一条定律，那就是守恒，既然能量没有走向地面外部，那就只能有一个去处，当然是地下世界。

也就是说，在所谓的封禁时间、未开放的时间里，试炼场内所产生的能量也依旧在以某种非常隐秘的方式传输向古地矿之内，只是千百年来都没有人发现而已。

这位掌握空间奥术的前辈，或许就是炼金士学院城的创始人，而且不难推测，学院城内这种试炼制度，以及年中年终的学员考核制度也是他设定的，为的就是不断地积攒能量传输向地下世界……

“只有能量能传输下去吗？还是说只要找对方法就能够彻底打开通道。”李淳眉头皱了起来。

【系统提示】：如果能量都可以进出通道的话，那好像问题不大。

李淳脑子里瞬间闪过英雄技能页面，一最快的速度疯狂浏览了一遍之后，说道：“还得先试验一下才算妥当。”

【系统答复】：同意，那就需要一个纯粹的能量体来进行试验了。

它话音刚落，李淳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扫向了旁边的小火人。

小火人原本一直在发呆，被李淳的目光这么一扫，整个人一激灵，暗道不妙。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李淳拽着摁到了空间阵法之上！

嗡！！！

很快，一个漩涡出现，把它卷了进去！

……

“啊！！！”

小火人的惨叫声在试炼场内久久回荡着。

但李淳可以肯定，这家伙真的被卷回到古地矿里面去了。

“有意思，既然纯粹能量是可以进去的，那么问题来了，进去之后，怎么出来？”

李淳托着下巴，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这才是最关键的。

如今他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打开了阵法奥术的通道，只能说是找到了一条门缝，但是这条门缝目前只能允许他进入，能否出来并不好说。

要是进去了之后出不来，那就只能选择上次那样的尴尬方法，利用空间晶石强行开辟通道，但就有一脑门撞进虚无世界的危险。

李淳有些犹豫。

但就在他犯愁的时候，小火人的脑袋忽然从阵法空间内冒了出来。

“奇怪了，为什么毫无阻拦……”

说着它就轻松地爬出了地面。

这一幕让李淳眨着眼睛愣了很久。

他想不通。

因为之前的推测当中，这座奥术阵法的意义应该是往地下世界压缩能量才对，那就应该是一个只进不出的状态，可为什么小火人能那么轻松地钻出来？

【系统提示】：它是你的附属生灵，带有你的通性，而你刚刚参透的一套生命奥术……有点牵强，但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事实上拳头图鉴也解释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赌一把吗？”李淳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神色。

其实在小火人钻进去之后，他就已经想好了办法，但那仅仅只是进去的办法，如果小火人出不来，他是万万不敢尝试的。

但是现在小火人出来了，而拳头图鉴又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具备了奥术的通性……

那就有必要好好尝试一下下了吧。

说罢，李淳抬手在四周围甩下一片黑雾。

【黑雾咒附】启用。

这是塞纳的E技能。

进入黑雾笼罩范围内的人会在短暂的8秒时间内变为伪装状态，而且本体会转化为幽魂。

幽魂是啥子意思明白吧。

纯粹的能量形式，不带物质效果的。

……

嗡！

一瞬间。

李淳和小火人一同被卷进了古地矿内！

“靠！真的成功了！”

李淳看着非常眼熟的废墟城，暗骂了一句。

……

下一秒，他和小火人的身影又同时消失，回到了地面之上的空间阵法之内。

李淳看着那瘫倒在地上的“一坨”医师。

“差点忘了这玩意儿。”

老实说，在了解了医师的真实故事之后，李淳已经不打算再管她叫做怨鬼了。

或许她现在的状态是鬼没有错但本身她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任何人，甚至于在自己惨死之后还接纳了末世之下凡人们的怨气。

这是本是一个很悲怆的故事可是李淳所感受的一切悲痛和怨恨都并非出自于医师内心的。

说白了，他钦佩这样的人物。

可惜的是，李淳杀了苗川的同时，也毁了她所谓的救赎之路。

用一句比较老土的话来说就是，造化弄人？

但是纵观她的一生，好像造化就只专注弄她一人，别的都不弄。

换做是李淳的话，估计心态早就爆炸了，很难想象这样一条生灵是如何撑过一整个时代存活到现在的，至少李淳无法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活下去的希望。

……

把医师收进空间晶石之后，李淳再次释放黑雾。

幽魂化之后，他重新进入了古地矿内。

浪费了这么多脑细胞，总算是得以重新进入古地矿，李淳这一次得好好收刮一顿！

至少也不能亏本不是。

……

而在李淳进入古地矿之后，极北之地的某一做森然堡垒之中，那些恐怖的生物刚刚收到斗篷人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