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司马祗来跟着工匠们一起来研究火铳了。
司马祗打算先研究一下鲁密铳、佛郎机还有掣电铳。
要想研究掣电铳,就得先研究鲁密铳还有佛郎机,因为掣电铳是结合了鲁密铳还有佛郎机的优点进行改造的。
随后,司马祗开始给工匠口述理论知识,具体实践还得看他们。
整个鲁密铳的形制构造,由铳管、铳床、弯形枪托、龙头和扳机、火门、机轨、前口、后门,及名为照门、照星的瞄准装置等组成。
其铳管为筒形,用精炼的钢铁片卷制而成,由大、小两管贴切套合,“长四尺五六寸,约重四五斤,愈长愈妙,后着照门,前着照星,火门在侧边,下着二三铁钮,以便下捎钉,放时不致振动”;铳床“后尾用钢铁片一条,向上,磋作刀刃”;“铳腹既长,若赳火门,并铅子,及洗时布纸等物不出,取开方便,左转则进,右转则出”;扳机和机轨分别用铜和钢片制成,其厚如铜钱,隐于铳床内;龙头式机头与机轨均安于枪把,并在贴近发机处安置长1寸有余的小钢片,以增加弹性,使枪机能够捏之则落,射毕后自行弹起,乃具有良好的机械回弹性。
鲁密铳的构成还包括装发射药的火药罐,装发药的发药罐、点火用的慢燃火绳及搠杖。火绳以绵线作四股编成火药“每铳用罐一个,以铜为之,上管恰好装一铳之药,颈下用铜一片作门,用时以指堵管口,开门倒倾,待管中药满,仍闭颈门,装入铳内”;“发药罐形如蒸饼,口大如箸头,上塞口木,用时以口衔出,宜长三寸许,以便装还时眼看得见”;“搠杖插在铳床之下,用以筑药送子”。
总之,由赵士桢仿制的鲁密铳,射程远,威力大,形制比日本鸟铳优越,构造亦较鸟铳有不少进步。其身管加长,发火装置亦有改进,龙头机规安装于铳床内,扣规龙头落于火门,火药燃后,又自行昂起。铳床尾有钢刀,倒转过来,近战可作斩马刀用。在赵士桢先后研制的鲁密铳、西洋铳、掣电铳、迅雷铳、三长铳、旋机翼虎铳、震叠铳等10多种火绳枪中,鲁密铳无疑是当时最突出的火器之一。
一、铳筒:必须从根头起,至一尺二三寸处一般厚,方为得宜。缘火气从此举发,此处固住,往前自然直走,永无迸炸之患。
一、铳钻完洗法:钻头要长五寸,顶头一寸略作尖锐,中间四寸务要匀圆一般,大小一般,其筒洗出才直。若如枣核样子,钻时随弯就弯而下,其筒毕竟歪斜,不得匀净正直。鸟铳命中巧妙处,虽是照门、照星,若筒中弯曲不直,发火出弹,左右冲撞,即久。惯高手亦不得稳当。
一、铳筒冷锻者更妙,若得巧手铁匠将筒打成,如膛内容三钱铅子者,将二钱五分撞趁红恹过,将八棱颠打极直,然后用锤密密锻过,滚水试无沁漏,用圆钻微扫,膛既清洁,外边更不生锈。
一、铳筒用久,火门眼必为药气喷大。大则不惟泄气,致杀前行火力,更恐从眼迸炸,须即时磋去根头七八寸,重接一段,其钻法,安火门,与前同。
一、铳床必要木理正直方可用。若用久歪斜,必须换过。不换,放时振动,铳筒毕竟摇撼,因之不准。又必须漆过,雨水不致渗坏。
一、铳成之时,先将铅弹试口大小,口容铅弹一钱,用药一钱。弹重则随弹加药分数。临阵要狠,弹重一钱,加药二分。铳筒坚厚,是木炭打成者,即加三著药无妨。
合机铳全形:铳带床共长五尺,筒长三尺三寸,重七斤半。用之城守并车上舟中,长四尺,阴阳二机,阳发火,阴启门,对准之时,即有大风,不怕吹散门药,中国南北将臣若肯究心则海上塞外自此鸟铳无有临时不发之患矣,铳筒长短大小如噜密。
床形前类噜密后类轩辕,空白处是机房。
机的组成:盖机铜板,长九寸四分,上半节阔一寸三分,中七分,下一寸一分,中眼机钉于此,下眼乃受螺蛳捎处。机盖、火轮、阴机、阳机、总机、开合形腰箍。
嘉靖三年(1524年),明廷仿制成功第一批32门佛朗机,每门重约300斤,母铳长2.85尺,配有4个子铳。之后,明廷又陆续仿制出大小型号不同的各式佛朗机,装备北方及沿海军队。
佛郎机与当时明军装备的火炮相比,在结构上有根本性改变,比以前明军装备的火炮优越得多,佛郎机炮是一种铁制后装滑膛炮,整炮由三部分组成:炮管、炮腹、子炮,开炮时先将火药弹丸填入子炮中,然后把子炮装入炮腹中,引燃子炮火门进行射击,采用了母铳与子铳结构,母铳即炮筒,子铳实为小火铳,每门母铳配4~9个子铳,每门子铳事先装填弹药以备使用,作战时,先将一个子铳装入母铳的弹室中,发射后,将空子铳退出,换装另一个,由于可以轮流换装子铳,减少了临时装填弹药的时间,大大提高了射击速度,因此又被称作“子母炮”,佛郎机炮还安装了瞄准具,即增大了射程,又提高了精度,显然,佛郎机已初步具备了现代火炮的基本特点,的确是当时世界上先进的武器。
限于当时的技术水平,佛郎机炮也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缺点:子炮与炮腹间缝隙公差大,造成火药气体泄漏,因此不具备红夷大炮的远射程。
掣电铳,单兵燧发枪,明朝火器科学家赵士祯吸取了欧洲的鲁密铳及佛郎机的优点自行研制。
铳长约 6尺,重5斤,采用后装子铳的形式,子铳6个。去掉了鲁密铳的药池,改而在子铳上插入药捻。
司马祗倒是想仿制一下清朝天才武器发明家的戴梓发明的连珠铳,但是因为成本太高,造价太过于昂贵,不能够量产,于是也只能够作罢了。
开玩笑,不能够大规模量产的武器再过于先进,司马祗要它又有什么用。
还是老老实实地玩儿自己的鲁密铳、佛郎机还有掣电铳就可以了。
到时候再成立一支火器营,到时候,无论是自己那帮自命不凡的亲戚还是关外夷狄,通通都让他们做了自己的枪下鬼。
有了火器,八王之乱算什么,五胡乱华算什么?
来一个,司马祗嘣一个,来一对儿,司马祗嘣一对儿。
如果到时候再给司马祗配上四五万的骑兵,再配上火铳,别说是横扫中原了,给司马祗一张世界地图,再给司马祗一千年的寿命,司马祗能让整个世界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咳咳咳,以上一段当然是来自司马祗脑海之中的yy片段了,切莫当真了,这孩子有妄想症。
但是,火器好虽好,还是得由司马祗和这些工匠们手把手教藩军如何进行实际操作。
不然上了战场,不会开火儿,那这火铳拿在手里跟烧火根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凡铳未,临阵之时,先装饱一铳,随带至阵上,放毕,取搠杖,将筒搠洗去药滓在铳者,然后取药罐将颈门拨开,以左手拇指顶住罐口,倒出火药在颈上。候管满以食指将颈门掩住。”
“将铳以右手攒住,将药倾入铳内,必须用拇指、食指围住铳口,不然恐药撒出,份数不足,所放铳无力不远,不狠,难讨准头。”
“装毕药,将搠杖取出,将药筑实,然后取铅弹装入,用绵纸少许,以搠杖送进至药处方止,弹须强之,入者方准。在筒中滑落者,不妙。”
“将铳用左手横持,右手取发药罐,用口衔出塞口之物,倒药火门池内,将盖盖上,以左手将铳微侧转,令火眼上向,以右手轻轻敲之,使发药入眼中,与筒内药相接。”
“装毕门药,将铳攒定托手上边,尾拄腿上,以右手取火绳,先吹去灰烬,夹置龙头内。”
“火绳安放停妥,踞前脚,跪后脚,将铳举起,左手执托手,膊节柱膝头,后尾紧夹腋下,闭左目,以右目觑后照门,对前照星,闭口息气,对准敌人,然后捏机。”
“装药各样同前,若我在低洼之处,敌人稍在高处,不必蹲身,只将左膊紧挨胁肋之上,前脚挺直,后脚少拳,不丁不八,如射箭站立一般。”
“凡贼至十步之外,不及对照星,将铳尾紧倚肋上,前执托手,捏机便发,大概至十数步外。若铳手神闲气定,不必对照,无有不中之理。”
“凡贼逼近,若铳已装饱,不必着火绳于龙头上,只须用左手攒定铳床,用右手向火门点着,自然中贼,到此全凭胆气,慌张则不能杀贼矣。”
“子铳预先装填好,轮流装入枪管发射,可以加快射击速度。”
坐在地上的东海国藩军们一个个盘腿卧脚,聚精会神地听司马祗还有军器监的工匠们给他们讲解使用方法。
然后就是现场实际操纵了。
“哎哎哎,你这么拿不对!这要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可是要丢命的!”
“留神走火儿,全部都床上棉甲。”
“欸,很好,来来跟他们做个示范。”
累了一天的司马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别说是今天一天的示范,就光说是一天的讲解就已经是让司马祗口干舌燥了。
回到了东海王宫的司马祗,也没有去打扰母亲、姐姐还有妻子,打算一个人举着火折子去膳房摸黑儿随便儿找点儿吃的对付两口儿得了。
刚要进膳房,就透过膳房的窗户看到里面儿些许摇曳的烛火和在烛火映衬下静坐的人影。
该不会是哪个贪嘴的厨子或者是奴婢三更半夜饿了来膳房偷东西吃吧?一个念头从司马祗的心底冒出来。
不过,也好嘛,俗话说得好啊,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嘛。偷点儿就偷点儿吧,家里这又不是没有嘛。再说了君子远庖厨,这帮抡大勺的,一年到头儿挣得也不多,拿点儿拿点儿吧。司马祗安慰自己道。
司马祗自问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生性并不严苛。他素来是宽仁待下的,这也就是宫中的不管是奴婢,还是司马祗的臣子还是士兵,敬重他,但是并不畏惧他的原因所在。
司马祗只是认为,人生在世,费的获得让人人都害怕你,那还有什么意思,人活这一生,不能够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的敌人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祗感觉自己越活越不分对错,只分利弊。
可能,这就是长大的代价了吧?
司马祗自嘲道。
进了膳房,借着手中举着的火折子和烛火的灯光,那人却是让司马祗微微有些吃惊:“夫人。”
不错,只见这人正是司马祗的妻子——东海王妃王溪。王溪坐在胡椅上,手秉书卷,在烛火的灯光下观读书籍,在膳房看书,司马祗可不记得自己的夫人有这个喜好。显然是在等待着司马祗以读书来消磨时间。
见到司马祗进来,王溪微微一笑,仿佛太阳升朝霞。
口若含丹,齿若编贝,手如柔荑,指如青葱。一笑之时,若太阳升朝霞。一愁之时,若芙蕖染绿波。
到目前为止,司马祗自觉自己愧对的人很少,便宜老爹晋武帝司马炎不算,哪怕是后来在三哥秦献王司马柬去世之前从他口中得知真相,但是司马祗也没有心大道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能够原谅近二十年来他对自己缺席的父爱,他要的并不多,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哪怕是弟弟楚隐王司马玮或者是清河王司马遐的十分之一,他就十分满足了。
十几年来,和母亲还有姐姐娘仨儿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相依为命,最亲近的姐姐还得到了一场惨淡的婚姻,全都是拜那个名为父皇的人所赐。
到现在为止,司马祗也不知道对于父皇司马炎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可能也带着恨吧。
然后,弟弟楚隐王司马玮虽然没有被司马祗救下,可是,司马祗并没有觉得亏欠他什么,因为司马祗在事先就劝告过他的,事后也是尽全力搭救。
至于母亲和姐姐,司马祗对于她们的感情都是不掺杂利益的。
唯有妻子王溪,是让司马祗唯一一个感觉到心怀愧疚的女人。因为最一开始选择迎娶她的目的就不单纯,是带着权衡利弊的,仅仅只是为了借势和更加快速迅捷地掌控东海国的时局,随着后来一年多的相处,这个温婉可人,知书达礼,通情晓理,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名门佳人已经走入司马祗的内心,成为了司马祗最为理想的贤内助。
她把整个东海王宫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让司马祗在闲暇之时不会被后院儿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所搞得焦头烂额,但是司马祗在繁忙之时却是很少有时间会顾及到她。
“夫君回来了,还没有吃饭吧?晚上还剩下了些饭菜,妾身替夫君热一下吧。”王溪笑着道,随后,有些费力地挺着肚子起身,要去忙活。
司马祗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嗫嚅道:“你等了很久了吧?”然后上去跟她一起帮忙:“为什么净干傻事儿,我若是真的一宿儿不回来,你便就坐在这儿一宿儿不成吗?”
“不会啊,因为妾身知道夫君不是不顾家的男人。”王溪笑着回答道:“夫君累了一天了吧,辛苦了,就别跟着妾身忙活了,坐着歇会儿等着就好了。”
这一句话戳中了司马祗内心的泪点,这是一个妻子对于丈夫的信任。而司马祗也要让自己不辜负一个妻子对于丈夫的信任。司马祗闻言使劲地眨着已经有些发酸了的眼睛。他当然不会坐在一边干看着,司马祗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缺胳膊儿不缺腿儿的,自然不会让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孕妇忙活。
坐在桌前,看着毫无吃相可言,如同饿了八天的小孩子一般狼吞虎咽的司马祗,王溪笑了笑:“夫君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要不,你也吃点儿?”司马祗嚼着馒头,口齿不清地道。
“妾身吃过了。”王溪连忙摆手道。
吃完之后,夫妻二人一起把膳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就回了寝宫准备休息。
脱掉外套的司马祗上了床刚要躺下,就见王溪扯着司马祗的胳膊,面色略微带着一些羞红地道:“那个,妾身听宫中的太医说,怀有身孕四个月之后,就可以进行适当的房事了,要不,咱们试试。”
是啊,自从得知王溪怀孕之后,司马祗就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乱来。
但是,这妮子,明显是食髓知味嘛。司马祗微微一笑。
于是,一夜颠龙倒凤,凤鸣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