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处理伤员(1 / 1)不吃兔的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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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伸出手在空中一拨,池中画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接着又慢慢地组成了一幅新的画面。

天帝依然环着她的腰,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满:“什么叫做不就是,你敢去跟别的男人睡一晚试试看,他跟你什么都不做,光躺一晚我都保证他绝对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看着怀中的女子面颊上浮现出的红,天帝环着她的双臂不禁紧了紧,抬起头轻轻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雪女拍开不想就那样放过她的天帝,转过头看着池水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的说:“红烛服了思槿的霜红应该是没有危险了,只是玄溟,纵使很强,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真的没有问题吗,胸口那一剑可是已经非常接近心脏了啊。”

玩弄着雪女的青丝,天帝漫不经心地开口:“他们跟着我几千年,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这次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红烛服了霜红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玄溟胸口腹部各受一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但是按照他们目前的状况,就算两个人都服了霜红,估计还没回到星睿就得就死在半路上。”

“那怎么办,他们不能死!”

雪女紧张地开口,音调不禁提高了几分。

松开环着她的手臂,天帝和她并肩站在池边,抬起手一挥,黑色的衣袖在空中画出一条金色的弧度,原本还躺在树林里的两人顷刻间就移动到了夏思瑾的房门前。

“那个小丫头也挺可爱的,以前我每次去天山找你,她都要拉着我和我比,什么都比,但是每次去真的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飞跃,这次就当帮她一次喽,但是总归得让她记得我的人情,下次可是要还的,毕竟那小丫头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说着天帝露出了算计的笑容,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写着,写完以后向下一划,空中显出一张字条,上面赫然是刚才天帝写下的话。

天帝轻轻地把字条放入池中:“去吧,贴到她的房门上,别让她给发现了。”

字条动了动消失在池中,同时池中画面里夏思瑾的房门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字条,悄无声息地贴在上面。

星睿王朝轩王府

翌日清晨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在夏思瑾身上时,夏思瑾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掀开身上的蚕丝薄被,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穿上睡袍下床,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梳理了一番,准备去厨房看看箐藤做了些什么吃的。

刚刚打开门,夏思瑾的眼中刹那间弥漫起装不住的杀气,余光扫到门上的字条,夏思瑾伸出白皙的手指“嘶啦”一声揭了下来。

小丫头,人我可帮你送回来了,免得他们死在荒郊野外你难过,红烛服过霜红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玄溟你能不能及时救回来我可就不知道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哟,以后可是要还的。

看着手上的字条上的话还有最下方的署名,夏思瑾逐渐敛去了眸中迸发出的杀意。

正巧这时箐藤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粥、一碟兔子糕和一碟泡萝卜从回廊尽头拐了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箐藤端着托盘的手一颤,黑色的眼睛中染上一层心疼和狠厉。

把早膳放在夏思瑾房间的桌子上,转身走到夏思瑾身后轻声开口:“主人,把他们放置在哪里?”

“把他们送回宅子里去,王府人多口杂不便留宿他们。漠雪。”

“在。”

应着夏思瑾的喊声,漠雪已经站在了夏思瑾和箐藤两个人的面前,自然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被鲜血包裹的两个人,自从红烛玄溟两人去执行任务之后,夏思瑾就把漠雪也一直带在了身边。

“你和箐藤一起把他们送回去,给玄溟服一颗霜红,红烛已经服用过了,暂时能保住性命,我处理了血迹,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是!”

说完夏思瑾转身进屋关上房门,漠雪背起离他近一些玄溟,箐藤则抱起红烛和漠雪一前一后跳上房顶离开,朝着城郊那处宅子飞速奔去。

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方便行动的深蓝色棉纺纱裙迅速换上,拿起桌上的面纱带上,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径直越过放着早饭的桌子,打开门快速清理门前的血迹。

清理了血迹保证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以后,夏思瑾小心地关上房门朝王府正门走去。

“小姐,您要出门吗?”

正在王府门口张罗着打扫卫生的管家看见夏思瑾走过来,关切地问到。

“嗯,去一趟轩王府。”

管家伸着头向夏思瑾身后望了望,见没跟着有下人,有些奇怪地开口:“小姐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下人,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走在外面不安全啊。”

夏思瑾轻轻地一笑,对着一脸担心的管家轻松地说到:“没关系的,您觉得凭我的身手有多少人能打得过我?”

“这,这倒也是啊,但是小姐你一个人万一遇到点什么情况也没个照应,我去帮您叫个侍卫跟着吧。”

“不用了管事伯伯,逍遥王府又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不用担心,我走了啊。”

夏思瑾没等管家答话就迅速挥挥手离开。

“那小姐你早点回来啊。”

“好!”

走出王府背对着管家,夏思瑾这才挥挥手遮住自己的瞳色,确定没人跟踪以后,迅速朝城郊奔去。

“他们人在哪里?”夏思瑾脚刚刚落地,就着急地拽住门口等待她的箐滕慌张地问到。

“人都在处理台上了,但是玄溟的气息还是要微弱一些,所以是先处理玄溟的伤势吗?”箐藤跟在疾步走向处理室的夏思瑾身后,快速的回答。

“自然,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净手的酒精和帕子都准备好了,在进门左手边,外袍挂在进门的右手边。”

“好,那你准备一下马上开始。漠雪在一边照看一下红烛,清理一下她身上的血迹,处理好玄溟以后,马上处理红烛的伤势。”

“是!”

听到命令的漠雪恭敬地答到,站在箐藤身侧跟着夏思瑾。夏思瑾一把推开门,用左手边的盆子里箐藤兑好的酒精把手消毒,用同样消过毒的帕子把手擦干净,拿过右手边的白色袍子穿上,取下脸上的面纱搭在架子上。

箐藤关上房门,夏思瑾此时已经站到了躺在处理台上的玄溟的身侧,箐藤将放着工具的木质推车推到夏思瑾的身边,自己站在了推车的另一侧。这些东西都是夏思瑾根据上辈子医院做手术的套路,仿制了图纸让箐滕去找人勉强做了一套出来。

看着玄溟的一身已经被鲜血染的认不出原来的颜色的青衣,夏思瑾周身渐渐地弥漫起戾气,眼底尽是心疼。

“剪刀。”

接过箐藤递过来的剪刀,夏思瑾谨慎地剪开玄溟身上破碎不堪的青衣,有些不忍地把那些已经和伤口贴在一起的布条剥下,只剩下最后的亵裤。

“水,帕子。”

箐藤立刻端起小推车第二层的水盆,洁白的帕子就搭在盆子边缘。

将帕子浸湿,拧得七分湿,夏思瑾捏着帕子慢慢地擦拭玄溟身上模糊地血迹,帕子染了又洗,洗了又染,一盆清澈的水生生地变成暗红色。

“酒精,棉纱,漠雪过来给他下半身的伤口消毒。”

接到夏思瑾的命令,漠雪放下正在帮红烛清理伤口的帕子,两步迈过来从箐藤手中拿过另一瓶酒精和一盒棉纱。

箐藤守在一边,端着一个空盒子用来装废了的棉纱,盒子里已经装了好几块鲜红色的棉纱。漠雪和夏思瑾皆是左手拿着盒子,右手拿着棉纱给玄溟的伤口消毒,处理完以后,夏思瑾拿过止血散给玄溟胸部和腹部的伤口均匀地抹上,又拿出一颗回元丹给玄溟服下。

忙于处理的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半掩着的窗子外的树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带着些笑意和满足,还有几丝情愫。

“抛下我的使团提前来看看这个女人当真没错,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护短,扒别的男人裤子的行为怎么看怎么不爽,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不见,你是否还能够认出我,我的王后。”

“绷带,纱布,漠雪扶他起来。”

“是。”

左手撑着玄溟的后背,右手扶住他的肩,漠雪手上用力把玄溟撑了起来,然后双手握住他的双肩避免他倒下去。

拿着纱布偏过头,从玄溟的腋下绕到胸口再从另一边腋下绕回来,如此围了七八圈的样子,夏思瑾松开左手,右手捏着纱布,左手拿过箐藤手里的剪刀剪断纱布,放下剪刀,右手把纱布握在手心,手指轻轻地按住纱布,左手拿出手心里的纱布卷放下。

“绷带。”

箐藤快速在小推车的第一层拿过绷带,撕开递给夏思瑾,另一只手把夏思瑾放下的剪刀和纱布卷放在小推车上。

夏思瑾就着箐藤撕开的绷带,给玄溟快速地缠上,让箐滕剪断了绷带。

同样的手法,夏思瑾快速地把玄溟腹部的伤口也包扎了,只是这次包扎是让玄溟躺在处理台上,漠雪和箐藤一人一边将玄溟上身略微抬起。

处理完玄溟身上最严重的两处伤口之后,夏思瑾轻轻松了一口气:“擦汗。”

箐藤从小推车的第二层拿出一条微润的小毛巾,帮夏思瑾把一些细密的汗珠擦去。

本身给玄溟处理伤口就不是一件会有多紧张的事情,但是夏思瑾隐忍着心中的怒气,硬生生地把自己憋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歇了一口气,夏思瑾继续快速地把玄溟手臂上的伤口和其他一些小伤,裹纱布的裹纱布,上药的上药。

终于处理完伤口以后,夏思瑾放下手里的绷带,给玄溟把了个脉,感受到脉象正常,只是元气大伤需要多加休息,才彻底放下心。

转身在门左侧的盆子里一边净着手,一边开口到:“玄溟身上加上两处大伤一共是二十一处伤口,大多都是剑伤,并没有什么内伤,只是使用法术过多元气消耗太严重。腹部的伤口虽然深,但是只要好好休息不乱动,修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把手洗净用帕子擦干,夏思瑾朝着红烛走去,正准备开始剪红烛的衣服,夏思瑾突然意识到什么,对着把小推车推过来正准备帮忙的两个人挥挥手。

“你们把玄溟送出去,然后就守在外面不要进来了,红烛毕竟也是个女孩子,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主人,有事的话叫我们。”

夏思瑾点点头,看着箐藤和漠雪把玄溟抬出去关上门,夏思瑾正准备开始动剪刀,突然发现窗户没有关紧,心底一阵警觉,放下剪刀走过去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便关上了窗户。

方才躲在树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此刻已经移到了墙外,望着高墙颇有些死里逃生的味道:“还好我闪得快,不然被卿卿①看到就完蛋了,到时候留下个色狼的名声可就糟了,还好还好。”

夏思瑾当初让箐藤所买下的这处房产本就地处郊外,再加之本身需要,这块宅子就更是郊外中的安静之处,方圆百里也不过就几户人家,夏思瑾的宅子周围也看不见什么人家,都被树给挡住了。

拍着胸脯庆幸完之后,黑衣男子就轻松地钻进树林里离开了,屋内的夏思瑾正拿着剪刀撕开了红烛的衣服,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放下剪刀,夏思瑾从小推车的最底层端出另一只装着干净水搭着干净帕子的盆子,用刚刚清洗玄溟的伤口一样的方式清洗了红烛身上的血污,随着盆子里的水越来越浑浊,红烛身上的伤口也慢慢清晰起来。

夏思瑾攥着手中的帕子,死死地盯着红烛腹部三道穿透的剑伤。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捏紧了的拳头,放下帕子取过酒精和棉纱,给红烛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消毒,把止血散一点一点的撒出来,用棉纱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抹在红烛腹部的伤口上。

注释:①卿卿:夫妻之间的爱称,后来泛用为对人亲昵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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