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系统武术ea和刚体术吧？”对于常憬悟的疑问，塞拉小姐是这样回答的：“屠龙ragn syer的军用格斗术融合了大量不同风格的技术，采纳百家之长，力图以最稳定的方式面对任何情况，适应所有复杂环境作战。”

“同样是武术，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在常憬悟的感觉中，塞拉使用的军用格斗术与他所知的全部晋阳传统武术都有着显著差异，大到令人无法理解。

“我想应该是研究大方向上相反的原因吧？”塞拉认真思考了一番：“屠龙的格斗术是以军队使用而研发，经过大量的总结和归纳，在全能，实用的基础上选择最简洁的模型来降低学习成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均衡”，每一项都可以，但没有一项极为突出。”

“而你们所使用的武术则看上去更有特点，专精于某个方向，像是专为某种情形而修炼的特技。”

确实，晋阳的武术都很有特点，还有明显的意象，比如常憬悟用过的眉山追风短打，取意便是像追逐疾风般贴住敌人缠斗。而护国馆中的秘技则有着舍生取义，死里求活的意境。

更为极端的则是类似铁砂掌，铁爪手类型，专精于锻炼身体特定部位的武术，本来锻炼全身的硬气功对身体负担已经很重了，还要加强锻炼手部，因为太过于努力的缘故，让人恨不得请他们随身带个指虎……

南华在过去几年涌入了大量人口，其中就有一伙练过铁爪功的武夫不知怎的沦落到街头当扒手的处境，别的扒手用小刀划人口袋，他们直接上手。

看上去是隐秘了不少，也找不到作案工具，指纹南华又没本事大规模采取，但留下的痕迹明显异于常规，枪打出头鸟，在热心群众的举报下，这伙人现在都还在霞江滩头挖沙子……

塞拉：“除此之外也有实战上的用意，像是地躺拳、地躺刀最初就是用于攻击具装骑兵没有防备的马腿而生的。”

常憬悟接过学员递来的毛巾道了声谢，道：“说的也是，像虎爪功，虎型拳张牙舞爪的造型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实际秘诀则是在脚上，用特殊的步法接近敌人，在平地上有些意义不明，仔细一想那是模仿老虎在山间接近敌人发起攻击的方式，专为山间复杂地形而准备。”

塞拉点点头：“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过一段各类武术交流会大行其道的时期，全世界多种多样的武术汇聚一堂，互相对决，互相研究。像我使用的关节技中一部分起源于巴柔jiujisu banana，是格雷西graie家族了解各类武术特性后，以击败他们为目的而钻研出来的，刚出世时近乎天下无敌，甚至击败了自家柔道的鼻祖。”

“但随后由于名声大噪，引来全世界所有格斗流派的研究，很快被人找出破解方法、针对性手段。在这样的环境下特点太明显的武术很容易被人找到应对方法，最后没被淘汰，留下的武术都会趋于稳定、相似的结构，追求平衡，没有明显缺点。”…

“而你们的武术流派，应该还没有大规模，长时间异种格斗交流的经验吧？”

常憬悟点点头，晋阳各类武术受限于交通运输能力，长时间困于各地，没有大规模交流的经验。历史上不是没有人试图博纳百家之长，归纳所有武术，总结出一套完美体系，但个人之力有限，完全无法和塞拉小姐所说“全世界成千上万精英参与，互相学习，研究”能比拟。

晋阳国立护国馆本有这个机会，但辛丑年战争中的惨败让皇室对传统武术彻底失去信心，方有雏形的护国馆一蹶不振。

相比大炮巨舰，拳脚工夫还是太过于柔弱了。

“不过两种武术风格本身也不存在优劣之别”塞拉小姐又说：“武术终究只是道具，还是要看使用方法，军用格斗术专为军人而服务，而你们的地方性武术则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很多人苦练十年，真正对敌生死搏杀也只有一两次，只要这两次有效就足够了。”

“无论掌握有多少种技术，对敌时大部分人也只有机会用出一种。”

常憬悟听完叹息：“面对现代兵器，有时候连一种也用不出来。”

“这种观念上我们倒是差别很大哦。”爱丽儿突然从背后窜出来，吓了常憬悟一大跳。

“你在啊！”

“一直在！”爱丽儿双手叉腰：“在我们的观念中，个体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找不出比大无垢者更厉害的武器嘛！赤手空拳的最强，铁拳无敌哦。”

“那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事情吧。”对这一方面，常憬悟毫无奢望：“我们人类可不想你们般可以无限变强啊。”

爱丽儿：“可以哦，只要你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达到。”

常憬悟无可奈何：“托你的吉言。”

爱丽儿转而对塞拉说道：“好狡猾，才几天工夫，你就已经尽情和他动手了，明明是我先找到的，看的我都想活动下身体了。”

塞拉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随口说道：“嗯？那你也加进来啊。”

“我的身体，你也不会想和不符合物理定律的人练习格斗技术吧？”

“确实如此，和安离思之子战斗已经完全超出格斗的范围了。”塞拉想了想，扭头对常憬悟道：“既然如此，让我们和ah来一场大规模团队战吧？天神之音有五人，你们也出五人，找个地方放开手对练。”

爱丽儿：“我们也对觉醒者发展到什么地步很感兴趣呢。”

常憬悟：“可以倒是可以，有一个问题。”

爱丽儿：“担心灵魂能力使用会被限制吗？放心吧，我们有办法临时放开权限，公平对决。”

“不，这点我是放心的，你们没必要纯粹凭力量压倒我们。”常憬悟冥思苦想：“该说是配合问题呢，还是专业素养，这一点上我们无法凑齐五人团队，可能没法让你们尽兴吧？”

“为什么，ah明明光有空来学习的人都那么多，却配不出五人小队吗。”

“世间总有种种无奈之处啦。”常憬悟叹了口气，道：“我个人是希望来一场团队战模拟的，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总之我会回去问一问。”

爱丽儿：“一言为定哦。”

对常憬悟而言，有机会和强大的对手交流怎么都好，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还是注定要招致一顿毒打的结果……

或许是天人名头太响的缘故，报名的人居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