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在哪里,在干什么?”
“大半夜能干什么,和我家汉子在屋里熟睡啊,干了什么你也要听吗?”
徐子归低头记录着,一看却是个妇人正眼波流转地看着自己,转而看向程青衣。
程青衣点点头。
便道:“嗯…好了,你先站那一边去。”
“下一个,昨晚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睡下了,还能干什么?”
“好了,你也站那边。”徐子归看了一下程青衣便点头道。
…
…
只剩最后一人,徐子归作着记录头也不抬问道:“你呢?”
“我在炼药!”
一听是个女孩子声音,还挺熟悉的,一看却是小吴大夫。
“哦,小吴大夫啊,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你说呢?”声音有点冷淡。
“哦,原以为你已经走了呢。”说完照常看了下程青衣。
“好了,你也暂且先站那边,只是那个手衣已经沾上血迹了,日后还你一个新的。”徐子归有些不好意思道。
“哼!”
…
“徐兄弟,这是什么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吗?”程青衣在边上问道。
徐子归摇摇头道,“不好说,你们问灵不会出错吧?”
“一般不会,除非有什么能掩盖气息的异宝。”
“嗯,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能有什么异宝。”徐子归叹了口气道。
徐子归此时也只是按照犯罪心理学,会有一些罪犯在作案之后再回到案发现场,想要看看案件侦破到什么程度了,或者是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现在看来,这似乎些人没什么问题。
此时牢内已经有些昏暗,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两人便又来到堂前,看看赌坊老板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府衙堂前。
金来赌坊的掌柜已是被带来了衙门。
“孙大人,情况就是这样,这杨茂安就是一月之前才开始赌的,说起来,他没有什么赌技,却凭着运气回回都赢钱,我也奇怪的很呐。”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你可知他第一次赌钱,是谁带着过来的?”徐子归此刻已经从府牢内来到堂前。
“呀,这我倒是没有注意。”金掌柜答道。
徐子归隐隐之间有一种此事有所预谋的感觉。
赌钱,从来没有输过,还是一个新手,若不是被人盯上有所图谋,谁能相信。
杨茂安有钱吗,开铺子赚的钱勉强够上一家开销。屋内钱财也确实被人拿走,或许是为了转移官府注意力?
谁会为了这么些钱财连杀六条人命?
那还图什么?
图命!
谁要图他们一家的命?
他们一家的卷宗名册,没有发现记录有任何仇家呀。
徐子归猛然重新拿起桌上的名册重新翻看。
……
……
“杨柳氏,京城人士,十五岁时随母来到青州泗水郡,后嫁于泗水郡杨氏。”
京城人为何来到泗水郡?没有详细记载,这里必定有着猫腻。
徐子归盯着看了好久,沉默不语。然后展开记载杨柳氏的这一页,给孙承宪看去。
许久,孙承宪似乎想到了什么,“退堂吧…”
众人皆是不解,为何审案审了一半突然退堂。
“王捕头,今夜务必加强巡逻,全城搜寻凶器和丢失的银两。”孙承宪安排道。
“是”
“大人,牢内关押的那些人怎么办?”徐子归问道。
“暂时先关押着。”孙承宪语气中颇显疲惫。
“是”
徐子归知道孙承宪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现在不好说,便应到。
夜里,府衙内厅。
孙承宪、荀洲、徐子归三人厅内正坐。
孙承宪缓缓喝了一口茶道:“子归,你可知为何今日突然退堂。”
徐子归不明所以说道:“正想要向请孙大人解惑。”
“景康十五年春,衡太子暴毙,皇帝怀疑是有人预谋,便下令彻查,朝堂动荡整整一年之久,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后来皇帝欲下令东宫之人全部殉葬,在几位老臣的极力劝阻下,才放弃了这个命令。幸好那个时候旨意还没有通传,不然整个东宫四百余人都要丧命。”
徐子归听来胸口噗噗直跳,景康是现在皇帝的年号。
“所以,这个杨柳氏,和当年东宫的人有关?”
“或许是吧,当年那些人之前的信息全部无从查起。
只是我朝对于人员流动管理信息甚严,泗水郡所记载的杨柳氏信息,母女二人从京城迁来,这些是无法抹去的,所以当时他们也没有瞒报。为何来此,以前是什么身份,却是没有记录。”
“那您是怀疑这个杨柳氏是当年那批人,此案和太子暴毙一事有关?”徐子归问道。
孙承宪道:“二十年前从京城而来,如今被人灭门。除了太子暴毙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什么事能让人如此残忍,杀人全家。”
徐子归想了想,“万一真是因为这杨茂安因为赌博与人发生纠纷呢?”
徐子归向来这样,不会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嗯,此案定然要查下去,但是一有什么发现,及时报于我知晓。”孙承宪道。
“对了,听闻你极善音律,可否吹奏一曲呀?”一天的紧张下来,孙承宪也许是有一些想要放松下。
孙大人呐,你这脑回路转变的有点快,刚才还在讨论案情…
怎么谁都让我吹一曲??
……
一曲音毕。
孙承宪和荀洲二人仍沉醉其中。
“这个曲子可有名字?”荀洲睁眼问道。
“《铁血丹心》”,徐子归答到。
“这个曲子妙啊,笛音悠扬又不乏铿锵之意。”
“徐兄弟,你可试着将儒家清气汇于笛音之中。”
这是让我变桃花岛主吗?
但是也没有疑惑,试着运气,笛音再起。
…
突见厅外石桌缓缓而起,嗵地一声又落于地下。
这是?
真的可行?
“荀先生,这是?”徐子归兴奋地问道。
“嗯,儒家修六艺,这便是乐。以儒家清气催动乐器,便可万物随心而动。
你修为尚浅,此刻也只是能移动这桌椅,修至大成,便可搬山填海,甚至蛊惑千军万马为你而战。”
“荀老弟,子归可是随你修习儒术了?”孙承宪微微吃惊道。
“不曾,徐兄弟才武道八品境啊。”荀洲说到。
孙承宪满脸疑惑道:“老夫虽不习术法,可这儒术必须武道五品之后方可施展,子归为何可以?”
“九州万方,异士何其多,徐兄弟便属于此列啊,修行一途又艰难万分,徐兄弟可不要荒废了。”荀洲似是在回答孙承宪,又是在勉励徐子归。
“只是无人指引,就像这无头苍蝇一般…”徐子归幽幽的说到。
“你有何疑问,可以问老夫的。”荀洲笑看着他。
……
徐子归此刻只是想问问,荀先生您腿上还缺挂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