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康十五年春,衡太子暴毙…陛下欲下令东宫所属全部陪葬…老臣劝阻…东宫四百余人才得以活命…”
“杨家一门六口,深夜被杀,疑似杨茂安赌博赢钱,被人记恨,欲夺其财务。其妻子,杨柳氏疑似前东宫之人…”
这二者到底有何关联…
徐子归双手交叠成枕,屈膝靠在屋内床上,思考着这两者貌似能串联在一起的地方。
还缺少一个关键性的证据,能将二者联系一起…
起身。
凌晨黑夜,一道身影,消失在府衙的黑幕中,往城东飞奔而去。
……
“嘿!”
潜伏在屋顶的徐子归被吓了一大跳,正要转身,被人突然捂住口鼻。
“你小子也过来了?”身后之人悄咪咪地说到。
徐子归一听声音,荀洲!
稍稍放心下来,点点头,用手拍了拍捂着自己的手背,示意荀洲把手拿开。
“你怎么也来了?”
“嘘…你看…”
伸手轻轻拿开屋顶的瓦片,看向屋内。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两名蒙面黑衣人在谈话。
“八号可真是蠢货,就不该让他执行这项任务,非要把人杀了,这下玩大发了。”
“不要啰嗦了,快找东西。”
“自以为聪明的把戏,我们说不准已经被姓孙的盯上了…”,一人还是在不停抱怨。
“这娘们把东XZ哪了?不行一把火把这地儿烧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废这么大劲,反正找到了也是要毁掉…”
“能不能别废话了,没有见到东西,你能确定它被毁掉了吗?”,另一人的身影在屋内不停地翻箱倒柜。
“喵~”,屋顶瓦片掉落下来。
“谁?!”
二人猛地冲破屋顶,瓦片乱飞。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黑衣人问道。
“来抓你的人!”荀洲身上气息瞬间上涨。
“宗…宗师!”黑衣人大叫道。
徐子归站在荀洲身边,只觉得周围空间已被锁定,身体无法动弹。
“走,快走!”黑衣人大叫。
二人就要飞身而去,肩膀猛的一沉,被压在原地。
荀洲双手压在二人肩上,“走,去哪里,跟我回去吧!”
黑衣二人对视一眼,突然转身,各自袖口发出一道袖箭。
荀洲闪身一避,送开双手。
二人借机已飞身十丈之外。
突然,身后清气缭绕,“吾有一言,浪子回头!”
黑衣人身形顿停,缓缓向后倒退。
荀洲瞬间来到二人中间,“小崽子,想在老夫手中走脱,你们还差得太多。”
二人像是突然明悟了什么,突然放声大笑,嘴角翻动。
原来二人嘴里早就藏好了毒药,只见两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荀洲有些恼怒道:“呵!还是死士呢!”
徐子归这会才缓上一口气跑过来,“他们是什么人?”
“两条狗罢了!”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
“走,我们回去看看。”徐子归说道。
荀洲看了一眼死去的二人,“不用找了,这里没有。”
“你找过了?”
“嗯”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说没有?”
“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我的眼睛。”
“这两人尸体怎么办?”
“有人处理。”
呵,两个老狐狸,合着是已经布好口袋了,没想到我也钻进来了。
第二天一早,徐子归醒来觉得神清气爽,他没有再做那个怪梦。
要说与前两日不同的地方,就是睡觉前吹了一曲笛子,正是笛子曲引动儒家清气压制了那场梦境。
另外,昨晚还看见荀洲出手,瞬间制服两名黑衣人,那两名黑衣人说荀洲是宗师?
武道三品境之上才能被称作宗师,这老狐狸,真是深藏不露。
收拾好着装,徐子归正要前往内厅去找孙承宪禀报昨晚之事。
王不凡却突然闯进房间,“徐兄弟,抓到人了,今天一早有个骚娘们在胭脂店,用杨柳氏的银簪买货。被胭脂店老板娘认出来了。”
府衙堂前。
一个身段妖娆,画着浓妆,身着桃红色裙装的女子,正跪在地上。
依据新周律法,民见官本来是可以不用下跪的。
只是这女子目前已是嫌犯。
只见女子眼带媚色地说到:“哎呀,大人,小女子说了,这银簪子不是我的。”
“那你是从何得来的?”孙承宪神情肃穆正在问话。
“这…这个嘛…”
“怎么,非要等影卫大人过来,才说实话吗?”,孙承宪厉声询问。
“哎呀,哈哈…哈哈!”那女子突然起身尖笑了起来,两眼发狠。
“张彪,这可怪不得我了!就是那个杀猪的张彪,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给我什么了?自己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父慈子孝,呵!
把老娘养在犄角旮旯里,高兴了便过来撒欢,不高兴了也过来拿老娘出气。
在你眼里,老娘是不是还比不上你手上那把杀猪刀呢,啊?
好不容易前天晚上给我带来一笔钱财,却道是先不要用,过些日子过来取。
老娘就拿去用用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得给我买点胭脂水粉,谁知你竟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起去死吧,狗男人!”
这女子突然的发狂让众人大吃一惊。
凶手是张屠户!
就在杨茂安布匹铺对面,卖肉的张屠户!
张彪?不是昨日关在牢里吗,影卫的问灵术怎么没有审出来?
屏蔽问灵的法器!
“快!去牢里,提审张彪!”徐子归大喊道。
“还有,去张彪家里还有张家肉铺,把他平日用得刀刃带来,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堂内一列捕快提刀快步往后衙提人,一列捕快提刀出了府衙。
不一会,见到来人,身形略显臃肿,方形脸,络腮胡,浓黑杂乱的眉毛,嘴唇鼻头肥厚,活脱脱一个闷葫芦。
老实人也找小三?还杀人犯?徐子归心想。
“你为何杀人?”
“我…我没杀人。”,张彪闷哼哼答道。
“那这个银簪子从何而来?”,徐子归手中拿着银簪子在他面前晃着问道。
“我…我不知道。”张彪答到。
“好你个张彪,你这会不认可是吧?”,那女子在一边愤怒地喊到。
“你早就看上人家杨茂安的婆娘了是吧?
那天晚上还给我说,这女子比你家那个黄脸婆贤惠,又比我漂亮,要是能和这么个女人玩上一回,就是死了也值,怎么你敢做不敢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