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生不同衾死同眠(1 / 1)苏秸抱白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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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不同衾死同眠,到了地府我也不放开你。”

“你死了只会坠入阿鼻地狱,我们死不同路。”沈辞疾握着刀满是恨意。

陈昱无视锋利的刀刃,握住沈辞疾的手丢掉她的刀,满目温柔:“你吃了我的血肉,我们已经是一体了,死后的路,我走哪你走哪。”

其实沈辞疾心中明白,单凭陈昱怎敢诬陷,她更相信幕后的操纵者实际上是江津王。

经过今日的一番试探,让她更加肯定江津王才是最大的冤案制造者。虽然她仅有的信息不多,但沈辞疾也猜出几分。

四月沈家惨案,七月邦交。

江津王应是早就想让陈昱与北奕联姻,再加上他要寻找的那个“东西”,才会制造如此惨案。

沈辞疾神色晦暗,说到底还是与陈昱脱不了干系。

沈辞疾依然被关在地宫里,距离上次江津王试探她已过了八顿饭的时间。

在第八餐饭送来之后,宫殿沉重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沈辞疾放下碗筷看过去,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在饭点的时候过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辞疾做了噩梦后痛骂了八顿饭的陈昱。只是陈昱虽然可恨,但也好过她被关在不见天日,唯有彻夜不息的烛火的地下宫殿里。

因此陈昱向她发出离开这里的邀请时,沈辞疾爽快站起,连饭都没吃完便跟着陈昱离开了。

虽然明白陈昱并非幕后主谋,但沈辞疾依然没法给他好脸色,一出地宫便讥诮道:“你和你爹达成了什么共识,肯放我出来?”

陈昱沉默无言。

“不说便不说吧,世子爷又打算将我藏到什么地方不让北奕公主发现?”

“她已发现你的身份,擅自去报了官府。幸好父王抢先将你带走,才让官兵扑了一场空。”

陈昱终于肯回答她的问题,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面纱想要为沈辞疾戴上。却被她一把抓走,自己利落的戴好。

陈昱哑然失笑,他的阿辞还是这么可爱。

“那世子府我是不是住不成了?”沈辞疾还是比较关心陈昱打算将她又藏到哪里去。

“你被父王带走我没有想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他让你出来。只是离开江津王府,就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忘掉。沈家尚未翻案,阿辞也不想丧失亲手杀掉我的机会吧?”陈昱幽幽叹了口气,强硬的掰过沈辞疾的肩胛正视她的双眸严肃道。

“你的建议虽然正确,但我听得膈应。”

沈辞疾又挣脱出来,与他拉开一大步的距离继续说道:“就算我说了江津王私造宫殿,又有谁会相信?”

沈辞疾嗤笑,眼神冰冷环顾四周:“江津王神通广大,就算真想做皇帝……”

她的话还没全说出口便被陈昱扑上来一把捂住了嘴,他担忧的左右环视看到四下无人时,才松开了手。

“阿辞你不想刚出来又重新回去吧!”陈昱语气中的担忧明显流露,沈辞疾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说辞让江津王放她出来,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辞疾眸色闪烁不明,良久淡淡开口:“知道了。”

陈昱的府邸不宜再住,他另为沈辞疾寻了一处地方安置。沈辞疾进屋时,发现雪雯正在为她铺床。两人对视一眼,雪雯冷哼一声走掉。

沈辞疾心里莫名的愉悦,看见熟悉的人感觉很是奇妙,就算与此人有过芥蒂。

廊下放着后来陈昱又送来的琴,她走过去拨了一下琴弦。

清脆的琴声刚落,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小姐是又要弹《莲水曳》了吗?”

沈辞疾顺着声音看去,一身玄衣轻甲的侍卫逆着光站着,长身玉立遮挡了大半刺眼的阳光,投射下来的阴翳裹住沈辞疾娇小的身姿。

“鹤大人,别来无恙。”沈辞疾微微勾起了唇角。

“你若要怪我,便罚我吧。”鹤庆澜伸出了手,手心里藏了一根从袖子蔓延出来的柳条。

“罚你做什么?哦,是那夜江津王派人来的事吧。”

沈辞疾伸出手将他摊开的手掌握了回去,柔柔笑道:“我不曾怪你,你若真是舍命相挡我还要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否要重新考虑了呢。”

“不,小姐应责怪属下贪生怕死。”鹤庆澜执拗的又将手掌摊开,露出柳条。

“别,无脑献身可做不了我的侍卫。”沈辞疾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眸中的神色如常,“你若是死了,还怎么继续保护我呢?”

“小姐……”

鹤庆澜还要再说,沈辞疾抢先说道:“你要是真的心生愧疚,那就扣钱吧。我买你是二十金,这次就先扣三金好了。”

鹤庆澜默默收回柳条,他差点忘了这茬。

“还有一个月的利息,那我就只欠你十八金了。”沈辞疾弯弯眉眼,丝毫瞧不出来哪里有什么异样。

他垂眸,勾起唇角,露出不易察觉的无奈。

“鹤侍卫,你闻过姜花的香味吗?”她忽然转了话题,令人猝不及防。

“没有。”鹤庆澜摇头,他看见沈辞疾闭上眼眸,迎风仰着脸,夏夜的微风裹着淡淡的花香拂面而来,吹拂着她柔细的鬓发,分外温柔动人。

“每年的这个时候,乌冬城到处都会弥漫着姜花的香味,甚至只是从树下走过,你衣袖上都会沾上姜花香。”

沈辞疾在乌冬出生,虽离开了乌冬五年,可之后又回到了乌冬。

乌冬十年,将姜花味和乌冬一起刻在了骨子里去。

“每逢六月,清新淡雅的姜花香味弥漫在整个城里,香味经久不散。”

沈辞疾睁开眼,眸中流动着鹤庆澜第一次见到的柔情。

“可辉中和神都没有这样的花,更没有这样的香味。”

她失落的垂下眸子,鹤庆澜听见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气声。

“姜花的花期只有一个月,今年我还没有闻过呢。”

这座院落不算很大,但四处仍有侍卫看守,沈辞疾有些可惜那夜发现的墙洞没派上用场。

陈昱来的没以前勤了,基本两三天才会来看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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