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灭亡,南北分治。从此一个强悍无比的帝国一分为二,称作南橘北枳二国,新国建立,并未使百姓的生活有明显改变,倒使本来就风雨飘摇的百姓生活更加的凄苦,同时周边的虎狼之国也是虎视眈眈,时不时要做出犯边之举。
而在东边的倭国更是明显,已经在国界处屯兵十万,想要一举拿下华夏这块肥肉。北边的芫荽国暗地里和倭国勾结,想要合兵一起,分得一杯羹。
华夏之忧,近在咫尺。
冥王是一个组织,是帝国为了平衡一些强横实力而设立的暗黑机构,冥王也算是皇帝的分身。他可以在没有皇帝的时候对国家的一些危机之事做出决断。
它的最高首领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它不掺与朝廷里的政务民生,它所作的,都是那些国家不能出面的事。
同时,冥王和朝廷也有协议,双方互不干涉,但是当国家遇到危难,必须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如今,正是国家危机时刻,冥王的使命已经开始。
冥王殿里金碧辉煌,十八根雕龙石柱威严耸立,大殿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左右两边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而殿堂的最高处的龙椅上空无一人,也就说,冥王还没来。
宇文神灯站在右边第二的位置,微闭着眼,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第一位置也是空的,左边第一位置是一位瘦高的老头,老头年龄和楚立群差不多,只是胡须细长,鼻子尖尖,一副仙风道骨。
他就是冥王的左使沈玉溪,和楚立群并称左右二使。
他旁边的一个胖老头和宇文神灯有几分相像。
胖老头用胳膊肘碰碰沈玉溪小声说道:“哎,老沈,你说冥王今天能来吗?这都二十多年不见了,不会是?”
沈玉溪看着脚尖道:“不知道,只要没见到冥王的真身,就不能下决断。冥王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我们中间呢。”
胖老头吓得一哆嗦道:“不能吧,冥王怎么对角色扮演还上瘾呢。”
另一边的宇文神灯依然闭着眼睛道:“爹,不要诋毁冥王。”
胖老头竟是宇文神灯的老爹宇文智及。
“知道了,知道了。”宇文智及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沈玉溪见宇文智及不说话,他倒是问起来:“听说老楚头他们家姑娘在你家?”
听到此话,宇文智及立刻变得眉开眼笑道:‘是呀是呀,当初,我就要撮合两个孩子,老楚非是不听,还领着孩子玩消失,看看,姻缘天注定,到头来,还不是合到一块了。“
宇文神灯听老爹开始跑火车,急忙解释道:“我们是要等到楚叔回来的,不然。不作任何打算,天姿在我家,就是我妹妹。“
沈玉溪一副了然的姿态道:‘对对,我都懂,都懂,年轻人吗,都不是事。我家那小子不也是那样吗,就是不结婚,我都着急抱孙子了。“
宇文智及道:“谁说不是,没儿子,盼儿子,有儿子了,又开始盼孙子,老人难做呀,等咽下最后这口气,就不念叨了。“
沈玉溪斜眼瞅了一眼道:“你呀,死不了,长命百岁。”
宇文智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骂我,长命百岁的是王八。”
沈玉溪哼哼两声道:“你自己说的,可别赖我。”
两人在这插科打诨,余下的人也是叽叽喳喳,大殿里没有一点萧瑟的威严的感觉。
也是啊,冥王临朝就如同皇上上朝,商讨一下天下大事。可是冥王却整整消失了二十年,从没有临过朝,这样就不怪下边的人全无紧张态度。
今天差不多也要和上次一样,再等一会,冥王不出现,就自动散朝了。
“我有些饿了,老沈,你替我盯一会,我先回去了,早饭还没吃。”宇文智及说。
沈玉溪摆摆手道:“走吧走吧,胖的跟猪一样,还吃。”
宇文智及嘿嘿一乐,也不生气,这早就是二人这么多年来的默契,气不得。
“爹,再等一会吧,不差这一时。”宇文神灯阻止他爹。
“嗯,好好好,不急,哎,老沈,我说个大不敬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可不是当真,到时候你可别埋汰我。”
“有屁就放。”
“如果冥王真的不在了,你说这冥王之位该轮到谁坐。”
沈玉溪收起睡意的神情,脸色一怔,额头的肌肉不停的抖动,半天脸色才恢复正常,微微笑道:“谁当,也不会是我,你老兄倒是德高望重,些许会有些机会。”
宇文智及立刻就笑开了花,手舞足蹈的说道:“不成不成,年纪大了,土都埋半截了,该给小辈们机会了,小辈们。”
沈玉溪不搭话了,就像是进入了冥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喊道:“冥王驾到。”
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龙椅宝座旁边的那个门。
刚刚的一声真如春天里炸响的一声惊雷,有的人盼,有的人怕。
还有的人急切的想要一詹冥王真颜,毕竟二十年来,各个部门的人员调换替补都有变动,一些新人连冥王的面还没有见过呢。
不一会,一个雍容华贵,头戴皇冠的人挪步出来,皇冠上面镶嵌的一颗明珠闪闪发光。就像是下面新人的眼睛。
“冥王九千岁。”众人抱拳躬身施礼。
“免了吧。”冥王说道。
“谢冥王。”
等到所有礼节完毕,礼官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人坐看看右看看,又一起看向沈玉溪,意思是,这冥王刚回来,不等着歇两天啊,何况,也没啥重要的事。
沈玉溪一见,赶紧跨出一步,抱拳道:“冥王九千岁,;老臣实在是想你啊,呜呜呜。”
大伙都不明白这沈玉溪来的这是哪一出。
宇文智及也跟着发懵。
冥王不动声色,半天才慢慢说道:“我与左使几十年的感情,实在不宜在朝堂上表现出来,但是,我失踪了二十年,二十年的老友不见,有一些唐突,不算什么,左使啊,我也想你啊。”
“呵呵呵呵。”冥王先笑起来,底下的众人才跟着笑。场面一片和谐。
突然冥王收住笑意,冷冷的问道:“左使,令郎现今何处啊?”
沈玉溪脸色一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怜儿,怜儿,他,他。”
冥王一拍桌子道:“沈怜在南橘国当皇帝,你这当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