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大殿之,大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只见一人飘然而来,白衣胜雪,翩翩若惊龙,
正是那位万众瞩目的大隋科举第一人,
文武双状元,武侯府卫中郎将,张损之到了。
“参见圣!”张损之一抱拳,姿势潇洒不羁。
此刻,文武百官,百双眼睛全都盯着他。
许多人更是在心中暗暗惊叹,果然不愧是寒门第一人,所谓人中龙凤,不过如此。
“免礼!”杨广摆摆手,很显然是没有耐心让张损之走完朝面圣的礼仪流程。
“张损之,朕听说你最近作了首好诗,其中有一句,大庇天下寒士,可有此事?”
杨广的语气不温不火,看似平静,其实却蕴含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张损之点点头,朗声道:“回圣,臣只是妙手偶得两句而已。”
“原诗应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嗡嗡作响起来。
“这个张损之,好大的胆子!”兵部尚书孙陈年冷笑道。
“不得了,不得了!他竟然当众念出这等反诗!简直太狂妄了!”
宇文化及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置信的表情道。
“本以为他会矢口否认,哪知道竟然承认了。不懂,不懂啊!”吏部侍郎刘封苦笑道。
“可笑,区区一个四品官,仗着圣恩,竟然敢说这等大话!”一品大员,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怒道。
“张损之,完犊子咯!”韩擒虎搓着双手,呵呵笑道。
此刻,杨广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阴晴不定。
“好狗贼!谋反之心,证据确凿!请圣赐此狗贼一死!”老御史黄千坪拄着拐杖,破口大骂道。
杨广眉头一挑,沉声道:“张郎将,你可有话要说?”
张损之却不慌不忙,淡淡道:“臣何错之有?”
一旁的老御史几乎跳起脚来,怒喝道:“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大庇天下寒士?
姓张的,你这是收卖民心,还敢说你没有错?”
张损之斜着眼睛,看了这老头一眼,冷冷道:“我是大隋官员,自然有责任庇护我大隋天下的寒士,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为官不为百姓谋,不如回家种红薯!”
张损之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官员们,有近一半都噗哧笑出了声。
杨广坐在龙椅之,也觉得张损之不止说话新鲜有趣,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你大胆!只有圣才有资格庇护天下寒士,你这是僭越之罪!”老御史满脸通红,怒道。
“你放屁!若是天下百姓,都需要圣一人庇护,那还要咱们这些官儿做什么?”
“不能为圣分忧,就是尸位素餐!要你这老东西何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圣庇护天下百姓,本官为圣庇护大隋寒士,支持科举取士,选拔贤才,何错之有?”
张损之这一连几句话,正说到隋帝杨广的心坎里去了。
“好!好一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朕便要当这天下责任最大之君王。”
杨广一拳击在龙椅扶手,满脸红光的说道。
下方的文武百官一见圣这般模样,个个都心知肚明,完了!
竟然又被张损之这厮给装到了!
他寥寥数语,不仅发人深省,还能掻在圣的心痒之处,
此子当真辩才无碍,不愧是大隋第一状元郎。
老御史黄千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黄口小儿。
身为御史,当了近三十年的言官,竟然会争辩不过人家?
“胡扯!全都是胡扯!”
“你是武侯府卫中郎将,又不是工部官员,有何资格建造寒门楼?”
“你一个月俸禄多少?又哪来的巨资建造九层高楼?”
“如今国库空虚,又逢大荒之年,民不聊生,
可你竟然妄言,要让前来赶考的寒门学子免费食宿,你得了谁的许可?居心叵测啊!”
老御史这一连数问,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口诛笔伐,誓要将此獠斩于嘴下。
可是,他却没留意,不仅是张损之脸露出了微笑,
就连在暗中支持他的宇文化及,竟也露出了一脸的尴尬。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4月30日到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