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六章 打死!(1 / 1)疑似风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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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方很聪明,对于袁佐,他没多问什么。

老头既然不想说,自己也不去多问,尽管他心里已经痒得难受了。

他可没见过袁佐这样的高手,送他《无相法经》的无明禅师是宗师,但他没见过无明出手,对宗师没什么概念。

再往前推,就应该是慧远出手教训几个拦路抢劫的小混混了。

但这次不同,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擦擦桌子,收拾收拾板凳,就轻描淡写地解决一个威猛大汉。

世外高人?

隐士强者?

扫地僧?

齐方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高手的印象。

……

“小叔,我跟你说,你这两天是没去鸿宾楼,鸿宾楼里的东西可好吃了,说的书也好。”苏云拉着苏汉文,一脸的卖弄。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苏汉文看着自己的侄儿,摇摇头。

“就是好嘛,比家里的厨子都好,也比其他家的书好。你去看就是了。”

叔侄二人来到鸿宾楼门前,只见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怎么都不进去?苏汉文想着。

苏汉文的跟班,叫小方的,挤到人群前一看,鸿宾楼大门紧锁着,墙上还贴着一张酒楼的告示。

“大哥,这上面写的啥?”小方问旁边的人。

“不识字你往里挤个什么劲。”那人白了一眼小方,对着墙上的告示解释道,“鸿宾楼要修整几天,暂停营业。”

小方着急问道:“那修整几天呐?”

“我哪知道,这上面没写。”

“修整啥啊。”又一人凑过来,“昨晚我在酒楼吃饭,我看见真真的。”

“到底啥情况?”众人问道。

“鸿宾楼被人砸了。”那人轻声说道。

“竟有此事?谁砸的鸿宾楼?”

“这我可不敢说。”那人缩了缩脖子。

“都说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人咳嗽了两声,悄声说道:“吏部尚书程通渠家的二公子,叫程仲华的,他砸的。”

“嚯~”

人群中响起一片低声惊呼,有人问道:“这程家家大业大,犯不着跟一家酒楼过不去。你尽扯谎。”

那人见有人不信自己,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什么,我亲眼看见的。程仲华没进门就摘了鸿宾楼的牌子,不信你们看,这顶上有牌子么。”

众人抬头看去,顶上的牌子果然被人摘了。

“他带了一帮人进来,佟掌柜上去招待,没说两句话,程仲华就动起手来,把店砸了。”

“想是这酒楼得罪了程仲华。”

“这谁知道。”

“还说今天早点来占个好位置听书,看来是听不着了,也不知道鸿宾楼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说着人群逐渐散了。

小方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跟苏汉文说了,苏汉文也抬头看了一眼原先挂着鸿宾楼牌匾的地方。

他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微微一笑,轻哼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回家!”苏汉文转身就走。

……

礼部侍郎石府。

石万卷看着自己当亲儿子养的侄子,眼中又爱又恨。

而此时,自己的侄儿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半条命都去了。

连夜从宫里请御医看了,都说伤得太重,只能尽力。

又去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也都是一样的说法。

“可保性命无虞,但……挺过今晚一切都好说。”最后一位大夫站起身来,说道。

“多谢先生了。”石万卷道。

“我开个方子先吃着,如果公子明日醒了,再来叫我。”大夫留下一张药方便告辞了。

送走了大夫,石万卷来到屋外,喝道:

“来人!把阿贵捆起来,堵起嘴,着实打死!”

阿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

石万卷亲自拿过藤棍:

“你将今晚之事细细说来,若有一字隐瞒,立时打死!”

阿贵遂把今晚的事一一说了,末了道:“那人说了,要咱家出两万两银子,不然就是现在救回了少爷,日后他见着了也要打死。”

“那人是谁?”石万卷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但别人都叫他程二公子。”阿贵不敢说谎。

“程二公子,程二公子……”石万卷嘴里嘀咕着,突然明白过来,骂道:

“怎么惹着他了!你怎么由得少爷去采玉楼!来人,给我打四十棍!”

说完,石万卷便带着石府大管家进了书房。

“你明天送三万,不,五万两去程府,亲自交给程仲华,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石万卷吩咐管家道。

管家下去了,石万卷看着闪烁的烛光,脸色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程家你欺人太甚,这仇叫我怎能不报。”

他倒不是心疼钱,他是心疼石砚。

“我石家儿女不孝自有我石家自己教训,何时轮得到外人插手。”

遥看石砚房间,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要说砚儿也是不长进,哎……”

翌日,石府管家一人带了个包袱出门去了。

……

程仲华不怎么在家,他在外面自己买了宅子,一年到头,除了三节两寿外,他都极少回家。

不过这日晌午,他突然接到父亲的传唤,要他回家一趟。

程仲华不明就里地回到家,一进门就见父亲端坐着,常年为官,程通渠身上不怒自威。

程仲华在外是魔王,但在家总要表现得得体些。

“父亲唤孩儿何事?”

“逆子,跪下!”程通渠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程仲华见父亲脸色不好,知道不能多问。

索性便跪下。

“我今天就把你这累及父母的逆子打死在这,也省得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说着不知从哪里上来几个强壮的家仆,一拥而上将程仲华绑了在凳上,一并扒了他的裤子。

程通渠向外喊道:“关起门来,谁要是传话让夫人知道了,一并打死!”

家仆打了程仲华两板子,程通渠却嫌还不够重,抢过板子来,重重地在程仲华身上盖了十几板子。

程仲华疼得嗷嗷乱叫,嘴里哭喊着:“娘啊,娘啊!”

不多时,门外传来程夫人的哭声:

“你要打死仲华,连我一并打死好了!”

程通渠见夫人进来,举板也要打,终究是没下去手,板子一扔,指着程仲华骂道:

“自古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宠的,他才会长成这样。”

程夫人哭着说:“老爷要教训仲华,自然可以,但何苦下这样的毒手。”

程夫人扑在程仲华身上,哭喊着:“我就生了伯达和仲华这两个孩子,老爷若把仲华打死了,你要我怎么办!老爷若是还念夫妻情分,就放过仲华吧。”

“夫妻情分?我念夫妻情分,这逆子可怎念过你我的教养之恩。等到他把这个家都连累死,死绝了,你才甘心不成?”程通渠火气依然没消。

程夫人捧着程仲华的头,问道:“好孩子,你告诉娘,你做什么了老爷才会打你。”

程仲华摇摇头。

程通渠见此举板又要打,骂道:“孽障!你还不承认!你前几日是不是砸了鸿宾楼!还在采玉楼打架!丢人现世的玩意儿!”

程夫人道:“我以为是多大的事,纵然是仲华的不是,多赔些银子便是了,老爷何苦这般发火。”

程通渠指着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妇人之见!你可知道那鸿宾楼是谁家的?是魏国公苏府的!这孽障砸的鸿宾楼的招牌是苏老太爷长孙苏汉文的亲笔。你现在还护着这孽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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