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名唤逐,乃是云飞方才随心所奏,让王爷见笑了。”
“呀,这么说,这支曲子是你做的咯,你当真厉害。”
抬眼偷瞟了一眼那美玉般的面庞,这张脸,任是哪个姑娘家见了也会脸红心跳,帛夕塔忙别开首,为什么看到他看她的时候,她的心就跳的好快?
明澜将帛夕塔羞赧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边噙起一丝淡淡笑意。
“大王,大王,您……”眸光瞥见沉默不语的帛卿罗,明澜轻唤她。
唇角再度掀起一抹轻笑,那样洒脱不羁的神情调皮中又带着一丝邪气,明澜复凝悌着正偷偷看她的帛夕塔,心中暗自好笑。
墨白石瞧见了明澜方才眼中闪过的一抹肃杀之气,浓眉紧凝,暗忖:这女子脾性还真是难以捉摸。
一边垂手侍立的若兰听着这如仙似幻的乐音,早已将方才的不快抛之脑后,对明澜是顶礼膜拜,大乐府令果不负盛名,那乐技当真到了出神入化地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乐音!
所有人此刻都只顾沉浸在这绵延悱恻的乐音中,却没有人注意到榻上之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逐这名字取得极好,孤王虽不通音律,但是却也懂得情之所动,情之为开。跨山跃海,追云逐风,荡气回肠,此曲犹如天籁可堪人间绝响,大乐府令当真不愧为乐中圣手,孤王实佩服之至。”
琵琶音已然停歇许久,余音依然缭绕在琅轩殿,帛卿罗犹沉醉在那乐音中无法自拔。
“大乐府令技艺超绝,帛夕塔自叹弗如,对了,大乐府令可否教帛夕塔弹奏这支曲子呢?说真的,我好喜欢方才的曲子,还望大乐府令能成全帛夕塔。”
帛夕塔性耿直,有什么便说什么,她的这番话在明澜听来没什么,但是听在曼伦萨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呵呵,帛夕塔算是遇到了对手,大乐府令没来以前,帛夕塔可是我国中圣手,试问大乐府令与帛夕塔心心相惜又如何会拒绝帛夕塔你呢?您说是吗?大乐府令。”
帛夕塔粉腮含情正濯濯看着她,明澜蹙眉,怎么会摊上这么档子事呢!手指挠了挠额头,瞧见大家都看着她,她当即侧首,心中连连叫苦。
“呃,曼伦萨王叔言重了,云飞雕虫小技何敢与王爷相较,云飞汗颜!”
心心相惜?
王叔她这是……
帛卿罗瞥向曼伦萨,但见她向她颔首浅笑,帛卿罗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哎,其实她也有意撮合王妹和大乐府令这段好姻缘,只可惜呀,大乐府令似乎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了,这,她似乎也爱莫能助!
帛夕塔后一世的番外:
今天下,四国鼎立,分别为东方、南雀、西金、北玄。如今,东方、南雀以及西金,正联合起来对北玄发动猛烈的进攻,北玄节节退败,三国联军逼迫北玄京畿。北玄国君为了保住王位,当三国领帅提出要皇后陪夜的时候,他居然答应了……
他答应,可他的皇后帛夕塔却不答应。
帛夕塔被誉为天下最美的女人,却被北千宸收入内宫。
她一听说要夜侍三男,就想悬梁自尽,“宸哥哥,我不能去,夕儿,这辈子只做你的女人!”
“夕儿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朕如何向他们交代,如若没有交代,就没有议和,没有议和,朕的江山就会不保啊……”
女人在江山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是帛夕塔看不到他的无情,她爱他,看到的全是他的美好。
“夕儿,帮帮朕……”
“夕儿,就去陪他们睡一夜……就一夜,就一夜,就可以保住朕的江山……”
“夕儿,朕求求你了……帮帮朕吧!”
……
帛夕塔,一张清美的脸上,挂着泪珠,为了她的王,她正在向别的男人缓缓解开衣襟…
她的身边传来一阵阵男子的哄笑声,她不去看他们,闭上眼睛,可是就算眼睛闭上了,心也是听得见的,那笑声,把她身为女人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她心想:一个正对着陌生的男人宽衣解带的女人,又有何自尊可言呢?
“这便是北玄的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后吗?”说话的是西金帝国的国君西楚沐,他一头墨黑的秀发上,衬托着一张精致细嫩的脸,细眼长斜,正挑着眉头打量着帛夕塔。
东方帝国的太子,东方烈焰俊朗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轻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帛夕塔的脸颊,讥笑道:“此刻,为何如同烟花女子一般躺在帐中索欢呢?”
“我们何不做做好人?成人之美,此乃君子所为!”南雀帝国的三王爷南雀无忧边说着,边用手指蛮横地搅动着帛夕塔的发丝。
帛夕塔吃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居然是三个赤身的美男,此情此景,让她陷入溃败中,她难以自持地捂脸,却被东方烈焰粗鲁地挪开,“我要你看着我们,看我们是如何享用北玄帝国的皇后,哈哈……”
她仍记得,一年前,她本是将门之女,正值豆蔻年华,笑颜如花,一纸圣书,她成了他钦点的皇后。
王,你要的江山,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帮你……
王,等我回来……
我永远都是那个爱你的夕儿,至死不渝……
“皇后要怪就怪你太妖治,你轻轻的一个眼神就迷倒众生!”西楚沐妩媚一笑,说完就俯身亲吻了一下帛夕塔的额头。
“不,不,不……我不是他的玩物,他是爱我的,爱我的……”帛夕塔发狂地怒喊起来,她只是想喊给自己听,她就是靠着这份爱情,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东方烈焰静静地看着浑身战栗着的帛夕塔,纤长的睫毛紧闭着,眼角还残存着点点晶莹,他拦住刚要上前继续蹂躏她的两个男子,冷声说道:“放了她吧!”
南雀无忧仍然恋恋不舍地说道:“那个窝囊废不是说,可以让我玩死吗?”
东方烈焰,摇摇头,穿好衣襟。
“对这种死鱼般的女人,你们难道还有兴致?”他说完就掏出一个玉瓶,抱起正在抽搐的帛夕塔,把瓶子里的解药灌入她的嘴中。
西楚沐伸手摸了一下帛夕塔的脸蛋,“东方,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如果你喜欢她,明天谈判的时候,只要你提出来,相信那个窝囊废为了讨好你,一定会很乐意把他送给你的。”
东方烈焰却轻蔑一笑,拂袖而去。
南雀无忧和西楚沐相识而笑,也跟随着东方烈焰一起离去,偌大的床上,只剩下帛夕塔凄清的哭声。
王,我真的好痛,原以为心里想着你,就会不那么痛,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
王,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王……
她的哭声由轻轻的抽泣,慢慢变成嚎啕大哭,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了她期盼已久的身影,是他的王,她痴恋着的北千宸。
“宸哥哥!”
她挣扎着爬到床沿,恨不得立刻投入他的怀抱中。此时此刻,他才是她的疗伤的良药,他才是她的唯一生存的意念。
她期盼着他,他却站立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宸哥哥!”她看着他冰冷的脸,这种冰冷,她何曾见识过,“宸哥哥,我是夕儿啊,我是夕儿,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我好冷,好冷……”她哭得声泪俱下,她殷切地盼望着着他来抚平她内心所受的创伤,就如同上一次她堕马摔伤的时候一样,他守在她的榻前三天三夜,不休不眠……他是爱她的,这时候,她仍然坚信着。
那个她期盼已久的人儿,就站在她面前,她想伸手去拉他,他却闪开,还怒气冲天地吼道,“别碰朕!”
“什么?宸哥哥?我是夕儿啊!”
“这里没有你的宸哥哥,站在你面前的是北玄帝国的国君!”
“你……哦,不,不是的!”帛夕塔完全迷糊了,“我知道你是北玄帝国的国君,可你也是我的宸哥哥!”
“宸哥哥,不是你叫的,你已经贬为庶民,不再是北玄的皇后!”
“庶民?”她的心猛烈地痛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不是爱我的吗,宸哥哥,你说过,你永远都会爱夕儿的!为什么?为什么?”
北千宸冷冷地看着她,“朕都看见了因为你已经脏了……”
“你……你居然这么看我!”帛夕塔痛苦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难道,朕说错了吗?你为什么不自杀?你还有脸叫朕宸哥哥?朕的夕儿已经死了。你是个贱人!是你害死了朕的夕儿,朕的夕儿只属于我一个人,她不会去承欢于别的男人的身下。”
“我是个贱人?哈哈^……”帛夕塔忽然大笑起来,“是谁说等我回来的。是谁说永远爱我的?”
“朕会永远爱以前那个夕儿,而你这个贱人就是你毁了朕的夕儿,毁了朕作为男人的尊严?”
“哈哈……北千宸,我帛夕塔,今天才知道你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好,我死,我死给你看!”
帛夕塔凄清地笑着,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发簪,看了一眼北千宸,以为他会有所挽留,没想到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死是你最好的选择!”
“男人的无情无义,我帛夕塔算是见识到了!你可以为了你的江山,抛弃你心爱的女人,你更可以为了你所谓的尊严,容不下那个为你受尽欺辱的女人……”
“哼!受尽欺辱?朕看你享受得很!”
“那是因为我被下药了……”帛夕塔举着簪子,痛苦地解释道,此时此刻,她对北千宸还是留恋的。
“借口,你可以以死抵抗的?你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不以死相争,你为什么要给朕戴绿帽?只要你死了,在天下人面前,我就有交代了……你死吧!”
听完他的话,帛夕塔不哭了,也不笑了,“你只想要个台阶下,就要我死,是不是?我为什么活着?我要说我为你活着,你是不是觉得很侮辱呢?”
北千宸的脸有些抽搐,“你已经脏了,你不配为朕活着!实话告诉你,你今天非死不可!”
“好,好!算我帛夕塔错爱一生,爱错你这个衣冠禽兽的畜生,我死,做鬼,我也不放过你的……你记住,今天是你逼我上绝路的!”帛夕塔一脸痛苦地举起簪子,闭上眼睛,朝自己的满身吻痕的玉颈刺下去……
“你已经脏了……”
“你今天非死不可……”
帛夕塔的手握住簪子朝自己的刺下去,耳边回旋的是北千宸那无情无义的话,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只可惜,有人却不让她死,正当她的簪子快触及她的肌肤的时候,她的手一阵酸麻,簪子就从她的手上掉下来,惊愕间,她抬眸一看,却见东方烈焰站在门口,正是他用石子打落了帛夕塔手中的簪子。
北千宸愤怒地回头一看,愤怒的表情马上转为谄媚的笑容,连忙上前解释道:“一个贱人而已,死就死吧!她没把太子伺候好,我正要处死她!”
帛夕塔怎么想不到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居然会是这么一副可恶的嘴脸,变脸比变天还快。
他忘了,他口口声声说的贱人,曾经却是他称赞过的“最美的女人”。
“谁说你的皇后,没有把本太子伺候好呢?错了,她把本太子伺候得非常好!”
北千宸听完他的话,嘴角不自然地动了一下,拿眼狠狠地瞪了一下帛夕塔。
东方烈焰一脸淡笑,慢慢走到帛夕塔身边,根本就不正眼看北千宸,“这个女人,我要了,明日议和,我少要一个城便是了!”
“真的?”北千宸脸上兴奋地表情溢于言表。
帛夕塔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恨得心都滴出血来,北千宸,是你亏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东方烈焰点点头,“决不食言!”说话间,他已经抱起帛夕塔,帛夕塔的手紧紧搂住他坚实的脖子,经过着一系列的折磨,她已经太虚弱了,急需找一个怀抱,她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东方烈焰的怀抱中。
北千宸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现投身于别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区区一个女人就可以换回一座城池,心就开朗起来。他安慰自己:有了江山,还怕没有美人吗?想到这一层,他暗自骂东方烈焰笨蛋,居然拿一座城换一只破鞋。
回到东方烈焰的军帐中,帛夕塔小脸惨白,东方烈焰却一脸的阴郁,“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她听完他的话,心一震,她是在伤心吗?她甚至也分不清自己是恨还是伤心,或许,两者兼有吧!
她低着头,不敢正视东方烈焰,心里甚是尴尬。在一个时辰前,她还是他蹂躏的对象,那时候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而今,她对他却心存感激。
可是对她来说,他仍然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被一个陌生男人伤害,心里会有恨,但是不会感到疼痛可是被自己挚爱过得男人伤了心,心就会从此荒芜,死或许是唯一的解脱,可却因为心头无法泯灭的恨,让她不甘心。此时此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报仇雪恨……
“哈哈……轻贱?我还有自己吗?我只不过是你们男人交易的一件物品而已,哦,错了,我连一件物品都不如……你救我,无非是想要我的身子,我现在就给你,只希望你留着我这条贱命,我不想死,我要报仇雪恨,他北千宸欠我的,我定要他千倍、万倍偿还……”她边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流眼泪,她只是好难过,想死,偏偏又不能死。
东方烈焰忽然抱紧了这个女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那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现在呢?他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念头:不能让哭……
清晨的阳光洒进军帐,帛夕塔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她环顾陌生着这陌生的营帐,有些许的慌乱。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里?
宸哥哥……
这个名字一浮现在脑海中,她的心就一阵剧烈疼痛。他说他的夕儿已经死了,而她的宸哥哥呢?那么那个让她曾经痴恋的宸哥哥也一样死了。从以后,她,帛夕塔就孤身一人了。
她摇了摇,才发现自己一丝气力都没有,无奈,她只好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帐顶,她其实什么也不想看,她甚至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起来了?”一声温和地声音传了进来,帛夕塔抬眼看过去,只见东方烈焰已经进来了,他周身都散发着男子的英勇气息,站在她的面前,犹如一堵大山压过来,她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他却伸出粗大的左手,抬起她的下巴,“起来,我带你去议和,让你看看北千宸那个混蛋是怎么被我们欺负的!”
帛夕塔凝视着东方烈焰,看着他那坚定的目光,她仿佛也有自己的坚定,“好,我跟你去,我到要看看他的摇尾乞怜的可怜相!我不能被他看扁,就算离开他,我也要让他知道我帛夕塔一样会过得很好!他负我的,我以后再一点点地要回来!”
东方烈焰听完她的话,开心的大笑起来,“我没看错你,帛夕塔不是胆小儒弱之辈,更没有你帛夕塔做不到的事!”
初秋的早晨,天朗气清,红艳的朝阳给整个军营抹上一金辉。帛夕塔跟随着东方烈焰的脚步,缓缓前行,她怀里正揣着一把匕首,她想见到北千宸的时候,就给他一刀。
由于她脑海中是第一次有杀人的念头,免不得有些紧张,东方烈焰觉察异常,就问道:“不舒服吗?你脸色有些铁青!”
“哦,没事!我看着这么大的军营有些紧张”帛夕塔闪烁其词地说道,边说着边环顾四周。
东方烈焰只当她是因为小女人的情怀,对军营产生恐惧,也是理所当然,不再细问。其实这是帛夕塔第二次到军帐,第一次是在她出生的时候。
十七年前,她在军帐中出生,她还在襁褓岁中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因败给当时势力弱小的西金,一口怨气难以咽下,就自杀身亡,她的娘亲被敌军抢走,她是被父亲的一个偏将,冲出重围带回冷家,由其祖父母抚养长大。
在她十六岁那一年,祖父母相继去世,北玄先王感念冷家世代为国出生入死,才把孤苦无依的帛夕塔接入宫中,并钦点为皇后。
帛夕塔身处的是三军营,东方烈焰带她到三军主营帐。
帛夕塔淡然地跟在东方烈焰身后,她心底有些烦躁,因为里面有三个她不愿意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男人。
西楚沐、南雀无忧,已经坐在上位,而北千宸位居下位。
北千宸没想到帛夕塔会出现在这里,双手紧握,捏得关节咯噔地响。帛夕塔看着他,两眼放出仇恨的目光,径直走到北千宸面前,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掏出匕首,也不知道怎么向北千宸刺过去的……只知道她的匕首被东方烈焰打落下来,只知道她最后躲在东方烈焰的怀抱中哭了起来。
北千宸脸色惨白,如若不是东方烈焰眼明手快,估计他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他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西楚沐斜靠在椅背上,一脸看好戏的的姿态,轻笑着嘲讽道,“太子爷,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夫妻的打打杀杀,于你何干?你为何要横插一脚呢?”
南雀无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也说道:“就是嘛,我现在觉得北千宸这个窝囊废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真想把他杀了,再让他的儿子代替他,小孩子应该比较好玩!”
北千宸听完南雀无忧的话,脸色刷地白了,“求求你们别杀朕……”
南雀无忧横眉一拧,“嗯?”
“哦,不,求求你们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以后我会对你们俯首称臣,只要你留着我的小命,保准你们不会后悔!”
帛夕塔看着北千宸那卖国求荣的嘴脸,冷笑起来,“北玄就要毁你这个懦夫手中了!”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朕,你只不过一只被人踩破的破鞋!你这个贱人,怎么还脸活在这个世上?现如今,四海八荒,谁人不知道你夜侍三男?你走出去,难道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帛夕塔杏眼圆睁,愤怒地说道:“住嘴,是你求我去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苦苦哀求我的?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那么做的,你说过你不会介意的,你说过你会等我的……
一切都是谎言。我帛夕塔所作所为无愧天,无愧于地,我为何不敢走出去?到是你,昏君、懦夫,你敢说你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北玄的百姓吗?你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