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河笑笑:“本来便是如此。若你按照我的提议,变成和我们八人一般,那自然会生得极快,但你是人体,要真正重新恢复,怕是至少需要两三年的光景。”
“道理是这个道理。”陈君微微有点丧气。
蓝河安慰道:“你真想不起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给你造成这样的伤害,那岂不是要在筑基,不,应该在金丹以上?”
“鬼知道。”陈君叹息声,有些意难平。
“明明本公子只想安安稳稳地苟在家里修炼,修我的欢喜仙,求我的长生果。怎么就突然祸从天降呢!”
蓝河看他这个样子,心想让是让别人知道阴谲狠毒的陈公子还会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惊跌下巴。
他拍了拍陈君的肩膀,又安慰道:“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有些事情急不得。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最后一名至阴的女子才是要紧事。虽然现在夫人还比较满意,可毕竟不是常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翻脸。”
陈君点点头,叹息声,将脸埋进姑娘的柔软里。
.
李松溪将马栓在榕树巷附近的酒楼里,他从后面出来,径直来到陈园。
榕树巷整条街都是陈家所有,而街道上住的很多人,包括店面老板,小商小贩,很多也都是陈家的旁系或者离府仆人。
当然,也有很多陈家的暗桩。
李松溪小心翼翼,尽量躲开人群的视野,慢慢蹭了过去。
随着辟邪剑谱熟练增加,他的修为境界也随之提升,如今已是炼体境的第二层,搬血境界。
这个境界原来本意是将身体的精血与天地运行融合,从而生出雷霆之力,仿佛血液中含有无限神力等待释放。
李松溪觉得既然能将精血和天地充分联系后可以增加力量和存在。
那如果彻底阻断呢,是不是就会变得很没有质感。
仿佛整个人不存在。
试了试,还真有些效果。
他身体变得轻盈很多,速度也快无数倍。
活学活用。
因为他的境界熟练度来自于功法熟练度的伴随提升,所以对提升境界并没太多质感。
他把这种境界提升理解为基础的增多。
同样的功法,同样的技能,不同境界的人使用出来效果截然不同。
就是因为基础不同。
李松溪还专门想了类比的理解方法。
就像前世工作,两个人同时涨薪10%,可人家月薪3万,自己的月薪3千,即使都涨10%,实际得到的薪水却差得很远。
嗯,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看不懂具体的修炼模式,就只能想办法结合之前去理解,发现也大不离。
因为辟邪剑决还没升级,尚处于一层,所以他继续修炼,发现境界的熟练度也停滞不涨。
又得出一个理论,要通过修炼功法提升境界,必须要同级功法。
这么说,他以后要修炼功法,还要看功法的上限。
否则后期境界就无法继续提升。
李松溪在离陈园几百米远的茶摊上坐下来,要了一壶茶。
他没敢跟茶博士打探陈园消息。
不能确定茶博士是不是陈园的眼线。
一切要小心谨慎。
但观察了一个时辰,小半壶茶喝干净,他没看到任何可疑之事。
虽然也有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但看起来都是做生意的正常拜访和沟通,不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觉得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正在思虑如何破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陈园出来。
顿时心中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就在这里。
那人身着青色劲装,身材高大威武,腰间挂着一把刀,他走路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放在刀柄上。
随时都可能拔刀出鞘。
李松溪对他很熟悉,可以说是做梦都会梦到,化成灰估计也认识。
他正是将李松溪活埋的人之一。
当初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人,绑架一位女子,说是为陈家公子准备的女人,让李松溪不要管闲事。
碰到前世李松溪是个愣头青,一定要让他们放人,威逼利诱未果,他们索性将他活埋进乱葬岗。
李松溪悄悄跟在那人身后。
看着他出了榕树街,沿着官道向前,走了两三里路,最后来到浣花楼,轻车熟路,不需要人带便直接进到里面,显然是里面的熟客。
浣花楼是庆城县最大的勾栏院。
里面有庆城县城长相最美,才艺最佳,价格也最高的服务人员。
据说在里面吃个点心都要二两银子。
前世李松溪抠抠搜搜的攒钱习惯不允许他踏进浣花楼的大门。
但现在的李松溪早已见惯这种场面。
道上混,声色场所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地。
他来到这里,往好处说,那就是回家探亲。
“哎哟,这是哪里来的俊公子啊,看这模样俊得,我都舍不得介绍姑娘们给你,真不想便宜了那些小浪蹄子。”
李松溪刚进去,还没仔细看里面的顾客,迎面就有个四十多岁,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粉白得能摸墙的女人扭着屁股而来。
走到李松溪身边,用手绢轻轻拍了下李松溪的手臂,非常夸张地赞叹起李松溪的容貌。
对于自己容貌,李松溪心里非常有数。
他虽然长得不难看,但要论到俊朗,那是完全沾不上边。
就相貌平平一凡人。
老鸨这样做,无疑是套路话语,给客人戴个高帽,好打开话题介绍姑娘。
李松溪微微一笑,“妈妈说笑,不知今日有哪位姐姐闲着,琴又弹得好,给小生介绍介绍。”
“您要说会弹琴的姑娘,那我这浣花楼可是人人都会弹。但你若说弹得最好,只能是玉楼春玉姑娘,可惜的是昨日玉姑娘去了榕树巷那边,回来后抱病在床,一时间无法起来迎客。”
老鸨边说还边观察着李松溪的表情,发现他露出几分失望神情,急忙转移话题:“不过,除了玉楼春,我们的绿芽儿姑娘琴技也是十分不俗,人又生得水灵,要不让她先陪陪公子?”
玉楼春去榕树巷,回来就病了。
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