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莫世淡漠道。

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同伴比普通人更加重要。除非司南和其他所有人都反对他，他才会改变主意。给普通人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他和司南多一份安全保障。这是很好做的抉择。

“那这样投票有什么意义，你一个人占50%票数，你说了算咯？合着我们三张反对票都是0%，没有参考意义？”

“需要潜入食品厂的是我和司南。如果你们也想潜入食品厂，那怎么做都无所谓，我们也可以随便投票，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我也可以去，我也有战衣，我速度和反应都不慢的，反而是你，这么大一坨，肯定很容易暴露。”

“我能承受高温高压，我的武器能破开建筑，你行吗？”

“那把你的装甲给我，我去冒险，可以听听我们的意见了吧？”

“不行，你做事太不稳定了，只考虑自己，会害了司南。我和司南配合默契……”

“你！”

“莫世同学，能否听我说两句？”祖风用温和的口吻道：“虽然你还把我们当外人。不过外人不是局外人。如果需要我读取‘志愿者’们记忆，我这个参与者是不是可以说两句呢？”

“当然，老师随便说。”

“当然，你们的计划可以先筹备着，毕竟准备食物，招募‘志愿者’这些都需要花不少时间。但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有其他选择，比如，如果能在城外抓到医生、厨师，或者其他救济会生产部门的核心成员，由我来读取他们记忆。

“是不是比用人命去堆，从而获得一些不确切的信息要更合适一些呢？”

莫世点点头：“如果这样，那自然是更好。”

“那好……”祖风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坚定拥护他的司南和小圆，话又停在了嘴边。

看她欲言又止，莫世开口道：“老师有什么不妨直说。”

“我现在想，我们这里除了四月，是不是都属于超凡者。大脑、身体、武装，已经同普通人拉开了差距。但我们是否应该如此漠视普通人的生命呢？这和幸存者联盟，和救济会有什么区别在哪儿呢？都是牺牲普通人，去完成自己所谓的更重要的大计划。

“几个月前，我们在法律和道德上还是平等的同类。”

“……”

看气氛有些凝固，祖风笑着补充道：“哈哈，随便说说。老师当久了，职业病，喜欢说教。不过这个问题各位同学也可以思考一下，就当是回到课堂，再做一道思考题好了，呵呵……”

祖风看着莫世，最后和煦笑道。

作为普通人的四月，对此最有感触。她在这里不经常发言，不代表没有自己的想法。

当听到莫世用说，用鱼干换拾荒者的命去绘制内部地图时，她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幸运儿，而外面的世界又有多么残酷。如果她不在方舟内，是不是用性命换取鱼干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是肯定的。”

莫世自觉不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现在也是各种尝试都试过，既没法和救济会内部建立起有效对话，也查不到食品厂内的秘密，不得已才行此下策。

既然对方有觉醒者，肯定也有任务、成长机制。说不定现在对方是个发育不完全的2级觉醒者，一个月后就装备完善，火力全开了。又或者救济会那边在一个月后又多出了一个2级觉醒者。

这谁耗得起呢？毕竟停电道现在也才不到半年，世界早已经翻天覆地。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有一辆面包车，司南还躺在容器里。

如果放任对方成长，而自己这边毫无进步。那就等于把决定权一点一点交到对方手里。

自己和他人比起来，那肯定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

经过祖风的提议，莫世再次来到尘埃帮的地盘。

那胖子又在开impart，没完没了了，莫世几发子弹中止了他们的淫行。吓退其他人后，将胖子打晕，单独提了出来。

“麻烦你了，祖风老师。”莫世将人甩到地上。

“又是他？”祖风用手捂住口，以掩饰内心的惊讶。上次他可被这人整的够呛，都是她等级低，不像淮安那么明显。否则可能现在已经沉沦在这种荒唐的记忆中了。

“有什么难处吗？”

“我不想……我不太想看他的记忆。”

“额……”莫世瞬间懂了：“辛苦一下？就这一次，我给你配个惊恐、悬疑、悲壮的音乐？这样你的副作用能小一点吗？”

“算了，我试试吧。”

很快，祖风阅览完胖子近期所有的记忆：“你猜得没错，尘埃帮的人确实被‘厨师’要去了。他们之前借着查传染病的口号，收集过所有人的血液样本。应该是某种血型的人，会被看上。”

“去了哪儿？”

“HK区内，他只负责把人送到车上，后面就和以前一样，除了车上的人，没人知道去向。作为奖赏，厨师给了他们足够的物资，包括食物，武器，御寒物品等。所以他们又有机会招收更多帮众，让人看起来没怎么减少。”

“算来算去，失踪的人还是镇上的普通人，只是换一种方式加入了尘埃帮，填补了失踪人口的空缺。胖子可以看到这些人的想法，稍加恐吓蛊惑，便能让他们放弃报案，继续在尘埃帮内待下去。能加入这里的人本就意志薄弱，食物和女色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厨师还要人吗？”

“要的，今天送去了十几个新成员的血液样本，后面应该还会要人。”

“那好，如果我们切断这条线，他们会不会慌呢？也许可以引出厨师露面。”

“有道理，如果能直接抓到他们的人，就不需要用人命去堆了。”

“嗯。”莫世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辛苦祖风老师劝阻下这些帮众，发现他们内心的柔软，让他们为了‘美好的明天’，接受我们的‘委托’。为此，我们愿意提供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