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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狂吠不止

听到喊声,爷仨同时冲进东厢房。

看到父亲手中的绳子,屈晓鸽央求道:“爹!娘!不要绑我!求求你们,让我洗手、洗去粘在身上的味!”

晓桩、晓栋走上前想控制晓鸽,晓鸽说:“我没疯,那根红丝绳脏!是它弄脏了我!我想洗手、洗身子!”

屈守庆望着田氏,犹豫道:“孩他娘,你看咋办?”

田氏想:晓鸽的情绪虽然激动,但看上去与疯癫有一定的区别,既然说红丝绳脏,定有其原因!

田氏对晓鸽说:“孩子,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几件新衣服!洗手、洗澡也不能用凉水啊!”转而对屈守庆说:“既然孩子爱干净,你去烧些开水!”

见自己的话得到理解,晓鸽的情绪趋于缓和,但毕竟大脑刚刚受了刺激,言语依然有些絮叨:“我先去洗洗手,红绳将我的手弄脏了!”

从土炕上下来,晓鸽惊恐地指着地上的红丝绳对晓栋说:“快!把它拿到灶膛烧了!”

田氏弯腰捡起红丝绳旁边的桃木挂件,道:“红丝绳可以烧,这个不能烧,待会儿顺便将它们洗干净!”

晓栋说:“娘,既然晓鸽嫌弃,回段庄后,我再给她做一对!”

“不用,当年你给我们家每人做的挂件,用的是同一截桃木,念想相同。”田氏解释说。

北方农村,普通庄户人家对于所居住的正房也称堂屋,因为要接受阳光的照射,堂屋的走向一般是坐北朝南,因此堂屋也称北屋,堂屋又有里间、外间之分,外间又称正堂或厅堂,正堂左右的里间又称东厢房、西厢房。

北方冬季气温较低,农家人通常将烧火做饭的灶台安置在正堂靠近东墙或西墙位置,拿屈守庆家的堂屋来说,屈守庆夫妇住在东厢房,睡的是土炕,外间靠东墙位置是灶台,灶台的烟道通向东厢房的土炕。深秋后,气温变低,为了保持土炕的干燥和提高里屋的温度,烧火做饭便从偏房移到堂屋。

担心西厢房的气味,田氏只好屏住呼吸去晓鸽的西厢房拿新衣服,来来回回跑到院子里换了好几次气,终于找齐内衣和外衣。

看见老伴小心翼翼的样子,屈守庆心生疑惑,有心相问,以证实自己内心对媚药药效的那个想法,但碍于两儿子在近前,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田氏给晓鸽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从东偏房拿来洗澡用的木盆,放在东厢房地上。

向锅中添水、抱柴草、点火烧水这些活,则有爷仨完成。

晓栋、晓桩弟兄俩同在段庄学木工手艺,家中自然少不了锛凿锯斧等木工工具,俩人很快弄出一堆干木料。

尔后,将火盆放在东厢房靠东墙位置,将窗户关了,将火盆引燃,只一袋烟的工夫,东厢房就有了暖煦煦的感觉。

要说还是女人心细,屈氏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时,发现拴在茅房西侧的大黄狗一直在叫!

其实,屈氏方才已经注意到,晓鸽从茅房回来后,大黄狗的叫声就出现了异常,尤其是方才晓鸽疯癫发作时,大黄狗叫的更凶!

都说狗通人性,田氏原以大黄狗的眼睛在晓鸽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才大叫不止,但是,刚才屏住呼吸到院子里换气时,田氏发现狗却是冲着茅房狂吠。

屈家的大黄狗是一只母狗,最近正在发情。狗三猫四,现在怀上,三个月后正是最冷的时候生崽,考虑到严寒季节小崽成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屈守庆有意将黄狗拴住,为了万无一失,最近一段时间,屈家白天也是大门紧闭,为的是防止邻家的公狗来串门。

鉴于此,屈守庆没有在意黄狗的叫声,但是,大门紧闭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黄狗冲着茅房狂吠的细节,却引起田氏的注意!

洗澡用的一切准备停当,将晓鸽一人留在东厢房,田氏随手把门带上,来到外屋打算与爷仨商量下一步该咋办!出于女孩子的娇羞,晓鸽开了里屋门,执意要大家到院子里说话。

晓鸽的要求本在情理之中,虽说是一家人,但大白天洗澡,只有一门之隔,搁谁都会难为情!更何况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即将出嫁的女子!

待大家都出去,晓鸽将两道门都关了,适才放了心。

站在院子里的田氏,面朝南观察着黄狗的叫声,田氏的举动无形中影响了屈守庆,意识到狗的叫声会搅乱大家谈话的气氛,屈守庆到西偏房、也就是屈家夏天用作伙房的西偏房拿了几块熟红薯扔给大黄狗!有了吃的,大黄狗暂时停止了叫声。

田氏首先开口发话,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吃红薯的大黄狗,她说:“晓桩、晓栋,你们都看到了晓鸽发病的情形,既然是一家人,也就没啥可避讳的,玄正道长说已经将艳鬼祛除,可晓鸽在天亮后再次发作,说明玄正的判断并不对症,孩他爹,你现在就去县城北关济世堂请陈郎中!”

屈守庆还是坚持自己的偏见,道:“我说过,几年前,陈郎中在白家村救治一位被砸伤的女子时失过手,咱们的晓鸽如果真是艳鬼附身,陈郎中能行吗?”

田氏道:“济世堂的陈郎中、陈掌门,即懂奇门异术、又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因此是最合适人选!”

田氏指着晓桩说:“晓鸽现在看上去好好地,谁也说不准啥时候又犯病,即便不是艳鬼附身,即便是昨夜走夜路受到的惊吓,也需要郎中为其调理,如果带着晓鸽到北关济世堂看郎中,万一路上发病被乡人看见,人多嘴杂,势必坏了我家闺女的名声,晓桩,你现在就与你爹到镇上去。”

屈守庆虽然对陈佳善怀有偏见,但看到老伴态度坚决,用手试了试口袋中的银两,拉起晓桩的手向大门外走去。

经过一番洗涮,从里到外换了新衣服的晓鸽看上去气色不错,情绪也趋于稳定。田氏看到女儿焕然一新的样子,心想:所有的衣服都换了,也就意味着那种怪怪的味道彻底远离了晓鸽!

但是,田氏却忽视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从里到外的衣服可以换,但是,腰带却不是经常换的物件。从道观回来后,晓鸽身上唯一留在身上的是那条腰带。

正是她的疏忽,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晓鸽再次疯癫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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