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不到三天,就出院回家了。
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让医生都震惊无比,还问能不能研究一下自己。
当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符夕大概能猜到与神力有关。
收录了钟馗大神,神明录便在钟馗的画像上记录了一笔。
【神记:癸卯年,赐福镇宅圣君钟馗成功收入此录中,正净化恶兆。赏凡人符夕可享神赐之运,借神力。因汝无神威,故不可用。】
符夕很尴尬,吸入恶兆之后的自己装的逼还历历在目。
后果就是神明录不高兴了。
当时就是急中生智,想到神明录那次救了自己,这次能不能求救。
谁知道tmd恶兆直接把他的想法用出来了!
果然不是好东西。
呸!
钟馗的神物就是那把斩鬼剑,上面的人面业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刻满金红符咒的剑身。
这把剑没有剑锋,划在符夕的皮肤上都不会产生一点点伤口。
但是一旦符夕借神力附于剑上,剑身之上的符咒就会闪耀流动,化符为金红之锋,神光熠熠。
专杀邪祟的剑。
而且自己也获得了钟馗的气运加持,不过这个气运他不想要。
因为钟馗总能遇到鬼,所以是招鬼体质......
老妈带着王可可已经睡下了,还好给她们的门上贴了符,邪祟进不去,声音自然也听不到了。
但是符夕很头疼,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外嚎哭如同哭丧的叫声。
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凄厉的哭丧声已经逼近门前,血水从门缝处渗透进来。
“啊啊啊啊!!!!”
“呜哇哇哇哇!!!!”
哭丧声骤响,灯泡熄灭,月光下的客厅静谧而诡异。
客厅的墙从墙根往上攀附着血丝,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冰箱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地上溅起的血花啪嗒啪嗒的附和着。
寂静,诡异。
符夕抬头注视着天花板,上面晕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像一汪血池。
沙沙——
它进来了。
符夕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哪怕拥有神力,但是天生畏惧鬼魂的性格使他不得不靠抖腿来缓解压力。
“借神力,勾符!”
符夕的视线随着墙上浮动疾行的凸起不断移动着,左手虚空勾勒,右手凝聚着神力,一道掌心符逐渐勾勒成形。
“呼......”
凝神,静气......
唰!!!!
哭丧声再度响起,直刺灵魂,迅速逼近!
滚滚血气扑面而来!
“钟馗镇邪!!!”
抬掌脚下窜出的黑影猛拍过去,红黑色的流光骤亮,盘旋缠绕在掌上,狠狠将那哭丧鬼拍飞。
符夕没有迟疑,闪身逼近倒飞出去的鬼。
那是一个有着成年人身躯,却是婴儿孩子头颅的畸形体。
一个箭步冲上,抓住这鬼的头颅,左手掌心符已勾勒完成,在符夕的掌心不断发热。
“大将军在此!”
右手死死禁锢住挣扎的尸鬼,左手凶狠拍去,掌心顿时爆发出熊熊烈火,那哭丧鬼在月光下凄厉惨叫,焚烧成灰烬,随着窗外的风消失于世间。
唰!!!
客厅里恐怖血腥的景象退潮般的消失,灯泡闪了闪,恢复了照明。
一切如初。
符夕长长的吐了口气,心中激动无比。
“终于......终于不怕了......”
这次除鬼,他本可以用斩鬼剑直接杀了,但符夕觉得必须消除恐惧,才能彻底面对以后所要面对的恐怖。
钟馗的赐福之二,勾符。
“哇!真的帅啊!”
符夕一个后仰躺倒到沙发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端详着自己刚刚镇鬼召火的双手,心中无比澎湃。
既然躲不掉,那就让自己越来越强。
可以去休息了。
啪——啪——啪!
“谁!”
符夕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连忙转身,月光中,一个道士模样的青年,背手而立,面带浅笑。
活脱脱世外高人的形象。
“那符是谁教你的?”
符夕感觉来者不善,眼神逐渐冷下,淡淡道:“与你无关吧?”
“哼,不过偷学的皮毛,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符夕眉头微皱,不明白这道士究竟想做什么。
“我乃天师府天师亲传弟子,张常清。如今世道多一个人会道术自然是好的,我只是问你,那符谁教你的?”
那道士语速缓慢,淡漠的看着警惕的符夕。
嗡!!!
月光凝滞,一股淡淡的威压弥漫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压制着符夕。
“我自学的,你满意吗?”
借财神李诡祖之神力入体,福气加身。
一天只能借一个神,钟馗现在借不了,只能借用李诡祖的了。
借神力后,那道士的威压对他来说只是无足轻重,倒是他身上闪烁的丝丝电弧,让符夕无比忌惮。
天师府......雷法吗?
窗户那的张常清眉毛轻挑,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呵呵呵,倒是有趣,行了,懒得追究,回你的房间去吧。”
“......”
符夕想看弱智一样看着张常清,说道:“你先走。”
那道士不说话,就是面带浅笑,淡淡的摇头。
“我一会走。”
???
符夕紧绷的身体一下被这句话弄泄了气。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高人道士,蓦然发现,这家伙好像出现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进来过啊!
哪个人出场装逼这么装的?
联想他的奇怪行径,符夕摸了摸鼻子,哼哼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
“那我先关窗。”
“诶,不懂了吧,你家刚刚经历了鬼物,现在阴气重,需要透风。”
“那你进来吧。”
“啧,愚笨!我在这里守着是保护你,你们家这里属于鬼门,容易招鬼。为何我好心对你,你却用坏心予我?”
符夕无语的看着神色愤怼的张常清,二话不说,关上了窗户,扣上了保险扣。
这个高人,依然站在窗台那个窄窄的檐上,背着手,俯视符夕。
月亮在他背后照着他,耳朵似乎有些红。
“煞笔。”
符夕竖起中指,转身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咚咚咚!
“喂!”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开个窗!”
符夕一脸坏笑的看着窗外的张常清,背着手踱步过去,逗弄着保险扣一会开,一会关。
哗!!
张常清找准机会,猛地扒拉开窗户,急忙跃进符夕家的客厅。
他的身后,还连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解一下。”
张常清像蚊子一样嗡嗡的,符夕瞅了他一眼,指着窗户骂道:“是你家窗户吗你就开!”
“还有,你tm系的死扣我解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