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地藏王菩萨,钟馗之妹,九色宝莲示警!【二合一,求订阅】(1 / 1)巫沧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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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都城隍?!”

话音落下,韩湘子与吕洞宾面容俱为一变,满脸吃惊望向那天下都城隍。

想不到,来人会是这尊大神?

天下都城隍,乃人间城隍之长。

县城隍也好,府城隍、州城隍也罢,无不听其号令,乃至擢贬功罚,均为其掌。

有直面大帝之权!

“见过天下都城隍!”

得知其身份后,韩湘子同吕洞宾便忙向他行礼。

“你二人不必客气,本仙见你二人三花完足,仙骨渐生,神机已毕,已有飞升之兆,怎还留在人间?”

天下都城隍摆了摆手,难捱心中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这边,韩湘子与吕洞宾对视了一眼,便道:

“只因劫难未满。”

“你二人师承哪方仙真?”

一听此话,天下都城隍就多了一个心眼,又问了句。

“师承正阳开悟传道真君。”

“正阳开悟传道真君?原来是老君门人。”

闻言,天下都城隍脸色一肃,叹道。

“天下都城隍既是来找钟馗,贫道这就喊他来此。”

回到正题,韩湘子跟天下都城隍禀了句,就走出了大殿。

上次月孛天君临走时,钟馗曾托他帮打听自己两位结义兄弟一事。

如今,这天下都城隍被真武大帝差遣来了,以韩湘子来看,此事多半是有了眉目。

韩湘子走后,吕洞宾就招待其这天下都城隍来。

……

一盏茶过后。

韩湘子与钟馗来到了这太素宫中。

得知天下都城隍来淳和仙府是寻自己,钟馗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见到他时,钟馗忙先行了一大礼。

一番打过招呼,才彼此坐下。

“本神此来是奉了真武大帝的旨意,他让我告知钟馗,说你两位结义兄弟死后并未投胎转世,而是被巨口鬼王所拿,误入歧途,盘踞于黄泉路上,为祸一方。”

天下都城隍见着钟馗,后者虬髯恶煞之貌,让他也怔了一下。

回过神来,便直接开门见山与他讲道。

“可恶!”

“哪里来的蟊鬼,敢把某家的兄弟给掳了去?”

得知柳含烟与王富曲被巨口鬼王所擒,钟馗一恼,怒道。

“天下都城隍,常在阴司走动,相必知道这巨口鬼王的来历?”

韩湘子听其言,面色一动,对天下都城隍问道。

“这巨口鬼王来历,本神不甚明白,但据说他师承道门阴山老祖,懂得役鬼吞魂之术,曾一口吞了上千阴兵,那地府鬼将神荼也拿他不住。”

天下都城隍说道。

“这黄泉路是阴司所掌,巨口鬼王于此聚众滋乱,怎不见地府派人来缉拿?”

吕洞宾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不是不缉,是那巨口鬼王供地藏王菩萨麾下的伐难尊者为主,常掳掠鬼魂,多送去了阴山大地,皈依佛门。”

“若是派人缉拿,恐惹得那尊者不快,故而那十殿阎王等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那巨口鬼王行事别太放肆就行。”

天下都城隍叹了口气,无奈言道。

话落,韩湘子、吕洞宾、钟馗三人心有不平之意。

如此来说,岂不是任由那巨口鬼王为非作歹了?

“我那两位义弟,与某家是八拜之交,我断然不会看他二人受苦,等终南山事了,我就去往地府,救出他们!”

钟馗受不了这窝囊气,闻得此言,他愤忿开口,欲将巨口鬼王除之后快。

要不然,他愧对那九天荡魔祖师所赠的一场大造化。

“钟馗,贫道愿意与你一同前去。”

韩湘子当即表示支持。

“我也愿往!”

话落,吕洞宾也不假思索言道。

天下都城隍见状,嘴唇翕动了下,似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但眼神之中那丝赞许之色却十分明显。

那伐难尊者背后是地藏王菩萨!

这尊菩萨,乃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曾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大宏愿。

他虽有菩萨果位,但天下都城隍可知道,其实力早已比肩佛陀。

至于地府阴司的酆都大帝,即便身为天庭一品正神。

但与地藏王菩萨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些。

能与地藏王菩萨相提并论的唯有道门天尊!

这钟馗,背后有真武大帝。

吕洞宾与韩湘子二人背后是太上老君,这三人如果合力杀了那巨口鬼王,天下都城隍估计那伐难尊者也得吃个哑巴亏。

毕竟,地藏王菩萨再厉害,也不得不顾忌一下太上老君的情面!

……

……

雍州之北,有一县,盛产美玉,多青黛素脂之色,料多而质美,向为达官贵人所喜。

此县,便是钟馗的故里蓝田县。

这一日。

蓝田县,县衙。

时任蓝田县的县令的严县令,刚办下一桩大案。

岂料,这时却有衙役来报:

“禀老爷,有一京城来的差人,传来了礼部的文书。”

“竟有此事?”

“人在何处?”

闻言,严县令一愣,从卷宗之中抬起头来,问道。

“就在门外。”那衙役道。

“快把人请入内堂。”

严县令想了想,道。

“是,老爷。”衙役得令,便退了出去。

在衙役走后,严县令陷入了沉思当中:

“奇哉怪也,值此双尾钰一案期间,朝廷的礼部居然下了文书?”

“难道此案,已达天听了?”

但很快,严县令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

蓝田县,内堂。

“见过严县令!”

那礼部的差官正在喝茶之际,忽得见一身穿青袍官服之人,走了进来,忙放下杯来,行了一礼。

“不敢。”

“差官来此,不知有何请教?”

严县令笑了笑,道。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眼前此人别看官职颇小,但也是個京官,隶属礼部。

严县令为官几载,宦海沉浮,自然也有几分左右逢源之术。

“这是崔侍郎的文书,还请严县令一观。”

那差官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递到那严县令身上。

对此,严县令虽然疑惑,但还是打开翻看了一遍。

可这一打开,着实吓了那严县令一跳。

文书上所言,不日礼部崔侍郎,将随洞箫广济天师,镇宅除魔圣君来此蓝田县,安葬蓝田县旧时状元钟馗。

除此之外,信中还着重交待要寻到钟馗亲人,一位名叫钟藜的女子。

只是那钟藜……

严县令手一抖,忙问道:

“这…这?!”

“差官,崔侍郎等人多久到?”

那差官说道:

“我来时崔侍郎等人还没有动身,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当然,也有可能明日就到。”

应县令脸色大变,吃了一惊:

“明日?!”

“这是为何?”

蓝田县此去长安,少说也有五六百里,便是好马也得两三日才到。

怎会明日就到?

“有洞箫广济天师随行,若腾云驾雾来的话,莫说一日,今日就到也不成问题?”

差官古怪看了他一眼,道。

“本官明白了。”

严县令点了点头。

接着,就吩咐衙役送差官去驿馆里歇息。

而他自己则去了后堂,还叫来了文师爷。

……

“大人对这洞箫广济天师,你知道多少?”

后堂。

身穿儒衫,留有短须的文师爷,看完那份文书,忽得对严县令说道。

“只听说此人姓韩,出自昌黎一族,颇受陛下恩宠,与那元真护国天师交好,本领高强。”

严县令低下头来了,思忖了一会,才开口。

“看来大人只知皮毛。”

文师爷笑了笑,脸上表情十分玩味。

“此话怎讲?”

严县令眉头一皱。

见状,文师爷解释道:

“据我所知,那洞箫广济天师名为韩湘子,是当今吏部侍郎韩退之的侄孙,此前因沉迷道学,被韩愈训斥,离家多年。”

“直到前些时日,那韩侍郎大寿,他才回来。”

“说起这韩侍郎大寿,可是长安的热闹时,大寿当日,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全去了韩府贺寿。”

“至于这洞箫广济天师则当场与众人演示了顽狮走路,造酒开花之术,一时之间,引得满堂喝彩。据悉,这洞箫广济天师人脉颇广,此前还曾帮助那狄阁老,治下了那戚氏宗族犯下的大案,与钦天监的神课先生等人交好。”

“几日之前,陛下封韩湘子为洞箫广济天师,可自由出入宫中,见帝而不拜!”

话音落下。

严县令面色大变,一下子凝重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严县令觉得这韩湘子比那崔侍郎还要重要?

要知道,崔侍郎出自清河望族崔家。

说起崔家,那可是被誉为大唐第一望族!

哪怕是封疆大吏也得罪不起!

“师爷,那你说这钟藜放还是不放?”

沉默了几息后,严县令忽得开口问道。

他口中的“钟藜”,正是那钟馗之妹。

眼下,正关在大牢里。

说大半月之前,蓝田县中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名为代珩。

他生前与本地名士杜平是好友。

死前那一日,他与杜平同赴彭茂昌之约,来他家中喝酒。

谁料,酒过三巡之后,众人散去时。

那代珩却在归家途中骤然毙命了!

死因是被人下了毒药。

尸体是彭家人率先发现的,事后彭家之人就来报案,说是杜平用毒药杀死了那代珩。

作案动机是看上了那代家的传家之宝双尾玉佩。

由于有彭茂昌的指认,且双尾玉佩在杜平身上发现,人证物证俱在,当日严县令就把杜平抓捕归案,押入了大牢。

隔日,钟藜得知此事,便来县衙里喊冤。

但严县令开堂问审,后者却答不出来所以然来。

严县令便将其打发走了。

谁知,过了几日,钟藜又来喊冤,还说有证据表明杜平没有杀死代珩。

但由于举证不足,严县令终是没有采信。

况且,那杜平一案,他已奏禀府衙,将于半月后问斩。

得此消息,钟藜第三次来了府衙。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伸冤,而是来认罪的。

她说是自己唆使杜平杀了代珩,只因她看上那双尾玉佩。

对此,严县令举棋不定,只得将人押在牢里。

没成想,这才几日过去,礼部的文书便来了。

值此时机,严县令可谓是左右为难。

一旦放了钟藜,她获悉此事,肯定会告诉崔侍郎等人那杜平一案。

不管,最后杜平有没有被冤枉,严县令都难逃问责!

想到这里,严县令没来由的心中一慌。

“自然是要放,这是崔侍郎特别交代一事,若办砸了,大人或许这辈子要留在蓝田县,担一小小县令了……”

文师爷说道。

“可若放了,这钟藜必定生事,一旦此案重查,若是属实还好,若不属实,本官冤假错杀,这项上人头可不保了!”

严县令有些六神无主,他不安道。

“大人,用不着如此麻烦,管那杜平是不是被冤枉,崔侍郎等人此来无疑于等同钦差走访,眼下代珩一死,此案总该了结……”

听到此话,文师爷冷笑了声,眸光幽幽望向严县令。

“你是说……”

严县令似想到了什么,不禁站起身来,内心升起一股歹念。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大人,应该明白。”

文师爷露出奸相,提醒道。

“本官明白了!”

“等那差官一走,就处死这杜平,免得夜长梦多!”

严县令如梦方醒,狠下心来,道。

……

蓝田县,一间昏暗潮湿的死牢里。

一身穿囚服,头发凌乱,满身血迹的男子,正时不时发出一阵咳嗽声。

“杜大哥,你没事吧?”

不远处,一牢房传出了一道声来。

视线望去,那是一位女子。

女子同样身穿一白色囚服,她朱颜婉丽,身段纤细,此刻正关心望着斜对面的那位男子。

“没事,钟藜。你不必担心我。”

杜平望了过去,见着她,身上伤痛似乎轻缓了许多。

“杜大哥,是我无能,没能救出你。”

钟藜看着杜平那一身伤,她低下头来,自责了声。

“钟藜,你其实用不着进来的,此事与你无关。”

“说起来是我这个大哥的失职,曾答应钟馗兄要照顾好你的,没成想这桩案子,竟把你卷了进来。”

杜平长吁了声,愧道。

“没杜大哥照顾我,说不定小女子早就死了。”

“我已经决定了,大不了陪杜大哥一同赴死!”

“这蓝田县,昏官无道,小人阴险,与其苟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闻言,钟藜俏脸之上闪过一丝果决之色,开口道。

“不!”

“你死了,我可没脸见钟馗兄!”

“钟藜,别说丧气话。”

此话一出,杜平立马拒绝。

杜平曾经在钟馗墓前,答应要照顾好他这个妹子。

如今,要她随自己赴死,杜平是一万个不答应。

“杜大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对此,钟藜却是幽幽一叹,慢慢背过身去。

不多时,那死牢里就传出一阵砰砰捶地声。

然而,在这牢里,却显得无力与可笑。

……

……

另一边。

那崔侍郎这一日,又来了韩府,找到了韩湘子,告知他已差人去了蓝田县,让那蓝田县令提前做好准备。

还说明日便可从长安出发,去往蓝田县。

获悉此事后,韩湘子就去了淳和仙府,告诉了钟馗。

自从天下都城隍走后,钟馗这几日一直在闭关修行。

因为,他不日就要去往地府,为了救出柳含烟与王富曲,不得不尽快提升实力。

知会了钟馗一声后,韩湘子就返了回去。

谁知道,刚走没几步,他神魂之中那朵九色宝莲,却忽得一颤,摇曳绿霞碧莹之光。

只是须臾,那光芒流转之际,就幻化成一道虚影。

“师爷,你说那钟藜要不要放?”

一间堂内,有着青衣官员者,对师爷人打扮问道。

“自然是要放,这是崔侍郎特别交代一事,若办砸了,大人或许这辈子要留在蓝田县,担一小小县令了……”

那师爷笑道。

“可若放了,这钟藜必定生事,一旦此案重查,若是属实还好,若不属实,本官冤假错杀,这项上人头可不保了!”

青衣官员再问。

“大人,用不着如此麻烦,管那杜平是不是被冤枉,崔侍郎等人此来无疑于等同钦差走访,眼下代珩一死,此案总该了结……”

“……”

“本官明白了,等那差官一皱,就杀死那杜平!”

彼时,韩湘子望着这道虚影,心神一下子呆住了。

听这二人谈话,韩湘子如何不知道,他二人是想杀死杜平!

对于杜平,韩湘子听钟馗说过,此人是他好友,是位正人君子。

临死前,曾托他照顾钟藜。

但眼下韩湘子却从二人谈话得知,那杜平与钟藜此刻是身陷牢狱之灾!

尤其是杜平,恐怕不久之后,就要被问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青衣之人,莫不是蓝田县令?”

“还有我这九色宝莲几时有这般妙用了?竟可晓知祸福,遍查人间,能与贫道示警?”

韩湘子一时之间,心绪万千。

这九色宝莲的妙用,他是愈发捉摸不透了。

压下这些思绪来,韩湘子细捋了一遍此事。

觉得不管如何,应该先救下那杜平与钟藜。

至于这二人是如何牵扯牢狱的,他虽说还不知道。

但崔侍郎等人,明日就会启程赶赴蓝田县。

想来众人到了蓝田县,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一念及此,韩湘子当即返回了韩府。

……

“叔祖,侄孙有急事,要先去往蓝田县了。”

到了堂里,那韩愈正在看书,韩湘子见着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此话。

“蓝田县?”

“适才崔侍郎不是来此,说你们明日出发吗?”

“怎么你今时就走了?”

闻言,韩愈放下书来,诧然问道。

“人命关天一事,耽误不得。”

“明日崔侍郎到府,叔祖就告诉他,我先行去了。”

韩湘子忙道。

“放心,叔祖知道了。”

见韩湘子语气颇急,韩愈也没多问,便痛快应下。

话落。

就见韩湘子,纵身而起,飞入了天上,驾起祥云,离开长安。

……

……

蓝田县。

次日一早。

那差官想到自己已通传清楚了,便来县衙,与严县令知会了声,就打马出了蓝田县,返回长安去了。

这边,严县令见差官已走,便迫不及待唤来一衙役,让其去大牢,将那杜平给提出来。

拉到东市行刑!

那衙役闻言,哪敢违抗,便急匆匆一路走到了地牢,叫上几位狱卒,就一同去了那杜平所在的死牢。

咣!

一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见杜平趟在地上,还在昏睡,便上前将其踢醒:

“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快起来,老爷要提审你!”

杜平吃痛,一下子醒了。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杜平哪里知道时辰。

“要审我?”

“不是,已定下罪了吗?”杜平闻言,不禁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老爷要提审你,我怎么知道!”

狱卒呵斥了声,不耐烦道。

话落。

杜平心中一沉,脸上登时面如死灰。

他能考中进士,自然有些头脑。

心知今日便是自己死期,杜平多少有些忐忑。

但转念一想,他就释然了。

只是心底还是有些怅然。

他那个钟馗兄长,能在金銮殿上怒骂佞臣,一头撞死,已彰其志。

而自己到头来却是个枉死鬼。

想到这里,杜平苦笑了句。

他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钟藜所在的牢房,见她仍在未醒,心中安定了些。

这才随同那狱卒走出了牢门。

只不过,他刚离开牢房,那钟藜似有感应般就睁开了双眼,下意识朝对面牢房望去,却没了人影。

于是乎,她慌忙爬了起来,眼睛直勾勾望向远处,依稀可见一道瘦削的人影,拖着脚链,钟藜俏脸一慌,大声呼道:

“杜大哥,杜大哥,你要去哪里?!”

对此,杜平不答。

只是脸上留下泪来。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沉重的脚链拖地声越来越小了。

“啧啧,连断头饭也没吃,看来又是个糊涂鬼……”

一旁牢房里,有位老犯人望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一叹。

此话一出,瞬间刺痛了钟藜。

俏脸之上忍不住留下泪来,蹲在地上,低呜不止,悲痛万分。

“哥,哥……”

她心中呐喊,这个时候钟藜多么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兄长钟馗。

……

……

这边。

杜平被带出了牢房后,直接押上了囚车,由狱卒拉着,去往了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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