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死药饵(1 / 1)能优斯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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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钟生小口吸气,空气中的剧毒好应付,但嗓子被弄伤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上次山神庙中,他吐火焚灭诡异肉须,靠的就是烈火

对方知道了他能吐火的手段,提前放毒弄伤了他嗓子,好深的心机。

“啧啧啧!”

“屠龙钟生,果真名不虚传,我这十拿九稳的连环两手,都放不倒你。”

一个身穿药师袍的青年,出现在钟生面前,他从上风口来,显然是下毒之人。

来人正是七枝郎,五叶坛的高手之一。

“别看了,你那兄弟被我施法困在别处,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上下打量钟生,“好叫你知道,第一手,是我不死药饵的呼朋咒。”

“但凡血肉生灵,被我一呼之下,都将化为药饵一体,听从号令。’

“便是一头大象,也经不住片刻摧残,最终沦为药饵。”

说话间,天空落下一只鸟儿,站在七枝郎指尖上,伸嘴轻啄指尖。

鸟嘴与指尖接触的瞬间,鸟雀全身爆出肉须,如同流水般汇入七枝郎掌心。

七枝郎表情沉醉,,如同食用了大补之物,张口吐出几片羽毛。

“你却能壮士断腕,挖出自身血肉,及早扑灭隐患,够狠!”

“可挡得住第一手,第二手的哑凤烟,无色无味,你却躲不过了。”

“哑凤烟一出,千里无鸡鸣,你此刻吸气都难,再也说不出话了。”

七枝郎啧啧称奇,“刀割一般的疼痛,中招者无不瘫软在地,无声流泪,只求速速一死解脱。”

“你却能扛住这帮剧痛,也是个硬汉子。”

他望着钟生表情,“我的这两手,你没想到吧?”

钟生是真没想到,本以为是骚扰的手段,在对方眼中,却是杀人致命的绝招。

就拿哑凤烟来说,充其量就是上火哑嗓子的药,就想要他的命,这是瞧不起谁呢?

“罢了,既然咒术毒烟杀不了你,我便直接出手。”

“南山钟生,你听好了,杀你的是潞州长生教,五叶坛七枝郎。”

七枝郎手掌裂开,窜出五股凝成束流的肉须,朝着钟生面门扑去,目标是他的五官七窍。

他满以为钟生自挖血肉,又中了毒烟,眼下元气大伤,已没有反抗之力。

谁曾料到,平地起波澜,一道白光升起,惊艳四方。

古剑在手,刷刷一口气挥了四下,两横两竖,呈‘井’字形。

东南西北,都被剑光挡住,肉须束伸来,当即被雪白剑光斩断,啪嗒啪嗒掉落一地。

地上肉须乱滚乱跳,相互吸引缠绕,汇聚成团,噌一声飞回七枝郎手中。

“好剑术,本以为是落水狗,却原来是下山虎。”

七枝郎开始慎重对待,心想幸亏提前放出毒烟,毁了他吞吐烈火的本领,否则现在更加棘手。他双手翻转,取出药锄、猎刀,各自握在左右手掌上,一跃攻向钟生。

钟生剑光掠过,分别与药锄猎刀对撞,爆发凶猛浑厚的气力。

七枝郎双臂肌肉膨胀,居然有几根筋络绷紧太过,当场崩断,化成肉须方才续上。

他脚下跟跄,接连往后退了几十步,双足化为肉须扎根地底,方才站稳了。

这厮好大的力气。

七枝郎心头惊骇,一個照面就扛不住,这敌人强的可怕。

斗力斗不过,唯有斗法了。

七枝郎竖起食指和中指,并做一处,开始默念咒语。

额头鼓包,顶破皮肤,长出的肉须绽放如海葵,在眉心盛开妖艳的肉花丛。

他睁开双眼,瞳孔是赤红如血的颜色,恰似裹着参宝老爷的那块红布般明艳。

“钟生,你便是有屠龙的本事,今日也要葬送在此处。”

“唯我长生大业,永恒不朽。”

七枝郎对着钟生一点,他体表又生出瘙痒感觉。

这次钟生有了经验,强忍奇痒,也不用手去抠破。

只见鼓包如同活物,顺着皮肤表面肆意游走,时不时往外挣扎凸起,企图挣破皮肤。

然而钟生饮用花果酿,对肉身的掌控更上一层楼,此番有了防备,却不能故技重施了。

片刻后,鼓包终究不能裂开,无奈消散,皮肤恢复平滑。

“嗖嗖嗖。”

几条肉须拧成长鞭,破空抽打过来,劲力雄浑,已超越七枝郎本体的力量极限。

不死药饵,将他改造成非人存在,不仅能延长寿命,更是超越肉身都极限瓶颈。

肉须长鞭抽打的力气,足足有上万斤,落在钟生身上,也能打出惨烈无比的伤口。

钟生提起古剑,劈断几根肉须,却见到诡异惊悚的场面。

不死药饵的愈合速度惊人,往往是剑锋刚过,伤口处肉芽攒动,断裂的肉须重新接上。

无论他斩断多少肉须,俱都一口气恢复如初,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你这手劲儿,可胜任切菜剁馅,杀鸡屠狗都还勉强,用来杀我却是不能,只好给我挠痒痒。”

七枝郎哈哈大笑,肉须陡然凝成水桶粗一股,重重抽在钟生后背上,红印俨然。

钟生这下怒了,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周身毛孔喷出火光,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充沛法力翻腾如长河巨浪,

蠢货,真以为我自只有嘴巴一个出口?

你的哑凤烟,堵得住我的嗓子眼,却堵不住我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

古剑表面铺上层薄薄的暗红色火光,挥动时带上几分灼热,与刚才别有不同。

随对面七枝郎还未察觉,只是催动肉须不断袭来,想要打开缺口,趁机刺入钟生体内。

刷刷刷!

古剑掀起一丛白光如浪,肉须如枯草般折断,根根断落落地。

然而,这次结果不同以往。

断口处焦黑如烙,一根根肉须扭曲着,如同脱水般萎缩干枯,最终烧成灰烬。

七枝郎一声大叫,如同被烙铁烫到,呼吸间热气滚滚,显然遭受重创

钟生不言不语,一脚踩在地上,脚印无风自燃,岩土地面都烧成熔浆

许多纤细的肉须,瞬间蔫下去,竟是被隔空烤干了水分,再也挺立不起来。

钟生虽然不能说话,但可以比划手势。

他简简单单,朝着喉头比划个割喉的手势,这是无言的宣战了,洗干净脖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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