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苏启明显是对这个猜测不怎么感冒，随口回了句。

“或许吧。”

苏启也不在意，径直来到屏幕下，望着远处还依稀可见的半机械化部队的身影。

“什么时候反攻？”

“等会儿，黑金字塔中还有个隐患，还是先解决了好。”

施瓦克大概判断判断着半机械化部队对他的威胁，随后操控一片金属屏幕来到面前确认了什么，很快就下定决心。

很快一位低垂着头的人被两个机器人架着从门口被拖进顶厅中。

“以前的掀起机械叛乱的老人之一，现在的大议长。”

施瓦克站在高台上语气冷漠的说道，如果不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他才能解气，大议长早就被他干掉了。

“呵呵，年轻的械者继承人，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是不知道那时的第一任械者已经不是人了，他那如同机械般冷漠无情的统治手段我和几个老朋友可接受不来。”

被称作大议长的老人看起来还挺年轻，不过在长时间的囚禁中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让他没什么抬头的力气。

“第一任械者我不做评判，但我的老师，第二任械者为了人民的未来废弃掉前两层的军事工业，大力发展民事时还不是被你们给暗害了？！”

“虽然不清楚你脑子什么抽风主动跑到我这里来寻死，反正我不在乎你说的各种苦衷，我只想要你和那几个谋划的人全都去死！”

施瓦克放弃准备好的各种残酷刑罚，准备先解决掉他除掉黑金字塔的隐患后再直接去第二层抓住剩下几个杀害他师傅的人。

施瓦克已经剧情临时组装的手枪对准大议长，大议长无奈的叹息，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看看施瓦克，结果见着在旁边好奇张望的苏启，顿时浑身一颤。

他的眼睛瞪的浑圆，手指开始无意识的痉挛起来，浑身如遭雷劈般抽搐，还仰着头痛苦的嘶吟起来。

他看起来年轻，但花白的头发出现生长变成乌黑的长发，因为囚禁舒服而褶皱也衣服自动舒展甚至更改样式，穿上银灰色的燕尾服，令人感到优雅又神秘。

轻轻拍开钳制着自己的机器人手臂，‘大议长’舒展着身体的同时抬起低垂的头，有着夸张弧度微笑且脸颊处有着泪滴图案的小丑面具正戴在他的脸上。

苏启只是后退两步，神色凝重起来，他在上一层前就在冥冥之间有所感觉，他在离开阶梯维度前肯定会遇见剧场中的小丑，只是对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感到微微的意外。

施瓦克就谨慎多了，他操控机械的能力在觉醒期境界算是很犯规的那类，如果再以黑金字塔作为增幅器加持自身的话甚至有和超凡境界的力量碰一碰。

但他本身是非常脆弱的，在大议长被他抓住后他也有过多次测试，确认大议长本身只是个普通人才带进了黑金字塔，结果突发的情况却让他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哎呀，再次见面了，上次的不辞而别让我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

小丑扶着脸上的面具后开口说道，声音尖细但不让人反感。

苏启发现他的面具上虽然和剧场中小丑的一样，但少了很多在边缘处的各种繁复花纹，让他印象较为深刻的日月星都没出现在面前小丑的面具上，也没有远超现在苏启承受极限的压迫感。

“其实我本来不想出现的，只是外界阻断联通的力量太过强大，导致%&￥无法再与我建立联系。”

小丑自言自语着，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莫名被屏蔽后短暂的停顿一瞬，很快就继续说道。

“我看你的出现和联系被切断的时间非常相近，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吧？”小丑语气欢快。

苏启当然知道，已经被诸神游戏截断的维度世界不可能有任何消息可以传出去，似乎小丑的情况和他类似，都是进入阶梯维度后被游戏阻断，导致暂时成为与自己隔绝的个体。

被屏蔽的自然是小丑本身的真名或是能直接指向他让其有所感应的词汇，这是游戏的规矩，只是小丑似乎并不知道。

“可以啊，我直接告诉你都行，是*|#@+！干的，找他去问问吧。”

随口将有角之人的真名说出来，也不出苏启预料的被屏蔽成了一堆无意义不明意义的话语来，苏启无所谓道。

站在一旁，听着奇奇怪怪乱码和无意义话的施瓦克有些茫然，话题突然就转到了他听不懂的方面去了。

况且他们两个聊得那么熟络，不会是熟人作案来套他的吧？

施瓦克的警惕苏启自然不会在意，倒是小丑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遗憾。

“唉，果然你和那家伙一样无趣，要不是我和赛诺布安里奇（大议长）并不完善，导致与外界失去联系后身体控制权被他夺回，你现在应该成为我收藏库中较为精巧的玩具了。”

小丑的话语加上苏启之前有过的推测相联系，施瓦克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在阶梯维度生活的他无法理解修改整个维度记忆这种离谱的事情。

但见小丑近乎承认的话和他那诡异的情况，施瓦克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他依旧不理解：“你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在我们世界做如此......”令人绝望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小丑那幅面具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嘲讽：“不要问那么无意义的话，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要我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扶着自己下巴，小丑很快自言自语起来：“其实还有很多好处的，能气一下我那个冷漠的死对头，虽然我无法让他笑出来，但让他生气还是不难的。”

施瓦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小丑的视线也落在上面，透过他的衣物注视他体内的‘机械之心’。

“当然这不是重点，既然你们接受了来自命运的馈赠，就要做好迎接馈赠后紧随其至的危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