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清终于明白了什么,她紧咬着嘴唇,霍然转身,对着一旁的黑子沉声道:“黑子!”
黑子早就对大年等人不满,此刻得到陈银清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一把揪住大年的衣衿,一拳重重击在他的腹部,将他打得踉跄后退,撞在桌子上。
“啊!他敢打人!揍他!揍他!”大年带来的那些人见状,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其中那两个扫马路的大婶更是粗鲁地揪住了陈银清的头发。
陈银清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她的身边,小宋和户晓慧也陷入了混战之中,衣衫不整,甚至有人趁机在她们身上揩油。
包厢内乱作一团,仿佛变成了战场。
在这混乱中,黑子如同猛虎下山,他虎吼一声,甩开膀子,抓起一个酒瓶子,狠狠地砸在大年的头上。大年的惨叫声在包厢内回荡,他的手下们虽然人多,但大多已酒意上头,加上黑子身手矫健,很快便将他们一一放倒在地。
就连梁司长,也被黑子一脚踹倒在了桌子下。
“陈总!陈总!你没事吧?”小宋和户晓慧不顾自身狼狈,连忙上前搀扶倒在地上的陈银清。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举着相机的人冲了进来,闪光灯疯狂地闪烁。陈银清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一个圈套!
髙菲躺在床上,心中满是期待。今晚,他将再次面对解红颜的时刻。这已经成为他近期生活中最最期待的事情。
他并非那种急之人,在国外时也曾与一些欧美明星有过交集,回国后,身边也不乏如花似玉的红妍相伴。但此刻,在他心中,无论是那些曾经的美好还是红妍的柔情,都无法与解红颜相比。
尤其是解红颜那上的曲线,更是让他魂牵梦绕。他时常幻想,如果能亲手触摸,该是何等的美妙。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这样迷恋一个女子,似乎有些不道德。但正如那句古话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总是最诱人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的却愈发强烈。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陷入了这场偷窥的漩涡中。
至于张云云,虽然也是美女一枚,但髙菲对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每当听到她晚上洗澡时低声哼唱的声音,他都会自觉地关上房门,避免与她有任何接触。
墙上的小洞,是他无意间发现的。那是安装暖气片时留下的通道,隐藏在暖气片之间,不易被察觉。而衣橱后壁上的小洞,则是前租客留下的杰作。这两个小洞,成了他解红颜生活的最佳途径。
“唉,张云云的那些招数,看来都不起作用啊。”髙菲叹了口气,心中却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想到解红颜那冷若冰霜的拒绝,以及她请吃饭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髙菲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将她征服,让她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而且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悟空,快来救驾!”
正当髙菲思绪万千之际,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那独特的旋律如同张云云的个性一般鲜明。他花费了近万大洋才换来了这独特的铃声,这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瞥了眼来电显示,髙菲迅速接通电话:“颜副总,有何指示?”
陈银清不在的日子里,髙菲与红妍的关系日渐升温,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陈银清的套间内度过一段欢愉的时光。然而,髙菲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知道这种关系必须谨慎处理,以免影响到陈银清的声誉。
红妍的声音显得异常焦急:“髙菲,你现在在哪儿?马上到公司门口,我有急事找你!”
“我在住处,究竟发生了何事?”髙菲疑惑地问道。
红妍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凝重:“小冰在京华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连夜赶去,你陪我一起去!”
“什么?!”髙菲惊得差点跳起来,“她怎么了?”
红妍匆忙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先过来,我们在车上说!”
“好,我马上到!”髙菲挂断电话,迅速抓起一件衬衣套在身上,冲出卧室。
对于陈银清的遭遇,髙菲虽然感到愤怒,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他深知陈银清对他的好,即使她再自以为是,再强势,他也不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置之不理。
“叔叔,你要去哪里?”解红颜和张云云在客厅内看电视,看到髙菲急匆匆地出来,张云云好奇地问道。
“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髙菲匆匆瞥了解红颜一眼,见她正迅速将小脚藏进拖鞋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舔了舔嘴唇,接过张云云递过来的钥匙,开门走了出去。
张云云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澡。解红颜则站在髙菲的卧室门口,皱眉看着敞开的房门。她伸手准备关灯时,却发现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犹豫了一下,她走了进去,弯腰捡起衣服放入衣橱。
然而,就在她即将关上衣橱门时,她的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她慢慢弯腰,片刻后,那张绝美的脸庞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京城的天空仿佛被乌云笼罩,一篇名为“冀南美女总裁来京跑关系,失败后恼羞成怒使人动粗!”的帖子在网络上疯狂传播。帖子中附带着黑子动手打人的照片和视频,矛头直指陈银清。
帖子内容颠倒黑白,声称陈银清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色诱工作人员,却遭到了拒绝。在恼羞成怒之下,她指使保镖对工作人员进行殴打,甚至对前来制止的清洁工也毫不留情。
看着这篇帖子和附带的照片视频,陈银清气得嘴唇哆嗦,眼中水雾弥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受到如此无耻的诽谤和攻击。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陈银清拍着桌子怒吼道。她的嘴角被抓出了几道伤痕,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愤怒地盯着屏幕上的帖子和照片。
鼻青脸肿的小宋和户晓慧也愤怒不已,她们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抹黑陈银清。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舆论攻势,她们也感到无力回天。
户晓慧,作为三人中的长者,率先恢复了冷静,她眉头紧锁,语气坚定地对陈银清说:“陈总,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对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欲将您和北山集团置于死地,进而谋取他们垂涎已久的利益。”
小宋擦去眼角的泪水,补充道:“若我料想不差,明日一早,这则新闻便会占据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陈银清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厚重的云层:“我心中已有数,花桦无疑是幕后黑手。她为了抢夺我们的赛马场项目,竟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回想起在前往京华的路上,陈银清曾向小宋和户晓慧提及花桦欲接管赛马场一事,三人此刻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判断。
户晓慧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陈总,我们必须反击!天亮后,我们就去找梁司长,揭露花桦的真面目,让这起阴谋水落石出!”
然而,小宋却忧心忡忡地摇头:“我们如何证明?黑子打人的照片已经满天飞,花桦又隐藏得如此深,谁会相信我们的话?”
陈银清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摆摆手:“小宋、小梅,天快亮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后,我们先去把黑子保出来,再作打算。”
两人相视一眼,深知此时除了听从陈总的安排外,别无他法。于是,她们嘱咐陈总也早点休息后,便退出了房间。
陈银清独自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那刺眼的标题——“冀南美女总裁色诱官员失败,竟指使保镖暴力抗法!”她冷笑一声,喃喃自语:“说我色诱?真是笑话!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说完,她愤怒地关上了电脑。
事发后,黑子被警方带走。陈银清心中虽然焦虑,但仍旧保持着冷静。她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钟得山的安全。于是,她给红妍打了个电话,请求她前来协助。尽管红妍在帝都的影响力有限,但陈银清还是希望她能提供一些帮助。同时,她再三叮嘱红妍,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钟得山。
在深思熟虑后,陈银清决定求助于冀南市长云晨武。她明白云晨武在帝都的影响力虽然有限,但作为省会城市的市长,他必定有自己的人脉资源。为了解救北山集团于危难之中,陈银清决定放下过去的成见,向云晨武求助。
清晨四点多,髙菲载着红妍抵达了京华东城区。一路上,红妍将陈银清的遭遇详细告诉了髙菲。髙菲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心中却对花桦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他知道,这次前往京华不仅仅是为了处理商业事端那么简单,更是一场关乎荣誉和尊严的战斗。
车子停在东城大酒店门口后,髙菲和红妍并没有立即下车。他们决定先在车上休息片刻养足精神后再行动。毕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
七点半的钟声刚刚敲响,他们一行人终于踏入了陈银清的套房。红妍一脸疲惫却带着坚定步入房间,陈银清一看到她,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声音颤抖着唤道:“红姐,你来了!”
红妍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陈银清的手,将她带到沙发旁坐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小冰,别哭了,有我在,天塌不下来。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红妍回想起上次来京华的经历,虽然也是空手而归,但至少没有像陈银清这样遭受如此大的打击。陈银清自诩工作能力出众,却不料遭遇如此滑铁卢,不仅赛马场项目的批文未能如愿以偿,更背负了“色诱”的恶名,这让她心中既委屈又无奈。
红妍的到来让陈银清感到了一丝慰藉,她知道红妍性格泼辣能干,或许能助她一臂之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正当两人相拥而泣时,陈银清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髙菲,她迅速挣脱红妍的怀抱,强忍泪水,露出一丝微笑:“髙菲,你也来了。”
髙菲看到陈银清脸色憔悴,嘴角还带着几道抓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和自责。他后悔没有陪在陈银清身边,即使他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嗯,你别难过了。”髙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坚定,“就听颜副总的,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话音刚落,小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报纸:“陈总,报纸上登出来了!颜副总、髙菲,你们来了。”
红妍一把夺过报纸,只看了不到半分钟,便愤怒地将报纸摔在地上,大声怒骂:“吴青青这个无耻之徒!就你长的那个德行,再修炼三十年我家小冰也看不上你!当初怎么没让你爹把你甩在墙上晒死!吃了东西不办事还算人吗?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非把你龌龊的东西给废了!”
红妍的怒骂如同疾风骤雨般猛烈,如果吴青青此刻在场,恐怕早已被她的气势所震慑。陈银清张了张嘴,想要劝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捡起报纸,只见上面刊登的照片正是黑子打人的一幕,而她自己则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髙菲接过报纸仔细阅读起来,特别留意到了那两个记者的名字:严梦、金洪。他心中暗自记下这两个名字,决定日后要好好查一查他们的底细。
陈银清低声吩咐小宋将事件的详细经过再向红妍讲述一遍。小宋刚刚说完,户晓慧便带着早餐走了进来。她向红妍问好后便站在一旁补充小宋未提及的细节。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陈银清总结道,“要想改变报纸和网络上的报道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目前只能先把黑子保出来然后等待伦市长的消息。我已经给云源杭打了电话他答应会尽快通知伦市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