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无人能救的病,诡异的检查项目!(1 / 1)壹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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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见女儿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面对想用修电脑来接近她的男孩,女儿直接手搓芯片,然后亮出黑带九段的身份,一拳砸飞一个男孩子。

醒来后,许秋突然觉得救一個人都有些过于简单了,真困难还得看手搓芯片……

洗漱的时候,许秋瞥了眼女儿肉嘟嘟的脸,趁着帮忙洗脸的时候手搓了一番,心情顿时大好。

七点二十多,经历漫长的周一早高峰,许秋总算是抵达了幼儿园。

远处,等在门口的幼师已经看到了许秋父女,遥遥地就招起了手。

她对许祈音父女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幼儿园这边是八点半才开课,一般的孩子是八点左右来的,但许祈音他们经常是七点刚出头就到园里了。

幼师模模糊糊记得,许祈音的父亲应该是医生。

“祈音,早上好!祈音爸爸,你也好。”年轻的幼师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会儿送孩子的还不多,她专门出园过来迎接。

由于职业的原因,她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女人,一举一动反而充满了小女孩般的淘气,走起路来都有些模仿小孩的风格,一蹦一跳的。

也正是这种习惯,让她能迅速和园里的孩子打成一片。

“邬老师,早上好!”许祈音小脸上挂起甜美的笑容。

幼师邬盈盈走了过来,熟练地牵过许祈音的手,又和许秋攀谈了两句。

后者正要离去时,邬盈盈欲言又止,喉咙滚动了一番,突然叫住了许秋。

“邬老师,放学时间又延后了?”许秋猜测着。

邬盈盈干笑一声:“那倒没有,还是六点钟。”

“哦。”许秋点点头,等着下一句话。

许祈音也昂起了头,一双黑亮的圆眼珠好奇地盯着邬盈盈。

邬盈盈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祈音爸爸应该是医生吧?”

“邬老师有什么不舒服?”

“那倒没有……就是我想问问,刚来完葵水,能去做检查吗?”

葵水?

许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女性月经的古称……难道你们老师都是这么文绉绉的吗?

“看是什么检查吧。月经不调的话,经期就可以去做性激素六项。还有就是排卵障碍……这也是在经期两到四天做的。其他的妇科检查一般都得等经血完全干净了,差不多是走后的三五天左右。”

还得是系统啊,掌握了大师级经腹切除术之后,自己对妇产科不少知识都手到擒来……许秋心里感慨了一声。

“啊……哦,那个卵巢功能检查必须在经期吗?”邬盈盈脸有点红,不过在许秋充满学术气息的目光中,还是放弃了“葵水”这么雅的称呼。

许秋摇头:“那倒不是,在经期做,主要是那个时候窦泡数更准确,可以清晰鉴别出卵泡和囊肿,着急的话,经后也能做,结果稍微有些偏差而已。”

邬盈盈悄悄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谢谢祈音爸爸!”

“没事。要检查的话可以去临海一院,那边是离这最近的三甲医院了。”许秋随口建议了一句。

邬盈盈若有所思,再次道谢后才带着许祈音回了幼儿园。

……

送完女儿,许秋又紧赶慢赶回了医院。

刚进急诊科大办公室,此时距离早交班还有十来分钟。

让许秋略显意外的是,平日里崔仕渊主任的位置,此时被另外一个人霸占了。

崔仕渊则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许秋目光扫过去的同时,冯泰和一个憨态可掬的小胖老头也同时望了过来。

“许秋来了,快,坐坐坐!”小老头是段主任,他一见许秋,眼睛就立刻开始发光。

许秋有些惊奇……段主任不是昨天的飞机吗,怎么还赖在临医不走?

段主任会心一笑:“当然是为了你的TAVR术讲课。”

好诚实,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法说什么……许秋点了点头道:“讲课得明天中午去了,三天后的听诊你也参加吗?”

“这个……要看看我有没有时间。”段主任强行挽尊道。

明明自己才是来飞刀的,逼格应该很高才对,怎么变成自己求着许秋的档期了!

不过想到心尖TAVR,和那堪比人形检查设备的听诊技术,段主任可耻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许秋,今天来得挺早。”主位上,冯泰也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容。

“冯主任。”许秋礼貌回应。

不一会儿,他就被热情的段主任请到了位置上,那架势,比许秋还像是临医急诊科医生。

“嗯……”紧接着,段主任就沉默了。

让许秋坐了自己的位置,那自己坐哪儿?

下一秒,段主任的目光平移,落到了另一边的崔仕渊身上。

冯泰,许秋等人也同时看了过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崔仕渊:???

都欺负我是吧……他猛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起身,假装看了看风景,实际在审视其他小医生的承受能力,最后目光落在了王凡身上。

“小王,你年轻,你站着。”崔仕渊一屁股把王凡挤开,坐到了他的位置。

王凡:……

最后,王凡一脸无辜地蹲到了饮水机旁边。

许秋瞥了一眼,心想崔主任你别把我经验宝宝玩坏了……便随口道:“王凡,中午还有23床的会诊讨论,你跟着我去。”

闻言,大办公室迎来短暂的骚乱,不少小医生都向许秋投来了火热的目光,对王凡更是羡慕不已。

23床就是廖相瀚,他的会诊讨论级别很高,一般只有高级职称能参加。

能亲眼看到主任们唇枪舌剑,对下级医生的见识、经验的提升,都是不可想象的。

王凡的脸憋得涨红,他激动地点了点头,神色无比兴奋。

……

早交班结束。

医生们纷纷散去,一大撮人又聚拢在许秋周围,他正准备带着人进行常规查房。

许秋已经是副主任了,没有每日查房的任务,不过每周还是有两三次的查房要求。

至于冯泰这位大主任,查房的次数就更少了,一周一般只有一次,而且还是教学大查房,届时将是科室的盛会,不少主任、副主任也都会参加。

到了主任这个级别,其实已经不会管具体的某个病人了,住院部的患者都是挂在主治医生的名下,而许秋等等主任,负责的是整个科室的疑难病患。

也可以换句话说,整个科室的病人都是他们负责。

实习、规培和住院医差不多是战场上短兵相接的小卒,而主治医是身先士卒的军官,至于主任医师,则是坐在掌中运筹帷幄的将帅。

十多分钟后,许秋来到23床。

刚进门,他就察觉到气氛与几天前不一样了。

陪护的换了一个人,不是快递小哥,而是一个皮肤黢黑,脸上遍布皱纹的老农。

老人如一尊石雕塑般坐在椅子上,凹陷的眼神一动不动,贪婪地记录着孙子的模样。

咚咚咚。

直到敲门声响起,廖相瀚的爷爷才猛然回过神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惶恐,等看到来人时,他才慌忙站起来,用不太标准的方言道:“医,医生,要交钱了吗?”

说着,就要往口袋里摸去。

看到对方掏钱的动作,许秋连忙过去拦住,道:“大爷,我们就是做个检查,不用交钱!”

老人这才退到了一旁。

一番检查下来,许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经过昨晚的有一次血透,廖相瀚的肾脏指标、感染指标再度下降,发烧的情况也有所好转。

不过,这些都只能是暂时缓解。

随着时间推移,之后单纯的血透可能就不管用了,一次血透能坚持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和癌症相比,肺淀粉样变其实更加残酷。

因为每一次治疗过后,病人似乎就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了,然而家属得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次次好转,然后又慢慢回到奄奄一息的模样,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后,迎来亲人的死讯。

“医生,我孙子怎么样了?”这时,老人拘谨的询问声响起。

许秋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回应道:“目前比较稳定,但还是得坚持血透+化疗并行。”

听到这话,老人的眸子更加灰暗了几分。

许秋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老人再次抬起了头,用卑微的语气请求道:“医生,我儿子去老家卖房子了,你们放心给我孙子治,我们能给得起钱。”

……

九点左右,许秋结束查房,又赶往手术室那边。

今天他的手术安排在上午,一共有三台。

下午则是门诊。

忙碌了一个上午过后,吃完午饭,许秋没休息多久,又前往大会议室准备会诊。

推开门,不少主任已经到了,王凡则乖巧地坐在角落。

全是副主任、主任的会议室里,混进了一个主治医,看上去跟二哈进了狼群一样,格外扎眼……

不过听说是许秋让他来的,主任们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忽略了这一号人。

此时会议室内,听到脚步声的众人,目光同时移向门口,看到是许秋后,眼睛都微微发亮。

又等了十多分钟,等人员悉数到场后,第二次会诊开始。

尽管诊断已经明确,然而还有更加细致的病种分型,以及更加精细的治疗方案讨论。

这场会议还是有不小的成果的。

首先,进一步明确:廖相瀚为肺淀粉样变A1型,按位置和来分的话,属于肺段实质单病变型。

其次,也对病人的血液学缓解做出了长期规划,以及个性化调整了化疗方案的剂量、频率等等。

当然,会诊也试图讨论有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但显然失败了。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根本没人保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因此众人只当是一个小插曲,没怎么在意。

“叮!”

“认可点数+1!”

就在这时,主讲位上的许秋脑海中回荡起提示音。

他恍然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角落,果然看到王凡头顶上冒出个+1的符号。

经验宝宝啊……许秋感动不已。

他开了这么多场会,主任级别的也就算了,很多大讲课连实习生都有参与,但他们竟然也没有一个送点数的。

估计肯定私底下在原神启动。

唯独王凡,坚持不懈给自己送点数。

“早知道之前的几场会诊也把他叫过来……”许秋略有遗憾地想着。

……

会诊结束后,主任们各回各家,许秋也回了办公室。

电脑桌面还有吃饭的时候查阅的资料。

他昨晚就觉得排污国的激光烧灼法有搞头,但他们做得太粗糙了,激光烧灼的优势“微创”完全就没了,而且还有不小的后遗症。

最重要的是,也没有做到根除。

风险高也就算了,对比霉国的M-Dex方案、HDM-ASCT也没有疗效上的优势,不堪大用。

不过,顺着这个方向去寻找,许秋还是发现了不少方法。

比如影像引导下的强放射疗法。

这种治疗方式,说白了就是靶向外照射放射治疗,即用辐射束对准淀粉样变的地方,用线束穿过身体,沿着路径杀死病变区。

这一疗法同样不够完善,而且辐射剂量很大,儿童禁用。

这属于不可更改的铁律,是不能触碰的伦理与道德底线,哪怕这个疗法确实对廖相瀚有用,廖相瀚及其家属也同意,照样不能实施。

一旦做了,许秋和临医都会遭受整个学术界的排斥。

就和重离子治疗系统差不多,这东西被誉为医疗领域的国之重器,全世界只有四个国家拥有,大夏也只有两台,其对某些癌症极其有效,然而规定的适用年龄为14岁以上。

曾经就有一个13岁8个月的儿童需要这台仪器救命,然而国内两台都碍于规定不能开机,只差四个月,他就能活下来。

但也没办法,各行各业都有红线,这类手术、治疗方式,同样有绝对不能逾越的禁忌。

“不过,影像引导下的强放射疗法对廖相瀚也不太适用。

“这个疗法的影像运用倒是能够学习一下。

“激光疗法的问题就是无法控制损伤,支气管会留下巨大的残端,一个控制不好,术后生存期甚至不如不做手术……能解决残端过大的问题吗?”

许秋疯狂地头脑风暴。

他的眼睛飞速转着,一篇篇文献被打开。

某一刻,他的瞳孔稍微放大,像是想到了什么。

但这种灵光乍现的感觉瞬间就消散了,最后许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思路!

很快,就到了下午的门诊。

许秋洗了把脸,准时赶到门诊。

扫了眼挂号人数,光是已经确定的就有六十多个,这架势,下午的病人量少说都有一百个了。

许秋苦笑一声……又是忙得没时间上厕所的门诊日。

很快,第一个病人就进来了。

……

“下一位。”

许秋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刚送走上一位,就按了叫号。

“叫什么?”

许秋盯着电脑屏幕核对信息,下意识地开口道。

不过在看到名字的瞬间,他声音一顿,愣了一下。

对面的病人也刚刚才坐下,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惊,口罩遮盖的脸上,一双眼睛闪过一丝惊恐。

“邬老师?”许秋有些茫然地看向对面。

邬盈盈瞪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祈音爸爸不是妇产科医生吗,我就怕挂到他的号,专门跑来急诊科了!

为什么临医的挂号机没有照片,只有名字和职称!

“许……许医生……你叫许秋啊?”邬盈盈尴尬一笑。

许秋微笑点头……难怪早上她拦住我,原来是有隐疾?

“你……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幻想?”

“你懂得好多。”

许秋没有回应,他只是开了个小外挂而已。

“邬老师有什么不舒服?”许秋没工夫闲聊,转眼就进入了状态。

“没,没什么不舒服。”邬盈盈低下了头。

许秋瞥了她一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医生。”

邬盈盈捏了捏手指,道:“真的没什么不舒服,但是,我想做几个检查!”

“没病,只做检查?那就是体检咯。”

医院还是很喜欢这种病人的,没有任何风险,单从经济角度来讲,比看病划算多了。

“要做哪些检查?”许秋问着。

任盈盈打开了手机,照着上面的条目念道:“卵巢功能、激素检查,宫颈刮片、传染四项、传染性海绵状脑病筛查,还有血型、全血细胞计数、风疹滴度检查、遗传病筛查!”

她一口气念了九个项目,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许秋。

对面,许秋越听越不对劲。

只是体检的话,查个前面四个项目还好理解。但后面的传染性海绵状脑病是什么鬼?

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类朊病毒病,像著名的疯牛病、羊痒病,以及人类的罕见病克雅氏症、库鲁病等等,都属于传染性绵状脑病下的一个小条目。

连许秋这个医生,都不太了解神经科的这个病,更妄论一个外行。

至于后面的几项,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如果是常规体检,一般是针对血常规,不会专门去测血型、全血细胞技术等,而风疹滴度检查和遗传病筛查就更少见了。

这是打算干什么……许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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