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是一脸振奋！

刘羽“得天之助”，宛如高祖斩白蛇起义、光武陨石天降，这是真正的天命加持！

哪怕汉帝有子嗣传承，但沮授精通天文地理，观星之术。再加上甲子年（184年）多灾多难，根据天干地支推衍，甲子年天下将有剧烈的动荡不安爆发！

每逢乱世，必有雄主问世！

在沮授看来，刘羽“得天之助”，这绝对就是雄主的表象。届时，他必将如同高祖、光武一般，三兴大汉，再造辉煌！

他们这是从龙之功啊！

刘羽“摊丁入亩”赋税改革之后，受到天下世家大族或明或暗的针对。沮授和田丰这两位寒门子弟，也是颇受微词，家族令人指指点点，承受着世家寒门的非议！

但不管是沮授还是田丰，都坚定不移的跟随者刘羽，不离不弃，没有二心。正因为刘羽带给他们的希望和未来，以及那独属于大汉的国运！

四百多年的国祚，早已经根深蒂固。在沮授和田丰看来，哪怕乱世动荡，再造辉煌的肯定是刘氏王侯！

肯定是刘羽！

那些文士儒生，看不清这些，他们未来会后悔自己的目光短浅。没有文臣投效又如何？他们的主公得天之助，照样可以力挽狂澜！

当然，他们两位谋臣，也不是吃素的！

君臣两人商议的时候，这时候有传令兵来报：“启禀明公，蔡邕求见！”

“大儒蔡邕？”

刘羽摸着下巴猜测道：“看来是为了那《三经》过来的，不过我都已经令元皓上京售卖，他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主公，蔡邕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家中藏书万卷。说不定我们未来还需要向其借书印刷。不如就见上一见，结个善缘。”沮授建议道。

刘羽颔首：“带进来吧。”

“诺。”传令兵退下。

……

蔡邕是半月前到达并州太原的，其实他的目的地是京师洛阳。原本蔡邕与宦官结仇，躲避江南避祸。但这一世因为刘羽的插手，出现了一些蝴蝶效应。

曹节、封谞等宦官因为“太平道谋逆”之事牵连，以至于株连九族。曾经与蔡邕结仇的宦官，一蹶不振，他顿时没有仇敌压力。

这时候有好友邀请其归京，并且汉帝刘宏想要请蔡邕担任“鸿都门学”的祭酒。虽然还没有答应，但蔡邕终于可以离开江南哪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蔡邕携家带小刚刚到达荥阳，刘羽与王家交易《六经》的风声就传遍司隶。

上面将那《六经》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巧夺天工、什么制作精美，什么只属于天上不属于人间的书籍云云，说的蔡邕茶饭不思，最后果断改变行程，直接从太行陉前往上党，旋即进入太原郡。

蔡邕乃天下闻名的大儒，初至太原郡就受到王家的热情相邀，他顺势入住王家，翻阅了他们从刘羽哪里交易的《三经》——《周易》、《春秋》、《尚书》。

内容蔡邕已经倒背如流。但那超越时代的纸张工艺和印刷工艺、装帧工艺，却令蔡邕激动不已，甚至泪流满面！

蔡邕藏书万卷，这万卷竹简居多，他每一次搬家，辎重上千辆，都是因为这万卷藏书。古语“学富五车”，这不仅泛指学识渊博，也是书籍太多不得已需要五辆车拉着。

而蔡邕有辎重数千辆！

如果刘羽拥有制作这精美书籍的“造纸术工艺”和“印刷工艺”，蔡邕数千辆辎重可以缩减到几百辆、几十辆。因为竹简携带不已、镌刻字数少。

就如《春秋左传》二十多万字数，竹简整整有二十多卷、数百斤重量。但是书籍，只有一本足以，不过数斤重量而已！

这令蔡邕心动不已，在王家旁敲侧击后，终于决定冒昧拜访刘羽。他觉得自己有诚意、有资格、有足够的家底打动刘羽，同时也想要见一见剩下那《三经》。

蔡邕的求见果然没有被无视，他堂堂大儒，很快受到刘羽接见。不过以往主人闻讯后，都会倒履相迎，哪里像刘羽不为所动，令他心下不爽。

蔡邕被随从带到刘羽的书房，第一眼他就看到刘羽背后悬挂的字画——为人民服务！题字是幽州刺史刘虞，上面盖满了刘虞的印章证明。

“当之无愧！”

回想起刘羽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当之无愧。蔡邕将视线下移，发觉刘羽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四目相对，只是这一眼，蔡邕就愣住了，方才的不爽烟消云散！

颜值即是正义！

从古至今都是一個道理，蔡邕竟从刘羽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自己那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姿容。看着看着，他突然心中一动，起了招婿的想法！

“昭姬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蔡邕盯着刘羽，眼神暧昧，这是一种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但刘羽不知道啊！他感受到蔡邕那暧昧的眼神，顿时一阵恶寒！

“咳咳，不知道蔡议郎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刘羽喊出了蔡邕避祸前的官名，与他适时的拉开一段距离，同时唤醒了蔡邕招婿的心思。

蔡邕回过神来，对刘羽和沮授先后躬身行礼后，这才说道：“刘使君，冒昧拜访，吾想要借阅《三经》，就是你与王家交易后剩下那《三经》，吾藏书万卷，可互相借阅！”

“蔡议郎哪里话，以你的名望，想要借阅自无不可，无需什么互相借阅担保……”

刘羽前半句话令蔡邕顿时心生好感，对这个女婿越加满意，可是下一句话，他就愣住了，刘羽无奈说道：

“但不瞒蔡议郎，剩下那《三经》，我已经命元皓，嗯，就是田丰，带入京师售卖，估计这时候，他都已经通过太行陉了。真是不凑巧！”

“售卖？！”

蔡邕心下失望，不解问道：“刘使君如此缺钱吗？这《六经》无价之宝，意义重大。并且拿书籍行商贾售卖之事，是不是对书籍本身有些侮辱了？”

“怎么会呢？与其束之高阁、敝帚自珍，还不如公之于众。我这不是售卖书籍，我只是给那些人拥有这些书籍的机会。”

刘羽不咸不淡的回道：

“蔡议郎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之所以利用金钱来衡量，只是希望那些人得到这些书籍后，会明白这些书籍的珍贵之处！

人性就是如此，太容易得到就不懂得珍惜，但若是价格昂贵，他们就会爱不释手！”

…

蔡邕无言以对，这是刘羽的书籍，他要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之所以提起那《三经》，不过是引入话题而已，而他真正的目的是：

“刘使君，我有个不情之请拜托你。”

…

“蔡议郎但说无妨……”当然，能不能做到就两说了。

…

蔡邕深呼吸一口气，甚至有些激动，他说道：“刘使君，你那《六经》的制作工艺你是否知道？那些造纸术和印刷术和装帧工艺。

请使君不要担心，我并非觊觎那些制作工艺。只是我家中藏书万卷，想要拜托刘使君帮我制作出来。”

…

刘羽眉梢一挑，《六经》珍藏版价格近千RMB，这是因为出版社已经开版印刷，已经进行工业化的批量生产，这才显得便宜。

但蔡邕家中万卷藏书，有很多都需要新开版，那价格就完全不一样了。有些出版社动辄初版数千上万起步。当然这上万的书籍印刷出来，刘羽也可以投入到汉代售卖。

其实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并且堂堂大儒蔡邕有求于自己，刘羽顿时心中一动，有了想法：“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

“刘使君可以做到？”

蔡邕还以为刘羽会顾左右而言他，但没有想到直接承认了？

“那是自然！”刘羽颔首。

这是方才他与沮授商量的结果，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无用，索性大大方方开诚布公，他们要想方设法留住蔡邕这个人，这才是最终目的。

这一声回答之后，蔡邕激动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刘使君，只要你帮我家中万卷藏书印刷成书册，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将小女许配给你！”

场面一时有些死寂！

刘羽和沮授都愣在当场，他们想要留住蔡邕，但没有想到，人家看上刘羽了！

刘羽惊疑不定！蔡邕小女？那不是蔡文姬吗？哦，现在还是叫蔡昭姬！可刘羽对蔡琰没兴趣，他不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刘羽要的是蔡邕啊！

“蔡议郎，实不相瞒，我对你小女没兴趣，但我对你很有兴趣！”

刘羽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真诚的笑容。但蔡邕却感受到一阵恶寒。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惊恐道：“刘、刘使君，你、你、你是……龙阳之癖？！”

“……”

刘羽差点没被一口气呛死，感受着蔡邕惊疑不定的目光，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性别男，爱好女。但我现在无心儿女私情，一切以事业为重！懂了吗？我对蔡议郎感兴趣，是想要兴建学校，希望蔡议郎留任指导！”

“还好、还好。”

蔡邕虚惊一场，也是脊背发凉、心有余悸，他说道：“可是使君，陛下已经召我入京任职鸿都门学祭酒，莪恐怕不能留下来任职。

但是使君，我小女得我真传，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必定是一大助力。”

…

“我要你女儿干什么？我要你啊！”

刘羽需要蔡邕借势，但蔡邕一直推销自己的女儿，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反而引起沮授的猜忌。

互相拉扯片刻，沮授终于得空问道：

“蔡议郎，据说令千金才华横溢、生的明眸皓齿、冰雪聪明。为其做媒的人可以从洛阳城门从南排到北。

“哪怕我主英俊潇洒、才冠天下，但也不至于令其如此强订姻缘吧？若是有什么隐情，不如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如此遮遮掩掩反倒落了下乘！”

刘羽也是狐疑望着蔡邕，他虽然自认为人格魅力已经突破天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至于令蔡邕初见，就疯狂招婿吧？！

蔡邕叹了口气后，终于无奈说道：“唉，罢了罢了！不敢瞒刘使君，我从荥阳通过太行陉北上太原，途径上党郡。

“那上党郡太守董卓，看上我家小女，派媒人说亲。董卓那厮都四十多岁了，两女都已经许配夫家，如今妻亡续弦，将注意打到我小女身上。

“我小女二八芳邻，年纪差了都快三轮了，岂能委身董卓那厮？实在是恬不知耻啊！

“刘使君弱冠之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这才起了招婿的想法，同时也是想要借此避祸董卓，省得他将注意打到我小女身上！

“当然，我小女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是该择一良婿！刘使君若是有意，不如就此说定如何？”

…

其实原历史的时候，董卓霸京后，强召蔡邕入京任职，同样是看上他女儿蔡琰了。蔡邕不得已，只能通过曹操牵线，将之许配给河东卫氏。

谁知道卫仲道病入膏肓，蔡琰入门后就守寡，被卫家认为克夫赶出家门。想要回京寻父，蔡邕已经被王允斩首，她孤苦无依想要去投靠姐姐，却在半路上被匈奴劫走。

也是个苦命人。

这就是古代封建王朝女性的地位，哪怕是蔡琰这等名冠天下的才女，都逃脱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他父亲蔡邕虽然是大儒，却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这个不愿得罪、那个不愿得罪，一直避祸避祸，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

…

“原来是这样。”

刘羽其实可以理解董卓的，男人比较专一，不管老少，都钟情十八岁少女。

“此事简单，蔡琰就留在太原郡，我谅他董卓也不敢过来自找没趣！”

“刘使君当真看不上小女吗？”蔡邕有些失望，只是留着，而不是答应婚配。

“蔡议郎，我与你小女素昧蒙面，婚姻乃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靠你动动嘴就答应，那是对我、对她的不负责任！”刘羽郑重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蔡邕此时对刘羽越发满意，这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责任心。

“此事休要再提！”

“罢了罢了！”

蔡邕叹息一声：“此事多谢刘使君，你答应帮我印刷万卷藏书，又帮我庇护小女，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那就留在我身边？”

“可我已经答应陛下了。”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留一段时间后，你自行离去即可。”刘羽想了想后又说道：“多留几幅墨宝给我！”

“此事简单，算我欠刘使君一个恩情！”

这是大儒蔡邕的恩情，千金难买的。

今日交流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但蔡邕大儒暂留太原郡，为刘羽新建的“鸿渐大学”说书讲座，以至于引发周边士子蜂拥而至。

这件事情却被世家大族解读出了不一样的情报。

特别是王家，他们最清楚蔡邕为何去拜访刘羽，甚至还是他们明里暗里的撺掇蛊惑，就是为了让蔡邕旁敲侧击试探。

试探刘羽到底还有没有《六经》，这六经是不是唯一的？还是说刘羽拥有足以令世家大族都震动的造纸术和印刷术。

哪怕没有结果，但他们已经猜到了结果！

…

“是真的！”

王动听着儿子王明的汇报，心如擂鼓跳动：“蔡邕上门是为了求见剩下那《三经》，但我们都知道，田丰已经带着经书入京售卖了。

“蔡邕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家中万卷藏书复印，既然他如今帮助刘羽扬名，甚至不惜将女儿留在刘羽身边，许配给刘羽，那么显然是目的达成了！

“刘羽拥有的书籍制造工艺，连大儒蔡邕都心动了！其实从刘羽求字拿出来的那些纸张，都早已经证明了他拥有更加出色的造纸术，如今不过是作证而已！”

…

“可是父亲，我们派遣的探子一无所获，刘羽到底在哪里制造纸张？哪里印刷书籍？”

王明惊疑不定，“据说他近段时间，从蔡邕哪里求得好几副墨宝，那些纸张工艺，都绝非当今天下所能制造，他到底在哪里有造纸工坊？

“还有，刘羽从常山吸收近十万流民，已经快两个月了。手下还有两万多兵马，特别是战马数万。这粮草辎重每日消耗都是海量。但他从未向太原任何一名商贾购买！

“他到底哪里来的粮草辎重？哪里来的取暖煤炭？我们王家暗中令商贾涨价，最后刘羽根本没有从这些商贾处购买，我们涨价涨了个寂寞啊！

“造纸工坊无迹可寻？粮草辎重不知来源？刘羽难道还有其他途径吗？难道是在常山有隐秘工厂吗？明面上所谓的转移流民，其实是运输物资？！”

…

“有这个可能，我们不能将目光局限在并州。刘羽途径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派人查探。只要有痕迹，肯定有蛛丝马迹遗留，只要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就能追查到底！”

王动神色都有些激动到泛红了：“刘羽如此大费周章的隐藏物资来源，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见不得人，说明其中越是大有文章可做！”

一想起那些造纸术和印刷术，一想起那华丽的《六经》（珍藏版），他就幻想着王家得到这种工艺后，印刷书籍，招贤纳士，名震天下，获得恐怖的名望！

若是可以独揽，他可以将王家推向巅峰！

这么一想，王动又有些迫不及待，他又说道：“我们在行动，其他世家大族也在行动。不能这么干耗着，必须再加一把火才行！”

“父亲的意思是……”

“不是说董卓向蔡邕说亲吗？如今蔡邕将女儿许配给刘羽，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两人本就有死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拱火机会，不能放过！”

“刘羽毕竟是并州刺史，监察并州百官，董卓难道还敢主动挑事？”

“看过厨房烧水吗？”

王明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静待下文，王动言传身教道：

“当水沸腾后，里面的蒸汽会推动锅盖。如果你强压着锅盖，将蒸汽积蓄在锅中，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锅会爆炸！

我们拱火，董卓不一定立刻出手。但这股怒气会积蓄--他女婿死在刘羽之手，夺妻之恨，一点一点积蓄怒火，积蓄的越多，等到有人压住锅盖的时候，积蓄的怒火最终会爆炸！”

…

王明似懂非懂，但还是不太懂：“那，谁会压住锅盖？让董卓的怒火爆炸出来？”

“董卓是谁的门生故吏？”

“袁家？！”

王明瞳孔一缩，惊醒过来，“我明白了，刘羽的造纸术和印刷术工艺，袁家肯定也会觊觎啊！他们会令故吏董卓出手，是吗父亲？”

…

“不是他们会令董卓出手，而是他们会亲自出手，代表袁家的门生故吏，都会共同出手。不仅仅是袁家，天下数得上的世家大族，闻讯之后，都会出手！”

王动望着洛阳方向，眼神中有些骇然：“你还是不明白刘羽手中的造纸术和印刷术有什么意义，这是我们世家大族的根本！

“刘羽的‘摊丁入亩’赋税改革建议，想要撅了我们世家大族的收入来源！

“刘羽的‘造纸术和印刷术工艺’，却会导致世家大族传授学识的权利失去了唯一性（垄断），而识文断字，可是举孝廉的前提！

“可刘羽的摊丁入亩很难施行，所以那些世家大族虽然恨他恨他牙痒痒的，却没有亲自出手，只是蛊惑太平道那群乌合之众警告威胁他一下。

“但造纸术和印刷术工艺问世后，刘羽若是印刷出书籍传授天下，世家大族首当其冲，受到巨大影响。这种伤及家族根本的行为，他们是绝不容许的！

“别看他们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有教无类’，什么‘普及教育’，但前提是这些受教育的人都是他们家族子弟，都是他们门生故吏。

“他们是不会坐视刘羽夺走他们的唯一性，他们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特殊之处。甚至，若是让刘羽的‘印刷术和造纸术’与陛下的‘鸿都门学’结合。

“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哪怕天下世家大族联手，都难以压倒皇权，都将成为皇权的附庸，生杀予夺的大权都将交出去了！”

…

王明还是理解不了，但他却能感受到一种灭顶之灾的危机感。王动说的“他们”，其实王家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份子，都是世家之一呢？

“那父亲，袁家他们何时会出手？我们王家又如何牟利呢？”

“刘羽命田丰带着三本《经书》入京，以袁家等老狐狸的眼光，联想到刘羽求字的纸张，就能很快反推出来，看着吧，风暴将至！

而我们王家处于风暴中心，我们在并州根深蒂固上百年，这就是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