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八章 用非常之计弄死刘二郎(1 / 1)醉里挑灯看剑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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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回来的蔡鞗脸色也不好看,迫不及待地问道:“爹爹,谭都知这话什么意思?驽马恋栈豆,他在劝爹爹早日告老荣休吗?”

“你以为为父不想退?只是朝中这局面,为父一退,群狼就会一涌而上,把我们蔡家上下,撕得粉身碎骨!”

“可是今日谭都知带来的话,官家他,到底什么意思?”

“官家今天这话,是在敲打为父。”

“敲打爹爹?”

“韩尚贤举家自焚一事,刘二郎肯定直接把奏章递到官家御前。他现在派谭稹来,就是告诉我,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生事,影响刘二郎继续疏浚汴河。

在他心里,韩尚贤肯定是走了我的门路,才如此嚣张,逼得刘二郎下重手收拾他。这人啊,一旦坐偏了,心也就跟着偏了。”

说到这里,蔡京往椅背上一靠,长叹一口气。

蔡鞗听懂了父亲的话,恨恨地说道:“这个刘二郎,不到一个月,把官家哄得团团转,信任得无以复加。爹爹,我们必须尽快下手,否则的话恐怕会有大祸。”

“我们能把官家哄得团团转,人家自然也能。那些读书人,拉不下脸面。不愿意跪下来巴结,却想着拿最大的好处,怎么可能!

刘二郎不是读书人,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偏偏这个人天赋极高,很聪明,看得透人心啊。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下手,要不然刘二郎会早晚要了我们一家的命。”

蔡京看了蔡鞗一眼,眼里有些无奈。

“唉,为父老了,精力不济,奏章一多,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抓到把柄。此时不落井下石,就不是王黼和白时中,说不定还有你大哥在其中,

他们盯着为父屁股下的位置,眼睛都要盯出血来。官家,也有些嫌弃为父老迈,不能再替他卖命。

夜壶?刘二郎曾经给高俅说了个夜壶的故事。当时为父一笑而过。可万万没有想到,为父有一天,也会成为官家的夜壶。”

听着老父亲悲凉的话,蔡鞗目光闪烁。

他心里清楚,要是四哥在,就绝不会有这事。

四哥年轻,脑子好用,又精力充沛,能把政事堂大大小小的事处理得十分周全,让官家满意,三省各部满意,也让爹爹有精力去琢磨政敌,琢磨刘二郎。

可是四哥死了,自己又很难分担重任,爹爹被深陷在这些繁琐的大小政事里。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很容易就处置失措,被政敌抓到把柄。

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官家一旦嫌弃爹爹,蔡家就真得危险了。

蔡京似乎看出了蔡绦的心思,和声安慰道:“五哥,没事的。有为父在,这天塌不下来。你好生去联络朱勔父子,叫他们依计行事。还有,好生督促方天宝,叫他尽快行事!”

“爹爹,你叫方天宝做什么事?”

蔡京挥挥手,“你附耳过来。”

蔡鞗把耳朵凑到蔡京嘴边,听完后脸色一变。

“怂恿田文豹造反,攻打刘二郎?这...这...爹爹,这过于行险了吧。”

蔡京眯着眼睛,有些失落。

“为父一直在冥思苦想,这个刘二郎为何如此难缠?韩尚贤一案,让我猛然明白,这个家伙,我们很难在现有的规矩里致他于死地。

这个混账,仿佛跳出了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以前对付政敌的那些手段,对他,都没有任何作用。此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五哥,他不死,我们蔡家恐怕就无葬身之地了。”

蔡京盯着晃动的烛光,喃喃地说道。

蔡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紧张过。难道几十年宦海沉浮养成的直觉,让他嗅到了什么危险?

可是用这个方法去对付刘二郎,后果太严重了吧。

他不死,蔡家就得死。

“爹爹,勾结贼党,造反杀官。这个手尾太大了,后患无穷啊。”

“谁勾结襘教造反?你,还是我?”蔡京转过头,恶狠狠地反问道。

蔡鞗心里浮现起方天宝的那张脸,心底生起忐忑不安。

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万一事败,他会不会出卖蔡家?还有刘二郎,如此狡诈,会不会反击?

丰诚掌握的东西,会不会真得落入他的手?真要是落入他手,以他的性子和手段,威力翻倍!

蔡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爹爹,万一贼军蔓延开,局势糜烂,无法收拾,又该如何?”

“为父从不过问兵事,汴京城里有枢密院,有三衙,有数十万禁军。真要是糜烂不堪,就把童贯和他的胜捷军调过来。他能打的很,还巴不得又多一分军功。”

蔡京不在意地说道,那双三角眼闪着瘆人的寒光。

“杀了刘二郎,多陷几个州县,最好再攻破南京应天府。收复起来,童贯的功劳足够大,户部那些糟心的亏空,也能趁机平掉。又有理由加税增赋,大家也能多分些。有钱分,那些白眼狼就暂时不会对为父龇牙咧嘴。

皆大欢喜,多好啊!”

蔡鞗呆呆地看着蔡京,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的。

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没有办法接替蔡绦,替爹爹分忧的原因。

心还不够黑。

看到了蔡鞗脸上的神情,蔡京有些失落,和声说道:“五哥,我们跟刘二郎已经翻脸,就不能有一点妇人之仁。他也绝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跟他,必须死一个。”

看到蔡鞗唯唯诺诺的样子,蔡京更加失落,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道:“去忙吧。”

“是,爹爹。”蔡鞗心神不定地告辞。

蔡绦走后,书房里只剩下蔡京一人。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悲从中来,眼睛里滚落下几滴泪水。

方天宝出了太师坊,与焦急等待的王佛陀会合,上了骡车匆匆离去。

“我们明天去淮北。”方天宝在车里低沉地说道。

“少主,去淮北干什么?“

方天宝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王佛陀一脸的震惊,久久才说了一句。

“这等于是跟刘二郎彻底撕破脸,生死搏一场。”

“前日我刚刚收到帮源洞的密报,密堂的人在明州查到些蛛丝马迹,确定刘大,跟明教佛子有莫大的关系。”

“刘大是佛子?”王佛陀不敢置信。

“很有可能。在满金堂时,刘大那厮,有次无意间说漏一句话,让我生了疑。林老贼老奸巨猾,知道我们对佛子明使欲除之而后快,故意把他们安置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明州,离我们不远,却是明教的地盘。林斋主居然把佛子,明教未来的明使安置在那里,确实难以预料。只是,刘大已经死了。”

“刘大死了,可刘二郎还活着!明达皇后的外甥,他敢当。明教的佛子明使,他就不敢当了吗?他真要是成了佛子明使,对于我们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王佛陀脸色凝重,缓缓点头:“少主,此贼确实要尽快除掉!”

南京应天府宋城里,刘国璋在跟副使张悫、推官楚麟轩商议事情。

“叫人传信给两淮和江东江南,我在应天府收粮食,五贯一石。有多少我收多少!”

刘国璋的话把张悫和楚麟轩吓了一跳。

张悫说道:“统制,现在应天府的粮食才两贯一百文一石,汴京城粮价才两贯三百文,这消息传出去,各地的粮商会蜂拥而至。

今年京畿和河北遭了灾,但是京东南路,淮南东西路没有什么大灾,各地秋收囤积了不少粮食。其它的我不担心。

只是汴京那边的粮食也过来怎么办?汴河时通时断了三四个月,那边粮仓的粮食不多了。那些粮商哪里有钱赚就会去那里。全运来南京,汴京就要缺粮。”

刘国璋安慰道:“不用担心。汴河从陈留到宁陵段,河水被分去睢水,河道不通。睢水河道水浅,走不了重船。我再找借口把陆路封了,不用担心汴京的粮食会大量运过来。”

“那就好。南京直到泗州、楚州和扬州的水路,畅通无阻。粮食只会从东边云集过来。”

张悫点头道。

楚麟轩犹豫地说道:“使官,副使,我们仓库里只有四十五万贯钱,五贯一石的粮食,我们买不来多少。还有其它各项用度,余钱只有二十五万贯。算下来,五贯一石的粮食,我们只能买五万石,还是坚持不了多久。”

刘国璋和张悫对视一笑。

“楚推官还是太老实了!粮食运过来,积聚的多了,这价格还不就是我们说了算。难不成那些粮商再运回去不成?”

“没错。泗州的粮价是一贯八百文一石,楚州是一贯六百文一石,扬州是一贯四百文一石。我们按照两贯一石收,这些粮商都赚够了。

做人怎么能那么贪心呢!还五贯一石,想屁吃呢!”

楚麟轩看着两位奸笑的上司,有些后悔,自己调来这里,是不是太冒失,一生的清誉怕是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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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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