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放过那个小伙儿,让朕来!(求订阅)(1 / 1)真是正经人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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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东方秀,还有靖国公幼子杜时锦,商国公之孙屈不通,宁远侯之子彭绩,镇东侯之子徐石麟等等。

足有二三十人,勋贵派纨绔尽数到齐,人人都是一副醉醺醺异常兴奋的样子,好似一群撒了欢的狗子。

闯进花厅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有人狂笑,有人狂叫,有人踹桌子,有人踹客人。

还有一個家伙一把提起某个柔弱文士好像拎着小鸡仔,大笑道:“你这身子骨还来逛窑子?还不如去怜秋馆做小相公吧!”

众人哈哈大笑。

“都他娘的滚不滚?”东方秀笑了几声漫指所有人,“不滚,就别怪老子们不客气!”

“走走走,我这就走!”

一个被踹倒的老文士仓皇爬起来向外跑。

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不过都看出这是来砸场子的,刚刚还在摇头晃脑的儒生文士们纷纷向外跑。

其中不乏有儒道修为在身的修士,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犯不上动手;亏了几百两银子而已,被殃及池鱼就倒霉了。

顷刻间花厅里的客人跑光了,案几也倒了,软榻也翻了,瓜果杯盘散落一地,用来装饰的白纱幔帐被撕成了烂布条。

几个勋贵公子嗷嗷叫着,“把所有姑娘叫出来陪老子快活,不然就一把火烧了岫云居!”

领班老鸨倒能沉住气,客客气气上前说话却挨了一嘴巴被打翻在地满嘴是血。

“什么东西,配得上跟本公子说话?”

东方秀踩着桌案骂道,“把姜沫叫来,本公子倒要看看她有多大威风!”

更有人点了顾淮的名字,“干脆把顾小丑叫来!躲在风云楼身后算他娘的哪门子本事,老子偏要看看他镇抚司指挥使能多了个球!”

东方秀哈哈笑,顺手提起桌案的酒壶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又狠狠啐出去。

“我呸!”

顾小丑肯定是来不了。

如今贡生们静坐,寡妇哭门,老百姓群情激奋把镇抚司围的水泄不通,别说人,耗子也出不来。

若是云从虎廉商或许没被堵在衙门里,顾淮府衙一体,就算收到消息想帮忙也做不到。

没有这点把握,东方秀暗自一笑,‘老子还真不敢来。’

这些天被父帅关在家里本来不敢出来,收到镇抚司被围堵的消息乐得他笑岔了气。

真他娘的痛快!

正可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顾淮有多嚣张?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敢叫嚣“别落到我手里,否则你爹也保不住你!”

若不是打不过顾小丑,东方秀说死也要揍他一顿。

当上镇抚司指挥使之后更加嚣张,衙门还未正式开府就一举抓了风云楼所有管事,回头指使风云楼夜袭铁旗门。

百官弹劾,那货连辨折都不上一本。

有严相率领内阁诸相给镇抚司站台算是让他躲过一劫,回头丝毫不知收敛,冬至日闹出十六个刺杀案。

这下好了,弹劾奏折成筐往宫里送,更是被堵在衙门里连头也不敢伸一下。

东方秀看得出来这里有高人布局,满朝文武更是达成默契。

这个他不在意,更在意好朋友卫小刀总算能出口气,自己也出了口恶气。

此时无酒实在惆怅,东方秀就偷偷溜出府把死党们都找了出来。

众人在得月楼痛痛快快喝了一顿,满楼痛骂顾小丑的声音更是让人当浮一大白。

屈矮子分析顾淮唯有请出严相甚至陛下出面弹压才能躲过这一劫,但不管谁出面,顾淮必须上本请罪。

满朝文武就会借机再来一轮弹劾,顾淮的镇抚司指挥使宝座也保不住沦为真正的小丑。

到那时勋贵一派未必不能把这个位置抢到手,第二任镇抚司指挥使就要姓东方了。

东方秀越琢磨越是这个理,也越想越开心。

镇抚司堪称所有江湖宗门地下帮派的爹,自设诏狱监察百官可谓大权在握,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可太威风了。

越喝越高兴,有酒无女人就差着意思,有人提议去玉香楼玩耍。

东方秀忽然想起了东三环城里的岫云居。

小刀说过那是风云楼的产业。

彭绩说那里是酸腐儒生的去处,去了也玩不开心。

东方秀笑骂,“玩?咱们去砸他娘的!”

众人借着酒劲轰然叫好。

东方秀让哥几个都带上护卫,真动起手来也不至于吃亏,就一路赶来了岫云居。

他知道就算砸了岫云居姜沫也不敢露面,即便来了也没什么,凭这些人的身份区区一个江湖女子还敢杀人吗?

后台都倒了,风云楼只能忍气吞声,也算给自己和小刀再出一口恶气。

眼看着一张案几飞过去砸倒了玉兰仕女透雕大屏风,东方秀心里愈发痛快,仰头想做首诗抒发一下此时的豪情。

奈何只想出一句“高兴高兴真他娘的高兴”,下一句就想不出来只得作罢。

“秀哥儿!”

身后徐石麟喊了他一声。

东方秀回头看去,才看到花厅角落里居然还有两个家伙没走,花架把两个人挡的影影绰绰,不仔细看差点漏过了。

“他娘的,还真有胆儿大的货!”

东方秀一脚踏碎案几,回身带着人走向角落。

这时回廊里跑来一个黑袍老者,看起来像是个管事。

众纨绔不在意地看过去,那黑袍老者好像看到了阎王爷似的又磨头跑了回去,逗的众纨绔哈哈大笑。

殊不知风云楼副帮主只是看到了顾大人轻轻摆手。

来到角落处,彭少侯爷上前一脚踹塌了花架,露出两位年轻俊逸的少年公子。

两人神态悠然自若,好像压根就没看到花厅里闹翻了天。

明明众人簇拥着东方秀已走到面前,两人居然捏着小酒杯轻轻碰杯,共饮一杯无。

一人身披大氅,一人一身白袍,相貌实在俊秀了些,穿着打扮普普通通,浑身上下也没什么饰品,但自若神情里透出一股天生贵气,一见便知家境不凡。

“两位,有点胆量啊,我东方秀就佩服有胆之人。”

东方秀醉眼斜睨着,“明人不说暗话,哥几个是冲着风云楼来的,跟两位没关系;你们该走就走,伤及无辜就不妥了。”

京城水深,东方公子虽醉意十足也看出两人根基不凡,不想节外生枝,言语上也带了三分客气。

然而罗汉软榻上的两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甚至也不看过来一眼。

白袍公子拿起酒壶给披氅公子倒酒。

披氅公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这杯也太小了些,喝酒实在不痛快。”

“雅致嘛,大碗为牛饮、小杯为品鉴,品酒听曲赏佳人才雅致。”

“有理;懂得何为雅致,你果然进益了。”

“过奖过奖,愧不敢当。”

勋贵派纨绔二号人物屈不通嘶地吸气。

真他娘的能装。

屈不通上前一步大吼,“装什么装,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话里带出了脏字,顾淮的目的也达到了,放下酒杯要起身。

大腿却被一只小手按住。

褚南楟声音低沉,“我来。”

“还是我来吧。”顾淮忙道,迎着陛下的目光微微摇头,意指:你是陛下,怎么能动手打人!

那目光亮晶晶透出一股兴奋,他太清楚这是什么意味了。

战意十足,手痒到忍不住了。

伴读也是陪练,从小到大只要看到这种目光伴读们都心惊胆战,因为皇太女殿下修行天赋太好,实在是打不过。

“不,我来。”褚南楟微微摇头,目光依次落在东方秀、屈不通等人的脸色,难掩兴奋地轻声道,“不然没机会了。”

朕能说早就看你们这些货不顺眼了吗!

当皇帝的可以判决某人千刀万剐,但不能动手打臣子,不然被史笔记下就成千古笑谈了。

可眼下她易容微服,除了顾淮几个心腹没人知道她是当今熙宁女帝。

机不可失指的就是现在。

顾淮忽然想笑不得不忍住了,端起酒杯,“好吧,公子小心。”

秀啊秀。

你说你是不是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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