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前世喜好,顾淮犹好丰腴美人。
风萧萧、荆茯苓、白真真、宁朵都在此列,主打一个……大。
大有大的好处。
不但在视觉上提供满足,也能满足手口之欲。
燕香淇也算其中之一。
单以容貌论此女略逊剧情女主一筹,不过温婉柔润之意却为诸女所不及,端庄沉静中藏着火烧火燎,想必床笫之间熟润风情尤为动人。
不过顾淮不太想招惹她,破鞋之事一旦事发麻烦太大,给齐家嫡长子带绿帽子那种事后果太严重。
出了正月,齐相致仕,空缺由魏氏族长魏冉填补出任内阁五辅,齐君柏也将出任晏州巡抚成为封疆大吏。
勾搭别人老婆固然刺激,管不住下半身会惹大乱子的。
换了身衣服,顾淮出正堂时青虚子已在堂下等候,带一个人赴宴想必那位丰腴美妇也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正要出门,今日值勤的白过隙匆匆进府叫住了顾淮。
“大国师派来门下弟子无梅请见大人。”白过隙说着递出一份照会。
顾淮翻开扫了一眼又丢回去,“就说我正在闭关苦修概不见客,公事等开衙之后再说。”
白过隙竖了下大拇指,回身趾高气扬的走了。
敢不给大国师面子的人不多见。
淮哥儿牛掰。
这边顾淮上车。
青虚子跟随,落座后有些担心的道:“大人,驳了大国师的面子没事吗?”
如今玄真谷新地已修葺完毕,地点则在玉京城外两百三十里的飞鸿山,那里本是御林军一处兵营,顾大人把整座山要来当做玄真谷新宗门所在地。
陛下一纸诏书颁下,玄真谷变成御封正四品宗门,有开府建衙广招门徒之权,规格上距离御封正三品大派只有一步之遥。
青云子与青虚子同时成为御封正四品真人,这份殊荣天下罕有,原本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玄真谷也一步跨入顶流行列。
玄真谷认主成了顾淮的永世奴仆,换来的收益却让历代祖师九泉之下也笑活了,满宗上下对顾淮更是感恩戴德。
正月十二玄真谷举行重开山门大典,不过终究是道修宗门,名义上也归国师府管辖,得罪大国师鱼真人也不算什么好事。
“心放到肚子里。”顾淮撇嘴道,“我不招惹老太婆就算给她面子,何况如今是她求我。”
鱼真人派无梅前来是为了无始观。
京城江湖一役无始观主凌痕被秘密处死,无始观也被查封至今也没开张营业。
年前年后正是香火最盛时节,愚男信女大把撒钱祈求道庭保佑。
如今非常观失去了钱袋子细雨阁,也收不到无始观的香火钱,所以急的火上房。
什么时候开张自然是镇抚司说了算,无梅前来递照会就是想让镇抚司抬抬手,揭了无始观的阵法封条。
这個面子可以给。
如果鱼真人亲自来府送上厚礼,再派来几个年轻貌美大长腿的道姑伺候顾大人几晚,或许顾淮就开恩了。
大过年的空手来,一份公文当屁吃?
顾淮心里没好气,自然不给大国师留情面。
别看鱼真人长得不错实则已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后期boss之一做过什么坏事不清楚,总之不是什么好逼就对了,故此才通过李隆观摆了她一道。
细雨阁之案已经得罪了国师府乃至道门七宗,顾淮也不差这点小意思。
养生主出府一路向南三环城而去,大年初七的夜晚依然喧嚣,行人不多,车马纵横。
顾淮望着窗外街景想起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玩家走唐辰线,信王长郡主褚沉鱼会成为大国师鱼真人的徒弟,继而被道庭仙器长生铃认可成为下一代道庭行走。
走秦衡线,燕香泥会成为下一代道庭行走。
走沈煜线,江落雁也是如此。
甚至独孤鸣的女主萧筱筱、方玉楼的女主完颜晴都如此。
如今游戏化现实,这些女主哪一个会成为下一代道庭行走呢?
耐人寻味。
养生主驶进南三环城一条小道,顾淮才收敛思绪,前方几点灯光隐藏在河畔树林间。
同仁居,玉京城八大私房食府之一。
偏僻幽静环境优雅素来食客不多,燕香淇在这里设宴可能有出于隐蔽的考虑。
一座小院前,顾淮带着青虚子下车,在一名侍女带领下进院。
堂下已站着一位美妇。
一身宝蓝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宫装包裹着珠圆玉润的丰腴娇躯,温婉圆润的脸庞上娥眉微蹙,红润嘴唇稍稍噘起显出几分忧愁。
扫了眼顾淮身后的黑须道士,燕香淇幽幽怨怨地瞪了一眼顾淮,屈膝见礼。
顾淮还礼,“君柏兄呢?怎么不见人?”
“带他干嘛。”燕香淇轻声嘟囔一句,转身往里让。
绕过堂中屏风来到一间小小花厅,一扇通长落地窗映着玉泉河粼粼波光,窗前一张四方小桌看样子只能坐两个人。
燕香淇示意侍女上菜,扭头瞥了眼青虚子。
顾淮道:“道长是我心腹,有事素来不瞒他的。”
“可这事妾身只能与你说。”
燕香淇变得更加幽怨起来,也不落座沉吟着不说话,显出对青虚子的在场极不满意,吩咐贴身丫鬟,“在堂下给道长备素斋。”
“贫道在堂下等候吧。”
青虚子看了眼顾淮只得稽首微躬,退出花厅。
事已至此,顾淮也只好无奈落座。
倒不担心安全,只是担心被齐君柏堵个正着。
跟别人的老婆躲在隐蔽私人食府,藏在如此狭小的花厅里吃饭,即便言谈举止正大光明也变成偷偷摸摸,没法解释的。
“只有你我二人么?”顾淮轻声问道。
燕香淇微微点头。
“君柏兄不会闯进来吧?”顾淮干脆挑明。
柔润脸颊倏然一红,燕香淇螓首更低,喃喃道:“他、离京回江南了,下午走的。”
原来你老公不在家。
顾淮松了口气。
“同仁居是我燕家的产业,师兄不必担心被人撞见。”燕香淇喃喃低语般说道,玉面更红。
这么一说,顾淮偷人的感觉更加强烈也更担心了,不由稍稍欠身低声道:“李隆观没找师妹麻烦吧?”
偷吻之事只有一个目击证人。
难道是李隆观那个臭不要脸的要借机搞事情?
燕香淇奇怪反问,“李督帅怎么会找妾身麻烦?”
没有就好。
顾淮再松一口气。
这时贴身侍女上菜后退下,四个小菜两壶酒摆在桌上倒是清静素雅。
燕香淇关紧了门才落座,玉手斟酒神色却愈发凄苦起来,眼里似有泪光。
“师妹怎么了?”顾淮轻问。
燕香淇唉了一声,“这事只能与师兄说了,妾身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随即讲诉起今日婚前宴上发生的事。
顾淮静静听着,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完美。
多日前布下的暗棋终于完美呈现出险恶狠毒。
今日,燕香泥与魏少秋的婚前宴在桃花苑如期举行,七大家族长以及各家主事在京核心子弟全部出席。
中午酒宴后发生意外,魏少秋酒后竟把燕香泥堵在小屋里。
惊吓之下燕香泥大声呼救,一众丫鬟婆子把宽衣解带丑态百出的魏少秋堵了个正着。
本来未婚夫妇亲密些也没什么。
魏少秋如此场合如此作为令燕飞惊震怒当场翻脸。
儿子如此丑态让魏冉也没法解释,郑重道歉主动退婚,魏家人也没脸待下去带着魏少秋仓皇离去,其余五家也默然退场。
然而恼怒过后燕飞惊冷静下来,察觉出此事没这么简单。
魏少秋虽钟情小女儿多年,身为刑部清吏司郎中主管一道三州事务做事一向稳重有度、有口皆碑,即便醉了酒也不至于在婚前宴上行此无礼之事。
燕家诸人也觉着这里有蹊跷,一番仔细排查过后,从魏少秋酒杯里发现异样,经燕家丹道长老检测残酒中含有某种迷情药物。
魏少秋竟是被下了药!
没有查出谁下的药,桃花苑在西五环城内属七大家共有,这次婚前宴由魏燕两家主持操办,所有下人也都是两府里派来的家奴,一番排查之后没有发现异状。
宴席上魏少秋挨桌敬酒,有可能接触他酒杯的人非常多,难以确定嫌疑目标。
不过能确定的是,此事必是七大家内部人做的。
有人不想看到燕魏两家握手言和。
甚至燕魏两家也有嫌疑。
这次联姻两家内部都有反对声音。
魏家嫌疑更大。
因为魏家是主动低头的一方,魏家长老院里不满意族长决策的大有人在,魏冉嫡长子、魏少秋的亲大哥魏少彦没有回京参加婚前宴就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七家各个都有嫌疑,只是苦了燕香泥。
燕家嫡女贵重无比,被如此对待堪称奇耻大辱。
“香泥哭得要死要活的,家父怕她一时想不开派了好多人守着她,可守得了一时、守不得一世。”
燕香淇哀声中也落了泪,“香泥从小被家父家母娇惯地不成样子,哪里受过如此羞辱,如果一直存在心里怕有不忍言之事。”
“小妹一向信重师兄,故此今晚才匆忙把师兄请来,还望师兄出面开解小妹,就算师妹求师兄大人了。”
陀螺幻境中小妹密访顾淮,大哭一场之后就好得像没事人一样彻底放下了秦衡,可见小妹有多信任顾淮。
婚前宴出了这么糟心的事,在桃花苑里燕香淇就想到了请顾淮帮忙。
如今心心念的顾大人就在眼前,她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看过去。
听说燕香泥哭得要死要活,顾淮脸色凝重心里好笑。
那小丫头还是个戏精。
见燕香淇看过来,顾淮正色点头道:“师妹放心,时机合适在下一定劝慰香泥小姐。”
这个好劝,一劝就好。
“妾身谢过师兄。”
燕香淇颔首擦泪,心里也痛快了些,有顾淮帮忙小妹也不会要死要活了,不由又道:“师兄最会查案的,以师兄看,这缺德事是谁做的?”
‘挨骂了。’
顾淮心里笑脸色不红不白,蹙眉思考了一番才道:“线索太少难以猜测,但可以从最终得利的角度去看待,谁最终获得了利益,谁就最有可能是案犯。”
要说最终得利一定是陛下。
不过婚前宴是七大家内部聚会,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外人参与,想怀疑到外人头上也没有证据支撑,只要燕香泥不说就没人会考虑外部因素。
灭口燕香泥风险太大,否则顾淮一定干掉那个小丫头。
“最终得利?”
燕香淇嘴里嘀咕着。
顾淮点头,“是的,此事一定蓄谋已久,目的无非利益二字,也不能排除几家合谋或者某家与族外之人合谋的可能。”
他不介意把水搅地更混些。
燕香淇细思忽然想到了什么。
身为齐家大妇也或多或少参与一些家族事务,如果说燕魏两家持续交恶,最终得利者首当其冲就是……齐家!
七大家族中秦燕楚三家更亲,赵魏韩三家更近,齐家站中间给双方和稀泥,话语权往往也最重。
当初父亲把自己嫁给齐君柏何尝不是为了拉拢齐家。
百年来燕魏两家纠葛不断都是齐家居中调和,也获得了大量利益。
如果两家和好,无疑对齐家是损失。
如此说来……
燕香淇浑身一冷不禁抖了一下。
“师妹怎么了?”顾淮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燕香淇稍有支吾,忽然展颜一笑拿起酒壶倒酒,“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喝酒,双杰和双英在师兄麾下颇受照顾,小妹也敬重师兄,师妹代弟弟妹妹敬师兄一杯。”
两人举杯共饮,边吃边聊。
话题从镇抚司扩编开始渐渐又转回七大家身上。
七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外号称铁板一块,外人很难得知内部如何运作。
美妇在前,对于顾淮来说刚好是打探七大家内部情况的好机会。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燕香淇已醉眼迷离,看着俊美无俦的少年郎愈发情动,不由情意绵绵的道:“前次一别师妹一直惦念着师兄,都在京城师兄也不来找人家,真是个没良心的。”
“师妹冤枉我了。”
顾淮笑道,“我虽有心,总不好去齐府见你。”
“妾身不住齐府的。”
燕香淇媚眼如丝低笑着道:“如今他也离京了,师兄尽管来燕府别院便是。”
妈耶。
燕府我也不敢去啊。
不能再聊了,不然就起火了。
顾淮桌下轻触联络盘。
马上,花厅敲响。
青虚子的声音传来,“大人,衙门有急事请大人立刻回府。”
“这般不是时候。”
顾淮一副不得不走的样子起身抱拳。
“不想你走!”燕香淇匆忙起身一把拉住顾淮的手,一双大眼睛里如泣如诉。
“同在京城何必急于一时。”
顾淮轻轻挣脱手心滚烫的小手,低笑道:“改日,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