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一个地方。”
在确定箬玫无碍后,祁伊人离开了医院,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斗,声音中有着无法克制的怒意。
“好,今夜...我属于你的。”
...
赵飞今年二十八岁,家庭条件并不好,但身形摸样儿还是不错的,所以在他的学生时代,谈过不少女朋友,也都将她们压在了身下。
但令他不忿的是,这些女人,全都不是第一次。
一个人越是得不到一样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
是的,他想要一个处女,想要那层膜来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可当他迈出校园,踏入社会之后,他发现,女人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
不是凭借一张还不错的脸,加上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上床来。
需要的是真金白银,成堆成堆的金钱砸下去才能换来一个女人的正眼相待。
于是,他开始努力奋斗,非常的努力,早上五点就起床,夜里十二点才能入眠。
然而,这个时代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的,不论他如何拼命,也赶不上房价的涨幅。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直到他二十六岁那年才彻底看透。
虽然晚了点,可早晚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绝望,一样的无助。
这不是毒鸡汤,而是他真实经历的人生。
作为一个没有爹妈可以啃老的穷二代,赵飞能遇上箬玫绝对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就连赵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年头竟然还会有不要求物质的女人,简直比熊猫还要稀有。
他们在一场公司举办的相亲派对中相识,相知,相爱。
当然,从头到尾付出真爱的只有箬玫一个人。
赵飞不过是觉得有一个不要钱,还倒贴了几十万嫁妆的女人跟了他,不要岂非可惜?
这个女人端庄贤淑,善良大方,温柔得体,每次牵个小手都会脸红,以至于让赵飞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必定是家教极好的传统女人。
也必定是他心心念念的处女。
交往一年,赵飞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碰她,他想要将那神圣的时刻放在瓜熟蒂落的一天。
平日里的生理需求都是在失足身上解决的。
这就像是孩童时期,渴望糖果却得不到,等到拥有的那一天却又舍不得吃掉。
因为吃掉以后,就没有了。
好不容易,赵飞熬到了这一天,扯回了那个红色的本本。
他迫不及待的向女人提出自己的要求。
令他意外的是,女人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对待这种神圣的时刻,赵飞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希望能一次玩个够,留下心中最美好的一笔。
在那张心形的粉红色水床上,他为她褪下了衣衫。
柔和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娇羞无限。
他咽着口水扑了上去。
很紧致。
这让他觉得非常兴奋,他的猜想是真的。
所以,他更加卖力了,直到中途的一次低头观看,却发现没有血液的溢出。
那一刻,仿佛一道惊雷落在他的身上。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受到女人纯洁外表的欺骗。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为什么?
为什么要欺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遇上的永远都是别人玩过的。
哈...
哈哈哈...
接盘,我他吗的又接了别人的盘。
凭什么所有的破鞋都到了我的脚下?
凭什么我只能碰别人玩剩下的?
你这个可恶的骗子,给我去死吧,死吧。
砰!
他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拖动着她的身体拽到床头。
一下,两下,三下...
他也忘了自己到底砸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麻木了,女人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身体,猝然一惊。
死了?
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颤抖着伸出手,放在她的鼻孔上,感受到了那一阵阵的热气。
还好,还有呼吸。
可他却没有把人送到医院的想法,也没有采取急救的措施,在哪两座山峰上狠狠捏了一把,慌慌忙忙的离开了宾馆。
他回到了家里,可心里却慌了。
他突然有些害怕女人会流血过多而死去。
他想要回去看看。
但心里的愤然使他停下了脚步。
是啊,这种不自爱的女人,再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自己也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箬玫的处女身份也一直是他自以为是的猜测而已。
每个人都在苛刻的要求别人,却从来不会去正视自己。
如果你能有勇气把自己彻底的分析一遍。
你就会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垃圾啊。
咚...
咚咚...
这时候,敲门声传了过来。
赵飞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难道,她醒了之后不去医院,跑了回来?
哼...
一个婊子,还想进门?
劳资要是给你开门,劳资就从楼顶跳下去。
然而,几秒钟中,房门砰然撞开,一男一女进入了他的视线。
男人很陌生。
但女人却很熟悉,是她最好的闺蜜。
祁伊人。
伊人如水,是大多数的时候。
可有时候,伊人也会如火。
祁伊人浑身携带者难言的怒火,看着房间里的男人,一张俏脸因愤怒而充血,眼中似乎燃起了火焰。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爆发力。
没有多余的话语。
有的只是祁伊人黑色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
沉重而有力。
啪!
声音清脆。
男人的左脸多了五道指痕。
“臭婊子,你敢打我?”
赵飞反应了过来,起身就要还手。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遇上开挂的主角,他注定了永远也没有装逼打脸的机会。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全身仿佛被无数的拳头同时轰中。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个部位传入脑海。
砰!
一声闷响,赵飞撞上了墙壁,滑落到了地上,一只皮鞋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晨浩的一张脸阴沉如水,俯视着赵飞,沉声道:“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应该是爱护,疼惜的。
而不是对她暴力相向。
更何况她没有做错。
错的只是你这个卑微如蝼蚁,心魔滋生的狗东西。
你简直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如果可以,我真想摘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