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的那缕温柔。
给人带来的体感...有点奇特。
在一位女性的手臂上,居然能将丝滑柔顺,粗粝扎人...这两种完全相反的触感,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跟撸蛇似的:顺着鳞片就丝滑细腻,逆鳞那就有点咯手。
只不过。
这人的小臂温润,并不冰凉。
由于叶小川的袖子,是往上卷起来了的,所以露出了一小截手臂。
而恰好,对方也是。
——好像这个时期的人,都有这个共同的习惯,大家都喜欢卷起袖管?
似乎不把外套的袖子卷起来,就显得不够利索、不够带劲似的!
又或许?
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布票,极度紧张。
平常大家要想做一套新衣服,都不是那么容易,而把袖管卷起来,就能避免袖口被早早磨破。
这样,也好多穿几年?
反正。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叶小川自从穿越而来。
时间长了。
慢慢也就有样学样的,学会了和大家伙一样:平常都喜欢把衣服袖口卷起来几圈。
手臂与异性手臂之间的摩擦?
这东西其实对于叶小川来说,并没有什么稀罕的,毕竟自己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愣头青。
平常有事没事,就去替阿姿放放水,或是去杜小雨的后山溜溜。
因此和异性来次无缝衔接啥的,那是每个星期都有。
不陌生。
但...这次,却不一样。
手臂与手臂触碰,居然还有一种上初中的时候,手肘与同桌的女同学,不小心轻轻触碰到了的时候...那种,那种?
那种刹那间轻微触电,还伴随着暗戳戳的故作淡定的紧张,与刺激...的...奇妙感觉?
居然。
让叶小川找到了那种,已经久违多年的怦然心动的...美妙滋味!
好奇怪啊!
微微偏过头。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却发现来人竟是拓娜央。
分明刚刚在拓家堡围墙处,才与她道别,如今拓娜央又追上来做什么?
“怎么,还痒痒吗?”
拓娜央调皮中,略带有几分挑逗意味,“刚才我见你老是用左手挠右手掌心,怎么了?手痒痒么?”
在陕北,掌心发痒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冬天在外面干会儿活,手冻的不行,而一旦回到烧的暖暖的屋子里之后。
好多人的手就会发痒。
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叶小川拉着拓娜央的手举到眼前。
细细一看,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
由于拓娜央身上有胡人血统,所以她的面部轮廓,比内地的大多数姑娘更清晰。
尤其是。
她的眉骨和颧骨比较突出。
这就使得拓娜央的整个面部,看起来就显得更加的立体,棱角更为分明。
鼻梁高挺,眼睛深邃。
若是仔细看的话。
拓娜央的眼眸,其实是淡褐色的...这就和张海丽、冉婷她们有很大的区别了。
再看看拓娜央的手臂。
白皙的皮肤上,汗毛长,且密集。
在瓷白瓷白的皮肤映衬下,根根可数...
只要顺着汗毛的方向抚摸,就会立马给人带来一种极为难得的丝滑,极度柔顺的触感。
如同轻抚丝绸缎锦。
又好似婴儿的皮肤般细腻、光滑。
要是反着汗毛的方向抚摸过去,却又有点扎手...那种滋味,好似强撸小猪猪背似的。
有点不顺畅、不顺溜的感觉。
轻轻松开手。
叶小川扭头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们要去南方,参加什么...什么交易会?”拓娜央大大方方的,把她自己的手塞回叶小川的手心里。
拓家堡外面的这个小土沟里,如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已经熄灭的、和将灭未灭的火把。
所以拓娜央不怕被人看见...估计,哪怕有人,她也不怕!
——这寡居小媳妇,她的脑回路,和汉人姑娘是不一样的。
所以不能以常理度之...
现在拓娜央问自己:是不是要去参加广交会?
叶小川偏头看着她,没说话。
“看我干嘛?嘻嘻...我好看吗?”
“算了,我发现你们汉人,个个都不爽利...明明心里想,嘴上却倔得很...哼!”
使劲摇晃叶小川的手臂。
忽地露出几分小儿女姿态的拓娜央问,“你是不是要去南方,参加那个什么交易会嘛?”
“是。”
“别那么盯着我,跟狐狸看黄鼠狼似的...你讨厌我干嘛?
这消息又不是我竖着耳朵、尖着嘴巴,像个长舌妇似的到处去打问来的。”
拓娜央展颜一笑,“是杜小雨,是她告诉我的。”
杜小雨前两天。
确实是随同王硕、杜老大他们一起回的杜家庄。
只是让叶小川没想到的是:原来杜小雨和眼前这个拓娜央之间,居然还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不过。
自个儿要率队去参加广交会,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甚至俞林专区和脂米县的领导们,还以此为荣。
领导们都期盼着叶小川这次去参会,能给陕北的父老乡亲们,好好长长脸呢!
所以要去南方一趟这事儿,拓娜央知道了就知道呗!
“我也去!”
只听她笑道,“长这么大,我最多也就去过西京城,还没去过真正的南方呢!
听说那边可繁华、可热闹了!
我听说。
那些老外有白的、有黑的...我好想去看看哦!
我好好奇呢...不知道那些长得黑黑的人,如果多加点肥皂、用刷子刷刷...能洗白不?”
侧着头看看说的带劲的拓娜央。
叶小川忍不住想敲开她的小脑瓜子,很好奇里面到底装的是个怎么个回路?
居然敢梦想用硬毛刷子和肥皂洗衣粉,把黑哥黑妹洗白??
真要那么简单,何必每年给它们发20万的补贴...20块钱的猪毛刷子、最廉价的洗衣粉就解决了!
而对此浑然不觉的拓娜央。
依旧在那里自顾自的说,“而且我听说那边还有姑娘,喜欢穿着条内裤,然后躺在外面晒太阳?”
羊城那边。
有姑娘只穿着内裤,就敢在室外躺着晒太阳?
那不就相当于姑娘的公摊面积,大家都能白看,只不过她的私人空间,被姑娘邀请了才能入内品鉴么?
但即便是公摊面积,也能让人一饱眼福、遐想万千呢!
只穿着内裤晒太阳的姑娘,在哪呢...咱怎么没见过?!
漂亮国有个喜欢把内裤反穿的家伙,叶小川倒是知道。
可即便是在后世。
也没听说过哪个姑娘豪放的,居然穿着条内裤,就敢旁若无人的晒太阳吧?
更何况是在这个满大街放眼望去,冬天看狗熊,夏天也看不了波涛汹涌的保守年代呢?
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把各自的身体捂得紧紧的。
哪舍得露肉给大家一饱眼福?
谁真要敢那样穿的话。
信不信一个“女流氓”的罪名,包管让她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见叶小川面带疑惑。
拓娜央咯咯一笑,“怎么,你想去看?嘻嘻,其实呀...我也想见识见识。
嗳这事儿,就这么说好了啊,我也跟着你们去南方看看,开开眼界...嘻嘻!”
说好了?
对于主意大的女人,叶小川倒并不是很排斥:白洳霜,冉婷这两位姑娘的主意就很大。
可问题是。
她俩是自身有足够的实力,身后也有足够强大的靠山,所以才能支撑得起来那股自信啊!
而眼前这个拓娜央,她又凭啥这么信心满满?
她凭什么决定了什么事,就一心认定,别人一定就会按照她的意愿去执行呢?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总觉得你的眼神,怪怪的...”
拓娜轻摇叶小川的胳膊,“你是不是想...哎,你们汉人做事一点都不爽利,要想干什么,就直接了当说出来呗!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此时的叶小川已经从纳闷,快变成郁闷了:“你为什么不去三十里铺,接受促销员的岗前培训?
而是非得要跟着我们去南方?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就会带着你去呢?”
这年头,要想出个远门可不是件容易事!
多带一个人过去,就得多弄一套出行证明,得多准备全国通用粮票,还得多操一份心...
所以。
这次去羊城参加广交会,叶小川对于每一位参会成员,那都得经过深思熟虑,精挑细选的。
去羊城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得有用处、得给企业创造出相应的价值才行!
听叶小川这么一说。
拓娜央撅嘴,“放着土地爷不败,去拜山神?
眼前有你这个老师傅不学,我干嘛要去三十里铺,找白珍珍同志,向她学习销售技巧呢?”
只见性格直爽的拓娜央,顷刻之间就转嗔为笑。
“至于说,你带我去南方长长见识、开开眼这事儿吧?
我觉得,你肯定会同意的!
因为...我能干,我真的很能干。我不会是你的累赘,放心吧,我这人对你来说,有大用处!”
三十里铺那边。
现在向新招聘的那些促销员,教授最基本的销售技巧,销售理念以及话语、话术。
以及怎么提升自己的谈吐,和仪容仪表之类知识的人。
是白珍珍、白凤凤,沐娜她们。
等这那些女促销员,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销售理念和技巧之后。
沐娜就会从中挑出一些,比较有潜力、值得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然后。
会由叶小川亲自出面,向她们灌输一些,更高层级的营销理念,以便把她们,培养为销售团队中的骨干力量。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
既然杜小雨知道,那眼前这位拓娜央,估计也就知道了。
所以。
对于拓娜央说:放着眼前叶小川这位老师不去虚心求教,干嘛要跑到三十里铺去,跟着白珍珍她们学?
这话,倒也没毛病...
只是让叶小川想不明白的是:拓娜央说她能干,说她对自个儿很有用...还是‘有大用’???
上上下下打量拓娜央几眼。
这个10几岁就早早嫁了人,前前后后跟着她男人生活了6年之后。
然后又忽然离了婚,回到娘家来暂住的离异女子。
她除了脸蛋,和别的汉人姑娘比起来。
更带有几分异域风情,让人觉得有点新鲜之外...其他方面,倒也没啥特别的啊!
要说拓娜央盆骨架大,带点洋马味道?
这倒也是!
可以用本土价格,享用异域体验。
但这也没什么特别的,陕北、内猛这边,不稀罕这些。
其实。
高门大户的古含珠,如果蒙住脸的话,感觉和这位拓娜央应该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
狂野,奔放。
绝对是那种很考验骑手的驾驭能力、和持久性烈马类型。
但就这?
也不能成为自个儿非得答应带她,去南方走一遭的理由啊!!
很是调皮的瞟一眼一头雾水的叶小川,拓娜央大大方方让眼前这位陌生男人,就这么盯着自己浑身看!
樱唇轻启,“爱雾色...”
叶小川一怔,“啥,啥意思?这是你们拓跋人的土话?”
“NO!”
拓娜央再重复一遍,“I speak fluent English.”
这下子!
叶小川倒是着实吃了一大惊:原来先前这拓娜央说的‘爱雾色’,其实是‘我会说’的英文发音?
只是这小娘们儿来的突然,然后说话又爱喘大气。
才造成自己没反应过来,根本就没听懂她在说啥!
拓娜央竟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伸手一拍额头!
叶小川不由苦笑一声: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套小肠啊!
谁能料到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一个土生土长的异族姑娘。
居然....会说英语??
?——第539章——?
《这是个语言天才》
“小川同学,那边有人想和你聊聊。”
小土沟的对面,闪现出王硕的身影,“就是来自老高川的那帮子家伙,领头之人,他说想请你和他拉拉话你。”
“哦,知道了。”
叶小川回了一句,“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一边往对面走。
半道上,一边听拓娜央叙说事情的原委...
原来。
这个拓娜央小时候,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她无论学什么语言,上手都很快。
早些年。
由于拓家堡实在是太穷了,加上那个时候的政策,管的还不是很严。
所以拓家堡的乡亲们。
在老族长的率领下,便组成了一支商队。
刚开始的时候。
由于没有本钱,因此这支一穷二白的商队,早期主要是游走于陕北、内蒙,山西、宁夏,以及甘肃部分地区。
去当“牛经纪”为主,干的是空口套白狼的营生。
而所谓的“牛经纪”。
平常游走于各个地方的大牲畜市场,周旋在买主和卖主之间。
牛经纪得凭着“望、闻、问、切”,来判断牛的优劣。
从而替买方把关,而买家则会付给他一定的‘辛苦费’。
其实。
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牛经纪,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他不仅要熟练掌握《相牛经》,得了解市场行情变化,同时还要深谙买卖双方的心理。
这几样基本功,真是缺一不可!
等到牛经纪相好了牛。
接下来。
他还得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努力去打动买卖双方,力求当场促成交易。
从而好获得买方付给他的佣金。
拓家堡的乡亲们,他们血液里流淌着胡人血统,似乎天然就比较擅长这些。
而老族长?
他则是整个庄子里,相牛估马、看骡摸驴的行家里手!
而拓娜央顺理成章的,打小就跟着自家爷爷,常年奔波在好几个省之间。
极具语言天赋的她。
没几年下来,什么拓跋土话、巴彦涝尔那边的蒙语,延长一带的羌族语。
稽胡语、回民方言...拓娜央已经说的熟溜的很!
及至后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子骨已经慢慢长开、已经变的越来越漂亮的拓娜央。
她跟着爷爷,去延桉大牲畜交易市场,去替别人当牛经纪的时候。
遇到了一位当地的大队支书,正带着自家孩子,在那里替生产队里挑牛买驴。
结果,牛是相中了。
驴弄也成了。
但拓娜央与那位大队支书家的儿子之间,那是王八看绿豆,各自也看对了眼...
拓娜央是胡人。
加上一年到头到处奔波,到处去帮别人做生意买卖。
就冲着这两点。
人家那位大队支书,当然不乐意自家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儿子。
与拓娜央这个野丫头处对象啊!
但奈何。
那后生,也是头倔驴...一头正处于青春期、一身精力无处安放的小公驴。
他见自个儿爹不同意。
后生便嚷嚷着“老人家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坚决反对封建式包办婚姻”。
还说什么:“爹!你要是敢反对我的自由恋爱。
我就去公社,举报你粗暴干涉儿女婚姻自由,举报你脑子里的封建糟粕,还没有改造彻底”!
那位当大队支书的爹,哪架得住自家亲生儿子这等威胁?
在这年头。
亲生儿女举报父母的事儿...多了去了,谁敢不认真对待?
谁敢以为,那后生是开玩笑的?
么办法了。
形势比人强,老子再牛,他也怕白眼狼。
到最后,那位大队支书只好同意自家的宝贝儿,与野丫头拓娜央处对象...
但同时。
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自家儿子根正苗红,娃又聪明,是块读书的料!
现在正是应该刻苦读书,争取进步的关键时候。
处对象,可以处!
但是!
拓娜央必须得放弃四处奔波,去做生意买卖这号低贱营生,得住到支书家里,以确保个人贞洁。
而至于说。
拓娜央住到支书家,那暂时肯定是不能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的。
得说是支书家的远房亲戚,家里遭了灾,亲人全无。
所以就只好投靠到支书这里来...
其实,这就相当于过去的童养媳!
——大家伙还别不信,其实到了八九十年代,在陕北、包括临近的晋西北,这种事情都还可观存在的。(悄悄说一句:其实,2000年都还有这种事情...亲眼所见。)
再加上。
陕北这边本来结婚都早...早到什么程度呢?
连年龄咱都不敢说,只怕说出来了,会挨骂...
从此以后。
那位支书家,从此多了个漂亮女子,平常与支书的儿子,以表姐表弟相称。
但其实。
暗地里是怎么回事?附近的村民们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
只不过大家都不说...因为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去捅破不是?
大好多人都在这么干着呢!
谁要敢站出来做孤勇者,那岂不是惹下一大片?
名为表姐表弟,实为夫妻。
拓娜央与那位支书的儿子,就这么一起生活了两年多。
直到后来,这家伙确实也很努力、确实是块读书的料!
再加上又有当支书的爹,联合其他的生产队干部和公社干部,经过他们的极力推荐。
最终支书家的儿,如愿以偿的地考入“兰洲大学外国语言系”。
而当时。
随着天朝与世界各国的关系出现缓和,尤其是72年与日本建交之后。
神秘而又古老的东方大国,开始缓缓向全世界敞开大门...
上级有关部门。
从此便有意识地、开始着力培养一批精通外语的人才。
而当时,那位支书的儿子,恰好选择了还比较冷门的英语。
支书老两口考虑到自家宝贝儿子,打小就不会不会洗衣,不会做饭。
生活自理能力,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所以便通过一些手段,让拓娜央与自家儿子,赶紧补办了个结婚手续。
从而成为了正式夫妻。
婚后。
那人得去兰洲念书,拓娜央则作为陪护家属一同前往,好照顾那家伙的生活起居...
在这个时期。
不要说念大学的,有不少人早就成家生子了。
就连念技校的学生早早结了婚,然后老婆在家干农活,他自个儿在学校里面当学生的事...多的是!
这种情况。
尤其是在工农兵大学里更为常见,别说已经结了婚,还去上什么工农兵大学。
就连家里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的人了。
他照样可以通过公社、大队和生产队的举荐。
然后胡子拉碴的,还不忘跑到工农兵大学里去镀层金...
拓娜央陪着自家男人,一起去兰洲念书。
平时。
她男人到学校里去上课,拓娜央就留在出租屋里帮着收拾家,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
有点闲暇时间了。
还得去工地上做点零工,实在是找不到临工的时候,她甚至还会去兰洲城附近的蔬菜生产队,弄点蔬菜回来。
偷偷摆摊卖,以赚取点微薄的收入,好补贴家用...
刚开始的时候。
拓娜央的男人,倒还挺感激自家婆姨的。
毕竟,他和大多数陕北后生一样,从小有姐姐、有娘老子伺候,于是就养成了从来不做饭,从来不洗衣的赖毛病。
现在好了。
出门求学,自带一位保姆、老妈子,还能赚钱养家的婆姨。
而且到了晚上。
别的那些住在宿舍里的单身男同学,只能无奈开地图炮的时候,拓娜央的男人却能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砥砺前行,奋勇前进...
别人还在靠一手掌握,勉勉强强解决档下困难。
而拓娜央的男人,却能夜夜在夹缝中求生存,辛苦而又快乐着。
那小日子过的,简直羡煞旁人!
只可惜。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慢慢的,拓娜央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就感觉到自家男人...已经变了!
变的爱挑三拣四,变的爱对拓娜央的一切所言所行,都红眉毛绿眼睛的、总是爱在在鸡蛋里挑刺!
就好比以前,拓娜央给他洗好的衣服。
这家伙拿起来就穿,并不多说什么。
可如今,他却会嫌弃拓娜央洗衣服没放肥皂、没放当下最时兴的洗衣粉。
责怪自己的衣服上,没有别的同学身上穿的衣服,所带有的那种淡淡的清香...
陕北爱吃的烩菜,吃着也不香了。
说是拓娜央这个没文化的农村人,不像人家那些城里人,做的那么精细!
甚至就连晚上到了床上论英雄的时刻,那家伙也开始嫌七嫌八的了。
说什么在办事之前,拓娜央不会像那些城里姑娘,人家先会好好洗浴一番,那些城里姑娘还会给自个身上喷香水啥的。
嫌拓娜央不讲究,更不会克制,来的兴奋了,总是大喊大叫,声震屋瓦。
嫌拓娜央不会玩朦胧美,不会扮柔弱,好满足男人的那种征服欲...
总之。
反正那家伙到了后来,那是左眼看拓娜央不顺眼,右眼看拓娜央觉得太土气。
张口闭口就说自家婆娘没文化太、土太俗,没情调!
还说什么人家城里姑娘,叫起来都咿咿呀呀,温柔婉约,让人既兴奋又怜爱。
还说他只有面对城里姑娘的时候,他才能找到当男人的那种自豪感,那种征服的快感...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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