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值钱的牛油,换种方式,变废为宝?
这法子,高明啊!
这个时期,很多集体企业赚钱的本质,其实是利用信息不流通赚钱。
主打的就是个信息差!
就像古代的波斯商人,用不值钱的玻璃珠拿到天朝,来换走丝绸茶叶;
又好比那些鬼精鬼精的身穿白袍,头戴围巾的阿拉伯人,他们考虑到欧洲人普遍怕龙,就说胡椒生长在龙把守的瀑布下面...
究其本质,其实还是赚的信息差的钱。
这种买卖简直...用“暴利”去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其中间的利润之高!
那简直比抢钱,还要来的厉害!!
(PS:几年后,那位著名的牟大佬,他早期的资金积累,就是来自于贩卖点牛仔裤、和无锡无线电厂的收音机。
当时。
别人还在盯着几块、几十块,顶大几百块的买卖的时候,那个时候,人家的生意已经是论10万级别了...一笔买卖就挣几十万!
啥身份啊?
区区一个个体户,几十万几十万的赚?立马就引起了一场全社会的大争论!
以至于,最终此事还直接惊动了设计师。
要不是当时需要立木为信,估计老牟,还得提前进去。
——不过,他对此好像已经习惯了。进里面去踩缝纫机对于老牟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身为一位调研员、需要走遍整个陕北、甚至周边省市的老王。
他怎么会不知道:
在巴彦淖尔那边,畜牧生产队,或者是牧民们宰杀了牛之后,那牛油..基本上就没用!
当地供销社有时,偶尔也会收购,然后发给那些化工厂拿去做成香皂、肥皂。
但由于内蒙那边地广人稀。
要想把牛油拿到收购站去卖?那就会特别特别的费劲,动不动走上100里...谁干呢?
再加上牧民们多半性格豪爽。
一头牛都杀来吃了,谁还稀罕那点气味很大的牛油,能卖几毛几块的?
所以。
牛油这玩意儿,或许在内地严重缺乏油脂的群众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疙瘩。
但在蒙人眼里...那算个毛?
谁要?
只要开口,随手就给了...都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
要知道,即便是在经济相对发达一点的羊城。
那些上点年岁的老广州就知道:牛油这东西吧,只有那些买不起猪油的居民,才会去屠宰厂里,买点牛油回去解馋...
由此可见。
即便在内地,也就只有家庭条件很差的人,他们在无可奈何之下,才会选择买牛油。
连内地都如此嫌弃。
更何况,草原上那些牧民呢?
草原上的牧民,不稀罕牛油。
嫌用它来点灯,那也烟太大、太熏人。
吃吧...牛油里面的脂肪酸、胆固醇含量又高,很容易把人身上一些老毛病给弄翻了...
但就是这些对于巴彦淖尔那些农牧民来说,一点都不稀罕、不心疼的废弃物。
叶小川却专门拜托那些蒙人司机、押车员们,请他们闲暇时间帮帮忙,去帮自个儿收集起来。
然后将其熬成牛油,再捎回三十里铺大队饭店...
而这些司机呢,本身他们的工资高。
有些时候回到了老家,其实也顾不上去弄这些玩意...但他们,为什么愿意这么干、愿意帮忙呢?
“出于敬佩!”
那姑娘微微一笑,“那些来自巴彦淖尔的驾驶员,他们知道小川哥,义无反顾的收留了很多受灾群众。
其中。
就有不少包括像我这样的蒙人。
所以那些司机师傅们,打心底愿意帮小川哥,愿意替他把不值钱的牛油收集起来...都是义务劳动哦!”
“也不算完全义务帮忙吧?”
旁边,因为正忙着吃饭的男社员插了句嘴:
“小川哥,不还送给他们一首歌曲《天堂》,作为答谢吗?
那首歌,实在是太好听了!
而且。
咱们小川哥还答应:一旦这种牛油火锅底料,能被内地人接受的话。
以后小川哥还会在巴彦淖尔、鄂尔多斯一带,设置一些牛油收购点。
然后用我们三十里铺的粮食,去和他们换牛油,从而达到给那边的农牧民增收的目的...”
旁边那蒙古汉子嘿嘿一笑:“敖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小川哥打定主意去做的事,那还能有做不成的?”
敖登...这在蒙古语境中,是星星的意思。
原来。
眼前这位姑娘的名字,叫星星...难怪那么清澈,那么耀眼...
王调研员忍不住替叶小川考虑:以后用粮食,拿到蒙古那边去换牛油的可行性?
三十里铺大队,新增了近万亩良田。
再加上这个大队,又采用了很先进的温室育秧,和“十三日沤肥法”。
更让人惊讶的是。
三十里铺大队的玉米种子,红薯种子,似乎比别的地方要好一些。
以上各种有利因素叠加在一起。
这就使得整个三十里铺大队的社员们,各个信心百倍,大家伙心里都充满了希望。
再加这里的上大队干部,他们平常绝不来这些沟壑中,对新入社的社员们指手画脚。
动辄命令这、命令那的。
只要这些新社员,能保质保量完成大队下达的各项工作。
平时。
三十里铺大队干部,是不会对新社员们横加指责,更不会耍干部威风。
与别的大队干部,习惯性的“外柔内刚”相比。
三十里铺大队的干部们,只对外强势...比如说:
以叶小川,王硕,熊英为主的三十里铺大队干部。
他们是真的会拒绝官庄公社派来的‘农业指导员’,对三十里铺指手画脚。
那种农业指导员,通常喜欢命令1小队,今年主要该种什么庄稼?
大豆和葵花籽,分别又该种多少亩?
他喜欢命令2小队:你们今年的小麦播种面积....啊,不够!嗯,还得扩大面积,得压缩一些夏土豆的预备土地,全都给我种成小麦!
等等如此之类的...
像这种农业指导员,他们年年在别的大队去指手画脚的,强势惯了。
但来了三十里铺?
此处,不顶事!
谁要敢来三十里铺吆五喝六,咋咋呼呼?
信不信暂时统管着整个三十里铺大队,共计3个小队,关于农业种植方面的事物的插队知青熊英、黄敏。
这2姑娘,三言两语就能把他给怼的乖乖闭嘴!
以至于多来上两趟。
那些家伙就知道这里的生产队干部,很难缠!
以至于,现在官庄公社的那些什么“农业种植指导员”,“民兵训练指导员”。
还有“学习中资舞文艺指导工作队”、“春耕工作指导小组”之类的...
他们都不乐意来三十里铺挨怼,落得个自讨没趣...如今,那些家伙,直接就不来了!
因此。
真正尝到了什么才叫“主人翁”滋味的新社员,他们才会笑得这么灿烂。
笑这么真挚,这么由心...
这些新社员人人都坚信:今年整个大队的粮食全面大丰收,已成定局!
既然万亩良田,能取得大丰收?
那可以预见:今年三十里铺的粮食存量,将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但...这么多粮食,如果全用来搞养殖,和保障社员们的日常口粮?
显然不合适。
要知道。
上级部门虽说对三十里铺“围堰造田”的行为,目前,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也好借三十里铺这种做法。
给别的大队,树立一个养娃样子。
好让别的那些大队,有样学样的跟着搞围湖造田的工程。
但...假如三十里铺大队,连续几年大丰收。
以至于库存的粮食,多的吃都吃不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
要说上级部门不会改变政策,不跑到三十里铺来征收公粮?
那就怪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王调研员估计:似乎对此有预见性的叶小川,如果把这些粮食,给拉到内蒙去,换成了牛油回来了呢?
就这么绕个弯。
三十里铺大队就能把富余的粮食,全都变成了集体企业的产值,从而给当地增加工作机会,增加税收...?
叶小川通过这么一番骚操作。
以后官庄公社,甚至脂米县当地的财政状况,肯定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而不是把这些富余粮食,直接纳入整个天朝“统筹统销”系统,导致无法直接造福于当地老乡...
嘶...叶小川这种操作,从大局层面上来说,可能自私是自私了一点。
——因为这种做法,只能惠及到附近的乡亲,从而忽略了整个天朝,甚至是整个亚非拉的总体大战略。
但不管是三十里铺大队,不管是官庄公社,甚至是米脂县的乡亲们。
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得到了实惠啊!
哎,这么一算下来,叶小川这种略显自私自利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想不通就,不想了!
多少人,多少代人...心心念念的要去拯救亚非拉?
结果呢?倒是把自个家的日子,过成了一地鸡毛...
或许。
叶小川这种先顾近前、先顾身边人,然后慢慢再推广、辐射开去的做法...并没有错吧!
巴拉完碗里的饭。
意犹未尽的王调查员厚着脸皮,又去炊事员操作台那边,自个儿给自个儿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回来。
整个集体食堂里,对于谁擅自又去打饭了?
大家伙看都不看,各自在那里埋头吃饭...
看来。
【全凭自觉】这个规矩,确实是在此处,贯彻到位了的!
“外来人,在你们这里吃饭,需要交粮票和钱吗?”
自个儿今天跑到人家三十里铺大队来蹭饭,王调研员肯定不想白吃。
所以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全凭自愿。”
敖登姑娘微微一笑,“喏,在那边的墙壁上,挂着个钱票箱。
这阵子。
从别的兄弟生产队到我们这边,来参观访问、学习科学种地的干部...挺多。
他们在我们集体食堂,搭伙吃饭的时候,给不给钱?给多少钱?给多少粮票...全凭自愿。”
别的大队干部到三十里铺来学习先进经验。
居然并不是像别的生产队那样,由当地的村干部,给他们指定一户社员家去“吃派饭”?
而是到集体食堂搭伙?
然后吃了多少饭?吃了多少钱的菜,全靠那些外来干部们自觉?
给,三十里铺大队就收。
哪怕不给,人家也不问?
好家伙!
学的寺庙里的那一套?
免费的,自愿的,往往其实是最贵的!
稍稍动脑子想想,王调研员就忍不住有点哑然失笑:
既然是来三十里铺参观学习的、那些别的生产队干部,又哪可能好意思不给饭钱?
他们不但会给。
而且,只怕付的钱,没人会低于这顿饭的真正价值吧?
表面上说是完全凭自愿...但其实,这个集体食堂收到的钱和票。
绝对只多不少!
想来。
这些多出来的钱和粮票,应该是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用来给这些新社员改善生活...
高!
暗中,王调研员不由竖起大拇指,给三十里铺这种馊主意点了个赞!
既能多收到钱和票,又还能让那些前来参访的兄弟生产队干部们,心中舒畅!
自觉自愿,完全尊重他们个人的选择...
而不是以一种冷冷冰冰的规定,用那种零码实价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这就让人感到有一种温情在其中...尤其是在这个什么都强调纪律、到处都是各种死规定的时代。
是很难尝得到这种被人尊重、个人的意愿,能得到充分重视的、自在感觉的...
再说了!
他们白白来学习人家三十里铺的各种先进管理经验,和先进科学种植技术。
通过“多付点饭钱”这种方式,变相的、适当给予三十里铺的社员一点点回报。
难道...这不应该吗?
毕竟。
接待这些外来生产队干部,人家三十里铺还得指派一些经验丰富的社员,一路陪同、一路给他们讲解。
这....不需要付出人工、不需要付出成本的吗?
所以...该!
太应该了。
哪怕吃顿便饭,前来参观学习的那些生产队干部,痛痛快快付上100块...算下来,他们也不亏!
一号沟壑之中。
什么都与别处不同,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让人耳目一新。
在这里。
人们的性格是可以飞扬的,不必像别的那些社员唯唯诺诺,谨小慎微,更不必对生产队干部阿谀奉承,刻意讨好。
大家伙的笑容,是发自于内心的。
对未来,是充满着希望的!
这就让见惯了整个陕北其他生产队,永远都是千篇一律那种死气沉沉、教条而又刻板氛围的王调研员。
忽地感觉身上燥热起来!
似乎在一号沟壑里呆着,自己立马就年轻了20岁...精力充沛,斗志昂扬。
心中对自己的未来,对整个社会大环境充满了希望!
这不,王调研员刚吃完饭。
忽见集体食堂外面的沟壑之中火光大作,人声鼎沸!
“走!跳舞去啰!”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欢呼,然后集体食堂里的人,呼啦啦的往外涌...
?——第569章——?
《五虎上将变成狗》
1号沟壑的上半部分,是主坝。
目前。
主坝里面还续积蓄着有3米来深的水,那是抗旱用水。
等到了夏季中旬。
抗旱工作基本结束之后,主坝里的水源,估计也耗尽了。
到时候。
按照叶小川的要求。
新社员们会在主坝里面的新增土地上,抢种一批夏土豆、夏播玉米,以及“延豆6号”黄豆之类的农作物。
而目前主坝还蓄着水。
真正种上了庄稼的地方,是在那1000多亩、由副坝围起来的区域内。
在这片很宽阔的区域,左右各自有一个很大的蓄水池。
那里面积蓄的是灌溉用水,以及以后1号沟壑里的饲养室,真正运作起来了,用于保障喂养牲畜的水源。
今天晚上。
在副堰其中一个的蓄水池的旁边不远处,此时已经燃起了一堆熊熊篝火。
无数年轻男女,正围在篝火旁唱啊跳啊。
甚至,王调研员还闻到了阵阵烤雨鱼、烤红薯土豆,时不时地掺杂在酒香里传来...
啥???
三十里铺的这些新社员,他们不仅吃集体食堂,吃完了碗筷都不用管,自有轮值的女社员负责洗涮。
而且这些新社员到了晚上,居然还有烤肉、烤红薯吃?!!
尤其是让王调研员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社员,晚上不用去开会,学习最新指示、最新精神,了解国内外的斗争形势什么的不说。
居然,居然还能聚集在一起喝酒,唱歌跳舞?
这...这是啥条件,过的是啥日子啊?
“走呀!”
旁边的敖登姑娘咯咯笑,拉起王调研员就往篝火晚会那边跑!
等赶到地头。
此时篝火旁边,已经聚集了近4、50位青年男女,站在那里手拉手的围着篝火跳舞!
而火堆的旁,则围着一圈红薯土豆之类的。
另外。
还有几个一看就像是土生土长的陕北后生,在那里用柳条棍,串着几条鱼,正卖力的烤着鱼!
敖登拉着王调研员,蹦蹦跳跳来到跳舞的人群外,一个散发着浓浓酒香的大木桶旁边。
弯腰舀出一勺白酒。
“喏,喝!”
“咕咚——”
王调研员酒量不赖...说实话,只要是体制里的基层干部,酒量都很大。
无一例外,全是些酒精考验的好手!
甚至包括公社里的、大队里的那些妇女队长...她们,哪一个不是酒场好手?
豪兴大发的老王一仰脖子,咕噜噜将水瓢里的酒,三口五口就喝了个精光!
引得敖登一阵阵的拍掌叫好,“好酒量!像个我们草原上的汉子!”
“额儿...”
打个酒嗝。
起码有半斤高度白酒落肚的老王,只感觉浑身燥热!
再加上身边,又有这位充满了青春活力、和无穷精气神的敖登陪着...
仿佛一下子年轻了20岁的老王,肾上腺素顿时飙升:“来,喝!
天为床地为被,哪里喝到哪里睡...来来来,喝酒跳舞!今天我要一醉方休!”
敖登笑,“咯咯咯!喝几口...有,要想喝的尽兴,只怕我们的酒可不够喝哟!”
“为啥?”
好不容易勾的酒性大发,青春活力又回到了身上的老王,哪里肯依!
“阿哥翻山越岭,是为了见阿妹,打倒了王爷是为了不下跪,咱喝酒图啥...不就为了醉?”
“可是,酒不够啊。”
敖登指指装酒的木桶,“这些酒,还是小川哥为了照顾我们这些蒙人、羌人的生活习惯。
同时也是为了奖励在春耕生产中,表现特别优异的人。
才特地叫人送过来一些粮食,允许我们自己酿点酒,作为奖品...小川哥说,得总量控制,总共酿出来就这15斤...哪够敞开来喝?”
酒不够喝?
那哪成!
酒精上头,激素上脑的老王,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很是豪迈地往敖登姑娘怀里一塞!
“买!去三十里铺的综合门市上,买它个100斤回来!
喝!
喝酒不尽兴,这人呐,只怕容易憋出毛病!买,不够的话就去门市上找那位负责人,叫什么...什么?”
“阮沐晴姐姐。”
“哦,对!”
老王叉腰,“如果钱不够,你就给她打借条,说是我欠的!
酒场上不能打怂条,卖酒的地方,难道还不许赊账?”
有豪客掏钱请客?
向来性格直爽、活的只遵从本心的敖登当然不会客气!
“孙大!孙二”
一声娇叱之后。
篝火堆旁边,正忙着烤鱼的那5个汉子当中,立马就屁颠屁颠跑过来2个壮汉:
“敖登姐,有啥吩咐?”
将手上的钱塞给孙大,“喏,这位老同志请大家伙喝酒。
你俩拿上钱,去阮沐琴姐姐的综合门市,抬上一桶子苞谷酒回来...不许贪污!”
孙社笑,“我,我们哪、哪敢呀!您,还有沐晴姐...哪一个我们都不敢惹,还敢贪污...我还想多活两年,还想娶媳妇呢哩!”
孙会也赶紧点头:
“敖登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几兄弟...可不像我那败家爹!”
两兄弟的爹,就是三十里铺大队的贫农组长,这个孙老酒鬼、酒蒙子。
如今孙氏五虎,老是喜欢钻到新社员所在的沟壑中来玩儿。
而且每次来。
这5个家伙还不空手:不是拎几只野兔,就是抓几只山鸡,要不就去河里弄几条鱼过来,烤给大家伙吃。
——连他亲生爹都吃不上,但他们,却舍得愿意用来请这些新社员。
至于那几个家伙,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那还用说?
想在这些新来的社员里面,找个好姑娘,想和人家处对象呗!
孙家五虎上将里的孙社、孙会两兄弟,乖乖去了。
犹如两条既顾家,又还很听话的土狗...
打发走了那两家伙。
王调研员自顾自上前,又舀起一勺酒,咕噜噜往自个儿嘴里灌!
再有一勺。
伸手递给敖登,“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
敖登很是豪爽的一仰脖子!
望着姑娘,那如同天鹅一般细长的脖劲,老王笑了:
喝吧!
都跟我好好喝!
不把你们灌醉,只怕有些涉及到三十里铺的敏感信息,是打听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