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2章 你是在生气吗(1 / 1)我今年火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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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张安竹叹了口气。

她用双手撑着床垫,慢慢地跪了起来,上半身直立在陈流火的眼前。

然后,她一把将还搭在身上的被子往旁边一掀,露出了那虽然大半被床单包裹,但依旧曲线极度完美的身材。

她注视着陈流火,温吞吞地轻声说,“当然是——能生孩子的事情啊。”

虽然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但听到这句话时,陈流火的脑子里还是轰隆了声。

他睁大了眼,直直地盯着她,半晌没能发出声音。

“喂,我问你话呢。”张安竹抬起一只手,白皙柔软的手指自他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偏着头问,“年都过完了,你不会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吧?”

这一小点儿冰凉慢慢从他脸颊滑到耳边,再徐徐地勾到了脖子时,陈流火才回过了神。

他口腔带干:“你确定,现在?”

“早晚的事儿,”她的手一点点地下移,轻声说,“这几天我刚好是排卵期,挺合适的。”

陈流火屏住了呼吸,有些艰难地问,“你的脚呢?不要紧吗?”

“小心点就没问题。”

“你真的确定……”

张安竹看着他说,“你再婆婆妈妈下去,我就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了。”

这一刻,陈流火竟然无言以对。

突然,他抽了口冷气。

原来张安竹咬着嘴唇,手突然拎着他的衣服一拽,伸了进去。

我!操!

陈流火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如同雷鸣一样,身体猛地一绷,抽了一口气,很低地哼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直白地……

这时,张安竹凑在他的耳边,轻笑着说,“我收回上一句话。”

她的动作有点儿生涩。

但每一下,

对于陈流火来说,都是强烈到了极点的。

脑子这种东西都快已经消失了,连好爽这种想法都涌现不了。

陈流火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急。

“怎么样,”张安竹看着他,眼波潋滟,温热的呼吸夹杂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来不来啊?”

陈流火没说话,猛地俯身下来,重重吻在了她的唇上。

*

约莫十分钟后。

陈流火坐在床上,靠着床背。

脑子里还有点晕,整个人都有些疲惫和发软……仿佛身体被掏空,但有还有股残留的兴奋劲儿在体内,依旧蠢蠢欲动。

张安竹躺在床上,她感觉有些凉意,沉默地伸出手,去扯已经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

陈流火注意到了,轻声说:“我来吧。”然后替她拉起被子,盖在她洁白的身上。

张安竹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声音里全是意兴阑珊,“谢谢。”

陈流火:“……”

“好了,我要睡觉了。”张安竹依旧是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今天你去那边睡吧,”

陈流火愣了会儿,问:“不用我陪你啊。”

“嗯。”

陈流火还是坐在那里,过了会儿,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被角。

“别动!”张安竹一把扯回去,冷冷地说。

陈流火看着她漫在床上如花盛开的黑发,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了句。

“……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张安竹头也不回,声音毫无波澜,“我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生個孩子,时长什么的又不是很重要。”

可恶,亏她期待了那么久,结果一开始只感觉到痛,后面才终于有了渐入佳境的感觉,没想到她还没怎么体验呢,这家伙居然就……

本来对初次体验的美好,她已经在脑海中预先地勾勒过了无数次。

但此刻,幻想就此落空。

陈流火还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辩护,“其实……”

张安竹越想越气,猛地转过身,瞪着他。

“不过,一般来说,男人的时间太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经验,二是有什么隐疾。你告诉我,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如果是后者,建议尽快去医院看看,不然以后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当然是……”陈流火及时地把话咽了回去,悻悻改口,“都不是,主要是你说什么备孕三个月,要禁欲什么的,憋得太久了,一时没控制住……”

“别找借口。”她冷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没偷偷做过手艺活。”

“……”

“亏你还天天健身。”

“……”

陈流火看着她。

张安竹瞧着他有些黑黝黝的脸色,心情反倒是莫名的好了点儿,忍着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想再来一次证明一下啊?”

陈流火咳嗽了声:“我没这么想……”

“就算你想也没用。”她哼了一声,小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踢了他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本月额度已经用完,没机会了,你要是想一雪前耻呢,就祈祷这个月我没怀孕,那就下个月还有机会。”

陈流火叹了口气。

他竟然觉得无力反驳。

算了,不和她继续争论这个了。

丢人。

陈流火继续在床上挺尸。

顺便回忆方才他到底是怎么丢了这么大个人的。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前世之鉴后事之师。

还有句话叫什么,总结经验,吸取教训。

但拢共也就回忆了三秒,他就有点儿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算了,人都丢了,还忆个屁。

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我想到你能怎么洗澡了,要不要去洗个澡?”陈流火说,“你要是走不来的话,我抱你去?”

几秒后,张安竹睁开眼,“好吧。”

陈流火套上衣服,去找了把椅子摆在淋浴间里,然后再返回主卧,将已经穿上睡衣的张安竹抱了起来。

虽然她说她过年重了几斤,但他现在抱起来,还是感觉挺轻的。

怀里的女人分明穿着衣服,但不知为何,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睡衣上,眼前却仿佛又出现了她方才毫无遮挡的模样。

白净浮凸,可能是常练瑜伽的缘故,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乎可以随意折成任何角度。

那时候,她每一片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头发,每一个弧度,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诱惑。

……

陈流火的喉咙有些紧绷和发干,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抱着她一路来到卫生间,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后才取下莲蓬头,让她用手握着。

“这样坐着洗,就不会累脚了。”

“你这个办法还挺聪明的。”张安竹笑了。

“那你慢慢洗。”陈流火说,“我去那边收拾一下。”

趁着张安竹洗澡的功夫,他先自己也再冲了冲,再将弄脏的床单、被子重新换掉,借由这些事,压制住身体里还在乱窜的火焰。

做完这些,他估摸着她快要洗好了,往客卫的方向走去。

果然,刚走过去,门就被推开了。

张安竹扶着墙,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上,正单脚慢慢往外挪。

她本来脚就不方便,方才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现在的动作就更笨拙了。

陈流火见状,连忙伸出大手,扶着她回到卧室,等她在床边坐好,他再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源。

张安竹正要接过吹风机,陈流火却说:“我给你吹?”

“真体贴,那谢谢了。”张安竹侧身坐好了。

陈流火正要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她突然又说,“等一下,化妆桌上有瓶护发精油,就那个棕色的玻璃瓶,你先帮我拿过来。”

“哦……”

陈流火去桌上看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那瓶护发精油。

她在手心里挤了两三泵精油,搓开后,在湿润的发丝上涂抹均匀。

“好了,现在可以吹啦。”

陈流火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嗡嗡声和热风一起出现了,他怕烫着她,把吹风机拿远了一点。

然后,他坐在她身后,捧起她的头发一点点地给她吹着。

她头发都快及腰了,所以吹起来挺慢的。

张安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着。

过了会儿,她闭着眼说,“喂喂,你是不是不会吹头发啊,得先把发根吹干,否则头皮受凉,我可能会头痛的。”

“哦,现在知道了。”陈流火放下发梢,改吹着发根。

他头发短,所以没有什么发根发梢的概念,洗完头以后都是一通乱吹,反正很快就干了。

暖洋洋的热风吹拂着发丝,很舒服,张安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她感觉身子发软,有些想往后靠,靠在陈流火的身上。

“困了是吧,”陈流火边给她吹着头发,边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说了一句,“等头发吹干以后,你就直接睡吧。”

“嗯,我是有点困了……”

她后面的话被吹风机的嗡嗡声给盖住了。

陈流火关掉吹风机,问:“你说什么?”

“我说莪是有点困了。”张安竹懒洋洋地说。

“后面的。”陈流火说。

“……你也睡这边吧。”张安竹说,“万一我晚上要起来呢。”

“好。”陈流火打开了吹风机继续吹,同时将她的头发细心地抖散,这样吹起来快一点。

“是不是太长了,吹起来很麻烦啊,”张安竹闭着眼,慵懒地说,“我有时也觉得太长了,要不我抽空去剪短一点。”

“随你,”陈流火说。

“那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我觉得长头发挺好。”陈流火吹着最后还有点湿意的发梢,“吹起来是有点麻烦,但是它好看。”

“好吧,那我就不剪了。”她笑笑。

嗡嗡声持续着。

热风吹拂下,她半干的头发开始散出一种淡淡的幽香,可能是洗发水和精油混合起来的味道,沁人心脾,让陈流火有些想捧起来仔细地闻一闻。

许是平时就精心护理的缘故,她的头发即便吹干了,也丝毫不显得干枯毛躁,而是每一根都闪着柔顺的光,握在手中,就像水波一般,能毫无痕迹地顺手溜走。

等发梢也吹干了,陈流火才关掉吹风机,“好了。”

张安竹又拿过那瓶护发精油,再次抹了一遍。

“怎么这玩意儿要涂两次啊?”陈流火疑惑。

“第一次是防止吹的时候热风损伤头发,”张安竹说,“第二次是滋润保养。”

“你们女人还真……”陈流火很及时地把“麻烦”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精致。”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麻烦,我乐意。”她把精油塞给他,“帮我放回原来的位置,谢谢。”

等陈流火放好精油,张安竹已经钻进了被子。

“脚呢?不垫一下?”陈流火问。

“我感觉晚上好一些了。”她说,“垫起来连翻身都不方便,还是算了。”

陈流火“嗯。”了声,抖开自己的被子,也躺了进去。

再伸手在旁边的开关上摁了下,关掉了灯。

安静的卧室再次变得黑暗。

陈流火平躺在那里,闭着眼,听着身边张安竹的呼吸。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自己居然和躺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发生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有点感觉像是在做梦。

简直不可思议。

而后,不久之前那些记忆和感受再度浮现出来。

那些让人迷醉的气息,那些进出之下人类最原始本能的触感和欲望,那种与喜欢的人仿若融为一体的温暖亲密……仿佛有了生命,沿着血管脉络,迅速窜开来。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平复下来的万恶之源,此时此刻,再一次有了即将苏醒的苗头。

陈流火又忍不住想,她呢……

她有什么样的感觉?

……还是算了。

显然不太满意,否则刚才她也不会大放嘲讽了。

想到这里,陈流火又不禁咬牙。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一米八十多的大老爷们儿,每天跑十公里都轻轻松松,俯卧撑一百个面不改色,这么牛逼,结果在床上被一个女人如此贴脸讥嘲,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问题是他还没办法反驳,毕竟他没想到刺激会那么强烈,一时疏忽大意之下,真正的实力连一半都还没发挥出来,就直接崩盘了。

越想,他的牙就咬得越酸。

真郁闷啊。

太郁闷了,感觉他今晚要郁闷得睡不着了……

陈流火正郁闷得死去活来之时,张安竹却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了?”陈流火问。

“……我有点怕,感觉等下会做噩梦,你能不能抱我一会儿,”她轻声开口。

陈流火记了起来,她不久前才整个人掉进浴缸里,当时她似乎被吓坏了,那副可怜兮兮惊恐万分的样子,光是看在眼里,就连带着他的心都被揪了好久。

“好。”

说完,陈流火便掀起自己的被子,小心地挪到了张安竹的身边,再伸手兜着她的腰,把她轻轻拉了过来,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一只手圈住他的腰,白净柔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

陈流火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透过睡衣,慢慢沁着他的皮肤,很暖,很舒服。

“现在好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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