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决定，随后的那几天，石海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当然，某个渣男也绝不会忘记，那个什么“太太你也不想的吧”。好吧！就是贾东旭。

按道理来说，贾东旭可以说是毫无价值。在普通老百姓中间，他都是属于那种可以忽略的路人甲。那为什么单飞会主动勾引贾东旭呢？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也不可能是秦白莲，那会不会是贾张氏……你开心就好！

唯一可能的目标——一大爷易中海。

石海立刻回忆起来，在刚进轧钢厂的时候，四大天王集体加班的情况。应该在联手制作很保密的重要工件……吧？

也许就是通过贾东旭，破坏掉那些重要工件？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毕竟易中海绝不会防备亲儿子贾东旭的。

当然，后来因为隔壁地下夜总会的爆雷，账本和欠条落到石海手中，这件事就中途夭折了。连单飞也暂时切断了与贾东旭的联系。

但那是意外，算是贾东旭幸运的逃过一劫。并不是单飞这个狗特务的主动放弃。

既然这样，那些账本和欠条就很有趣了。

反正闲的蛋疼，石海就在某个晚上，把账本和欠条仔细的研究了一番。里面应该有不少单飞的目标吧？

然而研究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毫无头绪。主要上面的人几乎都不认识。

幸好账本、欠条写的比较完整。除了有名字以外，还留下了详细地址，有的还有工作单位和亲属状况……咦？

石海突然发现，里面有个“李中乔”这个名字，工作单位“区政府”？这不就是……宁姐宁雯雯的丈夫李哥吗？卧槽！

怎么回事？难道狗特务的触角已经伸到这里了吗？毫无疑问，李中乔肯定就是极有价值的目标之一。

犹豫了好一阵，石海决定还是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是自己的安全第一。

不过到了这时候，石海已经感觉到，单飞的危险程度还要提高几个等级。他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另一方面，反而账本和欠条有了很高价值。这里面的人都有把柄啊？而且现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讲难听点，仅仅就是拿着欠条去要账，应该就有不少钱吧？还能逼着他们去做事？希望……没有逼着他们的那一天吧！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某种新资源……吧？

……

在无人机不断的跟踪下，剧情同样也在正常展开。

殷金生儿子去地下夜总会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每次都是尽兴而归，随后就是花天酒地……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展开——前面的赢钱一直就是诱饵。等到某一天，会遭遇到大输特输，殷金生儿子也会越陷越深。然后单飞他们就扣押住殷金生儿子，逼迫着殷金生去下毒。无论能否得手，殷金生父子俩最后都会被灭口……

天底下没有新鲜事。无论江湖上，还是影视剧里，不就是同样的套路吗？

反正救不了那些该死的鬼。就这样继续观看真人秀吧……

然而又过了几天，石海刚到单位，就有人过来喊：“石厂长，李处叫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马上去。”

当石海急匆匆赶到李怀德办公室的时候，他惊讶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三个人。

李怀德笑着招招手：“小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总厂组织部的孔处。他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你一定要如实汇报。孔处，我正好有点事，失陪一下。”

石海：(⊙?⊙)

见到李怀德离开，孔处的一个手下关上门，另一个手下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石海微微皱眉，这个孔处好像来者不善啊！

孔处倒是带着老官僚的那种微笑：“小石，我代表组织找你谈话，有些情况需要你配合核实。你要对组织忠诚老实。明白了吗？”

“孔处。”石海同样露出微笑，“我是团员，入党积极分子。我一直以党员的标准在要求自己。所以请您放心。”

“那就好！姓名。”

“石海。”

“年龄。出生年月。”

“刚过17周岁。出生于……”

“家庭关系。”

“爷爷石老轴，已故。奶奶不知道名字，已故。父亲石小轴，母亲没有正式名字。都已故。还有个大哥石大楞，已故。”

“你是孤儿？”

“有个亲戚吧！伯父石大膀。没有血缘关系。当时捡破烂的时候抱团取暖的。他原先也没有名字，认了我爷爷为叔叔，同样取名‘石’。所以就是我伯父。”

“明白了。你家一直在捡破烂吗？那你的家庭成分？”

“城市无产阶级。”

孔处他们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一方面出于同情；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人啊！

然而石海已经感觉到了疑惑。这流程不就是在审干吗？

别搞错，就自己这种最底层的小干部，如果审干的话，来一个轧钢厂组织部的科长就足够了。怎么会来一个钢铁总厂组织部的处长呢？

“曾经加入过什么组织、军队或者帮会？”

“都没有。我们全家都没有过。”

“那你们家一直住在京城吗？”

“在入职轧钢厂之前，我和爷爷从来没有出过京城。”

“嗯。教育程度。哪儿的学校？”

“我……”

“婚姻状况……哦，你才17岁。”

“孔处，倒是有过一段定亲。后来就退亲了。”

“哦？详细说说经过。”

“那是长辈定下的亲事，就是之前的伯父石大膀。女方名叫……。后来……。女方已经考上大学，为了不耽搁她的前途，所以就主动退婚了。嗯……孔处。实际上的原因，您应该能够理解。我也不能向组织撒谎，算是知难而退吧！”

“就是女方瞧不上你了吧？”

“应该是这样。所以以后就要靠组织为我解决生活问题了。”

“嗯。”

笑声中，孔处继续询问：“工作经历。”

“我是在去年十月进入轧钢厂。一开始……”

“之前呢？”

“之前一直跟着爷爷捡破烂。爷爷病故以后，我就自己捡破烂。有时候还扛大包什么的。”

“打零工糊口？”

“对！就是糊口。”

“那为啥不找正式工作？”

“我岁数太小，进轧钢厂才刚满16周岁啊！”

“哦哦！”

“……”

询问完基本资料后。孔处摸了摸口袋，石海连忙掏出烟，给那些人点上。

“小石，你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以后我们会派人去核实。现在我们就是相互交流。不是批评和自我批评吗？你认为轧钢厂有啥不足的地方？或者钢铁总厂不足的地方也行。”

石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没有啊？”如果说什么不足，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没有？”

“肯定没有。孔处，刚才你们已经了解了我的经历。在旧社会，我全家都死绝了啊？唯一留下的爷爷，他也发了疯。可是新中国呢？住的地方，政府分给我们房子了。还能接受教育，我可以到工农子弟速成中学读书，到金星中学旁听。能够到轧钢厂工作，还培养我成为干部，让我有机会入团入党……。其他的太多了？还有啥不满足的呢？”

轻笑声中，孔处他们都点点头，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

“小石，现在有人举报你，你是不是动用轧钢厂的资源在养鹌鹑？并且铺张浪费，有着资产阶级贪图享受、腐化堕落的作风？”

石海：(⊙?⊙)

“孔处，确实有养鹌鹑这件事。但这种举报和事实不符啊？”

“那你说说。”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由我提议，我们后勤处团支部集体通过，把这个项目作为‘我为轧钢厂做贡献’活动的项目之一。并且得到了后勤处领导的关心支持，团支部许多成员都付出了业余时间，参加了义务劳动……”

“你先等等。”孔处他们忍不住对视一眼，“你是说……这是你们团支部的活动？不是你的个人行为？”

“这怎么可能。我们团支部开会表决都有记录的。你可以去查会议记录。”

到了此时，石海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有人在背后使坏，特么的逼着老子发飙是伐？

不过孔处还是有些奇怪：“小石，你们团支部活动，怎么会选择养鹌鹑呢？那不是遗老遗少的那套玩意？你们团员青年怎么能玩物丧志呢？”

“孔处，这您就想岔了。真不是这样。你所说的，就是八旗子弟养鸟吧？”

“对！就是这意思。”

“我们团支部考虑的方向，就是——为国家节约能源。增加一种家禽养殖的新品种。”

“啊？”孔处他们感觉脑子有点晕。这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啊？就提着鸟笼养鹌鹑，怎么节约能源？怎么家禽新品种？

石海笑着解释说：“孔处。先说家禽新品种。这是我在捡破烂的时候，学到的一门手艺。”

“捡破烂？学到的手艺？”

“确实是这样。当时捡破烂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去大户人家，把那里的破烂搬运出来。所以慢慢的学会了怎么养鹌鹑、养鸽子、养鸟啥的。”

“小石，你们学这有啥用？”

“吃啊！我们有上顿没有下顿，当然不会提笼架鸟，就想着那一口肉了。”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