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和平要讲解决方法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种态度,曹和平很满意。
“诸位,这个世界太大了,不仅仅只有大周、北辽、西夏、大理、吐蕃、高丽,东倭、女真、蒙古、回鹘、南越这些地方。
这些地方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世界的十之一二,还有很多地方是你们闻所未闻的,说实话,之前我也不信,但是自从碰到那个人之后。
我信了。
曹爽,把东西拿出来。”
“遵命。”
不一会曹爽推着一个架子出来了,上面还搭着一块红布,显得很是神秘,但是一切未能揭晓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个架子而动。
架子终于停了下来,就在家主不远的前面,曹和平笑呵呵的站在架子边上,环视了一圈之后。
“曹爽,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出去。”
“遵命。”
众人看着曹爽带着卫队,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心中不免有点慌张,家主要干什么,大家族意见不同的时候,难免也会发生流血事件的。
曹家毕竟是以武立家,这些家主个人的武艺高低不说,但是看人的眼光总是有的,一开始没有注意,现在再看曹爽和门口的卫队的时候。
怎么这么强的气势,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保国公府上的卫队怎么这么强,要是真的有这么强,之前的家主也不会战死了吧。
看着众人脸上的露出惊愕的表情,曹和平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稍稍的成功了,无论什么世道,实力才是第一位的,实力才是势力啊。
“诸位房主切莫惊慌,之所以让卫队堵住门口,是因为这件东西太过珍贵了,就算是整个大周也找不出来一件,我不得不慎重。
另外这件东西对曹家非常的重要,在座的诸位都是曹家的中流砥柱,不管等会大家看了之后,有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能将这件东西透漏出去。
否则就是曹家的叛逆,不但自己将会被追杀,就是一应家小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从此将永不见天日。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看到门口的卫队了吗?
他们武艺最低都是江湖上说的二流之境,高的仅离宗师一步之遥,这样的人,我有三百人,我倒是希望有人能以身相试。”
众人听完脸上立刻露出惊讶和害怕的表情。
三百人?
三百成建制的武林高手,不但身手高绝,而且是通过军队战阵之法练出来的,就连五房的房主、真定铁骑的大统领曹琦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要装备够好,这可是在战场上无敌的存在啊?
若是只是采用江湖手段,谁又能抵得住。
“家主,曹琦对曹家忠心日月可鉴。
曹琦本是晚辈,本不应该说这句话,家主既然非常重视这件东西,那自然是有家主的道理,这些年朝堂中有人看不惯曹家拥有真定铁骑。
明刀暗枪的耍了不少的手段,甚至曹家也有人与之暗通款曲,如今家主有心振兴曹家,乃是曹家之幸。
曹琦立誓,谁敢违逆家主之命,不用家主卫队出手,曹琦也会出手,就是追遍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毙于马下。
若违此誓,将永世不得超生,永远镇于阴山之下。”
这誓言够毒,这忠心表的漂亮。
其他人听到曹琦这话,顾不上心中的害怕,哪怕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曹家的事情,这会也不能掉队啊。
纷纷在想,曹家有这样的家主,一定可以重新崛起,未来一切都有可能啊,曹杞立刻站了出来。
“谨遵家主之命,老朽绝对守口如瓶。”
其他人也抢着开始赌咒发誓,场面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都是曹家人,何须如此。
诸位请看。”
说罢,将红布打开,一张高精度的世界地图浮现在眼前,不仅各国疆域标注的清清楚楚,而且海上的航道也标注的清清楚楚,就连有的地方产什么都标注了出来。
这可是曹和平花了1000积分,从商城定做的知否世界全舆图,想要做领导人,一是要有先进的思想,二是要有强大的实力。
三是要有能带大家一起进步的机会,满足任何一点都可以成为一个领导者,若是三条都满足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伟大的领袖,所有人都会对你唯命是从。
这东西一亮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会什么礼仪、什么害怕、什么家主、什么曹家不曹家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都是当房主的人,岂能一点见识都没有。
这哪里是什么舆图啊,这是无限的可能。
曹家生发了。
有了这个东西,天下何处去不得,这就是打开财富大门的钥匙,这是曹家的东西,也幸亏是曹家的东西。
曹杞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天佑曹家,从此曹家将永世不衰。
家主,老朽愿意听从家主任何命令,即便是让老朽现在去死,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
谁不听家主之命,就是我曹杞的敌人。”
三房和五房这么坚定的站曹和平,其余几房的房主看到这之后,连互相看的环节都省了,跟下饺子一样。
‘噗通、噗通。。。’
都齐齐的跪了下来。
“二房,愿唯家主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房,愿为家主牵马坠蹬,粉身碎骨。”
“六房。。。”
“七房。。。”
“八房。。。”
“九房。。。”
曹和平看着地上跪着的老老少少,一个个的表着忠心,心中暗忖大事成矣,脸上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
‘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诸位房主,古有帝王拜将,曹琨在此拜谢各房房主,今日做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曹家,往后曹家的一应事务就拜托诸位了。
曹琨在此谢过诸位。”
“家主,不可啊,您乃家主,怎可行如此大礼。”
“就是家主,您若如此,我等情何以堪呐。”
“家主,快快请起吧,我等汗颜啊。”
。。。。。。
曹和平从善如流,起身之后,从三房房主开始,一个一个的被他扶了起来,每一个都是感恩戴德,将家族的和睦演绎得淋淋尽致。
“针对之前的几个问题,和平有几个想法,诸位看是否可行,所有家族的产业都将被收回到曹家商会。
商会所得利润的七成,将会按照所并入产业的多寡,进行红利分配,另外三成将进入曹氏家族基金会。
这个曹氏家族基金会归拢在曹氏宗祠之下,由各位族老进行掌控,主要的职责是对曹家的血脉进行补贴,用以族人习武、学文所用,另外就是给与孤寡病残的补助。
只要是曹氏血脉,无论亲疏嫡庶都可以享受到基金会补贴,所有的账目的开支要由各房房主查验之后,在宗族祭祀大会上进行公开。
关于海贸的风险,有了这张舆图,不能说没有风险,但是风险将降低到最低,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
其次就是关于朝廷方面的问题,曹家只是发展商业,即便是发展舰队和卫队,那都是为了海贸的平安,这一点和平会向官家禀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我们曹家发展的够快,即便是有什么问题,汴京那边也不会觉得有问题的,所以只要曹家够强大,一切皆可。
大方向上是这些,和平也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细致的事情,无论计划得多好,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具体的细则,咱们商量着来。
但是和平相信,只要我们曹家各房真的拧成一股绳,未来的曹家一定不会辜负诸位的期望,到了曹家该到的位置。”
“天不生家主,曹家如万古长夜啊。”
“家主就是曹家的指路明灯,我等定会舍身跟随。”
。。。。。。
听着一句句、一声声的赞美,曹和平抬手往下压了压。
“三爷爷,时辰差不多了,祭祖开始吧。”
“谨遵家主之命。”
一行人一齐去了曹家的宗祠,就在国公府的边上,是一处三进的庭院,门前还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两侧还搭建有观礼连廊。
第一进的大殿是神殿,里面供奉着龙王、财神、土地神、苗神、城隍神、药王、火神、晓神、阎王等神龛。
第二进乃是家庙,里面供奉着曹家的列祖列宗,毕竟传承了几百年,中间是曹家老祖的画像,下面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第三进是宗祠的后院,是管理宗祠的人居住的地方,今后也是基金会办公的地方,当曹和平他们到了宗祠前的广场上的时候。
曹家的人,已经在广场里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了,而观礼连廊那边,一边是真定的父母官,一边是被邀请过来观礼的豪门世家代表。
在曹杞的介绍下,曹和平一一打了招呼,看着曹家各房房主对他尊敬的程度,镇州的知州韩琦瞧了一眼镇州镇守使王之涣。
“看来这位小公爷的手段了不得啊,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和平郎,这曹家各房房主这般模样,想必已经被他收服了。”
“韩大人,这是好事啊,王某身为镇州镇守使,曹家越强,就意味着真定铁骑的战力越强,这河北西路还是得靠真定铁骑坐镇呐。”
“哼,这河北西路只知曹家,而不知朝廷,穷兵黩武能有什么好下场,五年前的那一场大战,就是前车之鉴。”
“韩大人此言差矣,曹家有如今局面乃是太祖所定,此谓祖制,曹家历代谓抗击辽国死伤无数,且一直忠于朝廷,北地不可无曹家啊。”
韩琦看着王之涣,心中腹诽。
祖制?
什么祖制,不过是捞钱的把戏罢了,自从五年前一战两败俱伤,与辽国议和之后,大周的血性就像是被打掉了一样。
每年的岁币增加了快一倍,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奸佞当道,都快没有了说话的地方,真是官家不幸,大周不幸啊。
朝廷拨了三万真定铁骑的钱粮,到了这里只剩下一万五千人的份额,靠真定铁骑,这样被削弱的真定铁骑靠得住吗?
一帮子祸国殃民的玩意,早晚都给你们扫出去。
王之涣虽然眼睛看着曹和平,但是余光却在注意韩琦,见他脸色难看,便知他心中所想,都什么世道了,还有这种非我即彼的心思,怕是知州也干不长了。
倒是希望这曹小公爷是个醒目的,官家御赐和平,边塞辛劳,总该让这镇州上下好好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才是。
礼拜之后,是一场大宴。
韩琦、王之涣坐在主桌,曹家宗老曹杞、真定铁骑大统领曹琦坐陪左右,曹和平当仁不让坐在主位。
酒过三巡。
“曹小公爷才名闻名宇内,一首一剪梅,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写尽了女子相思,又一首临江仙,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写尽了人生是非成败。
便是千百年之后,也会被人传颂吟唱,韩某真是佩服至极啊。
韩某敬您一杯。”
“韩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许灵光,欲赋新词强说愁罢了,天下才子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和平岂敢担当韩大人之夸赞。
请。”
一杯酒下肚之后。
“小公爷气度真是不凡,不过有一事韩某想要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大人,何必如此。
论文,和平不过是末学后进。
论武,和平只是元冠之流。
论职,和平无官无职。
但问无妨。”
“曹家真定铁骑乃是大周精锐,虽说五年前的一仗战况惨烈,三万骑兵折损了大半,经过五年的修整,也不过不足两万规模。
如今小公爷回转真定,可是要重振真定铁骑?”
曹和平看了一眼韩琦,又看了看王之涣,略加思索之后。
“韩大人,真定铁骑乃是大周的兵马,曹家不过是为朝廷代掌而已,如今大周与辽国罢兵言和五年有余,这北地一片祥和,岂敢轻启战端。
不过和平次来,确有整顿真定铁骑的想法,此事也得官家认同,辽国浪子野心,占我大周幽云十六州,让我大周北方无关隘可以依防,只能被动的挨打。
所谓是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是完全不同的,曹家时代沐浴皇恩,得太祖之命镇守北地,这是曹家的使命和责任。
和平身为曹家家主,必然要扛起这杆大旗,不能让曹家的先祖、各代英烈的苦心白费,亦是不敢辜负官家的信任和期许。
不过这真定铁骑重振绝非一日之功,到时还要韩大人和王大人鼎力襄助才是,北地是大周的北地,曹家也是大周的曹家,真定铁骑也是大周的真定铁骑。”
王之涣闻言,哈哈笑了一声,端起了酒杯。
“小公爷好气魄,王某一介武夫,听完甚是佩服。
真定铁骑镇守北地,让辽人不敢南下,这等赫赫战功绝无仅有,如今有小公爷亲自上阵调教,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巅峰状态。
如有所需,尽管言语一声,王某定当竭力支持。
王某敬小公爷一杯。”
“王大人客气了,和平年轻,不比王大人乃是军中宿将,今后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王大人不吝赐教才是呢。”
“好说,好说。”
“请。”
一场宴会之后,曹和平便安心的在真定住了下来,对曹氏商行开始进行各种规划,定了纸张、烈酒、印刷三个主要的经营物种。
这都是跟文人沾边的东西,虽然利润都不是非常的大,但若是处于垄断的地位,那利益可就不一般了。
曹氏商行的下的车马行更是重中之重,运输才是货通天下的命脉,曹和平专门调集了不少真定铁骑的老兵,第一步就是在河东西路每一个县都要有站点。
至于海贸,首要的就是造船,先是在沧州以东的渤海之滨的黄骅镇,购买了上万亩的土地,打造造船厂和修建航海码头。
所有技术自然是从商城中得来,花了曹和平将近五万积分,随着曹和平一道道的指令下达,曹家各房都被分配了任务,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曹和平则是闲了下来,看着书房内盛华兰教盛明兰写字的场景,别提有多可乐,可能盛明兰的技能真是点歪了。
这段时间看着曹和平做的各种谋划,她倒是能领悟一二分,但是读书写字真的是一言难尽,尤其是写字,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哎吆。
大姐,别打头。
你轻点,我这么笨,都是被你打的了。”
“在爷面前,你也敢胡闹、放肆。
看我今天怎么罚你。”
“大姐,你就绕过我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不好好学,你看这都快过年了,我有点想家了,大姐,你就让我歇歇,好吗?”
“歇歇?
你也好意思说歇歇,这过了大半晌了,你才写了不到二十个字,不是渴了,就是饿了,再不就是累了歇歇。
你还想不想学了?”
这画面颇有家长辅导作业的既视感。
盛明兰看着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把紫砂壶,摇来晃去的曹和平,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姐妹二人。
瘪着嘴,眼圈都有点红了,眼泪子啊眼眶内打转,少女的独有清脆声音,带着股憋屈的味道,显得很是可怜。
“爷,求求您,让姐姐收手,好吗?
我真的不是不想写,只是这字也太难了写吧,要不我给您捶捶腿、按按肩膀,哪怕是干点别的也行啊。”
曹和平把壶嘴放在对立,‘滋溜’喝上一口。
“这个爷可管不了,现在咱们国公府管家的可是你姐姐,现在就是爷几更睡觉,都是你姐说了算。
不过你这次做的确实不好,大半晌的功夫,就写了这么几个字,别说是你姐姐了,就是爷也想发你了。”
“爷,您赶紧罚我吧。
只要不让我写字,让我干什么都行。
嗯,端茶倒水、捶腿揉背、跑腿送信,什么都行啊。”
听着盛明兰的哀嚎,盛华兰的额头上明显拉出了黑线,抬起纤纤玉手,‘啪’又是一个脑顶壳。
“让你读书写字,也是为了你好。
不行,今天必须要把这字帖临完,要不然哪都别想去。
爷,您也别太惯着她了,都要上天了,以前也没有发现,她居然这么的顽劣,必须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环境真的能改变人,毕竟她不是那个书中的穿越者,自从曹和平把她从盛家带出来之后,先是跟着曹英一起受教养。
然后又跟着曹和平一起到真定,可能离开了盛家那压抑的环境,就把小女孩的天性完全暴露了出来,主打一个不想学习。
“咳咳咳,爷可没有惯着她,不都是你管教的吗?”
“可是每次妾身罚她的时候,爷都拦着。
她现在这般的顽劣,也有爷的一份原因呢,为了她将来能好好的伺候爷,有好些东西要学呢,所以今天爷就别插手了。”
“爷有吗?”
“有。”
“那好吧,你好好管教她,爷出去转转。”
说罢,丢下茶壶,便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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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汴京皇宫,皇帝也在检查三皇子赵晗的功课,见赵晗都能对答如流,皇帝别提有多高兴了。
“皇儿,今日功课做的不错,朕心甚慰。
想要朕怎么赏你?”
“父皇,儿臣不想要赏赐。
只求父皇让曹琨回来跟儿臣继续伴读吧。”
听到曹琨的名字,皇帝响起最近从真定传回来的消息,这曹琨还真的有点手段,居然真的收服了曹家其余八房,开始大力整顿曹家产业。
还给自己写了奏折,希望能发展海贸,并且在沧州那边建了船厂码头,说是要用经济手段让辽国和高丽低头。
是真敢想啊,要是花钱有用,燕云十六州早就收回来了。
不过他虽然说着要整顿真定铁骑,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拿了一个什么练兵的计划,不是排队列,就是在负重跑步。
骑兵可不是这么练的。
再有文采,终归也是个少年郎,想折腾就折腾折腾吧。
“为什么要让曹琨回来,如今你的伴读可不少了。”
“儿臣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从曹琨辞了伴读这半年多,儿臣心里总是觉得现在的伴读没有他好,也没有他身上的那种洒脱。”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