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朱祁镇像个大爷似的直挺挺躺在软榻上,今夜他决定全程被动。
一旁的贤妃身着一袭由薄纱与几片布帛巧妙拼接而成的亵衣,她那白皙的肌肤在白色薄纱的映衬下更显细腻柔滑。朱祁镇微微侧头,紧抿着嘴唇,给人一种被迫无奈之感。
“陛下,别这样一副表情嘛。”
贤妃轻盈地贴近,尽管身着清凉的薄纱,却仍难掩其肌肤的娇嫩。青丝如瀑,滑落肩头,散落在他的胸前,幽香袭人。她秀美精致的脸庞贴近他的脸,一双柔荑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将他的脸转正,吐气如兰。
“姐姐,求放过。”朱祁镇故作害怕之态。
“真讨厌。”贤妃眼中闪过一丝羞赧与媚意,随即抿了抿嘴唇,更显妩媚之姿。
半个时辰之后。
贤妃慵懒地依偎在朱祁镇的怀中,玉背迷人。
“陛下。”她幽幽一叹,“臣妾进宫好几个月了,还未能怀上龙种,臣妾担心啊。”
朱祁镇轻抚她那柔顺的发丝,眉头皱起。
也是奇怪了,自己宠幸了不少后宫的妃子,她们没有一个怀上的。特么,难道朕有问题?不可能是她们有问题,况且,像周贵妃,那是有过孩子的。
“不会是朕有问题吧?”朱祁镇一下子紧张起来。
贤妃微微抬起头,凌乱的发丝下,秀美的脸也有同样的担忧:“要不,请太医来看看?”
“这有点丢脸啊。”朱祁镇眨眼。
“你是陛下,谁还敢说你?”贤妃瞪眼。
她心中也急啊,陛下来她这里的次数最多,也是希望她诞下皇子,将来好晋封皇后。
……
坤宁宫。
太后不再垂帘听政后,就很少召见大臣。但是,她今天召见了工部尚书高谷,问他陛下到底做出了什么东西。
高谷也是个老臣了,为人清正刚直,还是个雅士。他竟然有些激动:“禀太后,陛下做出来的叫混泥土,这东西可造福万世啊……”
他吐沫横飞的说一通,太后听完,美目闪过光彩:“这东西如此稳固,岂不是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房屋建筑,道路桥梁,河堤大坝等等?”
“是啊,陛下简直是神人。”高谷道,“他也是巡视黄河后,觉得需要更稳固的材料,这才试做出来的。现在工部正按照陛下提供的原理,在继续试呢,用不了多久,就能大规模使用了。”
“很好,那你们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去办。”她挥挥手。
高谷退了下去,看的出来,这个尚书也被皇帝折服了。
太后单手撑着脑袋,蹙眉沉思。
这伪帝懂得太多了,政务方面提出了新政,治河提出了束水攻沙的核心方案,这回还做出了什么混泥土。
当朝大臣和天下百姓,是越来越拥护他!
“太后,德妃娘娘求见。”双喜来报。
“请。”太后收回心神。
德妃孙蓁蓁是她的侄女,与她关系自然亲近。孙蓁蓁一番参拜之后,坐在太后身旁,聊起后宫的一些事。
“本宫不在,贤妃替本宫执掌后宫,倒是紧紧有条。”太后淡淡道,“她有些才华,可野心也大。”
孙蓁蓁抿了抿红唇:“贤妃跟姐妹们都挺亲近,挺好的啊。”
太后没好气的瞪一眼:“你以后肯定不是她对手,没有本宫,你肯定做不上皇后的位置。”
孙蓁蓁挽着太后的手臂,亲昵道:“皇后还没废呢,再说,废皇后的主要原因是她没有所出。可……可我和贤妃,也没怀上龙种啊,其他娘娘也没有。”
太后听到这里,猛地一顿。
是啊,都快三年了,伪帝没能让一个妃子怀上,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
朱祁镇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脑子里总冒出一个问题:朕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陛下,太后娘娘召你。”曹吉祥来报。
“这会儿召见?”朱祁镇皱眉,“出什么事了?”
曹吉祥拜道:“听说是太医院院使谈复也在,太后莫非是病了?”
朱祁镇立即起身,匆匆赶往坤宁宫。进门后,看到太后好端端坐在那,与院使谈复谈笑风生,哪像是病了?
“陛下来了。”太后招手道,“谈院使来给本宫诊脉,你也来诊诊,上次你在济南感了风寒,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朱祁镇不管自己,先向谈院使急问:“太后是病了吗?”
谈院使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身体没有大碍,比以前还好了不少。”
朱祁镇松口气,太后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嘴角笑意闪过。谈院使伸手道:“陛下,臣给你把把脉。”
“好。”朱祁镇伸手。
谈院使把住他的脉搏,过了一会儿,面色微变。他又让皇帝陛下换一只手,又把了一会儿,还盯着皇帝端详了好一会儿。
“看什么看?朕有疾?”朱祁镇心里发毛。
“哦,没有,陛下身体强壮的很。”谈院使连忙道。
朱祁镇无语瞪眼:“那你看这么久?医生看人,吓死人,你知道不?”
谈院使慌忙一拜:“臣知罪,臣见陛下身体强壮,有些好奇怎么练出来的,请陛下恕罪。”
“陛下这是吓唬你呢。”太后抬抬手,目光落在朱祁镇身上,“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朱祁镇心中温暖,知道太后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他退出坤宁宫后,急急赶往文华殿,约了内阁大臣谈事。曹吉祥跟在他身后,道:“谈院使是太医院老人了,深得太后信任,他最近得了个孙女,太后还专门赏赐了呢。”
“对医生好点,应该的。”朱祁镇一笑。
“太后还给他孙女赐名了,叫谈允贤。”曹吉祥道。
朱祁镇一愣。
特么,女医明妃传?谈允贤是历史上少有的女名医。当然,电视剧都是瞎编的,谈允贤与朱祁镇那是没有半点交集。
不过,这时间线也不对吧?谈允贤才出生?还是太后赐名?果然,大明已经偏出了正常的历史轨道。
……
坤宁宫。
朱祁镇走后,太后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谈院使。
“谈院使,说吧,陛下身体是不是有疾?”太后沉声问。
她是相信谈院使的,因为谈院使不仅医术高,而且还专研道家养生,对医和道有着独到深刻的领悟。
谈院使沉思了一会儿,道:“奇,太奇怪了!陛下的身体健康的很,但是他的精气神有些问题。用道门的话说,人有三魂七魄,陛下的其中一魂跟他的身体,有一些排斥。”
太后听懵了,冷眼:“这跟他不能生育有关吗?”
“有!”
谈院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继续道:“男子传宗接代,是靠精元,那是男子身体的精华。陛下他神魂出了问题,导致精元紊乱,所以不能让女子怀孕。”
太后:“???”
她似懂非懂,感觉自己也不会真懂,直接问:“有办法治吗?”
“用药是没法治的。”谈院使皱眉,“主要是要找出陛下神魂出问题的原因。据臣观察,陛下应该是土木堡之后,三魂就出了问题。可臣也想不通啊,魂魄对本体是不可能产生排斥的,除非那不是陛下的魂魄。但,那也不可能啊,魂魄寄生,在道家上说,是极其严苛的。除非那魂魄原本的本体与现在的宿体极其相似。难度陛下在土木堡丢了一魂,恰巧被一个合适的魂魄寄生了?那丢失的那一魂哪去了?不不不,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
太后:“!!!”
老头你学医就学医,非要去学什么道?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本宫完全听不懂了。你以后还是别修道了,会影响你的医术。
“那会影响陛下健康吗?”太后最后问。
“哦,那不会!”谈院使肯定道,“只是一点点排斥,对陛下健康没有任何影响。只是要传宗接代,就难了!”
太后挥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此事你知本宫知,不要传出去,明白吗?”
谈院使恭敬的一拜:“臣明白!”
太后看着他走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暗道:“那家伙不能使女子怀孕,这样也好,后宫不会诞生新的皇子,朱家血脉不会乱。”
……
郕王府。
朱祁钰和钨行道在园子中漫步,两人都面色凝重。
“太后不给正面回复,不过,她说会保本王继续在京。”朱祁钰皱眉,“军师,你说的没错,她在等她的儿子来摘取伪帝的成果。”
钨行道若有所思,长叹一声:“太后的反应,在我所料之中。只是,那于谦,到底怎么想的?之前,他与我们可是有过初步约定的。”
朱祁钰冷哼,眼中杀机闪过:“于谦,就该死!如果没有他一直支持伪帝,我们大明朝会有今天?他可是手握兵权。”
“王爷,不用生气。”钨行道一笑,“于谦这个人,宣宗皇帝有句话说的极对,他忠的不是朱家,而是天下。我只希望他还记得宣宗对他的恩情,于谦啊,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朱祁钰缓缓点头。
钨行道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王爷,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找到正统皇帝。我是觉得有些奇怪啊,正统皇帝失踪,最着急的应该是太后了,因为那可是她亲儿子。可太后也只是一开始着急,现在怎么不急了呢?”
“除非她已经知道我那皇兄在哪了。”朱祁钰脱口道。
“很有可能!”钨行道眼中寒芒闪过,“那说明太后在利用王爷你之外,还有别的盟友。”
朱祁钰面色愤恨:“这女人,厉害啊!”
……
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听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汇报:“陛下,西北传来消息,那假皇帝召见了关西七卫,还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就这么被认可了?”朱祁镇大惊。
“因为假皇帝手上有玉玺和盟书。”石彪皱眉,“陛下,那关西七卫跟着假皇帝恐怕要搞事情,我们不得不防。”
朱祁镇暗暗心惊。
玉玺在正统皇帝身上,他不奇怪。那盟书也在正统皇帝身上?难怪太后说不知道盟书在哪。正统皇帝有玉玺,万一哪天昭告天下,说他才是真皇帝,还真不好办。
“陛下!”石彪突然跪下拜道,“请你不要被那假皇帝所影响,朝野上下,还有天下百姓都不会信的,哪怕他手上有玉玺。比如臣石彪,只认陛下你。”
朱祁镇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抬手:“朕当然明白!”
石彪站起来,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要不要臣派人去斩了那假皇帝?”
“恐怕没那么容易!”朱祁镇微微含笑。
石彪目光坚定:“臣试一试!陛下,你同时想别的办法。关西七卫,其实也就是几个小部落,他们真要整事,也不会那么快。”
朱祁镇若有所思的点头。
先下手为强,召关西七卫首领进京?他们估计会各种理由不来。
那就分化他们!关西七卫,他们的内部结构也复杂的很,有蒙古人,藏人,回回人,撒里畏兀儿人等。
朕就再封他几个首领,让他们内部斗去。
“杨贵芳。”他喊一声。
喊完,他才想起来,杨贵芳已经去了于谦军中。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喊:“曹吉祥,去把柯潜叫来。”
柯潜是恩科状元,本是在江南协助徐有贞。要么说徐有贞懂事呢,当他知道杨贵芳去了军中,就让柯潜回京。其实,就是给皇帝一个可用又可靠的年轻人。
没多久,柯潜上殿。
“柯潜啊,你这次在江南办差有功,朕还没赏赐你。”朱祁镇一笑,“这样,朕封你为文华殿大学士,以后帮朕起草圣旨。”
“谢陛下隆恩。”柯潜惊喜的磕拜。
朱祁镇抬手让他起来,道:“拟旨,朕要召几个西北部落的首领进京,朕要赏赐他们。”
……
圣旨拟好,柯潜去安排人去西北传旨。
朱祁镇坐在御座上闭目沉思,这时,礼部尚书李贤求见。吏部乃是六部之首,李贤最近忙于推行考成法。
李贤,也是与徐有贞一样,早期就支持了朱祁镇,可以说是心腹大臣。朱祁镇对自己人,语气轻松很多:“最近够你忙的了吧?”
“都是臣分内之事。”李贤拜道,“自从推行考成法,朝野上下风气焕然一新。”
接下来,他开始汇报具体推行进度。朱祁镇听着,还是比较满意的,从朝廷到地方,都动起来了。
李贤汇报完后,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祁镇摊手一笑:“还有啥事?吃饭就不行,朕要陪太后用晚膳。”
“陛下!”李贤表情严肃,“臣觉得,郕王该去就藩了。亲王就藩,那是太祖定下的祖制。”
这事,终于有人提出来了。
朱祁镇最近也想着,把朱祁钰赶出京城,让他就藩去。他拧了拧眉:“可是这事不能拟提出来啊,你是朕的人,大臣们还以为朕要赶走自己的弟弟呢。”
“臣有个人选。”李贤道,“礼部尚书胡濙。”
朱祁镇听了,十分赞同,因为亲王不就藩,有违礼法,胡濙确实也能管。他皱眉:“可胡濙会站出来说吗?”
“陛下,这事交给臣去办。”李贤十分自信。
“好!”朱祁镇颔首。
身边有几个得力的人,办事就是顺。
……
翌日,早朝。
礼部尚书胡濙站出来禀奏:
“郕王殿下,自幼受皇家之教养,才德兼备,早应就藩以承先祖之志,固皇家之基业。按太祖皇帝之成制,藩王之封,乃国家之大事,所以安天下之民心,固社稷之根本。今郕王殿下已至就藩之年,而尚未蒙陛下赐命,臣心实有未安。
臣闻,天子之职,在于守成创业,安民定国。而藩王之任,亦在于辅佐天子,镇守一方。今若迟迟不就藩,恐失祖宗之遗训,亦恐动天下之人心。是以臣斗胆,伏乞陛下圣裁,速赐郕王殿下就藩之命,以遵祖制,以安社稷,以慰天下臣民之望。”
朱祁钰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濙,心想本王什么时候得罪你这老头了?
群臣听了胡濙所奏,许多都表示赞同。因为胡濙给出的理由,没人能反对,那是太祖定下的规矩。
谁特么敢反对太祖啊?郕王自己都不敢。
“启奏陛下,亲王就藩,此乃朝廷大事,不能仓促决定。”户部尚书陈循禀奏,“再说,藩地都还没定呢。此事,可从长计议。”
他是站在郕王一边的,明显使用缓兵之计。成国公等人站出来,表示附议,还举了例子,之前就又藩王不满意封地,后来又换封地,徒增朝廷消耗。
朱祁镇心中冷笑,成国公虽然也是配合缓兵之计,但是例子十分恰当。
“好,朕想想,给二弟选个好的封地。”朱祁镇道。
他巴不得快点把郕王赶出京城。
……
深秋的皇宫,被夕阳染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辉,却也在这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寂寥。
御道两旁,枫叶如火,梧桐叶黄,它们在这最后的绚烂中挣扎着,似乎要将一生的色彩都在这片刻间绽放。风,轻轻掠过,带走了几片落叶,它们在空中盘旋,最终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朱祁镇走在这铺满落叶的御道上,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夕阳如血,正缓缓沉入地平线,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忧伤。
他批了一天的折子,心中确实有些疲累,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到了坤宁宫,一袭紫色长裙的太后正侧靠在软垫上,尽显身材曲线,单手撑着秀美精致的脸颊,美眸慵懒且随性的看着一本书,心思却明显不在书上,神色都有些百无聊赖。不经意间透露的华贵之意却是极美,尤其是那股成熟的韵味,令人心神动摇。
“今天回来早些。”太后抬眼看来。
“因为想早点回来。”朱祁镇瘫在椅子上,“还是这里令人心安,在朝堂上,朕尽与大臣们斗法了。”
太后似乎来了兴致,美眸眨动:“哦?说来听听?”
朱祁镇坐直了,道:“察其言可比观其行难上太多了,有时候他想告诉你的,恰恰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有时候他跟你说的,恰恰是他希望你以为事情就是那样。”
太后捧着书本,微微含笑,气质娴静淡雅,有带着一抹雍容华贵,道:“本宫那十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累死个人啊。”朱祁镇感慨。
……
太后缓缓起身,走向餐桌道:“累了就多吃点,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鱼。还瘫在那干嘛?起来趁热吃。”
朱祁镇懒洋洋的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闻了闻,顿时来了精神,朝着摆碗的双喜道:“双喜啊,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朕给你赐门好婚事。”
双喜脸瞬间红了,乖巧的站在一边。太后瞋了他一眼:“你别老欺负双喜,她为了给你做菜,去御膳房学了许久呢。”
“所以朕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嘛。”朱祁镇拿起筷子开吃。
太后也慢悠悠的开吃,一如既往的优雅。朱祁镇边吃边道:“今天礼部尚书胡濙请奏,要郕王就藩。”
“这事还是晚些。”太后低着头边吃边道,“太妃最近在病中,这时候让她儿子就藩,她会恨我的。”
朱祁镇拧了拧眉。
太妃又病了?她莫不是在装病吧?
“行!”朱祁镇点头,“听你的。”
太后抬起头,眉目如画,问:“郕王就藩,你打算把他封到哪里去?”
朱祁镇摇了摇头:“没想过,给他在江南找个地方,山清水秀,做个逍遥王爷。”
“西北吧!”太后道,“大明还是需要个塞王,等你击败也先,大明也会经营西域,那就先安排个亲王去就藩。”
朱祁镇感觉不对劲,虽然太后提起这事,像是临时想起来的。可他知道关西七卫已经与正统皇帝混在一起,再送上一个亲王,他们岂不是连成了一片?
“你觉得不行?”太后见他沉默,追问。
朱祁镇一笑:“朕就这么一个弟弟,朕改天再问问他,反正这事也不着急。”
太后眼眸垂落,清冷的眸子闪过不悦。
“朕吃好了。”朱祁镇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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