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8章 太后忍辱:骂我妖后,不知羞耻,本宫也认了(1 / 1)贪吃的乌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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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腊月,京城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天色阴沉,连光线都被这刺骨的寒意冻结,难以穿透云层。寒风冷冽,如同锋利的刀刃。街道两旁,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曳,万物沉寂。

早朝之后,朱祁镇身披厚重的龙袍,却依旧能感受到寒风透过层层衣物,侵扰着他的身躯。他迎着那几乎能凝固血液的寒风,走在御道上。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侍卫脚步声和远处宫殿檐角的风铃声,一片寂静。这寂静与寒冷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又挺拔。

他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兵部。太子少保兼兵部尚书的于谦,正在给兵部的官员们开会,看到皇帝来了,连忙带着大家相迎。

“参见陛下!”

“都平身,朕就是来看看大家。”

朱祁镇伸出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一笑:“京城都这么冷,你边关将士不得冻成冰块?他们的冬衣都送过去了吧?”

“上月就送过去了。”于谦禀报,“过冬的粮草,也都送到了边关各营。”

朱祁镇点头,摊手一笑:“除了这些,还给他们送一次年货,他们在边关过年也得有年味儿。”

于谦听了,大喜:“臣替边关的将士们,谢陛下。”

朱祁镇摆摆手,抬头望向北方:

“不用谢朕,应该是朕还有天下的百姓谢谢他们。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没有他们,哪来我们安心过年?”

“边关年年死人,京城人人享太平!朕今年会举行一场大祭,要让百姓知道,我们的太平,是怎么来的。他们在年终祭祀的时候,也能为战死的将士上一炷香,烧一篇祭文。”

兵部的大老粗们听了,眼中含泪。

多少年了,他们这些从边关回来的大老粗,每次过年,看到京城的繁华祥和,他们想起的是战死关外的袍泽。

有谁,还记得他们?

原来,皇帝他记得!

……

太后和双喜又出宫去了,还是去法海禅寺烧香祈福。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双喜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她砸吧了下嘴,小时候家里穷,她想吃,可爹娘哪会舍得买?

“你要想吃,就去买,这嘴砸吧的,比马叫声还大。”太后的声音传来。

双喜大囧,她把马车停在路旁,欢快的跳下车,跑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她张口就吃,顺口就把核吐在了路边。边吃边走边吐,来到了马车旁,正要上车。

“那个姑娘,你站住!”一个声音传来。

双喜转身看去,一个少年扛着一把刀,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大吼:“谁让你乱扔垃圾的?路边就有垃圾桶,你不扔,你瞎啊。”

“你……你……”双喜惊诧。

她倒不是怕,因为眼前的少年就是上次被陛下奏的那个少年。的确,这厮正是朝小天,带着鱼龙帮在这两条捡垃圾,替商户倒垃圾,收点‘保护费’。

“你谁啊?”双喜瞪眼。

“老子鱼龙帮帮主朝小天,你乱扔垃圾,罚款!”朝小天伸手,“两个铜钱,交出来。”

跟着太后多年的双喜,怎么可能被威胁?她立马就要开杠,但是马车里传来太后的声音:“给她,是你不对。”

双喜不情愿的拿出两个铜板,递给了朝小天,鄙视一眼,就要走。朝小天叫住了她,道:“还没完呢,按照规矩,你要在这里,逮到下一个乱扔垃圾的人,就能走了。”

“没玩了是吧?”双喜叉着腰。

“嘿,小姑娘你还挺横,要不你是个姑娘,老子早动手了。”朝小天道。

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双喜,听他的。”

朝小天看向那豪华马车,道:“你家夫人明事理,对了,提醒一下啊,明年开始,你这马车就不能乱停了。我师傅说了,人要走人行道,车要走车行道,这样就不会乱,不会出事故。”

太后饶有兴致的问:“你师傅是谁啊?”

朝小天十分得意:“我师傅,向天问,武功天下一。”

马车里的太后一个白眼。

向天问,那家伙也就骗骗这些泼皮,向天问,还真是要向老天问。

……

一个时辰后,双喜驾着马车到了法海禅寺。她还气鼓鼓的,嘴里嚷:“什么鱼龙帮帮主?太后,你要不叫住我,我今天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太后从马车里下来,嘴角含笑:“你没发现那两条街道的确不一样了么?干净整洁,沿街都摆着垃……垃圾桶,有了他们维护,大家都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而不是乱扔。”

双喜眨了眨眼,光顾着气了,没注意。她哼一声:“那也是陛下的功劳,那些个泼皮懂什么?陛下真厉害,几句话就改变了那些泼皮,还改变了那两条街。”

“若是整个京城都能那样,一定清新干净,京城都会变得漂亮。”太后道。

“还不简单?多找些泼皮呗?”双喜摊手。

太后微微摇头,迈步进了法海禅寺。跟上次一样,上了香之后,在后院禅房休息。没多久,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来拜见。

“禀太后,陛下用俞士悦审案,这是不会放过成国公啊。”男子担忧道。

“成国公,可弃之。”太后冷道。

“他虽然被免了职,削了爵,可军中不少人受了三代成国公恩惠啊。”男子道。

“没有用。”太后摆摆手,“你做好弃成国公的准备,不要遭到牵连。”

男子只好点头:“是!”

太后挥挥手,男子就退了出去。

……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永和宫却是温暖一片,凤榻上,德妃孙蓁蓁轻咬着嘴唇,白皙的皓腕紧紧的勾着朱祁镇的脖子,她正要开口,薄唇便是被堵住了,顿时美眸微微睁开,迷离了一会儿,便热情回应了起来。

渐渐的,两道人影相拥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凤鸣,孙蓁蓁无力的躺在软榻上,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

朱祁镇轻拥着她,道:“近来没去看太后?”

他心中有些奇怪,近来去太后那用晚膳,再也没碰到过德妃。德妃轻咬着嘴唇,娇嗔一笑,语气柔媚慵懒:“臣妾哪能天天去太后那蹭饭?那不合规矩。不过,臣妾每天都有去给太后请安的。”

朱祁镇扶额一笑:“那也不必,你们不烦,我估计太后都烦。”

德妃乖顺的靠在他的怀中,薄唇轻启,轻柔好听的声音:“陛下,那是后宫的规矩啊。不过,今天没去,太后出宫了。”

朱祁镇微微皱眉:“太后最近常出宫吗?”

德妃摇了摇头:“也不经常,碰到过几次,说是去寺庙烧香祈福。太后信佛啊,碰到一些特殊日子,都会去的。”

朱祁镇伸了个懒腰,枕着自己的双手。

德妃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妩媚撩人的眸子微微眨动,水润嘴唇微微抿动,声音轻柔酥雅:“陛下,姐妹们都在暗暗比呢,看谁能先为陛下诞下龙子。”

朱祁镇一头黑线,你们把朕当啥了?

……

“哈欠!”

早朝后,朱祁镇回到乾清宫,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柱子在那连续打喷嚏。站在他身后的曹吉祥面色古怪,弱弱的提醒:“陛下,敬事房那边提醒说陛下你最近翻嫔妃牌子频繁了,陛下,注意龙体啊。”

朱祁镇扶额:“你丫一个太监,懂个屁。”

实际上,皇帝召妃子侍寝,有着严格的流程,只是他这个皇帝不遵守。但是,敬事房那边对他召妃子侍寝的记载可是清清楚楚,特么,连时间长短都有记录。

“陛下,山东布政使董与昌求见。”曹吉祥只是提醒了下,转到了正事。

“快请!”朱祁镇挥手。

他走到御座上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腰子,暗暗决定,是得休养几天。没多久,董与昌上殿来,一番参拜。

“平身。”朱祁镇很高兴,“董与昌啊,咋又黑了呢?”

董与昌十分无奈的样子,摊手:“上个月,河道总督王涞到山东,整天拉着臣巡查河道,给晒黑了。他现在可厉害了,要臣配合这个配合那个,烦死了。”

朱祁镇微微含笑:“朕也听说了,黄河九省的官员,都怕他王涞去。董与昌,你和王涞,患难兄弟啊,咋也怕他了?”

“臣不是真怕他。”董与昌面色变得严肃,“有些个官员,是真怕,不过也不是那种害怕。因为王涞要求严格,他们配合不上,甚至,有的官员本想着从河道捞钱。陛下,王涞在底下做的辛苦啊。他那个人,还是太善了。”

朱祁镇冷哼一声:“朕给了他王命棋牌,他不知道用?底下的那些贪官,他不杀几个,不震慑一下,以后会更辛苦。你回去跟他说,朕给他兜底,他要大胆的干!不然,要等到何年何月,黄河才会安澜?”

“遵旨!”董与昌颔首。

朱祁镇轻叹一声,挥手道:“说说你山东的情况吧。”

董与昌就是来禀报的,他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朱祁镇听了后,缓缓点头:“董与昌,要不,你留京吧?山东那边已经上了轨道,交给其他人。”

“啊?”董与昌大惊。

朱祁镇的确想把他留在京师,首先他是个好官,还很狡猾。

“你先去刑部做个侍郎,过个渡,朕会把刑部交给你。”他认真道,“京师不比地方,你先埋头做事,好好学。”

董与昌恭敬一拜:“臣遵旨!”

……

董与昌退下后,朱祁镇想着王涞的事,提笔给他写了封信。他对这个河道总督最为重视,不想他纠结在地方官的斗争里,耽误了正事。

“陛下,工部尚书高谷奉旨来见。”曹吉祥禀报。

朱祁镇把信交给曹吉祥,让他安排人直接送到王涞手中去。曹吉祥退下,叫来了工部尚书高谷。

“臣高谷拜见陛下。”高谷参拜。

“平身。”朱祁镇端着一杯热茶,一笑,“今日折子不多,朕正好与你聊聊京城的交通。”

高谷很明显没有听懂。朱祁镇也不着急解释,过了一会儿,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李庄,都察院巡查御史柳编,锦衣卫镇抚使丁秀都来了。

“好了,人到齐,开会。”朱祁镇目光扫过,“京城的道路交通主要是你们工部,五城兵马司,巡查御史,还有锦衣卫官校共同管理。今天,我们要明确下各部的职责,还有就是确定一些亲规则。现在交通太乱了,上次太后偷溜宫去,差点被撞死。”

四人吓傻了?太后偷溜出宫?差点被撞死?

朱祁镇继续道:“还有,驿站,急递铺,负责传递军事情报,传递紧急公文,都在京城内。如果没有好的管理,怎么传递及时?发生事故,丢了正要谍报,怎么办?”

四人还处在‘太后差点被撞死’的阴影里,没有意识到他后面说的更重要。经过他的一番梳理,最后确定:

工部全权负责道路交通设施的建修工程,包括道路、桥梁的修建和维护。五城兵马司除了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还要负责京城的交通秩序和市容市貌。巡城御史主要负责道路巡查工作,确保京城街道的整洁和交通的顺畅。锦衣卫官校也参与道路巡查,维护交通秩序。

“这个人和车,马分开。”朱祁镇继续道,“人走人行道,马和马车走车行道。五城兵马司你们要把这些新规则推行下去。”

……

靠近年关,折子少了,朱祁镇最近都是与各部讨论些政策方面的事,轻松许多。

黄昏时,他来到坤宁宫。

太后穿着长裙,上身披着一件雪白狐裘,更显肌肤白皙,气质雍容。她见到朱祁镇进来,放下手中书本,哼一声:“你说本宫偷溜出宫去,还差点被撞死了?”

朱祁镇一愣:“哪个王八羔子传话传的这么快?朕诛他九族。”

“曹吉祥,你去诛他九族吧。”太后道,“他作为太监总管,是来教育本宫宫中那些小太监和宫女的,因为本宫偷溜出宫了,他那个总管完全不知道。”

朱祁镇扶额,嘿嘿一笑:“朕就是吓唬吓唬大臣,让他们知道交通管理的重要性。京城交通太乱,环境也差,简直就是脏乱差,急需改变。不然,以后有别国使臣来,看见上国的京城,不过如此,容易生出不敬之心。”

“呵呵。”太后美目一撇,“听说你找工部,五城兵马司,巡查御史,还有锦衣卫要搞什么新交通规则?”

朱祁镇走到她面前坐下,兴致勃勃:“是啊,人走人行道,车走车行道……”

他噼里啪啦的说,太后安静的听着,心想这家伙的脑袋瓜怎么会有那么多妙想?她慵懒的倚着软垫,时而点头表示赞同,修长完美的双腿盘曲在一旁。

咣当!

外面的寒风突然吹开了窗户,一阵寒风吹进来,冷的太后一抖。朱祁镇伸手握住了惊她那双小手,双手合着,用嘴吹了吹热气,捂了捂。

“差不多行了,涂抹吐我手上了。”太后瞪一眼,抽回手。

朱祁镇一头黑线,起身朝着后殿喊:“双喜,饭菜还没好吗?你最近是越来越慢了,真没用,改天朕就把你赐婚出去。”

双喜端着盘子出来,小表情十分委屈。

太后横了他一眼,对双喜道:“别被他吓住了,只有本宫能决定你的归属。”

双喜眼中泪花闪烁:“奴婢愿一直伺候太后。”

“傻姑娘。”太后轻叹,“你也需要有自己的人生的。”

……

边关,大同城。

天降大雪,第一次来这边关的杨贵芳,从未看到过这么大的雪。雪花大如席,它们一片片、一层层地堆积起来,将大地、城墙、营房乃至每一寸空气都覆盖得严严实实。不远处的长城蜿蜒伸展,宛如一条巨龙在风雪中沉睡。

尽管这么大的雪,依旧有探子小队从漠北归来,因为要防止草原大军趁下雪发动偷袭,这种事曾经就发生过。

杨贵芳进到中军大帐,郭登正在听刚回来的探子汇报。他面色凝重:“你们一路都看到饿死冻死的瓦剌人?”

“是。”探子首领确定的点头。

经验丰富的郭登判断:“今年漠北风雪更大,估计冻死了不少牲畜,他们应该是缺粮了。”

“缺粮?那不是好事么?”杨贵芳插话,“开春后,我们趁机杀进去。”

郭登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杀进去,而是他们会南下破关抢掠。我们要面对一群饿极了的狼,你想想会有多可怕。”

杨贵芳心中一凛。

如果漠北缺粮,那他们大军南下,是为了吃饭为了不饿肚子,他们会不顾一切。

“得把这个消息传回京城。”郭登道,“开春后,我们将会迎来一场大战。”

杨贵芳点头:“我明日要去宣府,正好跟那边的石将军说下这个情况,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石亨坐镇宣府,统筹整个北疆军务。

……

京城,也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自铅灰色的天幕中悠然飘落,静静覆盖在每一寸土地上,将喧嚣尘世缓缓包裹进一片洁白的宁静之中。

朱祁镇一早起来,推开窗棂,眼前的世界已被大雪装扮得银装素裹,一片苍茫。天空呈现出一种茫茫然的苍白,天地间只剩下这单一的色彩,既广阔又孤寂。雪花无声地堆积,一层又一层,渐渐地将宫墙、屋檐、街道乃至远处的山峦都掩埋,使得整个京城显得更加深沉。

他凝视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却泛起一阵莫名的压抑。这雪,虽美,却也有无形的重量,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

“都说瑞雪兆丰年,怎么朕有种不祥之兆啊。”他喃喃自语。

此刻,于坤宁宫之内。

太后身披华贵的狐裘,亦立于窗前,手中紧握着一封信笺,此乃襄王特意遣人送来的。信中,襄王言辞激烈,竟大骂她为妖后。作为先帝的亲弟弟,身份尊贵的亲王,他对她这位太后毫无敬意,言语间甚至不乏粗鄙之辞。

太后心中悲恸难抑。自先帝崩逝,将大明江山之重托于她,她便未曾有片刻懈怠。而今,却遭此“妖后”之骂,被指责不知羞耻,意图与伪帝共谋篡夺大明江山。

腰间柔顺的秀发随风轻舞,两行清泪悄然滑落,划过她白皙秀美的脸庞。此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凄苦的笑意,尽显心中的无奈与哀伤。

眼角的两行清泪,如同晨露般晶莹,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弱与哀愁。唇色如樱,紧抿的唇角透着倔强。那柔顺的秀发随风轻舞。

太后的身姿婀娜而优雅,站在那,宛如冬日里的一株寒梅。

脚步声传来,朱祁镇走进来,喊了一声:“太……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太后慌忙的收起信,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太后摇了摇头:“我……没事,看到下雪,感伤罢了。”

“你这年纪,还悲春伤秋呢?”朱祁镇走到她面前。

被提起年纪,太后不像之前那样炸毛,而是抿了抿嘴唇,眼中泪花说有就有:“是啊,我就该死去。”

小声且自卑,擦拭一下眼角,眸子带着泪水,柔弱的令人心碎。朱祁镇伸手把她拥进怀抱,轻拍她的背,柔声道:“开个玩笑嘛,你是最美丽的,依然艳冠后宫。”

太后这次没有躲开,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那带着些许泪花的修长睫毛微微轻颤,一双水润的眼眸缓缓闭上,泪水汹涌而下。

朱祁镇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泪水打湿,他正要松手看她,被她制止了:“别动,我只是想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没有动,轻轻抚着她那柔顺清凉的发丝。过来一会儿,太后轻轻推开他,低着头,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秀美的脸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朱祁镇直接伸手,捧着她的脸。

“一把年纪了,我悲秋伤春,不行吗?”太后拿开他的手。

朱祁镇巧妙的躲开,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咧嘴一笑:“可是,现在是冬天啊。”

噗嗤~

太后被逗笑了,横了他一眼。

她心想,骂我妖后,骂我不知羞耻,本宫也认了,本宫还是得继续忍辱负重,直到夺回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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