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所长从怀疑的角度仔细分析了下知情的这些人，老刘是所里的老人了，来所里的日子比关所长还长。

性格比较和善，也可以说没什么上进心，儿子是另一个派出所的警员。家人足足十几口，都在四九城住，而且没什么不良嗜好，出问题的可能很低。

小赵算是个关系户，属于红三代，虽然没上过战场，不过家里长辈大多都是军人，家教极严，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媳妇身边朋友也基本背景差不多。

周卫国虽然刚回来不久，不过上次行动出了很大的力，死在他枪下的人足足有5個，还一手找出了‘豹子’藏起来的联络电台以及密码本和一份通讯笔记，揪出了‘豹子’联络员的身份，因为这份笔记里的线索，东城派出所足足多揪出来十几个人，这要是投名状，下的本钱就太大了，完全得不偿失。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总厮混在一起的这四个人。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点，没什么背景，建国之后才进了部队，退伍之后到了所里，倒是也兢兢业业干了不少年头，但是私下里总在一起吃吃喝喝，听说有时候还打牌，又是四条光棍汉，若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倒也不是没有叛变的可能。

关所长希望能找出一些破绽，或者找到一些强有力的证据，若是大张旗鼓的调查，揪出叛徒倒是还好，若是都没有问题，那就寒了人心了。

不过事关重大，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只能秘密调查，一时间关所长也是没什么头绪，寒声说道，“慧慧这几天不会出来了，李长顺你们也不用管了，给我全力找出来高小虎。”

“是！关所！”“是！头！”*2

接下来的几天，李长顺基本什么正事都没干，四合院附近溜达，轧钢厂附近溜达，学校附近溜达，王府井附近……几乎李长顺穿越过来在四九城有过足迹的地方都去了一趟。

没别的目的，就希望高小虎能找上门来，结果这都主动暴露自己了，高小虎就跟真死了一样，悄无声息。

有几次注意到自己被人盯，李长顺带着谨慎和兴奋反追踪了过去，结果抓到两个摸兜的小偷，还是最低端的那种，见李长顺找上门来还想武斗，被李长顺锤的哭爹喊娘的。

一次是个警察，见李长顺行迹可疑，还总东张西望的，费了半天劲还是跑了一趟东城派出所才解释清楚。

最难受的一次，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的寡妇，盯着李长顺是看上李长顺了，其实可能是看上李长顺的身板了，别多想，这年月能有李长顺这个身板肯定不缺吃喝，反正李长顺是这么理解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

关所长以及他的手下这些天也没有放弃找高小虎，只不过力度没有之前几天力度那么大，毕竟还有些别的案子也要他们经手，不可能就忙这一件事。

不过还是有了些发现，关所长办公室，现在就关所长和周卫国，周卫国小声的说道，“关所，有些发现，不过还是不能确定，耗子之前跟人耍钱，跟一伙人借了一笔钱，因为耗子的身份倒是没有硬让还钱，不过两个多月前耗子把这笔钱还上了，足足72块，这肯定不是他工资能弄出来的。”

关所长点了点头，酒色财气，是最容易腐蚀人心的，他跟周卫国的思路也是在这。

“还有大龙，他母亲之前病严重了，大龙还跟街坊邻居借钱来着，不过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他母亲在做了手术，住了十几天，我查过医院记录，足足花费170多。”

“山猫和大军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山猫有个相好的，是个寡妇，接济了好些年了，不过那女人也就求个温饱，也没调查出什么问题。”

关所长点了点头，寒声说道，“他们几个我也有些了解，也是为了有个好体格，在吃上没少花费，基本攒不下什么大钱。唉，八成还是钱闹的！”

周卫国眼中带着怒火，“现在不查本人很难查到钱的来路了，关所，是时候当面对质了。刚刚我看到耗子回来了，要不先从他开始？”

关所长点了点头说道，“你叫他来我办公室。”

周卫国转身出去了，没多长时间就带着有些不明所以的耗子回来了。

“报告！关所，你找我？”

关所长一言不发，放下手中的文件，直勾勾的盯着耗子。

周卫国在耗子身后把门关上了，一副门神样子站在门口，手微微抬起放在腰侧，耗子有点愣住了，这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了？周卫国这姿态他太熟悉了，他自己出任务准备拔枪就这造型。

耗子有点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自己这阵没干什么吧？之前联系的小寡妇改嫁了，也就断了。上次把钱还了再也没出去耍过，基本也就是他们玩得好的哥几个玩过几首，玩的也不大。虽然也不合法，不过也不至于到要掏枪的地步吧。

耗子心神不定的样子关所长和周卫国都注意到了，对耗子的怀疑更深了。

“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说吧！”

耗子咽了口口水，知道这肯定是有什么事出事了，不过自己肯定没做过什么不能说的事，开始絮絮叨叨说自己最近干的事，小寡妇，耍钱喝酒一样没落下。

关所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了耗子一跳，“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你么？”

耗子急的汗都下来了，“关所，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我真没犯什么事啊？”

关所长搓了搓手指，“钱的事，要不你再想想？”

耗子还是有点不明所以，突然似乎想到什么脸都白了几分，接着迅速变成了火冒三丈，“干他娘的二狗子，是不是他告我欠钱了，我娘把嫁妆卖了还上了钱，这孙子就是恶意报复。关所，你把这孙子叫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关所长叹了口气，“那刚才说你娘的嫁妆卖了还上的钱？”

耗子猛地一愣，“不是，我卖的，关所，我，我……逼着我娘卖的。咱，能不能网开一面。”

脸上的讨好，哀求让关所长一阵无语，“好了，别跟我来这模样，要是因为买卖东西就直接抓你娘了。给我前因后果说清楚！”

耗子也反应过来了，长出了一口气，“我……我那一阵手气不好，连输带借的欠了二狗子72块3，他不敢找我要，找我娘去了，我娘抽了我一顿，把她那金镯子给卖了，卖了130块，替莪还了账，之后我可再没玩过了。关所，我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好好工作，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