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系言灵这么不值钱吗？

这是楚子航和凯撒心中的第一反应。无论是时间零还是刹那都属于比较稀有的言灵，甚至在路明非打响名声之前，整个秘党提起神速系言灵都只能想到“最强屠龙者”昂热，结果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先是路明非闪亮登场，又有犬山贺跨越大洋而来，现在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风间琉璃。

哪怕两人本就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过来的，但在看到风间琉璃能够与路明非正面抗衡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一阵惊悚。

当然，他们要是知道风间琉璃仅凭身体素质就能跟上路明非的话，多半要进行一番世界观重塑。

“我的建议是先看……”

凯撒的话都没说完，楚子航这个愣头青就已经提着村雨冲了上去——他是跟不上两人的速度，但他可以给路明非创造机会，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底牌。

一度暴血。

经由昂热亲自教导的血统精炼技术远比楚子航自己摸索出来的稳定，带来更强力量的同时负担也更小，起码在之前的几次尝试当中楚子航没有察觉到明显副作用。

村雨在清冷的月色中绽出光芒，好似一弯残月从天而降；另一边的凯撒稍慢一步，所以选择了更为阴险的攻势，伏着身体上挑出招，故意溅起烟尘遮蔽刀势，这个骄傲的大少爷早就在层出不穷的强者面前丢掉了傲慢，一切以实用为主！

但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纯粹的暴力。

九阶·刹那的余力已消，路明非手中的饰剑正在被短小的匕首压制，他必须重新加速才能获得足够的暴力用以抗衡，月牙般的村雨和掩藏在烟尘里的狄克推多在风间琉璃眼中慢如静止，开启龙骨状态的他给予了三人足够的尊重，

曾经被犬山贺吐槽过的“燕返”竟出现在了现实之中，一瞬三刀的巨大斩击朝着不同方向挥出，极恶之鬼放肆地宣泄力量，分别迎上三人刀锋！

好在，路明非也不是全无办法，同样的骨骼爆鸣声在他的身体内部涌动，一眼就学会了“流星”的他在观测风间琉璃的身体变化时也摸到了些许门道，只可惜距离完整的龙骨状态还差很多，加之他在纯粹的身体素质上也与风间琉璃相差不少，所以如此粗浅的运用并不足以逆转局势，只能尝试将凯撒和楚子航踢开。

于是，两侧墙壁被撞出大坑，场地中央又一次只剩下了路明非和风间琉璃。若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路明非此刻骨骼在肌肤下涌动的样子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觉得这个冷冽的男孩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

“你在尝试龙骨状态？”风间琉璃并未追击，反倒有些好奇地看着路明非。

自从他的“鬼之血”觉醒了之后，使用龙骨状态几乎就是本能；源稚生也是同理，早在觉醒时就明悟到了自身与他人的不同，那远超常人数倍的骨骼数量让它们在拼接后带来无与伦比的力量，是“皇”和“极恶之鬼”的特权。

这本应是一种天赋才对。

能用的自然而然就会，不能用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如今路明非骨骼涌动的样子已经证明了他拥有开启龙骨状态的能力，可他却不知道如何正确锁紧骨骼。

“要不要我再给你演示一次？”风间琉璃突然甩掉了面具，露出足以魅惑众生的面容，就连身上那庞大无比的压迫感都跟着消弭无踪，却又在下一秒锁紧骨骼，重新将暴力握在手中，嘴角勾起笑容，

“看清了么？”

“看清了。”路明非老实回答。

哪怕风间琉璃开启龙骨状态的速度极快，几乎与路明非开启九阶·刹那的速度一致。但他早就已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方身上，经过两次学习已然看全了骨骼的锁紧方式，并在下一瞬完成……

好似梦幻泡影，路明非刚刚锁紧的骨骼仅维持了不到一秒就宣告解体，同时肌肉与筋膜全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呼吸产生的漩涡空前强大，仿佛凭空出现的能量开始以最快速度修复躯体，肌肉撕裂产生淤血直接被消化吸收，完美参与了体内循环。

于是路明非再度尝试，这次勉强维持了一秒才宣告解体，空气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血腥味，路明非面无表情地脸上也出现了汗水，可“呼吸回血”的变态技能依旧让他有继续尝试的体力。

这种情况就连风间琉璃都鼓着掌啧啧称奇，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路明非这样的“怪物”——

无法完整开启龙骨状态是因为身体素质不够，或者说是适应言灵·刹那的身体构造不足以箍束骨骼，完成龙骨状态；却又拥有着极为可怕的成长性和自愈能力，甚至还能通过某种特殊方式快速恢复体力，每一次都在变得更加适应龙骨状态。

“有趣。”风间琉璃随手将匕首入鞘，甚至关闭了龙骨状态收起敌意，以空前炽热的目光看向路明非，提议道：

“你把那种呼吸方法教给我，就算做学费了，怎么样？”

恐怖的血统带给了风间琉璃足够恐怖的恢复能力，但在路明非的面前却只是小儿科，这让原本只是打算试探一下的风间琉璃很感兴趣，就像对方之前盯着他那样，死死盯着路明非，试图学会这种呼吸方式。

但无论如何模仿，哪怕路明非故意放缓了呼吸也没用，风间琉璃经过细致的观察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只是普通的呼吸罢了，就好像我开启龙骨状态一样，是本能啊。”

“……抱歉。”路明非表情有些复杂地道歉。

要说仇怨，对方袭击了兰斯洛特和奥莉薇，但却没补刀；要说恩情，风间琉璃没对楚子航和凯撒下死手，两个大坑的出现究竟是因为路明非的那一脚还是风间琉璃砍向他们刀锋的斩击还尚未可知，

不止如此，他还教会了路明非龙骨状态。

这让路明非一时间有些犹豫，搞不清风间琉璃就近是要做什么……